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友们,今天不聊别的,就想跟大伙儿唠唠一个朋友家的故事。这事儿啊,真是让人心里五味杂陈,堵得慌。有时候你不得不感叹,这人世间的命运,就像那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可能狂风暴雨,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说的这个朋友,老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工薪阶层。他家那日子,在我们这一圈朋友里,是出了名的“样板”。什么叫样板?就是那种你一踏进他家门,就能感觉到一股子热腾腾的、暖洋洋的烟火气。老李为人憨厚,话不多,但手脚勤快;他媳妇张姐,那可是个能把日子过成花的女人,脸上总是挂着笑,待人接物,热情得像一团火。他们家有两个儿子,大的叫李浩,二十出头,在一家公司做技术,踏实肯干;小的叫李然,还在上高中,学习自觉,成绩稳步上升,是老师口中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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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老李家更是喜上加喜。奋斗了大半辈子,终于攒够了钱,在新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新房。装修的时候,张姐每天乐呵呵地在微信群里发照片,从瓷砖的颜色到窗帘的款式,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对未来的憧憬。她说:伙子们等搬好了家,一定请你们来暖房!我这辈子,就图个一家人整整齐齐,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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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喜事还在后头。大儿子李浩,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谈了个女朋友。那姑娘,文静秀气,知书达理,第一次跟李浩来家里,就把老李和张姐乐得合不拢嘴。姑娘嘴甜,一口一个“叔叔阿姨”,还主动帮着张姐择菜。张姐拉着我的手,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你看,这孩子多好。我们家李浩,总算是有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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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老李家就像是开了挂。新房一天天成型,家具家电陆续进场;小儿子李然的模拟考成绩又进步了十几名,老师打电话来表扬;大儿子和女朋友感情稳定,已经开始商量着等新房入住后,就把姑娘正式介绍给所有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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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一段“福不双至”的日子,虽然老话这么说,但在老李家,福气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接二连三地来。我们这些朋友,看着都替他们高兴。觉得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降临在了这个善良的家庭身上。张姐常说:“苦日子都过去了,往后啊,就都是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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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又能想到,命运的剧本,翻页竟是如此猝不及防,如此残酷。
大约一个月前,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张姐开着车去超市买菜。就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后面一辆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脱了缰的野马,猛地就撞了上来。一声巨响,张姐的车被顶出去好几米远。等我们赶到医院,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张姐。诊断结果出来了:腰椎压缩性骨折。
医生说,需要静养,能不能完全恢复,要看后续的康复情况。那一刻,老李这个平日里像山一样沉默的男人,眼圈红了。他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张姐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姐反倒还安慰他:“没事,没事,养养就好了。就是……新房那边,可能要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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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车祸,就像一块巨石,砸进了老李家平静幸福的生活湖面,激起千层浪。原本计划好的搬家庆典,取消了;张姐每天只能在病床上,通过手机看看新家的照片;家里一下子没了女主人,那股热腾腾的烟火气,也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浇灭了。
我们都以为,这已经是最大的不幸了。厄运总该到头了吧?可老话说的另一句,却像一道魔咒,应验了——“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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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是老李打来的,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老弟……浩浩……浩浩又出事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没站稳。
原来,昨天傍晚,大儿子李浩骑着摩托车,载着女朋友,准备去吃晚饭。就在同一条路上,离他妈妈出事的地方不远,他们又一次,被追尾了。一辆小轿车,同样是毫无征兆地,从后面狠狠撞上了摩托车的尾部。
两人瞬间被甩了出去。女孩还好,只是些皮外伤,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可李浩,当他被扶起来的时候,说自己腰疼得厉害,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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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和妈妈一个部位,腰椎骨折。
当我赶到医院,看到的是和一个月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走廊里,是焦灼不安的老李;病房里,是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儿子。而这一次,病房外,还多了一个哭红了眼睛的、不知所措的女孩。
老李看到我,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再也绷不住了,他蹲在墙角,双手抱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呢?说“会好起来的”?可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任谁听了,都会觉得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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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听说儿子出了事,急得在自己病床上掉眼泪,嚷着要过去看。可她自己也是个病人,动弹不得。母子俩,一个在骨科三楼,一个在骨科五楼,隔着两层楼,却像是隔着一个世界。
我站在李浩的病床前,看着这个曾经阳光开朗的大小伙子,此刻脸色蜡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看到我,想挤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他说:“苗老师,我没事……就是……我爸妈,我女朋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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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下去,但我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他心疼妈妈,担心爸爸,更愧疚于那个满心欢喜跟着他,却遭遇飞来横祸的女朋友。那个女孩,就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汗,眼睛肿得像桃子,却坚强地说:“你别动,好好养着,我不怕。”
那一刻,我心里真是又酸又痛。这叫什么事儿啊?一个原本和和美美、充满希望的家庭,在短短一个月里,被两场离奇的车祸,撞得支离破碎。新房的钥匙还静静地躺在抽屉里,却迟迟等不来它的主人;未来的美好生活画卷,才刚刚展开一角,就被命运粗暴地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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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它不会因为你善良,就对你网开一面;也不会因为你幸福,就对你格外眷顾。它就像一个盲目的、冷酷的轮子,滚滚向前,碾过一些人,也成就一些人。而老李一家,就是不幸被碾到的那些人。
但是,老弟今天想说的,不仅仅是命运的无情。我更想说的,是我在这个家庭身上看到的,一种普通人在巨大灾难面前的坚韧。
你看老李,他哭过,颓过,但当儿子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个顶梁柱。他楼上楼下地跑,照顾完妻子照顾儿子,联系医生,处理事故,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但腰杆却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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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张姐,她忍着自己的剧痛,在电话里一遍遍地安慰儿子和那个女孩,告诉他们“没事的,有爸妈在”。
你看那个女孩,她没有选择逃避,而是选择留下来,用她柔弱的肩膀,和李浩一起,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还有李浩,他自己还躺在病床上,却反过来安慰他爸:“爸,你别太累了,我没事,过阵子就能下地了。”
这就是我们中国的普通人啊。他们就像那田地里的庄稼,无论风吹雨打,冰雹雷电,只要根还在土里,就总有一天,会重新挺直腰杆,向着太阳生长。他们不懂得什么高深的大道理,他们只知道,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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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老弟心里还是沉甸甸的。我不知道老李一家的“坎”,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我不知道那套承载了他们所有梦想的新房,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真正的欢声笑语。我只知道,生活给了他们最沉重的一击,但他们,却用最朴素的情感和最坚韧的意志,在顽强地抵抗着。
朋友们,如果你身边也有这样的家庭,请多给他们一些关心和力所能及的帮助。有时候,一句温暖的问候,一个有力的拥抱,就能给他们带去无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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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我们一起,为老李一家祈祷。愿张姐和李浩早日康复,愿这个被命运捉弄的家庭,能早日走出阴霾,重新看到阳光。因为,像他们这样善良、勤劳、和睦的家庭,真的,值得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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