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有寄 文心著雅
——读王向东先生《金秋抒怀》有感
文/米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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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对王向东老师的深切敬意品读《金秋抒怀》,这部文集自始至终透着一位深耕平利文坛的前辈,对故土、对时代、对文学的赤诚。王老师半生扎根平利,从政务岗位上为家乡奔波操劳,到古稀之年执起文学之笔,将数十年的人生感悟、乡土深情与时代观察,凝练成九卷厚重篇章——“流金岁月”藏履痕,“家山回眸”蕴乡愁,“格律诗词”含雅韵,“抱诚守真”见锋芒。它绝非一部寻常的退休文人作品集,更像是王老师以笔墨为犁,在平利文化土壤上耕耘出的“精神庄稼”:是记录家乡变迁的“活档案”,是传统文学与当代生活对话的“新范本”,更是一位长者以文字践行“为时代放歌”初心的诚意答卷。
读《金秋抒怀》,最先被打动的,是字里行间扑面而来的“平利气息”。王向东不是“走马观花”的异乡写作者,而是“生于斯、长于斯、守于斯”的本土见证者——他见过三线建设时平利的艰辛,亲历过改革开放后家乡的蜕变,更清楚八仙镇的传说、绞股蓝的故事、女娲绿茶的醇香背后,藏着怎样的历史脉络与民生温度。这种“沉浸式”的生活体验,让他的地域书写摆脱了“猎奇式描摹”的浅薄,成为一场对平利文化基因的深度“建构”。
在“邑中风物”卷中,他对平利物产的书写,堪称“有温度的产业史”。《东方神草人类福音》一文,没有停留在绞股蓝“清热解毒”的药性描述,而是顺着时间线,从明代《本草纲目》的零星记载,写到当代平利人如何攻克种植技术难关,将这株“野草”培育成“国家地理标志产品”,再到远销日韩、欧美,成为带动山区百姓增收的“致富草”。文字里既有“农民凌晨三点采撷嫩叶”的细节,也有“标准化厂房里分拣包装”的场景,更有“茶农拿到订单时眼角笑意”的温情——他写的是绞股蓝,实则是平利人“靠山吃山、养山富山”的奋斗史。
在《八仙镇记》中,他将“八仙修道”的传说与当地“垒石造田”的农耕史结合——“八仙河两岸的石坎梯地,是祖辈们一锤一凿凿出来的,这不是神仙显灵,是平利人‘以人力胜天工’的韧劲”;他写韩仙洞的香火,却更看重“洞外山民唱着山歌种茶”的烟火气——在他笔下,八仙文化不是供人瞻仰的“古董”,而是融入平利人血脉里的“勤劳、团结、敢闯”的精神密码。这种解读,让地域文化从“传说故事”变成了“精神养分”,也让平利在中华地域文化谱系中,有了独一无二的坐标。
同样令人惊叹的,是王向东对文学体裁的“驾驭能力”。他以“半生积淀”为底气,在格律诗词、新诗、散曲、楹联、小说、杂谈等多个领域“自如游走”,最终形成“体兼众制,文备多方”的创作格局。这种“体裁破壁”,不是为了“炫技”,而是为了找到最贴合内容的“表达载体”——该用格律诗词咏山河之美,便严守声律;该用新诗诉怀人之痛,便自由挥洒;该用小说叩问人性,便铺陈情节。每种体裁在他笔下,都成为传递情感与思想的“利器”。
格律诗词是这部文集的“雅韵之魂”。集中收录的三十九首格律诗词,既有“十六字令”“浣溪沙”等小令,也有“七律”“排律”等长调,题材从山河胜景到时代盛事,从友人相聚到故土思念,无一不体现出他对传统诗词“格律之严”与“情感之真”的双重坚守。
