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80年夏天,香港。
一个普通家庭聚会,几个大人围坐聊天,小孩在旁边玩。
气氛本来挺轻松的,谁也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忽然冒出一句:“爷爷,你是不是用竹签刺了江姐的手指?”
屋子一下子静了。
沈醉低头沉默,没人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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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亲戚互相看了看,眼神里都有点慌。
那一刻,好像几十年前的渣滓洞,又重新回到了这个老人面前。
其实,这事儿在外面传了很多年。
江姐的故事早就广为流传,“竹签刺指”成了残酷的代名词。
很多人都以为,那根竹签,是沈醉亲手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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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相呢?到底是不是这样?
沈醉年轻时,是军统特务出身,戴笠手下的得力干将。
说起来也挺快——从复兴社基层干员一路爬上来,进了军统,最后成了戴笠最信任的情报官之一。
那时候叫“军统三剑客”,他和毛人凤、郑介民并列。
他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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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天生冷血。
可军统的规矩,是另一套逻辑。
1948年,重庆。
局势紧张,国共对峙到了最后关头。
渣滓洞、白公馆,成了关押中共地下党员的秘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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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要从这些人嘴里撬出组织结构、行动计划。
为了情报,什么手段都能用上。
江竹筠,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捕的。
她原是四川人,早年留学延安,后来被派到重庆搞地下工作。
丈夫彭咏梧牺牲后,她继续坚持联络任务,被捕时手头还有重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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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的人想要她开口。
可她一句话都没说。
那根竹签,是其中一种酷刑。
把竹签削尖,一点点插进手指缝里,直到见血。
有人说,江姐的指缝全被插穿了,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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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她脸上没一丝表情,只回了一句:“竹签是竹子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做的。”
沈醉那时候没亲自动手。
但他在重庆,是主管情报的。
他知道在干什么,也知道怎么干。
他没有下命令,但默认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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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阻止,也没有发声。
后来他写回忆录时说:“我看见过太多酷刑,太多鲜血,尤其是那些眼神。
有的晚上根本睡不着。”
他不是没良知。
只是那会儿,在那个系统里,良知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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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死后,军统内部其实也乱了。
沈醉被派去云南,准备做点“最后一搏”的准备。
可1949年底,解放军进军昆明,他没跑,主动投诚了。
1951年,被关进功德林监狱,接受改造。
他开始写检讨,读书,干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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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日记里常写一句话:“她的眼神,我至今难忘。”
1960年,他被特赦。
那一年,他47岁,算不上老,但头发已经花白了。
组织安排他留在昆明,做文史研究。
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但没人提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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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几乎不说。
直到1980年这次探亲。
他刚到香港时其实挺紧张的。
那时候香港跟大陆还有点隔阂,旧部、亲戚、老朋友,都有可能见面。
他知道,难免有人会问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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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想到,第一个问的是个孩子。
小女孩的问题太直接了。
没有拐弯,也没有恶意。
就是单纯的好奇。
可偏偏是这种问题,最难回答。
那天晚上,他沉默了很久。
后来抬头,对女孩说:“孩子,我没亲手刺她的手指,但我在场。
我没有制止。
我对不起她。”
这句话,说得很慢。
每个字都像是用了力气。
说完他又停了一会儿,接着讲了江姐的故事。
讲她的坚强,讲她的冷静,讲她怎么一直没屈服。
最后他说:“她是英雄。
我,是一个做过错事的人。”
那天晚上,没人再说话。
有人悄悄掉了眼泪。
那个小女孩好像也听懂了一点,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这个问题,没人再问过。
参考资料:
沈醉,《沈醉回忆录》,中华书局,1985年。
罗广斌、杨益言,《红岩》,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年。
重庆市地方志办公室,《重庆革命烈士传(上卷)》,重庆出版社,19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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