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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送我一条便宜烟,我嫌不好一直没抽,多年后才打开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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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送我一条便宜烟,我嫌不好一直没抽,多年后才打开后悔不已

那条“丰收”牌香烟,在我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安安静静地躺了整整十年。

十年里,我没拆开过那条廉价的红色硬壳包装,甚至没再正眼瞧过它一次,任凭它被各种杂物掩埋,像一块沉入河底的石头,无声无息。

直到今天,一个百无聊赖的午后,我为了找一枚旧印章,翻空了整个抽屉,才让它重见天日。当我划开那层已经发脆的塑料膜,拆开第一个烟盒,看到里面藏着的东西时,我这个年过六十的男人,才终于明白,我这个当爹的,究竟错得有多么离谱。



那份迟到了十年的父爱与悔恨,像被点燃的烟草,呛得我老泪纵横。

故事,要从我五十岁生日那天说起。

第1章 一条叫“丰收”的烟

五十岁,对于我们这种在工厂里干了一辈子的男人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坎儿。意味着半截身子入了土,也意味着终于可以开始盘算退休后养花遛鸟的清闲日子。

我叫陈建国,是红星机械厂的一名车间主任。干了三十多年,不好说有什么大成就,但在厂里,谁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陈主任”。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好两口小酒,饭后点上一根烟。抽的烟不算顶好,但也不能差,这么多年,一直认准一个牌子,“红塔山”。不高不低,既对得起自己的嘴,也符合我这个车间主任的身份。

五十岁生日那天,老婆王秀英张罗了一大桌子菜,都是我爱吃的。儿子陈立已经工作,特地从单位赶回来,给我带了一瓶茅台。我心里高兴,脸上却端着,嘴上说着“瞎花钱”,手却诚实地把酒瓶子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在酒柜最显眼的位置。

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有养女晓雯显得有些局促。

林晓雯,是我们在她八岁那年,从老家一个远房亲戚那儿领养的。那亲戚家实在太穷,孩子多得养不活。晓雯刚来我们家的时候,瘦得像根豆芽菜,怯生生的,看人都不敢抬头。我跟秀英没女儿,就把她当亲闺女养。吃的、穿的、用的,从没短过她,跟儿子陈立一个标准。

晓雯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学习从来不用我们操心,家里的活儿抢着干,话不多,但心里有数。只是,或许是因为寄人篱篱的敏感,她跟我总隔着一层。对我,她更多的是敬畏,不像陈立那样,敢没大没小地开玩笑。

那天,饭吃到一半,陈立把酒给我满上,举着杯子说了一堆祝福的话。我喝得面红耳赤,心里舒坦。这时候,一直安安静静扒着米饭的晓雯,忽然站了起来。

她手里捧着一个用红色包装纸包好的长条形礼物,双手递到我面前,脸颊微微泛红,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爸,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我愣了一下,接过礼物。入手很轻,我心里大概有了数。秀英在一旁笑着打圆场:“看我们晓雯,还给爸准备了礼物,快打开看看。”

我撕开包装纸,一条红彤彤的“丰收”牌香烟露了出来。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丰收”,两块五一包,我们厂里看大门的老张头抽的都是这个。烟丝粗糙,味道呛人,属于最廉价的那一档。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是说我嫌贫爱富,而是这礼物,实在有点……拿不出手。我一个车间主任,过五十岁大寿,儿子送茅台,女儿送条两块五的烟,这传出去,像个什么话?

我能感觉到儿子陈立投来的诧异目光,和他女朋友嘴角那一闪而过的、不易察觉的轻笑。我的老脸“刷”一下就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晓雯啊,你这孩子,买这个干什么?爸不抽这个。”我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生硬和责备。

晓雯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低着头,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样子,像个做错了事,等待审判的孩子。

“建国!你这是干什么!”还是秀英反应快,一把从我手里拿过那条烟,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头拉住晓雯的手,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晓雯,别听你爸的,他老糊涂了。孩子有这份心意,比什么都强。这烟爸不抽,妈给你收着,这是我们闺女的心意,金贵着呢!”

说着,她宝贝似的把那条烟拿进了里屋。

一场小小的尴尬,就这么被秀英化解了。饭桌上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大家继续推杯换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看着低头默默吃饭,眼圈泛红的晓雯,心里五味杂陈。有点后悔自己话说重了,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憋闷。

养了你十年,供你吃穿上学,没让你受过一点委屈。到头来,在你心里,你爸就值一条两块五的烟?我不是在乎钱,我在乎的是那份心。你哪怕是织条围巾,画幅画,都比这个强。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躺在床上,秀英一边给我擦脸,一边数落我:“陈建国,你今天太过分了。晓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那孩子的心思比针尖还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没脸,她心里得多难受?”

