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社会乳娘的割裂生活：白日做乳母，夜里给老爷暖床

民国十八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就连阳光都是冷冽的。晚秋抬眼看见人伢子张婆子的金牙在阳光下晃的人眼花，此时她正卖力的跟人推销自己，听着对方是个极好的人家。

“王管家，她昨个刚生产完就被家里发卖出来了，看看这奶子鼓涨涨的可都是初乳，买回去给小少爷喝最极为滋补的。”

在牙行，人就跟牲口一样没有尊严，张婆子一边说一边解开晚秋的衣襟。

王管家意犹未尽的又看了一眼，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晚秋当即挺了挺身子，脸上尽是柔顺的表情。

“就她了。”

01 伺候王管家

晚秋跟随王管家挑选的其他家仆，坐上了马车。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晚秋仍恍惚着。明明之前她还是孟府少爷豢养在外的外室，怎么又被发卖了，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晚秋是个命苦的，少时她父亲好赌，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将她卖了做赌资。

所幸小时候的晚秋骨瘦如柴并不出挑，没被卖到那腌臜地方，而是被一个大户人家买回去做扫撒的丫头。

大户人家吃的好，她长到十五岁的时候身形便发育好了，窄腰肥臀的如同成熟的蜜桃。

少爷见了馋的走不动道，夜里爬上晚秋的床铺，她只是挣扎一下便从了。

少夫人不是个良善的，院子里长得稍微平头正脸一些的姑娘都是她针对的对象，晚秋没少被她磋磨。

下人的日子，一辈子望不到头，拼一把没准还能当上主子，起码衣食无忧了。

晚秋白日里忍着少夫人的打骂，身上经常青紫交加，夜里在床上又变作发情的猫儿，勾着少爷流连忘返。

少夫人入府两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晚秋却发现自己怀了孕，她等到肚子快显怀的时候将此事告诉少爷，少爷高兴极了。

为了让晚秋能平安生产，少爷把她接到外面，每隔几日便带着补品过来看望，他极重视晚秋这一胎。

晚秋每每使出浑身解数留住少爷与她温存，暖帐里少爷软玉在怀，许诺能给她抬姨娘。

晚秋幻想着生了孩子就可以母凭子贵，哪怕当不上姨娘至少也能混上个通房的身份，若她肚子争气，生的是个男胎，往后都不用愁了。

却想不到少爷如此无情，她刚生下孩子人还晕着就被转卖给人牙子。

晚秋甚至不知她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便被人买走了。所幸是被正经人家相中，若是被卖到那烟柳巷子，真真是生不如死。

采买家仆的孙府是做药材生意的，孙家的买卖受时局战乱影响很小，宅子里日子宽裕，对待下人也不苛待。

入孙府以后，晚秋与一同被采买的人按照惯例要在外进院子里呆上三天，把身子洗干净换上府中的干净衣服，确保不能把身上的虱子跳蚤传给主人家，而后才可以进内院伺候。

其他人被安排在了一个大通铺的房间里，晚秋却单独住在一个房间，管家说晚秋是贴身伺候小主子的，要格外注意一下。

当天夜里王管家就摸进了晚秋的房间，晚秋已经脱衣服睡下了。

“你这模样这身段，白天我不高价买了你，晚上就要被卖进窑子里。”

看着晚秋慌乱穿衣服的样子，王管家说道。

晚秋穿衣服的手一顿，她知道王管家说的没错。罢了，她如今被当作牲口一样卖来卖去，身子不值钱。

“王管家，我昨天才生完，身下血污多有不便。”

说完怯生生地看着王管家。

晚秋生下孩子一直没喂奶呢，此时她胸前鼓涨涨的，看得王管家直咽口水。

“那我便替小少爷尝尝这初乳吧。”说完王管家扑了上来。

晚秋之前大着肚子也没少伺候过少爷，最后用双手让王管家痛快了两回，王管家才离开。

这世道对于普通百姓说，那深宅大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晚秋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但既然她再度踏进这宅院里，她就要想办法过好自己的日子。

