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打下汉中的那阵,真是扬眉吐气、踌躇满志。当着那么多兄弟的面,把曹操赶回了北边,他那几年脸上少有的得意。可就在大家都觉得要论奖赏,“汉中太守”这个肥缺,肯定是张飞囊中之物时,刘备偏偏挑了魏延。谁都看得出来这事儿里头有点拧巴——张飞还不是别人,岁数大、资历老、往前冲也不比谁差。可刘备就是摇摇头,给了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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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件事不只是权力的分配,看着几个糙老爷们争位,背后其实藏着一点人情世故,还有那些难言的心病。
其实但凡熟点的,都知道刘备和张飞这哥俩并不是铁到没分别。当初桃园结义那会儿,谁能料到几十年折腾下来,一步步爬到今天。汉中一仗下来,黄忠立大功,老赵云也不是吃素的。马超、张飞,都把曹家的兵搅得晕头转向。可魏延呢,仿佛一直扮演着个边角角色。你要非说他有啥大功劳,查查账,也不过就是打了几场小仗,还不怎么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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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曹操退了之后,刘备坐在营帐里,心里可能犯了嘀咕:谁才适合在这个烫手的山芋上坐?张飞?还是魏延?这屋子里无数双眼睛,甚至连灶台边张飞那个唱黑脸的老娘们儿,可能都早就认定自家汉子要上位了。可刘备偏偏捏着个牙签,慢慢悠悠转了个身子,说:魏延。
这就稀罕了。张飞的心思,谁看不出来——他跟魏延不是一天两天的“老相识”了。张飞平时大嗓门、脾气冲,但“自家兄弟”是句空话吗?这么一来,外头嚷嚷的还挺多: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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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刘备那狡猾劲,谁也摸不透。但咱们换个角度,看看那几个兄弟的起居琐事,或许能看穿一二。先说魏延,小刘备一把岁数了还想干大事,这汉中啊,不是摆着玩的差事。魏延岁数轻,身上劲头十足。有些人天生“后发之秀”,脸上带着狠劲儿,背地里更不消停。说句不好听的,魏延的野心,谁都能瞅见,他不甘心给谁当绿叶,总想着哪天拼一把能上位。不止如此,他养兵管事有模有样,连营中小兵都服气。
反观张飞,虽说跟兄弟合过伙、闯过关、吃过苦,但岁数总归在那摆着。刘备成天盘算盘算,心里免不了嘀咕:这要把汉中交给他了,老了不中用咋整?再找替换,一个来回,多少麻烦?更别说张飞办事有时候真不够“稳”。喝酒误事那一档子,连外头卖菜大娘都知道,说白了,不靠谱的名声就是这么传开的。徐州那回,被吕布趁虚而入,搞得满城风雨,刘备哪能没个心结?
不瞒你说,刘备那点戒备其实早就埋下了。张飞虽然一身好武艺,可唯独爱喝两口,酒后那脾气又拗又狠,兄弟们背地都说:“这老三,还是得看着点儿。”所以后面巴西郡那活儿,刘备就交给了他——这算是“后勤”,不是前线。攻击、防守,有啥闪失还能补救。刘备这算盘打得精,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但刘备心结可还不止这些。还有个更“家常”的拐弯抹角——夏侯渊的“厚葬”。有人要说了,这葬个敌方将领有啥大惊小怪?可你细品品就不对劲。张飞的老婆,是夏侯家的闺女。自己兄弟把夏侯渊送进黄土,还要特意帮着厚葬。表面看着,人情做足了,实则让刘备心头又添疙瘩:自家太守跟夏侯氏牵扯不清,万一和关中那帮夏侯哥们打起仗,是不是会犹豫?能不能一口气下得了手?这玩意儿,哪怕是风流名士诸葛亮都要头疼——用人最怕夹着私情。
说句不地道的,其实刘备跟魏延也不是“铁好汉”,南征北讨哪有几个能彻底贴心?可魏延至少没啥明面上的“亲戚问题”,办事也干脆,不用上面老是提心吊胆。更关键的是,他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能顶事,最适合守前线。打仗这玩意儿,不敢下狠心、没野心,那就干脆回家种地得了。
反倒是张飞,吃亏就吃在这“人情味儿”太重。弟兄成家立业跨了族,情分都拴一根绳上。前头打得昏天黑地,后头又怕自家媳妇掉眼泪。要是换了现在,估计坐微信群里都得两面赔笑。
不过说句公道话,张飞的忠诚没的说,“一根筋、直爽人”,妹夫一喊,刀山火海就跟你拼命。这种老兄弟要是不用吧,心疼;真让他守前线,心也慌:怕他哪天再来个酒后出岔子,或者心软手松,影响大局。
最大的问题,还得说回那些“小事儿”——打仗不是一辈子的事儿,逢年过节得回家,吃个炖肉喝个老酒,媳妇娘家说不定还是敌方哨所。你说,这种血脉纠葛,真能糊涂到底?不见得。咱们活在家国之间,哪有真的撇开了人情、全靠理智的?
汉中的肥缺就这样给了魏延,张飞闹了点情绪也正常。人哪,做得了猛将,未必做得了政治家。但换句话说,大时代下,谁都没得选。你守得住江山,得防得住人心。刘备这回选魏延,既是用人不疑,也是疑人不用,说白了——都是昔日兄弟,如今心头隔着一层纱。
留下汉中,留下点瓜葛。张飞后来会不会后悔,刘备晚上会不会念叨?没人知道。只是,有时候权谋里头掺了人情,反倒多了几分戏剧。这种事,今日想来,还真是——兄弟有义,世道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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