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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夜宴众臣,唯独没请尉迟恭,并对他说:若叫你来,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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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李道宗,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贞观六年的演武场上,大唐第一猛将尉迟恭,这位皇帝的救命恩人,正指着皇室宗亲的鼻子怒吼。

江夏郡王李道宗皮笑肉不笑地掸了掸王袍:“怎么?鄂国公听不懂人话?本王是夸你力气大,不愧是铁匠出身,天生神力。”

“老子是打过铁!”尉迟恭气得浑身发抖,青筋暴起,“但老子打的铁是杀敌的兵器!不像某些人,顶着个王爷的帽子,玄武门前只会躲在后面看热闹!”

“你……你敢构陷宗亲!你这是谋反!”

“够了!”

龙椅上的李世民猛地一拍御案,脸色铁青。



这场当着文武百官的激烈对骂,像一根烧红的导火索,彻底点燃了长安城最危险的政治风暴。功臣的傲骨、宗室的排挤、文官的忌惮,全都搅成了一锅即将沸腾的油。

所有人都以为,尉迟恭的麻烦,顶天了就是皇帝的当众斥责和罚俸。

但他们都想错了。

01

贞观六年的夏天,热得像个蒸笼。长安城里的柳树都快被晒蔫了,知了在树上扯着嗓子喊,搅得人心烦意乱。

就在这天下午,鄂国公府,也就是尉迟恭的家里,出了点事。

尉迟恭的宝贝儿子尉迟宝琳,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尉迟恭想起来,当年太上皇李渊(李世民的爹)高兴,亲口赏给他家一支“凤头钗”,说是将来给儿媳妇当聘礼。

这东西,一直由皇家的工部(管后勤工程的部门)库房里存着。

尉迟恭心想,这自家的东西,去取回来不就完了。于是派了管家去。

结果管家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说:“国公爷,工部的人不给。”

“不给?”尉迟恭那铜铃大的眼睛一瞪,“他敢!”

管家苦着脸说:“工部那个姓张的主事说,这是御赐之物,现在是太平盛世,一切都得按‘规矩’办。小的提了您的名号,可他说……他说这‘库藏新规’,是房相(房玄龄)和杜相(杜如晦)刚定下的,陛下也朱批了。别说是国公您,就是太子来,也得有中书省的批文和陛下的手谕。”

“房玄龄?规矩?”尉迟恭一听这两个字,火“噌”地就上来了。

他“哐当”一声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站起身来。他那身形,黑得像座铁塔,往那一站,屋子里的光都暗了几分。

“老子跟着陛下一刀一枪打天下的时候,老子的马蹄踩在哪,哪就是规矩!老子在玄武门为他挡刀的时候,怎么没见房玄龄跟老子讲规矩?”

尉迟恭越想越气。他觉得,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就是在故意刁难他。这是拿房玄龄当挡箭牌,看他现在没仗打了,就想骑在他脖子上拉屎。

“备马!老子亲自去!”

尉迟恭换了身常服,骑着马,带着几个家将,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工部衙门。

那姓张的主事一看来人是尉迟恭,吓得腿肚子直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了出来:“下官……下官参见鄂国公。”

“少废话!”尉迟恭跳下马,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东西呢?老子的凤头钗呢?”

张主事战战兢兢,几乎要哭出来了:“国公爷,这……这真是房相定下的规矩,下官要是私自开了库房,脑袋……脑袋就没了啊……”

“房玄龄的规矩是规矩,老子的脸就不是脸了?”尉迟恭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老子今天就告诉你,在长安城,老子的话,有时候比你的规矩好使!你给不给?”

“不……不能给……这是国法……”

“好!好一个国法!”

尉迟恭大吼一声,手臂一甩,直接把那一百多斤的张主事,像扔麻袋一样,从大堂里扔到了院子外的青石板上。

“哎呦!”张主事摔得七荤八素,官帽都滚出老远。

工部衙门的官吏们全吓傻了,一个个缩在柱子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来人!给老子把库房的门砸了!”尉迟恭指着库房那把大铜锁吼道。

就在家将们要动手的时候,一个温和但充满力量的声音传了过来。

“敬德,住手!”

房玄龄竟然亲自赶来了。他显然是听到了风声,急得袍子都跑歪了。

“你疯了?”房玄龄屏退左右,拉着尉迟恭走到一边,满脸急色,“当众殴打朝廷命官,强闯皇家库房,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

“玄龄,你别拦我!”尉迟恭气还没消,“这帮孙子拿你当挡箭牌,欺人太甚!”

