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拾画笔,在画廊找了份工作。
江屿川每天都会来接我下班。
这天我等了半小时不见人影,刚要打电话,就被人捂住嘴拖进面包车。
黑布扯掉时,我看见了陆廷洲的脸。
“好久不见。”他说。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想干什么?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他用舌尖顶了顶泛红的脸颊,竟把另一边脸凑过来:“老婆,这边也想要。”
直到离开前一天,我想去寺庙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却在山门外遇见了温雪宁。
她正在给一只受伤的流浪猫上药,素白的衣裙衬得她愈发清净。
许是动作生疏,小猫挣扎得厉害,药水弄得到处都是。
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棉签。
“伤口里还有小石粒没挑出来,上药只会更疼。”
这是陆廷洲变心后,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合十行礼:“多谢。”
我扯了扯嘴角,内心竟异常平静。陆廷洲的眼神却骤然沉了下去:“谁让你碰这套画具的?”
这套德国定制的颜料和画笔是他亲手为姜瓷做的。
姜瓷的手除了握枪,也能画出温柔的风景。
那些年,我为处理完每一笔军火生意的深夜,总会在这里画一幅《星夜》。
他知道,那是她在自我救赎。
画笔骤然停落。
温雪宁慌张抬头,撞上他冰冷的视线:“管家说可以随便用……对不起。”
看见她泛红的眼眶,陆廷洲的神情缓和下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我不是要凶你,这是我亡妻的遗物。你喜欢的话,我重新为你定制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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