我借着酒劲,把心里的委屈倒了出来:“我怎么了我?我说的不是实话?我陈建国抽那种烟?她今年都上高三了,不是小孩子了,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她哥送的茅台,她送条‘丰收’,她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你还好意思说!”秀英的声音也高了八度,“你忘了她刚开学交了多少学杂费?我给她的生活费,她一个星期都花不了二十块!食堂里但凡带点肉的菜她都舍不得打。她哪来的钱给你买好东西?这条烟,指不定是她从牙缝里省了多久才省出来的!”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酒精上头,脑子一片混沌,嘴上却还在犟:“我没让她省!家里缺她那点钱了?”

“你……”秀英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建国啊,你糊涂。孩子的心,不能用钱来量。你今天,伤着她了。”

那一晚,我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晓雯那张煞白的小脸和通红的眼圈。

第二天,我起床时,晓雯已经上学去了。桌上给我留了温好的粥和两个煮鸡蛋。那条“丰收”烟,被秀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我看着那刺眼的红色包装,心里烦躁,随手就把它扔进了书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眼不见,心不烦。

我以为,这件事会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一阵涟漪后,很快就会平息。

我没想到,这块石头,会在我的心里,沉甸甸地压上十年。

第2章 抽屉里的沉默

那条“丰收”烟,就这么在抽屉的角落里开始了它漫长的沉睡。

起初的几天,我每次拉开抽屉,眼角的余光扫到那抹红色,心里总会咯噔一下,泛起一丝不自在。秀英说得对,我那天话说重了,伤了孩子的心。

五十岁的男人,自尊心强得像一块顽石,让我主动去跟一个孩子低头认错,那比登天还难。我寻思着,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补偿一下。

周末,我特地去商场,给晓雯买了一条当时很时髦的连衣裙,还给她多塞了两百块钱生活费。我把东西递给她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说:“晓雯啊,学习紧张,也别太亏着自己,想吃什么就买。”

晓雯接过裙子,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爸”,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没有我预想中的惊喜和雀跃,她的反应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

我有些失落,却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孩子,性子就是这么内向。

从那以后,晓雯在我面前,似乎变得更加沉默和小心翼翼了。她会把我的茶杯续满热水,会把我的拖鞋在门口摆放整齐,会默默地把我换下的脏衣服拿去洗掉。她用一种近乎讨好的方式,表达着她的孝顺和懂事。

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更高了,也更厚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偶尔会跟我分享学校里的趣事,或者是在学习上遇到难题时,怯生生地来问我。我们的交流,仅限于“爸,吃饭了”、“爸,我上学去了”这样简单而公式化的对话。

那条“丰收”烟,成了我们父女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忌,一个沉默的疙瘩。谁也不提,但谁都知道它在那里。

有一次,我招待厂里的同事在家吃饭,喝到半酣,烟抽完了。一个同事开玩笑说:“老陈,你这主任不行啊,弹药供应不足了。”

我正准备让陈立下楼去买,秀英却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家里有,有!前阵子晓雯给你爸买了一条,他宝贝似的藏着,都舍不得抽。”

说着,她就要去我书房的抽屉里拿。

我心里一惊,酒瞬间醒了大半,赶紧拦住她:“哎,别!那烟……那烟我送人了!”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秀英愣住了,同事们也面面相觑。我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打着哈哈掩饰:“那烟劲儿太大,我抽不惯,正好一个老家的亲戚来,喜欢那口,就让他带走了。陈立,快,下去给你王叔他们买几包好烟去!”

一场尴尬总算圆了过去。但那天晚上,秀英跟我大吵了一架。

“陈建国,你什么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吼什么?那条烟怎么了?就那么让你丢脸?”她气得眼圈都红了。

“本来就丢脸!”我也来了火气,“你非要提那事干什么?让人家知道我抽两块五的烟,我这主任还当不当了?”

“面子!面子!你就要你那点破面子!”秀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告诉你,你丢的不是面子,是闺女的心!那条烟,你是不是给扔了?”

“没扔!”我梗着脖子,“还在抽屉里!”