王管家食髓知味，这几日趁着夜色钻晚秋的被窝，每每都把母乳吸空，好在他倒也知道照顾晚秋，晚秋的饭食中不缺荤的，每到早晨她胸前又是鼓涨涨的。

入孙府第四天的早上，晚秋进内宅见到了主母。

孙府的主母看着四十岁上下，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是一个极重规矩的人。

孙府人丁不兴旺，府中只有两位少爷，大少爷跟着老爷去外地采买药材，晚秋要照顾的是府中的小少爷。

听闻姨太太生下小少爷就咽气了，小少爷打一出生就被养在主母院子里，和太太感情倒也深，如今小少爷四岁了，仍需要日日喝人乳。

小少爷每天两顿人乳，晚秋在内院吃得好奶水足，小少爷也养圆滚滚的。

有机会的时候晚秋总要溜去外院找王管家私会，毕竟那是常在外走动的人，吃一堑长一智，晚秋想着跟王管家打好关系总不至于像在孟府一样都被少爷卖了还不知情。

在内院待久了，晚秋听下人们说过王管家的事，王管家娘子前几年过世了，他两个儿子已经成婚，如今帮老爷打理乡下的庄子。

王管家家里殷实，府中好几个孀居的小媳妇都对他抛媚眼，但王管家眼光高着都没看上。

晚秋心想能和王管家在一处也是不错的归宿，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孙府老爷回来了。

02 老爷的怪癖

晚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老爷后院的两个姨太太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敌意，这种明里暗里的针对在老爷快回来时表现的越发明显。

一个多月后，老爷带着大少爷风尘仆仆从外回来，两个姨太太如打鸡血一样变着花样装扮自己，只为吸引老爷的注意。

对此太太并不放在心上，府中大少爷是她亲生的，小少爷也被她牢牢抓在手中，两个年轻美貌的姨太太翻不出什么浪来。

两位姨太太争宠斗得跟乌眼鸡一样，唯独面对晚秋的时候同仇敌忾，平日里尽给晚秋使些小绊子。

比如打翻了晚秋的饭食，碰面时弄脏晚秋提着的泡澡水，不过因为晚秋平日住在大太太院子里，姨太太们的这些小手段对晚秋来说并没有什么困扰。

最近最让晚秋感到为难的是老爷每天直勾勾的眼神。

孙老板平日里虽然喜欢宿在年轻貌美的姨太太房里，但毕竟小少爷在大太太院中，他每日都会在大太太院里用饭。

饭后晚秋给小少爷喂奶，孙老爷在一旁从不避讳，晚秋喂奶不得不解开衣服袒胸露乳，孙老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少爷喝奶，看得晚秋极不自在。

之前在孟府的经历，让晚秋看清了在这大宅院里的女人命如草芥，她不想跟主人家有什么瓜葛，晚秋不禁倾斜身子背对着老爷。

太太早就借故离开，屋子里没有别人，孙老爷的眼睛仿佛粘在晚秋身上一般，晚秋背对着他，他也不恼，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晚秋的背。

尽管已经生育过一个孩子，晚秋如今也才十七岁，年纪轻晚秋身体恢复的好，她的腰肢依然纤细。

十七岁的晚秋长着一张少女的脸，唯一与少女不同的晚秋她的屁股更加浑圆，因着给小少爷喂奶的原因，胸前也一直是鼓胀胀的，给周身添了一丝少妇才有的风情。

喂完奶小少爷睡着了，晚秋轻手轻脚地把小少爷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一转身却冷不防的撞进了孙老爷的怀中。

“老爷，小少爷还睡着。”

孙老爷身上尽是腐朽味道，晚秋挣扎了一下，发现孙老爷抱她抱得更紧了，一双肥厚咸湿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那你就小点声。”老爷低声凑近晚秋耳边说了一句，随即打横抱着晚秋走到外间。

晚秋平时睡在小少爷房间外间的软榻上，此时她被老爷重重地摔在那里。

“不要，太太不同意。”晚秋下意识的挣扎。

"装什么贞洁烈妇？"孙老爷一巴掌打在晚秋的脸上，随后扯开她中衣，"你整个人都是孙府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晚秋衣服前襟敞开了，露出里面桃红色的肚兜，肚兜材质轻薄，里面像白面馒头一样挺拔饱满。孙老爷的眼睛贪婪的落在上面，不禁低头把脸埋进这一片柔软中。

