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得厉害，快跟路旁的电线杆一样细。
敛了眸，他语气又冷了几分：“帮不了，你自己去撤。”
黎星禾喉头哽涩。
“那好吧，我自己去，你告诉我，你哪天不值班？”
空气如死寂。
夜风凄冷，夜空无星。
顾裴司突然没由来说。
“黎星禾，我现在突然觉得我的原生家庭，其实并不是我人生的污点。”
黎星禾不解看向他：“什么？”
他冷哂一声：“和你谈过，才是。”
他转身就走。
顾裴司的话如同麦芒针尖刺进了心脏。
又痛又麻又无言以对。
黎星禾僵站在原地，眼眶微微发了红。
可她没有哭，她也不要哭。
段怀闻忽然哽住。
默了半晌，护士推车进来了，段怀闻又给她上了一阵吗啡。
“有任何不舒服和我说。”
他也故作轻松：“来了我的地盘，断没有让你不舒服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护士换了床单被套，段怀闻也被叫走了。
阿冉回来时，已经把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带过来了，她说她哪都不去了，就要陪在黎星禾的身边。
她接了温水来替黎星禾擦拭身体。
“星禾，我回来时看见顾裴司一个人蜷缩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着也怪可怜的。”
黎星禾愣了瞬，旋即又道：“随他吧。”
擦完身体，黎星禾又开始看综艺节目，一档美食经营节目——中餐厅。
可她却什么都吃不了，什么也不能吃。程菀菀听到这话，脸色煞白。
程母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眼神更是被一股巨大的悲怆盖住。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楚，她攥着检测报告蹲下身子来，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
“你是说……星星……”
她哽咽住了：“你是说，禾禾是我的女儿？”
顾裴司整个人极其疲惫，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点了点头。
程母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出声：“所以我……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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