“那你为什么说送人了?你就是嫌弃它!你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

我们俩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不欢而散。我知道秀,英说得对,我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那条“丰收”烟,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在养女的心里,我的价值是如此廉价。这种认知,让我的自尊心备受煎熬。

久而久之,我开始刻意地遗忘它。抽屉里的东西越堆越多,旧报纸、老照片、各种票据……那条烟被层层叠叠地压在最底下,渐渐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时间是最好的稀释剂。晓雯考上了大学,去了南方的城市。家一下子空了一大半,我也渐渐习惯了没有她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日子。她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回来,跟秀英聊很久,轮到我接电话时,却总是那几句:“爸,身体好吗?”“挺好的。”“钱够花吗?”“够。”然后就是一阵沉默,直到一方尴尬地找借口挂掉电话。

大学四年,晓雯只在过年的时候回来。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和秀英带很多当地的特产,给我带的,是上好的茶叶和价格不菲的“中华”烟。

我收下那些贵重的礼物,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觉得更加疏远。她越是这样懂事、周到,就越像一个恪尽孝道的客人,而不是一个可以撒娇、可以犯错的女儿。

我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个五十岁生日的晚上,想起那条被我弃置在抽屉角落的“丰收”烟。心里会掠过一丝模糊的歉疚,但很快就被生活的洪流冲散了。

我想,也许就让它一直在那里躺着吧。等到哪一天,我们父女俩能真正敞开心扉,或许我可以把它拿出来,当个笑话讲讲,一笑泯恩仇。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哪一天”,会来得那么晚,那么沉重。

第3章 各自的生活

晓雯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南方那座繁华的大都市。

她进了一家很不错的公司,工作很忙,压力也大。我和秀英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希望她能回来的。小城市虽然发展慢,但安稳,离家也近。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终究不能替她做主。

她工作的第一年,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我和秀英一人买了一部当时最新款的智能手机。视频通话的时候,看着屏幕里那个画着淡妆,一身职业装,显得干练又陌生的女儿,我心里既骄傲又失落。

她长大了,彻底脱离了我们的羽翼,飞向了属于她自己的天空。而我们,成了她遥远的后方。

那几年,厂里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我的日子也过得不甚舒心。车间里年轻人来了又走,像流水一样,我这个老主任,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家里的开销也越来越大,儿子陈立谈了女朋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买房、彩礼,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生活的重压,让我更加无暇去顾及那些陈年的、细微的情感纠葛。书桌最底下的那个抽屉,我甚至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彻底清理过了。那条“丰收”烟,连同那个不愉快的生日夜晚,被我彻底尘封在了记忆的深处。

晓雯的工作越来越出色,职位越升越高,工资也水涨船高。她每年都会给我们寄钱,数目不小。秀英总是念叨:“晓雯这孩子,太懂事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还老惦记着我们。”

我嘴上“嗯”着,心里却总觉得不是滋味。钱,是好东西,但从她那里寄来的钱,总让我觉得像是在偿还一笔无形的债务。偿还我们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有一年,我和秀英去南方看她。她给我们订了最好的酒店,带我们去吃最贵的餐厅,给我们买名牌的衣服和鞋子。她安排得无微不至,像个专业的导游。

可我看到的,是她租住的那个小小的单身公寓里,堆满了工作资料和速食泡面;是她陪我们吃饭时,还在不停地接工作电话,眉头紧锁;是她送我们去机场时,眼底那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孤独。

在酒店的最后一晚,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对秀英说:“这孩子,太要强了。”

秀英叹了口气:“她不要强能怎么办?一个人在外面,不靠自己靠谁?她总觉得,自己不是我们亲生的,就得加倍努力,加倍对我们好,才能证明自己。”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临走前,在机场,我犹豫了很久,还是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晓雯手里。“晓雯,这是爸给你存的钱,不多,你留着应急。在外面,别太苦了自己。”

晓雯愣住了,她看着手里的信封,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没有推辞,只是紧紧地攥着,过了很久,才抬起头,看着我,轻轻地说了一句:“爸,谢谢你。”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的那堵墙,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回到家后,我们的联系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她会主动在视频里跟我聊几句工作上的事,我也会笨拙地关心她有没有按时吃饭。虽然依旧客气,但至少不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生活就像一条平缓的河流,载着我们,不疾不徐地向前流淌。陈立结了婚,搬出去住了。我和秀英守着这个老房子,日子过得愈发清净。

我开始越来越多地想起过去的事。想起晓雯刚来我们家时,那瘦小、胆怯的模样;想起她第一次考了全班第一,我摸着她的头,她羞涩又开心的笑脸;想起她为了省几块钱的公交车费,宁愿走一个小时的路回家……

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像老电影的片段,一帧一帧地在我的脑海里回放。

我甚至,偶尔会想起那条“丰收”烟。

它还在那个抽屉里吗?还是早就被秀英偷偷扔掉了?