“他们是拿我当挡箭牌,但你砸了门,就是拿陛下当垫脚石!”房玄龄指着那把锁,痛心疾首,“敬德,你糊涂啊!现在不是打天下的时候了!陛下要治理天下,靠的就是‘规矩’这两个字!”

“你今天砸的不是这把锁,你砸的是陛下的脸!你砸的是朝廷的法度!你让陛下明天怎么上朝?怎么去跟满朝文武谈规矩?”

尉迟恭愣住了。他可以不把工部主事放眼里,但他不能不在乎李世民的脸面。

“我……”

房玄龄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胳膊:“你这暴脾气,迟早要出大事。听我一句劝,你先回去。这事,我替你去办。但你打了人,理亏在先,回头陛下怪罪下来,你得认。”

尉迟恭憋了半天,那股火就像被一盆凉水浇了,虽然没灭,但也烧不起来了。他黑着脸,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他那高大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又倔强,又憋屈。

房玄龄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叹了……这位老兄弟,还是没看明白。这朝堂,可比战场凶险多了。

02

尉迟恭在工部大闹一场,打了朝廷命官的事,果然没兜住。

第二天,弹劾他的奏折就像雪片一样,飞到了李世民的御案上。御史台的言官们,一个个口诛笔伐,说尉迟恭“恃功傲物、目无王法”,请求皇帝严惩。

李世民头疼得很。他知道尉迟恭的脾气,但也知道,这帮文官是借题发挥,想打压他们这些武将功臣。

为了平衡,李世民下了第一道处罚。

这个处罚,远比尉迟恭想象的要重。

李世民下旨,申斥尉迟恭行事鲁莽,“罚食邑一年”,并且,暂时解去了他“左金吾卫大将军”的实职。

这一下,等于是断了他一年的主要收入,还把他京城卫戍部队的指挥权给拿掉了。这已经不是“罚俸三月”那种不痛不痒的警告了,这是实打实的削权和羞辱。

尉迟恭领了旨,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一件在他看来“出口气”的小事,会换来这么重的责罚。他心里那股怨气,不但没消,反而越积越深,像一座火山,随时都要爆发。

就在这道处罚下来的第二天,一场早就定好的“太常寺武艺检阅”如期举行。

尉迟恭虽然被解了实职,但国公的爵位还在,必须参加。他憋着一肚子火,黑着脸坐在那里。

压轴戏,是老将们上场露两手。

轮到尉迟恭了。他二话不说,跳上马,要了一杆长槊。

全场都安静了。谁都知道尉迟恭的绝活——“单手夺槊”。

一个年轻力壮的将军,骑着马,端着长槊,像一道闪电一样冲向尉迟恭。就在两匹马快要撞上的那一瞬间,尉迟恭不带兵器,空着手,身子一侧,闪电般探出右手,一把就抓住了飞驰而来的槊杆。



那名将军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传来,长槊瞬间脱手。

尉迟恭单手抓着长槊,在马背上耍了个枪花,猛地往地上一插!

“噗嗤”一声,坚硬的青石板地面,竟被他插出了一个深坑!

“好!”李世民在高台上忍不住拍手叫好。这身手,还是他最信任的猛将。

满朝文武也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尉迟恭胸中的郁闷,也随着这声喝彩,舒坦了那么一点点。他环顾四周,眼神里又带上了那股天下无敌的傲气。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宗室的座位那边传了过来。

“哎呀,鄂国公真是宝刀不老啊。这么大的力气,不去打铁,真是可惜了。”

声音不大,但在喝彩的间隙里,清楚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尉迟恭的脸,“唰”地一下就黑了。

他猛地转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说话的人——江夏郡王,李道宗。

这李道宗,是李世民的堂弟,皇室宗亲。他也打过仗,但最看不起的,就是尉迟恭这种“草根”出身的武将。谁都知道,尉迟恭投军前,就是个打铁的铁匠。“打铁”这两个字,是当众揭他的短,往他脸上吐口水。

尉迟恭本就因为被削职而憋着一肚子火,这一下,彻底炸了。

他“哐当”一声把头盔摔在地上,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就朝着李道宗冲了过去。

“李道宗,你他妈的把话给老子说清楚!什么叫‘不去打铁可惜了’?”