若说“地域书写”是《金秋抒怀》的“血肉”,“体裁多元”是它的“骨架”,那么“思辨性”便是它的“灵魂”。王向东不是“躲在书斋里的文人”,他曾在县委宣传部、县政府等岗位上任职多年,见惯了民生百态,也思考过社会治理的难题。这种“政务经历”,让他的文字摆脱了“风花雪月”的轻浅,多了一份“关注现实、叩问人性”的厚重。尤其是“抱诚守真”卷中的小说与杂谈,堪称一部“微缩的社会观察录”,既有着对人性幽微的洞察,也有着对时代发展的关切。小说《罪孽》是一部“警示录”。王向东没有刻意渲染悲剧的惨烈,却用“四碗染血的饺子”“两具小小的棺木”这些细节,将“小瘾酿成大罪”的道理讲得触目惊心。另一篇《浪子回头》则是一部“希望录”。这个故事里,没有“说教”,只有“真实”——木牛的“蜕变”,既源于个人的“醒悟”,也源于家庭的“温暖”,更源于家乡发展的“机遇”。王向东写这个故事,实则是在说:“每个人都有犯错的可能,但只要有改正的机会,有社会的包容,有时代的机遇,‘迷途知返’终能成就精彩人生。”这既是对“人性向善”的信念,也是对“乡村振兴能改变人、成就人”的信心。
杂谈则是他“政务思维”的文学表达。《打苍蝇杂谈》从“家里灭苍蝇”的日常小事说起:“苍蝇喜欢脏地方,只要把家里打扫干净,苍蝇自然就少了;要是有了苍蝇,就得及时消灭,不然会越来越多。”接着,他话锋一转:“官场也是一样,要是官员洁身自好,不贪不占,腐败就没有滋生的土壤;要是有了‘小贪小腐’,不及时查处,就会像苍蝇一样繁殖,最终酿成大患。”这种“以小见大”的写法,没有生硬的“反腐倡廉”口号,却将“从严治党、零容忍”的道理讲得通俗易懂。
读完《金秋抒怀》,再回头看“金秋”二字,便有了更深的理解。“金秋”不仅是王向东“古稀之年”的创作阶段,更是他人生境界的写照——如同秋天的田野,既有“收获的厚重”,也有“沉淀的从容”;既有“对过往的回望”,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他的“怀”,是对故土的“赤子之怀”。从“家山回眸”中对童年趣事的追忆,到“邑中风物”中对平利物产的赞美,再到“随行走笔”中对家乡人的关切,他的笔墨始终围绕着“平利”这两个字。他不是“为写而写”,而是“为爱而写”——爱这片土地的山水,爱这里的人民,爱这里的文化。这种“爱”,让他的文字有了温度,也让平利在他的笔下变得鲜活、立体、可感。
他的“怀”,是对传统的“敬畏之怀”。无论是格律诗词的严守声律,还是散曲楹联的承古创新,他都以“敬畏之心”对待传统文学。他不搞“标新立异”的“伪传统”,也不做“故步自封”的“老古董”,而是在“坚守传统”与“融入当代”之间找到平衡——让格律诗词写新时代的故事,让散曲楹联接当代人的地气,让传统文学在他的笔下“活”了起来。
他的“怀”,是对时代的“担当之怀”。从《东方神草》中对乡村振兴的歌颂,到《打苍蝇杂谈》中对反腐倡廉的呼吁,再到《浪子回头》中对人性向善的信念,他的文字始终与时代同频。王向东用这部文集告诉我们:文学不必“高高在上”,扎根大地的文字才有生命力;文人不必“远离现实”,关注时代的笔墨才有重量。
如今,秦巴山脉的秋风又起,平利的茶山又绿,王向东或许还在书桌前伏案写作——他还有未完成的“农耕文化研究”,还有想记录的“平利新故事”。而《金秋抒怀》,则如同一颗饱满的“金秋果实”,挂在平利文化的枝头,既供人品味,也引人思考:如何用文字守护乡土?如何用传统滋养当代?如何用个人叙事回应时代关切?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就藏在王向东的笔墨里,藏在他对平利的挚爱里,藏在他“为时代放歌”的初心里。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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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红,小学教师。从小就热爱文学,其作品在《旅途》《安康日报》《安康文学》《平利文学》等平台多次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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