我有一种冲动,想去把它找出来。但每次这个念头升起,又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我怕。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害怕面对那个曾经狭隘、刻薄的自己,或许是害怕,那条烟会勾起更多让我无地自容的回忆。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我从一个壮年的车间主任,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准备退休的老头子。而晓雯,也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变成了一个能在职场上独当一面的成熟女性。

我们都在各自的生活轨道上,努力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却似乎离彼此越来越远。

第4章 退休后的空荡

六十岁,我正式从红星机械厂退休了。

退休手续办完那天,我把办公室里属于自己的东西装了满满一个纸箱,走出厂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熟悉的、已经有些斑驳的办公楼,心里空落落的。

一辈子都在这个地方,每天听着机器的轰鸣声,闻着机油的味道,跟工人们扯着嗓子喊话。突然之间,这一切都结束了。生活像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猛地踩下了刹车,巨大的惯性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退休后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难熬。

秀英还在社区里找了份清闲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儿子陈立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忙着工作和孩子,一个星期能回来吃顿饭就算不错了。晓雯远在千里之外,工作更忙,只能通过视频见上一面。

偌大的房子,白天大多数时候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学着公园里那些老头儿,养花、下棋、遛鸟。可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花养了没几天就蔫了,下棋总是输,气得我把棋盘都掀了,至于鸟,那叽叽喳喳的叫声,更是让我心烦。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时代淘汰的旧零件,被扔在角落里,无人问津,慢慢生锈。

无所事事的空虚,让我开始了大扫除。我把家里彻彻底底地翻了一遍,扔掉了许多积攒多年的杂物。当清理到书房那个老旧的书桌时,我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那个最底下的抽屉,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因为位置太低,开关也不顺畅,我平时基本不用它。里面塞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

我蹲下身,费了点劲才把抽屉拉开。一股陈旧的、混杂着木头和纸张味道的霉气扑面而来。

里面乱七八糟地堆着我年轻时的获奖证书,已经泛黄的旧信件,几本看了一半就扔下的专业书籍,还有一台坏掉的半导体收音机。

我把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拿,心里像是在打捞沉没的岁月。当我把所有东西都清空后,在抽屉的最深处,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刺眼的红色。

是那条“丰收”烟。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包装纸的边角已经有些磨损,塑料膜也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浑浊发脆,但整体上,还保持着十年前的模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饭桌上的尴尬,晓雯泛红的眼圈,秀英的责备,以及我那可笑的、无处安放的自尊心……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条烟的重见天日,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把它拿了出来,放在手心。很轻,轻得几乎没有分量。可我却觉得,它重逾千斤。

我摩挲着那粗糙的包装,心里百感交集。

这十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晓雯已经从一个需要我庇护的小女孩,长成了一个比我还有出息的社会精英。而我,也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一家之主,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退休老头。

我们之间的位置,似乎颠倒了过来。

我拿着那条烟,在书桌前坐了很久。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我的白发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到底在跟它较什么劲呢?

我问自己。

是因为它廉价?还是因为它戳破了我作为一个父亲,在女儿心中“无所不能”的虚幻形象?

或许都有。

我一直以为,我给了晓雯最好的生活,我是一个合格的、值得她尊敬的父亲。可她送的这条烟,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的狭隘和虚荣。我无法接受,在女儿心里,我可能只是一个抽两块五一包烟的普通男人。

这种落差,让我感到了冒犯。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把它扔进抽屉,眼不见心不烦。

可十年过去了,当我再次面对它时,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尊,早已被岁月磨得所剩无几。剩下的,只有一种莫名的、沉甸甸的酸楚。

秀英下班回来,看到我坐在黑暗里,手里拿着那条烟,吓了一跳。

“建国,你这是干什么呢?”她打开灯,走过来。

当她看清我手里的东西时,也愣住了,随即叹了口气:“你把它找出来了?”

我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嗯。”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秀英在我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还想它干什么?”