全场瞬间雅雀无声。

李道宗看他过来了,不但不怕,反而慢悠悠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王爷袍子,皮笑肉不_笑地说:“怎么?鄂国公听不懂人话?本王是夸你力气大啊,不愧是铁匠出身,天生神力。”

“你!”尉迟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道宗的鼻子就骂:“老子是打过铁!但老子打的铁,是用来杀敌的兵器!老子这身功劳,是一刀一枪从死人堆里换来的!不像某些人,顶着个王爷的帽子,关键时候,只会躲在后面看热闹!”

这句话,正戳在李道宗的要害上。

谁都知道,当年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和李建成、李元吉拼命的时候,这李道宗作为手握兵权的宗室,竟然选择了“中立”,躲起来观望,等李世民打赢了,他才出来收拾残局。

这事,是李道宗一辈子的污点。

李道宗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一拍桌子:“尉迟恭!你休要血口喷人!玄武门之事,陛下自有公断,你敢在这里构陷宗亲?”

“我构陷你?”尉迟恭放声大笑,声音震得人耳朵疼,“那天在玄武门前,血都流成河了!老子在浴血奋战,你江夏郡王爷在哪?是在府里喝茶,还是在算着哪边赢了再去投靠?老子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忠义’两个字怎么写!不像有些人,嘴上说着皇室血脉,心里全是自己的小九九!”

“你……你这是谋反!你敢离间陛下和宗室!”李道宗气得跳脚。

“老子就离间了,怎么着!”

两个人,一个国公,一个郡王,当着文武百官和皇帝的面,像两个街溜子一样,撕破脸皮对骂起来。

高台上,李世民的脸,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够了!”

他猛地一拍御案,发出一声巨响。

这声怒吼,比什么都管用。尉迟恭和李道宗都打了个哆嗦,齐刷刷跪下了。

“陛下息怒!”

李世民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扫过两人:“朕今天设宴演武,是让你们和睦相处,不是让你们当众对骂,丢尽朝廷的脸面!”

他先看李道宗:“江夏郡王,言语轻佻,挑衅功臣,毫无王室体统,滚回去给朕闭门思过!”

然后,他转向尉迟恭,眼神里全是失望和痛心:“尉迟恭!你恃功傲物,顶撞宗亲!刚受责罚,不知悔改!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

“陛下,臣……”尉迟恭还想辩解。

“住口!”李世民厉声打断他,“朕不想听!传旨,鄂国公尉迟恭,再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说完,李世民气得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尉迟恭跪在地上,心比吃了黄连还苦。他想不通,明明是李道宗先骂他,为什么陛下也要这么重地罚他?

难道在陛下的心里,他这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真的还比不上一个隔着肚皮的宗室王爷?

他抬起头,望着李世民远去的背影,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寒意,从心底冒了上来。

03

夜深了,甘露殿里还亮着灯。

李世民换下龙袍,一脸疲惫地坐在那里。御案上,弹劾尉迟恭的奏折,比三天前又多了一倍。

这一次,不光是文官,连宗室都下场了。他们抓住了尉迟恭“顶撞宗亲”这一点,大做文章,纷纷要求李世民严惩尉迟恭,削他的爵位,夺他的兵权。

整个朝堂,因为尉迟恭和李道宗的对骂,彻底撕裂了。

殿里,只站着一个人,李世民的大舅哥,也是他最信任的谋臣——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看着李世民愁眉不展,轻声说:“陛下,为这点小事伤了龙体,不值当。”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辅机,你觉得这是小事吗?”

他把奏折扔给长孙无忌:“你看看。他们不是在弹劾尉迟恭,他们是在逼朕!文官集团、宗室势力,他们联合起来,要借这个机会,打压我们秦王府的老人。尉迟恭,就是他们选中的那个靶子!”

