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澎湃新闻报道,特朗普前脚刚结束亚洲行,东亚的防务棋局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当地时间10月30日,这位美国总统在“真实社交”平台高调官宣,已批准韩国建造核动力潜艇,还指定由美国费城造船厂承建,作为交换,韩国要掏出3500亿美元分20年付清,再加上6000亿美元对美投资和大量能源采购。消息刚发酵不到24小时,日本那边就按捺不住了,《日经亚洲》10月31日直接放出风声,高市早苗政府正就升级潜艇舰队展开密集讨论,摆明了要“被迫效仿”韩国的路子。新上任的日本防卫大臣小泉进次郎早在10月22日就埋下伏笔,就任记者会上一句“所有选项都将考虑在内,不排除任何可能性”,如今看来根本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早有预谋的铺垫。
高市早苗领导的自民党和执政盟友日本维新会,已经在防务协议里明确写要推动“下一代推进系统”潜艇,这话听着含蓄,懂行的都清楚,所谓“新一代推进系统”,绕来绕去就是核动力的隐晦说法。毕竟日本的常规潜艇技术早就摸到了天花板,2020年服役的大鲸级用锂电池技术,水下能待三周,被专家称为“准核潜艇”,到2025年第四艘“陆奥号”也将上线,常规动力的潜力已经挖尽,想要再升级,核动力几乎是唯一选择。更关键的是,日本的技术底子根本不愁,1974年就有“陆奥号”核动力货船试航,虽然最后因安全问题搁置,但反应堆技术成了宝贵基础,如今手里还握着47吨分离钚,材料和技术储备早就到位,缺的只是一个“名分”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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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机会,特朗普亲手送到了家门口。美国前脚给韩国开了绿灯,日本后脚就顺势跟进,这算盘打得全亚洲都能听见。日本的理由看似站得住脚,自家要防卫的海域比韩国大得多,从朝鲜半岛到俄罗斯远东,再到南海周边,需要应对的局面更复杂,常规潜艇的续航短板确实是硬伤。但背后的真实心思,无非是不甘心被韩国“压一头”,更想借着美国推动盟友分担防务的东风,突破“和平宪法”的束缚,实现“自主防卫”的野心。高市早苗上任就把“增强防卫能力”当成头等大事,还提前喊出2025年实现GDP国防预算目标,这一系列动作串起来,核潜艇不过是她推进军事松绑的重要一步。
可日本想搞核潜艇,哪有那么容易。“无核三原则”和《原子能基本法》就像两道紧箍咒,明确规定核能只能用于和平目的,禁止拥有核动力军事系统。真要推进,就得修改《核反应堆控制法》《自卫队法》一整套法规,这可不是改个条文那么简单,必然会引发反核团体和在野党的强烈反对,国内舆论分裂是大概率事件。即便民意调查显示20到39岁年轻人支持自主发展核力量,但反核声音的力量同样不容小觑,他们警告的“点燃军备竞赛”并非危言耸听——韩国已经启动核潜艇研发,朝鲜必然会做出反应,俄罗斯9月刚在南千岛群岛搞完反潜演习,这都是明晃晃的警告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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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值得警惕的是美国的态度。从奥库斯协议让澳大利亚获得核潜艇,到如今批准韩国项目,再到放出日本可采购奥库斯级潜艇、推动其加入奥库斯第二支柱的信号,美国正在一步步打破亚太地区的核平衡。表面上是给盟友“送温暖”,实则是把盟友绑上自己的战车,让他们出钱出力,既赚得盆满钵满,又能构建围堵网络,还能把防务责任甩出去,可谓一箭三雕。费城造船厂本就缺乏核潜艇建造经验和核材料处理设施,让它承建韩国潜艇,本质上就是韩国出资给美国培养新的核潜艇承包商,美国稳赚不赔。
韩国的处境其实也没好到哪去,3500亿美元的支出相当于每年要拿出财政收入的5%,而2025年军费才463亿美元,这笔沉重负担换回来的,还是美国“亲疏有别的待遇”——澳大利亚2450亿美元能付到2055年,韩国却要20年结清。更讽刺的是,韩国本想自己造潜艇只求美国提供核燃料,结果被美国硬生生打断,只能接受“美国建造”的条件,《美韩123协议》禁止韩国浓缩20%以上铀的规定,让它就算搞出反应堆也没燃料可用,终究还是被美国攥住了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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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外交部已经明确表态,希望韩美履行核不扩散义务,维护地区和平。但从目前的态势来看,美国的战略转向已经很明显,常规武器竞争逐渐落于下风后,就想通过放任核扩散、挑起核竞赛来维持霸权。日本顺势跟进的举动,无疑会让本就紧张的东亚安全局势雪上加霜。高市早苗这步棋看似是“效仿”,实则是在试探地区国家的底线,一旦日本突破核动力军事应用的限制,后续会不会走得更远,谁也说不准。东亚的水早已不静,核潜艇竞赛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想要再关上,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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