“秀英,”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睛有些发涩,“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差劲的父亲?”

秀英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我的手。她的手心,温暖而粗糙,给了我一丝慰藉。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失眠了。那条“丰收”烟就摆在我的床头柜上,在昏暗的台灯光下,那红色显得格外扎眼。

我忽然有了一个强烈的念头。

我想把它拆开。

我不知道自己想在里面找到什么,或许,只是想给这桩长达十年的心事,做一个了结。

第5章 迟到的开封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秀英还在熟睡,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拿着那条“丰收”烟,走进了书房,轻轻关上了门。

清晨的空气微凉,我的心却像揣着一团火,跳得厉害。

我坐在书桌前,把烟放在桌上,像是在进行一个庄严的仪式。我找来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那层已经发脆的塑料薄膜。

“刺啦”一声轻响,像是撕开了一道时间的口子。

我取出一包烟。烟盒的设计很简单,红色的底子上印着金色的麦穗和“丰收”两个大字,充满了那个年代特有的朴实气息。

我的手指有些颤抖。

这么多年,我抽过无数的烟,从几块钱的“大前门”到上百块的“软中华”,可没有哪一包,能让我的心情如此复杂。

我撕开烟盒顶部的锡箔纸,一股劣质烟草混合着陈旧纸张的味道冲了出来,有些呛人。我皱了皱眉,这是我意料之中的味道。

我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烟嘴是那种最普通的土黄色硬纸壳,烟卷得也不甚紧实,看起来松松垮垮。

我把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那股廉价的味道更浓了。

我把它扔在桌上,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我跟孩子置了十年的气,跟秀英吵了无数次的架。我陈建国,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准备把剩下的烟都倒出来,然后连同包装盒一起,扔进垃圾桶,彻底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

我把烟盒倒转过来,往桌上磕了磕。

“嗒、嗒、嗒……”十九根香烟稀稀拉拉地掉了出来。

然而,就在最后一根烟掉出来的时候,一个不一样的东西,随着它一起,从烟盒里滑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被卷成细棍状的纸卷,比烟卷要细,颜色也更深。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

我疑惑地拿起那个小纸卷,它被卷得非常紧实。我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把它一点点展开。

当纸卷完全展开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

那是一张十元面额的人民币。

钱被叠得又细又长,塞进了烟盒的空隙里。因为卷得太久,纸币上留下了深深的折痕。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会有钱?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手,拿起了桌上另一根没开封的香烟。我没有点燃它,而是用手指,轻轻地把烟头拧开。

烟丝簌簌地掉了出来,而在烟丝的中间,同样藏着一个被卷成细棍的纸卷。

我把它抽出来,展开。

又是一张十元的人民币。

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我疯了一样,拿起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我把桌上那十九根烟,一根一根地全部掰开。

每一根烟里,都藏着一张十元钱。

十九根烟,就是一百九十块钱。

我呆呆地看着桌上那堆凌乱的烟丝和一张张带着折痕的钞票,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猛地想起,一条烟里,有十包。

我发疯似的拿起那条没拆完的烟,把里面剩下的九包烟全部倒了出来。我一包一包地拆开,一根一根地掰断。

桌上的烟丝越堆越多,像一座小山。而那堆钞票,也越来越厚。

十元、二十元、十元、二十元……

晓雯显然是精心计算过的。为了不让香烟的重量显得异常,她没有都用十元的,而是夹杂了一些面额更大的二十元钞票。她把钱卷得那么细,那么小心,以至于十年过去了,它们依然完好无损地藏在那些廉价的烟卷里。

当最后一根烟被我掰开,最后一张钞票被我展开,我看着桌上那一堆零零散散的、皱巴巴的钞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我捂着脸,发出了压抑了许久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

我这个混蛋!我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第6章 烟丝里的秘密

我不知道自己在书房里坐了多久,只知道窗外的天色由灰白变成了明亮,再由明亮染上了金色的晨曦。

桌上,是一片狼藉。

烟丝、碎纸、空烟盒,还有那一堆被我用手抚平了无数次的、皱巴巴的钞票。我一张一张地数过,不多不少,整整一千块钱。

一千块。

在今天看来,这笔钱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在十年前,对于一个还在上高中,每个星期只有几十块生活费的晓雯来说,这几乎是她能拿出来的全部。

我无法想象,她是怎样一分一分地攒下这笔钱的。是省下了多少顿午饭?是放弃了多少件女孩子都喜欢的漂亮文具和零食?

