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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娇娇面前的人没有说话, 就这么低着眼看着她, 黑色大衣下,白色的毛衣领口处露出一截白皙骨感的脖颈, 黑与白, 冷硬与温软,两种极端都在他身上。
街边的光流下来,创生出阴影, 光影如电影最用心的滤镜, 交织间, 将他衬得好像老相片里英俊而神秘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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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被他看得有点不安,意识也飘飘忽忽的, 忍着难受,小声道歉:“对不起, 我不应该和别人一起喝酒……”
明明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娇娇就像被某种野兽盯上的猎物一样,本能地觉出有种危险的压迫感慢慢降下来。
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别……”
烨烨低下身, 一部分光被遮住,光影移动,好似在他眉眼凝出让人心惊的阴翳,然而,从他口中传出的声音却是意外地平静温缓:“还能自己走吗?”
娇娇脑袋里一片混沌,茫然地眨眨眼,慢半拍点头:“能。”说着,她想站起来,却被一阵晕眩压得又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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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烨没什么表情, 看了她一会, 转身, 单膝蹲下:“上来。”
娇娇花了点时间理解他这是要背她走的意思,懂了但还是不敢动:“可是我……”
烨烨没回头,清冷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上来。”
这次语气更轻,却多了种让人不敢再多话,只能马上照做的淡淡威慑,娇娇不敢再磨叽了,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他的肩。
腿弯被他勾住,人被轻松背起。
娇娇不敢靠得太近,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可是我可能会吐你身上的。”
想到那个画面,她就觉得生命线在变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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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烨没有理她,沉默地背着她往前走,娇娇不知道他的车停在哪里,因为难受,她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觉得烨烨背了她走了好久。
久得她慢慢失去了对自己意识的控制,忘了担心会吐,一点点趴在他的肩上。
烨烨感觉到背上轻飘飘的柔软渐渐贴过来,轻软的气息扫着他的颈间,周遭的一切好像都被浓稠的黑暗吞没,他脚下的路通往充满罪恶的深渊,不过,他丝毫不觉得恐怖,反而感到兴奋。
因为他知道,那里是属于他的地方。
他可以把她关在那里,独占她的美好。
再也不会有,今天这种情况。
一道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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