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带新嫂子上门，我妈却给哥哥的前岳父母送年货，麻烦来了

腊月廿八的清晨，薄雾还没散尽，林晓曼就坐在陈建军的副驾驶座上，手指反复摩挲着副驾储物格里的礼品袋。袋子里装着她挑了半个月的明前龙井，还有给未来婆婆李秀莲准备的进口鱼油 —— 听说老人家有高血压，她特意查了好几个健康论坛，才选定这款适合中老年人群的。

“别紧张，我妈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认死理。” 陈建军侧过头，见林晓曼鬓角的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上，伸手帮她捋到耳后。他的指尖带着开车时残留的凉意，林晓曼却觉得心里暖了暖，笑着点头：“我不是紧张，就是想给阿姨留个好印象。”

话虽这么说，车刚拐进陈家所在的老小区，林晓曼的心跳还是快了半拍。这是她第一次以 “准儿媳” 的身份上门，之前和李秀莲只在视频里见过两次，老人家话不多，每次都只是隔着屏幕客气地说 “晓曼啊，有空来家里吃饭”，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热络，也没有明显的排斥。

陈建军停好车，拎起后备箱里的年货 —— 除了林晓曼准备的礼品，还有他特意买的水果和坚果。两人刚走到单元楼下，就见邻居张阿姨提着菜篮子出来，看见他们立刻笑着打招呼：“建军回来啦？这就是你对象吧？长得真俊！”

林晓曼赶紧笑着问好，张阿姨拉着她的手夸了半天，又朝楼上喊：“李老师！你家建军带对象回来啦！” 喊了两声没动静，张阿姨才挠挠头说：“估计没听见，刚才好像看见李老师拎着东西出去了，说是要去给老张家送东西呢。”

陈建军心里 “咯噔” 一下，老张家就是他前岳父母张建国夫妇。前儿媳三年前因病去世后，母亲就总惦记着那老两口，逢年过节总忍不住要送点东西，他劝过好几次，说这样容易让人家误会，也怕影响他再找对象，可母亲每次都固执地说：“我就是可怜他们，跟别的没关系。”

“可能妈就是出去买点东西，咱们先上去吧。” 陈建军强装镇定，拿出钥匙开了门。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客厅的茶几上还摆着几个没拆封的红包，显然是李秀莲提前准备好的。林晓曼把礼品放在玄关柜上，环顾着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家 —— 墙上挂着陈建军和陈乐乐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前儿媳笑靥如花，和陈建军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你坐会儿，我去倒杯水。” 陈建军给林晓曼递了双拖鞋，转身进了厨房。林晓曼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陈建军有过一段婚姻，也知道前儿媳的事，陈建军跟她坦白的时候，她就说过 “过去的事不用刻意回避，但咱们得往前看”。可现在，未来婆婆在她第一次上门这天，却去给前亲家送东西，这让她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等了快一个小时，眼看快到中午，李秀莲还没回来。林晓曼起身走到阳台，看见楼下的石板路上，一个穿着藏青色棉袄的身影正快步走来，手里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正是李秀莲。她赶紧转身回到沙发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重新堆起笑容。

门锁 “咔嗒” 一声响，李秀莲推门进来，看见林晓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晓曼来啦？快坐快坐，阿姨刚才出去了一趟，让你久等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弯腰换鞋时，林晓曼才发现她的脸颊冻得通红，鬓角还有一层薄霜。

“阿姨，外面冷，您快擦擦手。” 林晓曼赶紧递过一条干毛巾，李秀莲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又指着地上的袋子说：“这是给老张两口子买的年货，他们今年就一个人过，怪孤单的。我多买了点排骨和带鱼，还有他们爱吃的糖糕，刚才送过去，老张还说让我别总惦记他们，可我看着他们那样，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林晓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她看着李秀莲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的难受。陈建军从厨房出来，正好听见母亲的话，赶紧打圆场：“妈，您就是热心肠，快别站着了，晓曼准备了不少东西，您看看。”