“朕知道。”李世民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天下刚安定,朕要的是平衡。文官要用,武将也要用;宗室要安抚,功臣要倚重。哪一边太强了,这天平就歪了。”

“敬德他……他就是那匹最烈的马,忠心是没得说,但也太野了。他今天在演武场上那番话,看似是骂李道宗,实际上是把所有宗室和文官都得罪了。他们怕啊,怕我们这些拿刀的,会一直压在他们这些拿笔的头上。”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陛下圣明。臣也觉得,尉迟恭这根刺,是该磨一磨了。不然,他迟早会惹出灭顶之灾。只是……罚得轻了,他不长记性。罚得重了,又怕寒了那些老兄弟的心。”

“这正是朕头疼的地方。”李世民闭上眼睛,“朕既是皇帝,也是他们的兄长。手心手背都是肉,难啊。”

大殿里安静了很久,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

过了许久,李世民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决断。

“辅机,朕有个办法。”

“陛下请讲。”

“朕打算,三日后,在两仪殿设宴。宴请满朝功臣、宗室亲贵。”

长孙无忌一愣:“陛下,这时候设宴?尉迟恭和李道宗正在气头上,万一在宴会上再打起来……”

“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谁是君,谁是臣!”李世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要他们和,他们就得和。”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而且,朕要借这场宴会,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朕的态度。朕要敲打敲打这匹烈马,也得安抚安抚那些受了惊的宗室。”

长孙无忌是何等聪明的人,他马上明白了,这场宴会,是鸿门宴,也是一场政治表演。

“陛下英明。”长孙无忌躬身道,“只是……这宾客的名单?”

李世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缓缓说道:“功臣国公,宗室郡王,三品以上的京官,都请。”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唯独,鄂国公尉迟恭,不必发请柬。”

长孙无忌的心猛地一沉。

这……这比当众打他一顿还狠!不发请柬,这是政治上的孤立,是告诉全天下,尉迟恭失宠了。

李世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补充了一句更狠的:

“另外,传朕口谕。鄂国公近日火气太盛,着闭门思过。其‘随驾佩刀’之权,暂夺。无诏,不得入宫。”

长孙无忌倒吸一口凉气。

不发请柬,是精神羞辱。暂夺佩刀之权,这就是实打实的政治敲打了!“随驾佩刀”是皇帝赐给心腹武将的最高荣耀,代表着绝对的信任。

收回这个权力,等于是在朝堂上公开宣布:朕,不再信任尉迟恭了。

“陛下,这……”长孙无忌忍不住劝道,“敬德性情刚烈,两招并下,他要是知道了……”

“会如何?会提着刀来质问朕吗?”李世民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朕就是要看看,他这匹烈马,到底还有多少野性。”

“朕也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看,在朕的朝堂上,就算是玄武门的头号功臣,犯了错,也一样要受罚。”

李世民的声音冷了下来:

“朕要的,是臣子。不是兄弟。”

长孙无忌低下头,不敢再劝。他知道,皇帝这是在杀鸡儆猴。

而尉迟恭,就是那只被选中,要用来儆告满朝猴子的鸡。

他心里暗暗叹息:敬德啊敬德,这一次,你怕是真的要大祸临头了。希望你,能看懂陛下的苦心,别再犯傻了。

04

两仪殿要设夜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长安城。

谁被请了,谁没被请,成了所有官员私下里议论的焦点。这已经不是一顿饭了,这是政治风向标。

鄂国公府。

尉迟恭正在院子里,用一块粗布,一遍又一遍地擦着他那两根水磨钢鞭。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也是他功劳的见证。

一个家将小心翼翼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国公爷……宫里的宴会名单……出来了……”

尉迟恭擦鞭子的手停住了。

“念。”

“莱国公房玄龄、赵国公长孙无忌、河间郡王李孝恭……江夏郡王李道宗……”家将的声音越来越小,名单很长,念了足足有五分钟。



尉迟恭静静地听着,直到家将念完,他才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完了?”

“……完了。”

“没有我?”

“……是。”

家将不敢抬头,哆哆嗦嗦地又补了一句:“而且……而且宫里刚传了口谕……说,说暂夺了您的……随驾佩刀之权,让您闭门思过……”

“哐当!”

尉迟恭手中的水磨钢鞭,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他愣在那里,像一尊石像。

没有我?

还要夺我的刀?

怎么会这样?

从晋阳起兵,到玄武门喋血,再到君临天下。李世民的哪一次重要宴会,少得了他尉迟恭?那把佩刀,是当年李世民亲手解下来给他的,说“见此刀如见朕”!

他想不通。

就因为他打了工部一个小官?就因为他和李道宗吵了一架?

