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一个持续了近一个世纪,至今还没结束的实验吗?这个实验的主角,是一坨看起来跟路边补坑用的沥青没啥两样的黑乎乎的东西。它的任务简单到让人打瞌睡:就是让它自己一滴,一滴,慢慢地往下滴。
可就是这么个事儿,愣是从1927年一直干到了现在,中间还一不小心把两位负责盯着它的老教授都给“熬”走了。你可能会琢磨了,这得是多有闲心的人,才会花一辈子时间去等一滴沥青啪嗒掉下来?这实验到底能证明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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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的起点在澳大利亚的昆士兰大学,1927年,一位叫托马斯·帕内尔的教授心里头有个想法。他想给学生们活生生地展示一个反常识的现象:有些东西,你看着它硬邦邦、脆生生的,像是固体,可实际上呢,它是个如假包换的液体,只不过它流动的速度那叫一个慢,慢到超出咱们日常的想象。
他选中的材料就是沥青,或者叫焦油也行。这玩意儿在常温下,你拿锤子敲它,它能碎成八瓣,绝对是个“硬汉”。
但帕内尔教授知道,从物理学的角度看,判断一种材料是固体还是液体,关键看它会不会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只靠自身的重量就发生持续的形变和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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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帕内尔教授可费了心思,他先把沥青加热了,让它变成真正的液体,然后灌进一个封了底的玻璃漏斗里。他足足让这坨沥青在漏斗里冷静、适应了三年,到了1930年,才把漏斗的底部剪开。
好了,舞台搭好了,就等着第一滴沥青在重力的召唤下,自个儿滴下来。这一等,就是八年多。直到1938年年底,第一滴沥青才不紧不慢地告别了主体,落入了下方的烧杯里。
可惜的是,帕内尔教授没能亲眼看到后续的发展,他在1948年去世了,这个实验眼看就要没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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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另一位教授约翰·梅恩斯顿接过了这个班。他成了这个实验新的守护者。实验就这样在角落里静静地继续着,第二滴在1947年落下,第三滴在1954年落下。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每一滴沥青的落下,都像是一个沉默的里程碑,记录着时间无声的流逝。然而这个实验真正变得广为人知,甚至带上了那么一点传奇色彩,是因为两次“错过”。
1962年,第四滴沥青准备掉落的时候,梅恩斯顿教授恰好出差了,等他回来,水滴已经石穿,他完美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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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啥,1970年,第五滴眼看着就要成熟了,梅恩斯顿教授仅仅因为出去喝了杯咖啡的功夫,回来就发现它已经滴落了。
守了十几年,就差那么几分钟,愣是没看着,这心情得是啥样?更让人惋惜的是,梅恩斯顿教授在2013年也去世了,他守了这个实验超过五十年,却一次都没能亲眼见证那决定性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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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不在了,但实验没停,昆士兰大学的工作人员继续替他看着。有意思的是在梅恩斯顿教授去世后不久,借助现代技术,人们终于第一次实时拍摄到了沥青滴落的瞬间。
2000年的11月28日,第八滴沥青的落下。这一刻,距离帕内尔教授开始实验,已经过去了整整73年,14年后,第9滴沥青也顺利滴下。
而第10滴沥青,至今还在漏斗口慢慢成形,谁也不知道它啥时候会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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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个耗时长久的实验,它到底证明了什么呢?说简单也特别简单。它用最直接、最不容辩驳的方式证明了,沥青在室温下确实是液体。它具备液体的根本特性:流动。
尽管它的黏度极高,大约是水的1000亿倍,这意味着它流动的速度极其缓慢,一年下来的位移还不到一厘米,但这个流动的过程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实验就像一个永不关闭的课堂,它告诉每一个看到它的人,自然界的现象是复杂的,我们的直觉和常识有时候并不可靠。眼睛看到的“坚硬”,未必是物理定义上的“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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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实验的意义,那可就不是一句话能概括的了。在科学上,它是对材料性质的一个经典演示,是“极慢过程”研究的一个活标本。它超越了科学本身,成了一种文化符号,它象征着科学的耐心和长期主义。
在当今这个什么都追求快节奏的时代,有些真理的揭示,需要的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和坚守,急是急不来的。它不是一个为了出成果、发论文的实验,它更像是一种对纯粹科学精神的致敬。
帕内尔和梅恩斯顿两位教授,以及后来所有照料它的人,他们守护的不仅仅是一坨沥青,更是一种对未知的好奇和对时间的敬畏,聊到这,下次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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