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的困局，地盘争夺战，谁在悄悄布局

康熙年间，中俄在黑龙江边划下第一条界线，没人料到这片冻土会变成两百年后的大棋盘，清朝用武力逼走俄国人，签了尼布楚条约，纸上说平等，可后来的瑷珲条约一签，百万平方公里土地就换了主人，那时的老百姓只记得，雅克萨的炮声刚歇，边境上就立起了新的木牌。

现在打开卫星地图，从海参崴到贝加尔湖的铁路线上，集装箱卡车还在跑，俄罗斯超市的货架少了一半，加油站前面排着队，有老工人说，以前厂子里的暖气管子烧的是西伯利亚的天然气，现在只能烧柴油，普京在电视里说远东是未来，可远东的小店加油，柴油都得从中国拉过来。

中国这边，东北的工厂烟囱天天冒烟，进口原油的管道埋在地下，运来的天然气够几十个城市供暖，可边境海关的人发现，最近俄罗斯司机卸货时总躲着眼神，嘴上说路费涨得厉害，加油站的老板娘说，俄国人来加满一箱油，回去时油箱得空出三分之一才过得去。

莫斯科的财经频道天天播美元汇率的走势，专家们吵个不停，说远东开发基金的钱越来越不够，原本说好要扩建的港口，连地基都没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房产中介私下讲，去年有三十个楼盘烂了尾，开发商都跑西伯利亚去买军火公司的债，车臣那边的电话，现在说话也带着火气。

中国海关总署的数据显示，今年前三季度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的能源多了两成，但物流公司经理老张说，现在谈合作得小心点，合同里必须写清楚用人民币结账，要是卢布再跌，咱们真扛不住，边境小城的木材厂里，工人们闲聊说，俄罗斯老板最近总往南边跑，八成是想找别的买家。

联合国最新报告提到，远东地区十年间人口减少了百分之十五，但中国投资的工业园还在继续扩建，有学者私下说，如果情况再坏下去，最糟的结果可能是出现像苏联解体时那样的空白地带，不过大多数人觉得，中俄边境的贸易额涨得这么快，说明两边都清楚，断供对谁都没好处。

夜里十点，黑河口岸的边检站还亮着灯，值班员小王盯着监控屏幕，黑龙江的冰面让月光照得发白，他知道对岸的巡逻车今晚多转了几圈，远处的输油管道在黑夜里静静伸着，像一条睡着的巨龙，它的呼吸，牵着两个国家最要紧的那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