第一次,他被削了实职,罚了一年的钱粮。他认了,他觉得自己是冲动了。

可这一次,他被踢出了兄弟的宴会,还被收走了代表信任的佩刀。

一股难以形容的羞辱感,像是无数根钢针,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李世民这么做,等于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狠狠地抽了他尉迟恭一个大耳光。告诉所有人:你尉迟恭,已经不再是我李世民的心腹了。

“呵呵……呵呵呵……”

尉迟恭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又干涩,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自嘲。

他想起了洛阳城下,单雄信一杆马槊,眼看就要捅穿李世民,是自己飞马赶到,用钢鞭硬生生架住了那致命一击。

他想起了玄武门前,李建成的手下冯立,提着刀直奔李世民,是自己跃马横鞭,连人带马打翻在地。

救命之恩,难道就这么不值钱吗?

还是说,自古帝王都是如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尉迟恭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沉进了冰冷的海底。

他丢下钢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回屋里,从床底下拖出了一坛尘封多年的老酒。这是当年攻下洛阳,李世民亲手赏给他的,他一直舍不得喝。

“好酒……好兄弟……”

他拍开泥封,抱着酒坛,仰头就灌。

辛辣的酒液,像火一样从喉咙烧到胃里,把他五脏六腑的憋屈、愤懑、不解,全都点燃了。

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

尉迟恭的眼睛,已经一片通红。理智,正在被酒精和愤怒吞噬。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副陈旧的铠甲。

那不是他现在当国公穿的漂亮礼服,而是一套伤痕累累的玄色铁甲。甲叶上,布满了刀砍箭射的痕迹,其中一道最深的,就在左胸心口的位置。

那是当年在玄武门,替李世民挡下的一箭。

这,是他二十年前,在秦王府时穿的旧甲。

尉迟恭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冰冷的铁甲,喃喃自语:“老伙计啊……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忘了……忘了我们为他流过的血,为他挡过的刀了……”

酒精上头,怒火攻心。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炸开。

“你不请我?好!老子自己去!”

“你忘了?好!老子就穿着这身盔甲,去帮你回忆回忆!”

他猛地扯下墙上的玄甲,笨拙而又坚定地,一件一件地往自己身上穿。

冰冷的铁甲贴着皮肤,让他微微一颤,但也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决绝。

他要去找李世民,讨一个说法。

哪怕,这个说法,要用他的命去换!

夜,越来越深了。尉迟恭推开府门,没有骑马,没有带刀,只穿着一身二十年前的旧盔甲,带着一身酒气和冲天的怨气,一步一步,走进了长安城沉沉的夜色之中。

05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太极宫门前,百官们已经按照品级站好了队,准备上早朝。

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着昨晚两仪殿的宴会。皇帝如何高兴,群臣如何尽兴,李道宗如何得意。当然,谈论最多的,还是那个唯一没被邀请、还被夺了佩刀特权的人——尉迟恭。

“看来鄂国公这次,是真的失了圣心了。”

“哎,功高盖主,再加上那副臭脾气,迟早的事。”

李道宗站在宗室的队列里,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忍不住挂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他正盘算着,今天早朝,怎么再联合几个御史,给尉迟恭补上致命一刀。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哐……当……哐……当……”

那是沉重的铁甲叶片,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扭过头去。

只见晨曦的微光中,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来。

当看清来人时,整个广场,上百名朝廷大员,瞬间倒抽一口凉气!

是尉迟恭!

他竟然穿着一身盔甲!一套布满了刀痕箭孔的、陈旧的玄色铁甲!

“疯了!尉...尉迟恭疯了!”

“带甲入宫!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要造反吗?”

“快!快拦住他!”

百官们吓得一片混乱,纷纷后退。当值的金吾卫士兵,硬着头皮提着刀冲上来,想拦住他。

“滚开!”

尉迟恭双眼赤红,看都没看他们。他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煞气,比任何刀剑都可怕。那几个士兵被他一瞪,竟吓得腿软,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路。

尉迟恭,就这么在百官惊骇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穿过宫门,走到了太极殿那高高的台阶之下。

他停住了。他没有上台阶,更没有闯入大殿。

他停在了太极殿前的丹墀(台阶)之下,在所有文武百官的注视中,停在了御道中央。

此时,李世民刚刚坐上龙椅。他隔着大殿的门,远远地看着广场上那个穿着旧甲,一身酒气,满脸悲愤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尉迟恭停住了。

“咚!”

