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凌晨三点,紫禁城的宫灯还没灭,坤宁宫前却已经有人点起了香。
祭品摆好,香炉升起一缕烟,空气里混着冷气和半熟牛肉的味道。
乾隆帝站在香案前,动作一丝不苟。
那会儿,天还没亮,整个城还在睡,只有他清醒着。
这并不是哪天的特别仪式,而是他每天的开始。
说起来有些让人难以想象,这位统治清朝六十年的皇帝,活到八十九岁,几乎从不晚起。
不是为了锻炼,也不是因为失眠,而是制度使然。
萨满祭天,是清朝皇帝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
作为满洲人,这不仅是宗教仪式,更是政治宣示。
这一套流程,乾隆干了几十年。
谁都知道他爱写诗、爱书画,可这些爱好都是晚上的事。
他真正花最多时间的,是政务,是制度,是一个庞大帝国每天的运转。
那会儿是1735年,他25岁登基,正值壮年。
前朝雍正刚刚去世,朝局未稳,边疆不宁。
乾隆接手的是一个高度集权但压力巨大的位置。
他清楚,不能有一丝懈怠。
当时清朝疆域已经非常辽阔,光是内地十八省就够人忙活的了,更别说西北、西南那些边疆地区。
人口超过三亿,各地官员数以万计,奏折堆得像小山。
乾隆的习惯是,哪怕再多,也要一份份亲自批。
有一次,他看到某地上奏说“赈灾银两已发,请皇上安心”。
他批了六个字:“银发人未至?”意思是钱虽然到了,可人呢?结果派人一查,果然,赈灾的官员滞留在中途,银子被地方挪作他用。
那位知府很快就被免职了。
这事后来在宫里传开了,没人敢再在折子上动手脚。
他不是光靠勤政撑起来的。
乾隆非常重视制度的细节。
比如,每天的“侍寝单”——也就是后宫妃子谁来侍寝,得提前由内务府提名,他本人圈定,记录官登记,太监执行。
连妃子入寝后几点离开都要记入《起居注》。
流程繁琐,却极有效率。
宫中几十位妃嫔,从来没出过乱。
当然了,他也有自己放松的方式。
比如每天中午后的小段时间,他会到御花园转转。
看花草,散步,偶尔和太监说几句话。
但不会久留。
接着回去听戏。
畅音阁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戏班子演的是昆曲或者京剧,那时候叫“皮黄”。
他不随便点戏,也不喝酒助兴。
只是坐着看,偶尔点头。
唱错一句,轻则训斥,重则解散戏班。
有一次,一出《长生殿》演到“夜半无人私语时”,女伶唱得太过柔弱,乾隆没发火,只说了句:“情有余,声不足。”第二天,这名唱旦角的就被调回训练营,三个月没再上台。
下午是他的静修时间。
他常常写字,抄经,尤其喜欢《心经》。
他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像在对话。
不是为了炫技,是为了修身。
他自认是“文皇”,不只是武力治国,更要文化立国。
可就是这样一个处处精细的人,到了晚年,却开始出问题。
他越来越依赖和珅。
理由很简单:和珅办事快,懂规矩,还会揣摩圣意。
乾隆曾说:“和珅在,朕睡得安。”但没人敢说,正是这个“睡得安”的背后,是一步步腐败的开始。
和珅执政多年,家产数亿,甚至超过国库。
可乾隆始终不愿动他。
直到嘉庆登基,才下令抄家。
那天,乾隆已去世不久。
政令如山,人事却难料。
乾隆一生写了四万多首诗,大多不出名,但他乐此不疲。
他说:“诗以载情,非以求名。”他写的是心情,也是孤独。
皇帝的孤独,谁都理解不了。
有一次他写:“日未出而我已起,夜将深而我未眠。”这句诗现在刻在故宫养心殿后面的藏经阁墙上。
很少人注意,但它大概能说明他的一生。
从他退位到去世这三年,他没有真正离开政务。
嘉庆虽称帝,实权仍系乾隆。
直到1799年正月,乾隆病重,才放下手中最后一份奏折。
几天后驾崩,享年八十九岁。
那年春天,北京下了一场雪。
太监把皇帝的遗体移至景山脚下的临时灵堂,百官跪送。
没人说话,只听见风吹旗帜的声音。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凌晨三点起床去祭天了。
朱诚如,《清代宫廷生活》,紫禁城出版社,2005年。
高阳,《乾隆皇帝》,岳麓书社,2010年。
王树民,《清朝制度史稿》,中华书局,1991年。
《清实录·高宗实录》,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国家图书馆数字资源。
岑仲勉,《中国史学名著提要》,商务印书馆,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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