然后,她又是怎样,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带着她体温的钱,一张一张地卷起来,塞进这二百根廉价的香烟里。这需要多大的耐心和毅力?

她只是想用一种最笨拙、最不伤我自尊的方式,把他辛辛苦苦攒下的钱,送给我当生日礼物。她知道我爱面子,直接给钱,我肯定不会要。所以她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她希望我能自己发现这个秘密,然后去买我喜欢抽的好烟,去买我喜欢喝的好酒。

她把最真诚、最滚烫的一颗心,包裹在这廉价的、呛人的烟丝里,捧到了我的面前。

而我呢?

我给了她什么?

我给了她一个嫌恶的眼神,一句冰冷的责备,和长达十年的、刻意的疏远与冷漠。

我这个所谓的父亲,用我那可笑的、一文不值的自尊,将她最珍贵的礼物,弃之如敝履。我甚至,连一个让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过。

那一刻,悔恨、愧疚、自责……所有复杂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我仿佛能看到十年前那个夜晚,那个瘦弱的女孩,在递出礼物时,那双充满期待又忐忑不安的眼睛。我也能想象到,当我用冷漠击碎了她所有的期待后,她回到自己房间,会是怎样的伤心和失望。

难怪,从那以后,她在我面前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小心翼翼。

难怪,她上了大学,工作之后,拼了命地赚钱,给我们买最贵的东西。

她不是在偿还养育之恩,她只是想证明,她有能力给我买那些“配得上我身份”的礼物。她只是想弥补那个生日夜晚,她没能做到的事情。

那个在我看来“不懂事”的举动,恰恰是她最懂事、最体贴的表现。而我这个自诩成熟通透的成年人,却像个瞎子一样,什么都没看懂。

我拿起最后一个还没被完全破坏的烟盒,仔细地端详着。在烟盒的内侧,我发现了一行用铅笔写的、已经有些模糊的小字。字迹娟秀,但因为紧张,写得有些歪歪扭扭。

“爸,生日快乐。祝您永远像个大英雄。”

我的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了。

“大英雄”……

在她心里,我曾经是她的英雄。可我这个英雄,却用最残忍的方式,亲手伤害了最崇拜自己的那个人。

“建国?建国?你怎么了?”

书房的门被推开,秀英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当她看到满桌的狼藉,和那个坐在椅子上,哭得像个孩子的我时,她惊呆了。

“你这是……”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颤抖的手,指了指桌上那堆钱和那个写着字的烟盒。

秀英走过来,拿起烟盒,看清了那行字。然后,她又看了看那堆钱和散落的烟丝,刹那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的眼圈,也一下子红了。

“这个傻孩子……”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这个傻孩子啊……”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走过来,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我,拍着我不断耸动的后背。

我们夫妻俩,就这么在清晨的阳光里,为了一份迟到了十年的爱,为我们那个傻得让人心疼的女儿,泣不成声。

我这一生,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愚蠢和自大。

第7章 一通跨越十年的电话

那个上午,我和秀英谁都没有心思吃早饭。

我们就坐在那张堆满烟丝和钞票的书桌前,相对无言,只有压抑的抽泣声在房间里回荡。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那些皱巴巴的钞票上,反射出一种刺眼的光芒,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

过了很久,我才从那种巨大的悲恸和自责中稍微缓过神来。我看着秀英,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给……给晓雯打个电话吧。”

秀"英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的手也在抖,试了好几次,才划开屏幕,找到了晓雯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晓雯清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妈?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秀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先流了下来。她把手机递给我,用口型对我说:“你……你说。”

我接过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部小小的手机有千斤重。

“晓雯……是爸。”我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传来晓雯有些受宠若惊的声音:“爸?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在她的记忆里,我几乎从未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没……没事。”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爸就是……就是想问问你,你……你还记得,爸五十岁生日的时候,你送我的那条烟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能听到她那边,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

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断了电话,晓雯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记得。爸,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第一反应,竟然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狠狠地扎着。这十年,我到底给了她多大的阴影?

“没有!你没有做错!是爸做错了!”我再也控制不住,对着电话吼了出来,“晓雯,是爸错了!爸是个混蛋!爸对不起你!”