他双膝重重跪下,坚硬的膝甲和光洁的金砖,发出了一声巨响。

整个太极宫,死一般的寂静。

尉迟恭抬起头,目光穿越广场,直视着大殿深处的龙椅。他没有自称“罪臣”,而是用沙哑的声音,洪亮地吼道:

“臣,尉迟恭,有三问,请陛下解答!”

满朝文武,魂都快吓飞了。在丹墀前带甲质问,这虽然没有闯殿,但也形同逼宫!

李道宗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赢了,这个蠢货,自己找死!

“第一问!”尉迟恭大声吼道,“昨夜两仪殿夜宴,功臣宗室咸集,为何独缺我尉迟恭一人?是臣的功劳不够,还是臣的爵位太低?”

“第二问!”不等李世民回答,他的声音又高了几分,“演武场上,李道宗无故挑衅,当众辱我。陛下不辨是非,各打五十大板。敢问陛下,在您心中,我这个为您流过血的兄弟,与一个只会动嘴皮子的宗室王爷,孰轻孰重?”

“第三问!”说到这里,尉迟恭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胸甲,指着那道深深的箭痕,悲愤地问道:

“陛下!您可还认得这身盔甲?当年玄武门前,是谁为您挡住了这致命的一箭?如今,这天下是您的了,您的龙椅也坐稳了!是不是我尉迟恭这身流过血的旧骨头,也该被您一脚踢开了?是不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三问,一问比一问诛心,一问比一问要命。

大殿里,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所有人都看着龙椅上的李世民,等着他降下雷霆之怒,将这个“谋逆”的匹夫拖出去斩了。

06

太极殿上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了。

尉迟恭的三问,像三把刀子,插在君臣之间。他跪在那里,像一头绝望的狮子,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龙椅上的李世民,脸上面无表情。

他没有像众人预料的那样龙颜大怒,没有咆哮,没有拍桌子,更没有叫金吾卫。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跪在丹墀下的尉迟恭,看了很久,很久。

那眼神,很复杂。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反而……有一丝疲惫,一丝痛心,甚至还有一丝……无奈。

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李世民,这个大唐的皇帝,缓缓地从九五之尊的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一步,一步,走下了御阶,走出了太极殿,走到了丹墀之上。

“陛下……”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跟了出来,生怕皇帝一怒之下,拔剑杀了尉迟恭。

李世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动。

他就这样,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低头看着台阶下跪着的尉迟恭。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一个穿着龙袍,一个穿着旧甲。



全天下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个曾经生死与共的男人身上。

李世民低下头,看着这个满脸悲愤、双眼通红的老兄弟,轻轻地,几乎是用叹息的语气,说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声音极轻,只有跪在他面前的尉迟恭才能听见。

他说的是:“蠢人。”

尉迟恭猛地一愣。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李世民会骂他,会打他,会下令杀了他。但他万万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两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发懵的时候,李世民走下台阶,俯身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以为朕不请你,是在罚你?”

“朕……”

“朕,是在保你的荣华富贵!”

这句话,像一道天雷,轰地一声在尉迟恭的脑子里炸开!

保……保我的富贵?

他那被酒精和愤怒烧坏的脑子,一时间根本转不过弯来。

李世民缓缓地直起身子。他没有再看尉迟恭,因为尉迟恭已经彻底懵了,那股冲天的怨气和杀气,在这一瞬间,全泄了。

李世民转过身,走上丹墀,环视着广场上那些同样惊愕、同样在发抖的文武百官。

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冰冷的、属于帝王的杀意。

李世民提高了声音,那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可匹敌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07

“尉迟恭!”

李世民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臣……臣在。”尉迟恭下意识地回答,他已经完全搞不懂状况了。

李世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缓缓扫过文武百官,最后,停留在了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李道宗脸上。

“你以为朕,为何不请你赴宴?为何夺你佩刀?”李世民对着尉迟恭问,眼睛却盯着李道宗。

“你是不是觉得,朕忘了玄武门的恩情?你是不是觉得,朕要‘兔死狗烹’?”

“朕告诉你,你这个蠢人!”李世民的声音猛地提高,“朕如果不这么做,你这个鄂国公的爵位,今天就保不住了!”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李世民冷笑一声,指着李道宗和御史台的那几个人,一字一句地揭开了真相:

“你接连两次,殴打命官,顶撞宗亲!你知不知道,弹劾你的奏折,已经快把朕的甘露殿给淹了!”

“宗室和文官集团,已经联起手来,逼着朕,要削了你的国公爵位!要夺了你所有的兵权!”