李秀莲这才注意到玄关柜上的礼品，走过去拿起鱼油看了看，随口说：“这些东西太贵了，下次别买这么多，浪费钱。” 说完又把礼品放回原位，转身进了厨房：“我去看看中午做什么菜，建军，你陪晓曼聊会儿。”

陈乐乐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刚才一直在房间里补觉，听见客厅的动静才出来。看见林晓曼脸色不对，又看了看地上的空袋子，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悄悄拽住正要进厨房的李秀莲，压低声音说：“妈，今天是嫂子第一次上门，您怎么还去给张叔叔他们送东西啊？您这不是让嫂子心里不舒服吗？”

李秀莲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我送东西怎么了？我又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可怜他们老两口。晓曼是明事理的孩子，哪能跟两个老人计较这个？你这孩子，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这话声音不大，却正好被坐在沙发上的林晓曼听见。她端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杯沿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是计较那点年货，而是在意李秀莲的态度 —— 在她这个 “新儿媳” 第一次上门的重要日子里，婆婆却把心思放在前亲家身上，甚至觉得她 “不该计较”，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陈乐乐还想再说什么，李秀莲已经甩开她的手进了厨房。陈乐乐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林晓曼身边坐下，小声说：“嫂子，你别往心里去，我妈就是这样，心肠好但不懂变通，她真没别的意思。”

林晓曼勉强笑了笑：“我知道阿姨心善，没事的。” 话虽这么说，她却没了之前的兴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神时不时飘向厨房的方向，听着里面传来的切菜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午饭很快做好了，四菜一汤，都是家常口味。李秀莲不停地给林晓曼夹菜，嘴里说着 “多吃点，看你这么瘦”，可语气里总带着几分客气的疏离。林晓曼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陈建军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边是心爱的女友，他夹在中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饭后，林晓曼主动提出要帮忙洗碗，李秀莲说 “不用不用，你坐着就行”，把她推回了客厅。陈乐乐收拾碗筷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陈建军和林晓曼，气氛有些尴尬。

林晓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建军，你跟我来一下。”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陈建军心里一紧，赶紧跟她进了陈乐乐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你妈这是什么意思？” 林晓曼转过身，眼眶微微泛红，却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今天是我第一次上门，她出去给你前亲家送年货，回来还说我‘明事理，不该计较’，她是觉得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还是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陈建军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想伸手抱她，却被林晓曼躲开了。“我知道我妈不对，她就是太固执了，我回头跟她好好说说。” 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里满是无奈。

“说说？你之前没跟她说过吗？” 林晓曼苦笑了一下，“陈建军，我不是不通情达理，你前岳父母可怜，我能理解，可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哪怕等我走了再去送，或者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都不会这么难受。她这样做，不是打我的脸吗？”

陈建军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林晓曼说得对，母亲确实考虑不周，可他从小就怕母亲，每次母亲固执起来，他都只会妥协退让，从来没有真正跟母亲硬刚过。

“我再想想……” 陈建军低下头，不敢看林晓曼的眼睛。林晓曼看着他懦弱的样子，心里的委屈更甚，却又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她深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泪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也给阿姨一次机会。如果她一直这样，咱们之间…… 可能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说完，林晓曼打开门走了出去。客厅里，李秀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出来，随口问：“怎么了？跟建军在里面说什么呢？”

林晓曼强压着心里的情绪，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跟建军聊了聊工作上的事。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下午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李秀莲愣了一下：“不再坐会儿？晚饭就在这儿吃啊。”

“不了阿姨，下次吧。” 林晓曼拿起自己的包，跟李秀莲道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陈建军赶紧追出去，在单元楼下拉住她：“晓曼，你别生气，我一定跟我妈说清楚。”

林晓曼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建军，我不是生气，是失望。我希望你能有点担当，而不是每次都只会说‘我跟我妈说说’。” 说完，她挣脱开陈建军的手，转身走了。

陈建军站在原地，看着林晓曼的背影消失在路口，心里又悔又急。他抬头看向家里的窗户，看见母亲正站在阳台上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往楼上走 —— 这次，他必须跟母亲好好谈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妥协了。

