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人完颜吴乞买是这么评价大宋王朝的，听者内心无比复杂

完颜吴乞买出生在东北，按现在的地理划分，家乡就在黑龙江省的哈尔滨阿城区。想象这片土地，冬天冷得能冻死饺子，一马平川，风卷残云。这个名字在当地人嘴里有着不一样的味道。放在历代皇帝当中，他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儒雅之君。相反，更像一个带着原野气息的汉子，说话直来直去，不爱藏着掖着。什么大棋局、什么家国天下，在他心里，跟家里杀猪宰羊没啥区别。

他成为金朝第二任皇帝那年，阿城草木还没抽芽，河面上薄冰裂了条缝。宫中的大臣、武将面面相觑，有些腕意的打量他。可吴乞买根本懒得理会这些人的弯弯绕，他觉得自己身上肩负的，不是那种“继体守业”的古典责任。他对宋朝的看法，非常直接。没什么迂回，没什么自谦。尤其是对那些个穿着长衫的皇亲国戚，他压根不当回事。“赵家？那都是一盘散沙。”这是他最常挂嘴边的话。

他的评价不局限于对外，面对自己人也并不留情。有人问他，怎么看宋朝那些高高在上的君主。他只是撇撇嘴：“老赵家的威风不过如此，看着热闹，关键时刻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样的话，在金军大营里，官兵们听了都憋不住乐。北地铁骑的战士们也常常用这些话打趣对方，觉得领导人连嘴也不饶人。

在攻入宋都城那一刻，吴乞买观察局势的眼神格外锐利。他的判断很快：赵氏宗室分崩离析，上上下下各自保命。徽宗、钦宗父子互相怀疑，互不信任，一个想甩包袱往南跑，一个又想回来指点江山，这样的君王，手下再多兵马也无济于事。难怪他在军帐里训话，专门挑这对父子作为例子，他觉得这样的家族哪里还撑得起一个江山？这样的对话场景，放在今天厉害的电视剧里都有点夸张，可在他那时就是每天的家常便饭。

徽宗亲自把皇位传给儿子钦宗。刚转完手又回来想替对方收拾烂摊子，钦宗一看父亲回来，索性把亲爹软禁了，生怕皇位坐不稳。只用一天，父子俩就明争暗斗，乱得跟麻团一样。吴乞买看在眼里，时不时就揶揄一句。按理说，这事外人也没资格评价，可他的这些“点评”一针见血，让身边人一直记着。反过来想一句，这一家人还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和睦，他们能撑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后来事态发展更让吴乞买嗤之以鼻。都城失守，大将范琼干了一件少有人做出来的狠事。他拿着皇家名册、捆捆绑绑地把所有赵氏宗室从皇宫里押出来交给金军。上千号皇族，外加徽宗、钦宗，都成了俘虏。老百姓冒死冲宫想救主，却被范琼直接杀了。满地的血，喊杀声震天，这一刻谁还顾得上忠孝仁义？有意思的是，范琼行动之狠，远比金军更有杀气。吴乞买见了，摇头冷笑，嘱咐将领：“你们可记住，范琼这样的不靠谱，不可重用，迟早要出大事！”也不见得这判断能一直准确，历史有时候偏爱黑马，谁都说不清楚。

不过说到这，事情就怪了！赵家的底子并没有因此全盘崩塌。赵构，这个看上去没啥特别的康王，一直被金军拎在大营当人质。人倒是壮实，拉弓射箭玩的很溜。能拉一石五斗的弓，三箭连发百步穿杨，按说是条好汉。可惜他的骨子里不是那块料。全家都被金军俘虏，他却想着跑到南边安稳当皇帝，不吭声、不闹腾。真的，讲到底就是少根筋。可你说他窝囊，他偏偏能南渡苟活，也挺能熬。

事儿发展到这一步，就是一锅乱炖。金军等了又等，想看看赵构能不能来个惊天逆袭。没想到，南下归南下，赵构竟然带着残兵收拾残局，还搞出个南宋。两边打成五五开，谁都奈何不了谁，这算是局势里的意外之喜吧。

按金军的判断，只要赵构稍微硬气点，南宋不必沦为金的附庸。可赵构选择了妥协。一纸和议，南宋年年送巨额岁币、丝绸美女，换的只是苟安，损了大国脸面。史载这个数字巨大，岁币超过三百万，大批金银珠宝南北流转，老百姓勒紧裤腰带也得供上去。吴乞买说，这么干只能让恐惧生根，勇气输光。

但是换个角度说，那时候南宋真有别的路吗？兵力对比其实差得不多，五五开没错，可士气已经被连年战乱打得稀碎。南方地势复杂，水网密布，金军并不占便宜。赵构明摆着认怂，他也许是在做苟且保身的选择？可真要拼命，一场南北决战未必真能一举底定，以后江南江北又是十几年腥风血雨。赵构要顾惜百姓，有没有可能是另一种“担当”？这就说不清楚了！

回头看，完颜吴乞买的直接和嘲讽，像刀刃割进了风雨里。他对人性、权力的看法通透，哪怕话糙理不糙。可放到今天，有些话也未必适用。比如说，一家人就非得团结么？出事内讧不可取，可现实往往就这样乱七八糟。宋朝要是铁板一块，也许早就不是金的对手了；可他散乱着，反倒能苟活几百年，绕了个弯继续喘着气。这种扭曲的生命力，有时候让人迷惑，有时候还真值得一说。

有意思的地方还在这——吴乞买一口咬定赵构没骨气，可就因为他的“软”，南宋才得以偏安一隅，写出另一段历史。抗金名将岳飞、文天祥、韩世忠要是没有赵构的苟且，也就没有后来那些故事。谁对谁错，这事还有争议。往后数百年，无数史家扯不完。

金人要的是征服，宋人要的是生存。一个硬到底、一个软到底，结果却都没能如愿。吴乞买的痛快和赵构的憋屈，其实都是乱世中的选择。天下热闹，本无对错。只是谁都没想到，乱拉拉扯扯一通，到头来胜负两说。谁又能想到江南苦撑下来的南宋，被人骂了几百年，还是那群拖着生活一点点挪步、甘心当苟且之人的天下？

这就像冬天的东北大地，表面冻得扎实，地下总藏着点不肯死去的根——兜着圈子，总是活着。

就算嘴上不肯服气，说来说去，还是都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