“他们不是要你的命,他们是要你尉迟恭,彻底滚出这长安的权力中心!”

李世民走上丹墀,声音如同寒冰:“朕太了解你了,敬德。你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朕若是在那个时候,偏袒你,就是在公然与满朝的文官和宗室为敌!那只会让他们闹得更凶,把事情逼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朕不请你赴宴,暂夺你的佩刀,就是在给全天下一个信号!”

“朕是在告诉他们:尉迟恭,朕已经在重重地罚他了!朕已经冷落他了!你们这帮人,也该消停了,给朕一个面子,到此为止!”

李世民的目光扫向御史大夫:“朕是在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也是在给尉迟恭留一条后路!朕是在用‘政治降温’的办法,保住他的爵位,保住他一世的荣华富贵!”

“可你呢?”李世民指着跪在地上的尉迟恭,气得发抖,“朕在前面辛辛苦苦地为你周旋,为你挡刀!你非但不领情,还穿着这身破烂玩意,带甲入宫,跑来质问朕!”

“你把朕为你留的体面,撕得粉碎!你把朕给朝堂降的温,又一把火给点着了!”

“你这不是在质问朕,你这是在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逼着朕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在‘你’和‘满朝文武’之间,做一个选择!”

李世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太极宫:

“你差点就把自己,也把朕,逼上了绝路!”

08

当李世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整太极宫,死一般的寂静。

李道宗和那几个御史,已经瘫在了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们没想到,自己那点小九九,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

而尉迟恭,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尉迟恭终于明白了。

他以为的“羞辱”,其实是“保护”。

他以为的“背叛”,其实是“苦心”。

他以为的“鸟尽弓藏”,其实是皇帝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和另一群人斗法,来保全他这把“快刀”的荣华富贵。

皇帝不是在对付他,皇帝是在对付那些想对付他的人。

而他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非但没有看懂,还提着火把冲进了火药库,差点把所有人都炸死。



他想起了房玄龄的劝告,想起了长孙无忌看他时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原来,所有人都看懂了,只有他自己这个局中人,还沉浸在“兄弟情义”的旧梦里。

“陛下……”

尉迟恭这个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臣……臣……罪该万死!”

他猛地摘下头盔,扔在地上,“咚咚咚”地开始磕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得金砖直响。

“臣对不起陛下!臣差点坏了陛下的大事!陛下……您杀了臣吧!”

尉迟恭哭得撕心裂肺。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羞愧,因为后怕。

看着这个满脸鼻涕眼泪的黑大汉,李世民脸上的冰冷和威严,终于融化了。他走下丹墀,亲手扶起了尉迟恭。

“行了,哭什么哭,像什么样子。”李世民的声音,又恢复了当初在秦王府时的无奈。

“你这身破盔甲,也该脱了。”李世民帮他解开胸前的甲扣,那上面,还带着昨夜的酒气。

“敬德,你记住。”李世民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战场上,你冲在第一个,是勇。可在这朝堂上,你什么都冲在第一个,就是蠢。”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但朕,也需要平衡。你这把刀,太快了,朕得时常给你上上油,入入鞘,不然,你非但会伤了别人,还会伤了你自己。”

“臣……明白了。”尉迟恭哽咽着,他这辈子,第一次真正懂得了“皇帝”这两个字的重量。

那一天,早朝的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尉迟恭,带甲上殿,逼问皇帝,最后,却被皇帝扶着,送出了宫门。

而江夏郡王李道宗,以及那几名御史,则被以“构陷功臣、霍乱朝纲”的罪名,全部削职,闭门思过。

李世民用一场最激烈、最危险的君臣对峙,快刀斩乱麻,既保全了尉迟恭,也震慑了宗室和文官集团。

从那以后,尉迟恭变了。

他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也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尉迟恭主动上交了兵权,说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请求“退休”。李世民没有同意,但还是免了他大部分的朝廷职务,让他安心在府里当个富贵闲人。

他不再去演武场,不再跟人拼酒,也不再动不动就揪着文官的领子骂人。他开始在家里养花、炼丹,过起了清静日子。

尉迟恭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皇帝给你的,才是你的。皇帝不给的,你不能抢。

而李世民,也守住了他对兄弟的承诺。

他给了尉迟恭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十几年后,尉迟恭在长安的府邸里寿终正寝,得以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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