大年初一的鞭炮声从凌晨就断断续续响着，陈建军睁着眼睛躺到天快亮，手机里还存着昨晚给林晓曼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晓曼，对不起，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对话框里始终没有新的回复。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厨房亮着灯。推开门，陈乐乐正系着围裙揉面团，案板上摆着和好的白菜猪肉馅，旁边的盘子里已经整整齐齐码了十几个饺子。

“哥，你醒啦？” 陈乐乐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没停，“我猜你肯定没睡好，特意起早跟妈一起包饺子，顺便帮你说说情。”

陈建军走到水槽边，拧开冷水龙头往脸上泼了把水，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昨天我跟妈谈了，她虽然没明着认错，但也没像以前那样固执。”

“那是因为你终于硬气了一回。” 陈乐乐笑着把面团搓成细条，“昨天你跟妈在房间里吵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你说‘妈，晓曼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您不能总让她受委屈’，这话听得我都想给你鼓掌。”

陈建军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昨晚他回到家，看着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硬着头皮把林晓曼的委屈和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李秀莲一开始还嘴硬，说 “我又没做错什么”，可当他提到 “如果因为您，我跟晓曼走不下去，您真的愿意吗”，母亲的眼眶瞬间红了，沉默了半天，才低声说 “我就是没想到会让晓曼这么难受”。

“妈呢？” 陈建军环顾了一下厨房，没看见李秀莲的身影。

“在阳台呢，说是要给张叔叔他们打电话，问问他们早上吃什么。” 陈乐乐压低声音，“我刚才跟妈聊了，她说其实昨天看见晓曼红着眼眶走的时候，心里就挺后悔的，就是拉不下脸认错。”

正说着，李秀莲从阳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机，脸上带着几分犹豫：“我刚才给老张打电话，没人接，不知道是不是还没起。” 她的目光扫过案板上的饺子，又看向陈建军，欲言又止。

陈建军心里一动，刚想开口，就听见门铃响了。他愣了一下，这个点会是谁？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林晓曼！

他赶紧打开门，看见林晓曼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衬得她脸色格外好看。“晓曼，你怎么来了？” 陈建军又惊又喜，声音都有些颤抖。

林晓曼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保温桶：“我妈昨天煮了糖水，让我给阿姨和你们带点过来。而且，我还想跟阿姨一起包饺子呢。”

李秀莲听见声音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林晓曼，脸上先是惊讶，随即露出几分愧疚：“晓曼，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冷。”

林晓曼走进屋，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一股清甜的桂花香飘了出来：“这是我妈煮的桂圆莲子糖水，说大年初一喝了吉利，阿姨您尝尝。” 她盛了一碗递给李秀莲，又给陈建军和陈乐乐各盛了一碗。

李秀莲接过糖水，喝了一口，温热的糖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也暖了暖。她看着林晓曼，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晓曼，昨天是阿姨不对，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你别往心里去，阿姨知道错了。”

林晓曼没想到李秀莲会主动道歉，心里的委屈瞬间消散了大半。她笑着说：“阿姨，您别这么说，我知道您是心善，惦记张叔叔他们。其实昨天我也有点冲动，不该跟建军闹脾气。”

“你能这么想就好。” 李秀莲放下碗，拉着林晓曼的手走到厨房，“来，跟阿姨一起包饺子，你会不会包？”

“会一点，不过包得不好看。” 林晓曼挽起袖子，拿起一张饺子皮放在手心，舀了一勺馅放进去。她包的饺子歪歪扭扭的，跟李秀莲包的圆润饱满的饺子放在一起，显得格外滑稽。

李秀莲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这包的哪是饺子啊，跟小元宝似的。来，阿姨教你。” 她握着林晓曼的手，一步步教她怎么捏褶子，怎么让饺子立起来。

陈建军和陈乐乐站在一旁，看着厨房里婆媳俩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都松了一口气。陈乐乐悄悄对陈建军说：“哥，你看，还是嫂子大气，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还得闹半天呢。”