我的情绪彻底崩溃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我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把今天早上发现烟里秘密的经过,说给了她听。

我说着,她在那头静静地听着。我听不到她的声音,只能听到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和隐约传来的、压抑的抽泣。

当我终于说完,电话两端,只剩下我们父女俩此起彼伏的哭声。这哭声,跨越了十年的光阴,跨越了千里的距离,将我们之间那堵厚厚的墙,彻底击碎。

“爸……你别这么说……”晓雯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说,“都过去了……我早就忘了……”

“忘不了!这事儿忘不了!”我捶着自己的胸口,心痛得无以复加,“爸怎么能忘?爸混蛋啊!把你的心意,在抽屉里扔了十年!十年啊!爸……爸不是人!”

“不是的,爸,你别这样……”晓雯在那头哭得更厉害了,“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当时太傻了,用那种方式……让您误会了……我只是……我只是当时真的没钱,又想给您买个体面点的礼物,就……”

她的话,像一把刀,再次插进我的心脏。

原来,她一直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她认为是自己“太傻”,才让我误会。这个傻孩子,十年来,她不仅承受着我的冷漠,还背负着这样沉重的自责。

“好孩子……我的好孩子……”我老泪纵横,除了这几个字,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一通电话,我们打了很久很久。

我们哭着,笑着,说着这十年来,从未对彼此说过的心里话。我向她忏悔我的虚荣和固执,她也向我倾诉她这些年在外的孤独和不易。

我们聊起了她小时候的很多事,那些我以为已经遗忘的细节,她却都清晰地记得。她说,她一直记得,有一次她半夜发高烧,是我背着她,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三里路,才把她送到镇上的卫生院。

她说:“爸,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英雄。从来没有变过。”

挂掉电话时,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但心里那块压了十年的巨石,却终于被搬开了。

我看着秀英,她也看着我,我们俩的眼睛都肿得像核桃。我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将不再一样。

第8章 最贵的烟

那天下午,我和秀英一起,把桌上那些钱,一张一张地重新抚平,仔细地叠好。然后,我找出了一个自己最宝贵的红木盒子,那是当年厂里奖励给我的劳模奖品,我一直没舍得用。

我把那一千块钱,连同那个写着“爸,祝您永远像个大英雄”的空烟盒,一起郑重地放进了盒子里。

做完这一切,我把盒子放在了书柜最显眼的位置,就在儿子送我的那瓶茅台旁边。

从那天起,这个红木盒子,就成了我家里最贵重的东西。

晓雯很快就订了机票,第二天就从南方飞了回来。

在机场接到她的时候,看着那个拖着行李箱,朝我飞奔而来,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我再也端不住父亲的架子,张开双臂,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爸……”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拍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那一刻,我感觉,我找回了我的女儿。那个曾经在我面前小心翼翼、沉默寡言的女孩,终于又变回了那个可以对我撒娇、对我哭闹的亲闺女。

晓雯在家住了半个多月,那是我们一家人,这十年来过得最舒心、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我们一起包饺子,一起逛公园,一起翻看老照片。晓雯会挽着我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跟我讲她公司里的八卦,我也会笨拙地给她讲我年轻时在厂里的“光辉事迹”。

我们之间,仿佛从来没有过那十年的隔阂。

临走前,晓雯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说:“爸,这里面的钱,您和妈随便花,别再省着了。以后,女儿养你们。”

我没有推辞,笑着收下了。我知道,这一次,她给的不再是偿还,而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负担的爱。

我把她送到安检口,她一步三回头地对我挥手。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我的眼眶又湿了。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晓雯依旧在遥远的城市打拼,我依旧过着退休后的清闲日子。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我们的视频通话变多了,也变长了。晓雯不再只跟秀英聊,每次都会花很长时间跟我说话。她会问我新养的花长得怎么样,会吐槽她的老板,会像个小女孩一样,让我给她出主意。

我戒了抽了四十年的“红塔山”。不是因为身体,而是觉得,再好的烟,抽在嘴里,都带着一股苦涩的、悔恨的味道。

偶尔,我还是会打开那个红木盒子,看看那个已经泛黄的“丰收”牌烟盒,和那一行娟秀的小字。

它像一个警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永远不要用物质的价值,去衡量情感的重量;永远不要因为可笑的自尊,去伤害一个爱你的人。

那条躺在抽屉里沉睡了十年的“丰收”烟,是我这辈子抽过的,最呛人,也是最“贵”的烟。它呛出了我的眼泪,也让我明白了,作为一个父亲,最该“丰收”的,不是面子,不是金钱,而是一颗能够读懂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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