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纹了只鸟。”
陆嘉遇沉默了一瞬,仿佛陷入了回忆。
在这窒息的安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
我平静地擦掉了晕开的妆,起身往外走去时。
陆嘉遇再次上前抱住了我,他轻轻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
“我跟她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我也早就不喜欢她了,至于文身,我都忘了,既然你不喜欢,明天我就去洗掉,好吗?”
我身体颤抖着,脑里思绪万千。
手机发出一声震动,是妈妈给我发来的嘱咐,她身体不好,但还是处处为我着想。
终于,在满屋窒息的寂静中,我缓缓点了头。
2
睡觉时,陆嘉遇依旧靠得我很近。
可我却忍不住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等到终于睡意渐浓时,手机在黑夜中突然发出一声震动。
我心有所感,点开一看,果然是陈满鸟的信息。
“年年,陆嘉遇没有骂你吧,如果他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打他呀。”
如果她真的为我好,根本不可能在我的新婚之夜和我的丈夫聊了一个小时。
我看了两秒,心里突然涌起好胜心。
拍了一张他依偎着我的睡颜照发了过去。
“没有的,谢谢关心啦,我们都好累先睡啦,毕竟明天还要去洗文身。”
信息发去,一向秒回的陈漫鸟却没有再发来一个字。
在憋屈了一整晚的深夜,我终于畅快地舒了口气。
我和陈漫鸟九岁相识,那时她过得很不好。
陈父抛弃她和她母亲跑了,陈母一个人拉扯她长大。
因生活拮据,陈漫鸟的物质生活很匮乏。
可她却十分的活泼,在我堆城堡失败撒脾气时,主动帮我堆了个又大又漂亮的。
于是我们成了朋友,后来我看她瘦巴巴的,常常把家里的牛奶和零食塞给她。
陈漫鸟总是眼睛亮晶晶的,温声细语地谢谢我。
久而久之,她习惯了。
习惯了我的食物,习惯了我的衣服,甚至习惯了我的男人。
漫长的黑夜里,回忆像把刀一般凌迟着我的心。
我睁着眼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眼泪不断地在眼角滑落。
再醒来,我和陆嘉遇一起去了文身店。
像往常一样,他在路上贴心地给我买了杯咖啡,怕我无聊给我拿平板追剧。
“一会就洗完,看会电视我们就去吃饭。”
说完后,他进了隔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呼完,陆嘉遇便慌张地跑了出来。
我心脏瞬间漏了一拍,赶忙拦住他。
“怎么了?”
“漫鸟出车祸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愣在了原地。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巧合。
于是拦住他:“我去吧,你继续洗文——”
可没等我说完,便被陆嘉遇打断。
“什么你啊我啊的,赶紧一起走吧。”
若是以前,我肯定比他还急,但现在,我纹丝不动。
只是盯着他眼睛固执道:
“她是我闺蜜,我去还不够吗?”
时间在此刻仿佛凝固,陆嘉遇转头看向我时,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厌恶。
“你还是不是人啊,就因为一个破文身?我把这块肉割了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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