陈建军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他走到厨房门口，对林晓曼说：“晓曼，等会儿包完饺子，咱们一起去张叔叔家拜年吧，顺便把饺子给他们带点过去。”

林晓曼抬头看了看李秀莲，见她点头，便笑着说：“好啊，正好我也想跟张叔叔他们问声好。”

饺子煮好后，李秀莲装了满满两大碗，又把家里的坚果、糖果装了一个袋子，跟林晓曼、陈建军一起出门了。陈乐乐因为要去朋友家拜年，就没跟他们一起去。

张建国夫妇住在隔壁小区，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他们敲了半天门，才听见张建国的声音：“谁啊？”

“张叔叔，是我，建军。” 陈建军回答。

门打开后，张建国看见陈建军和林晓曼，还有李秀莲，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

屋里很安静，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碗没吃完的泡面，显然老两口早上就吃了这个。张建国的妻子王阿姨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他们，赶紧擦了擦手：“李姐，建军，还有这位是……”

“这是我对象，林晓曼。” 陈建军介绍道，“晓曼，这是张叔叔，这是王阿姨。”

“张叔叔，王阿姨，新年快乐。” 林晓曼笑着问好，把手里的饺子和礼品递过去，“这是我们刚包的饺子，还热着呢，您二老赶紧尝尝。”

王阿姨接过饺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们太客气了，还特意给我们送饺子过来。” 她把饺子放在厨房里，又赶紧给他们倒茶。

李秀莲看着屋里的冷清样子，心里有些难受：“老张，老王，你们怎么就吃泡面啊？也不知道做点好吃的。”

“嗨，就我们老两口，吃什么都一样。” 张建国叹了口气，“孩子们都在外地，今年不回来过年，我们俩也懒得折腾。”

林晓曼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张叔叔，王阿姨，以后要是你们不想做饭，就跟我们说，我们过来给你们做，或者你们去我们家吃。”

“不用不用，你们忙你们的就行。” 王阿姨赶紧摆手，“我们知道你们心善，可不能总麻烦你们。”

“不麻烦，都是应该的。” 李秀莲说，“以前娟娟在的时候，你们也经常照顾她，现在她不在了，我们照顾你们是应该的。不过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忽略了晓曼的感受。”

张建国这才知道上次送年货的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李姐，都怪我们，让你们家闹矛盾了。以后你别总惦记我们，我们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考虑不周。” 李秀莲说，“以后咱们常联系，建军和晓曼也会常来看你们的。”

他们坐了一会儿，聊了聊家常，眼看快到中午了，才起身告辞。离开的时候，王阿姨拉着林晓曼的手，不停地说：“晓曼，建军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姑娘，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

林晓曼点点头：“阿姨，您放心，我们会的。”

走出张建国家，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李秀莲看着林晓曼，笑着说：“晓曼，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家里的事，咱们一起商量，阿姨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固执了。”

“嗯，阿姨，我知道。” 林晓曼挽着李秀莲的胳膊，又拉着陈建军的手，“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陈建军紧紧握着林晓曼的手，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这次的 “年货风波” 虽然让大家闹了点不愉快，但也让他们一家人的心贴得更近了。

回到家后，陈乐乐也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剩下的饺子，聊着天，欢声笑语不断。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屋里的暖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温馨又热闹。

林晓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归属感。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可能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小矛盾，但只要一家人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晚饭的时候，李秀莲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林晓曼：“晓曼，这是阿姨给你的压岁钱，祝你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林晓曼愣了一下，赶紧推辞：“阿姨，不用了，我都这么大了，不用给压岁钱了。”

“这不一样，你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了，这压岁钱必须得要。” 李秀莲把红包塞到她手里，“拿着吧，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

林晓曼接过红包，心里暖暖的。她看着李秀莲，又看了看陈建军和陈乐乐，笑着说：“谢谢阿姨，也祝咱们一家人在新的一年里，和和美美，万事顺意。”

窗外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一家人的笑声在屋里回荡，那些因 “年货” 引发的麻烦，早已被这浓浓的亲情和温暖化解，变成了这个新年里最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