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行旅者（曹旭）

文丨曹旭

八一路西段向南走，依是顺河岸，今天是西岸，处在左晨阳光普照的地方，多云的气象。而打拳之后，一直向前走，遇到一条横渠，水流到霸陵河内，是昨天的那条宋庄的幸福渠呢，还是七里店街内的那条暗溪？那条溪流在许昌市第十六中学积水成塘，冬天可以游泳，是西部灵井乡的地下水至，而灵井西接禹州到西山，也即嵩山的伏牛山系了。

想起早晨所阅北宋画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山有多高，水既有多长，万物孕育着人间奇迹，神明钟秀于山脉与平原。也记起走到一块儿茵茵草坪时，可以远隔而叹，好一片绿地。假如周遭全为丘陵，甚至荒漠，而一人独行于此，河岸所有的灌木，草坪，这平常无奇的河流，瞬间是异地人专注的风景与奇迹。

此西岸而且应是西南斜行，茂密的堤坡下，仲夏的草木疯长，密密匝匝，不知其里何处何样，隐藏着什么样的人事，而一行果树，在一段堤岸上有二十多棵，且均结有果实，亮亮闪闪的，即使近视的眼，也可以分辨看清，没有贪婪的手去触摸，哪会采摘？仅供我们欣赏。我们像局外人，也非仙人，不食人间果实。是孤独的一个看客，是溪山的行旅者。

而这条路，过一道桥梁，揣猜良久，知道是新修的霸陵路。如是，本地小西湖公园以西，在劳动路直达北外环，又拓展为五一路，延安路，霸陵路，皆可到达，是另一番通透。这是西部重要的四条交通阡陌，此域的人们，在这阡陌之间种树植楼，培育工厂企业，是一个闲察此地者，所不能放眼概括的，尽管我也想到徐霞客。

伟大的徐霞客，也是丈量的奇山异岭，寻找江河之源的那种脚力和兴致，那非同一般的考察和记录。我只短短的一小时步行，便能触及其万分之一，那种步行和探索，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永远有奇迹在前面，神迹不知在何处地等待着你，终要邂逅和对视。正如西岸又一座桥横亘于前，到了桥头，顾盼四周的小区高楼，恍然明白，最熟悉不过的，反认故乡为他乡的，是华佗西路的殡仪馆，那座日月往返过的七里店桥。

人生人世也是如此，花花草草也可以晨看暮寻，不知名的花与熟悉的果实，在这仲夏的光泽中，灿灿的，仅仅回复一种践行，便可以收到的期许。生活本身就是这样的修行，可奔跑，可游历，可寻觅，可捕捉，享用你那光，你那微微拂来的风，一段又一段，展示着早已经存在，而人所不知的奇迹，也是很多该死的垂暮衰人，不愿死，没有死的，要看下去的，没有看透的质疑。

行走在深山一般宏阔景致的旅者，一枚溪流桥岸边张望的灵魂。

☆ 本文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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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