晚秋受到刺激胸前竟流出奶来，肚兜上湿了一小块，变得透明。

孙老爷终于急不可耐一把扯掉眼前碍眼的布料，忍不住吮吸起来。

晚秋不敢不从，被迫伺候孙老爷一夜，第二日孙老爷一副餍足的样子提着裤子离开了小少爷的房间。

晚秋忐忑着去给太太请安，她不知道太太对此事会如何处理。

太太垂眸看着晚秋，晚秋脸上也是一片红肿，裸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上遍布青紫交错的痕迹，样子很是狼狈。

“府中花高价买你回来，每日只喂小少爷两回着实浪费，以后每日睡前老爷若在府中，你便为老爷滋补身体吧。”说这话的时候太太面无表情。

为了活着，晚秋只得咽下血泪继续喂奶，她知道若她说半个不子很快就会被发卖出去，被卖到那肮脏的地方如在地狱中爬行。

自此老爷仿佛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夜夜宿在晚秋的床上，两个姨太太敢怒不敢言，暗地里咬碎了银牙。

04 春娘的死

为了让孙老爷每日喝到双份的人乳，晚秋的饭食愈发丰盛，鲫鱼汤猪蹄汤顿顿不落下，晚秋原本瘦削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丰润起来。

一连数日下来，不知是不是人乳真的有奇效，老爷也被滋补得满面红光的。

温香软玉在怀，孙老爷夜里对晚秋爱不释手，变着花样玩弄她，有一回竟要她一边哺乳一边伺候他。

对晚秋来说，她过的日子变成割裂的两半。

白日晚秋是端庄的乳母，绸缎裹着青紫交叠的身子，在人前照顾小少爷；夜里她是承欢的性奴，供孙老爷床榻间取乐的对象。

直到孙老爷再次带着大少爷出远门，晚秋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府中徐姨太在晚秋来之前很得老爷宠爱，她性子被纵的跋扈，在太太面前还收敛一些，在晚秋面前则毫不收敛了。

趁着老爷不在府，夫人又是个表面大度的，徐姨太打算教训一下晚秋，这几日不停地搞些小动作给晚秋找麻烦。

起初晚秋都忍了，直到后来徐姨太竟在她的饭食里搞小动作，小少爷还喝她的奶呢，万一有个闪失她这条命都保不住。

晚秋直接端着被做了手脚的饭菜到太太面前告状。

太太知道晚秋是本分的，况且她对徐姨太不满已经很久了，于是等老爷回来以后将此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老爷对徐姨太已经腻味了，听了太太的话后，当即决定将徐姨太送给做药材采卖生意的张老板送人情。

这张老板跟孙老爷来往颇多，府里的人对他多少有些了解，那是个在房事上有特殊癖好的，据说他府中姨娘都没有活过三个月的。

送徐姨太进张府无异于进火坑，经过这件事后，晚秋对老爷的冷血无情有了了解，对自己的处境愈发不安。

趁着老爷外出采买药材，夜里哄睡了小少爷，晚秋溜出内院，轻手轻脚的来到王管家的门前。

王管家听见敲门声，走到门前见来的人是晚秋，立马开门把晚秋拉进了房里。

“可想死你了。”

晚秋被王管家抱着送到里间的床上，接着扑上来脱衣服想要亲热，衣服褪下来却看见晚秋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

“都是老爷弄的？”

王管家自是听说了老爷的行径，看着晚秋身上青紫的痕迹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除了他还能有谁？”晚秋哀怨的望向王管家。“王大哥你不会嫌了我吧？”

“我怎会呢！”

王管家如同剥粽子一般把两人身上的衣服尽数脱下，一番温存过后，晚秋躺在王管家的怀里，看着床帐上面画的百子图发呆。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伺候老爷的事情你无法推脱，但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有孕。”

这时王管家提醒晚秋道。

晚秋并不是府中的第一个乳娘，在她前面小少爷之前有过两个乳娘。

第一个乳娘方氏伺候小少爷两年，因着长相平庸并没被老爷看上，两年以后奶水不足便辞退了回老家了。

后来府中买来一个名叫春娘的乳娘，春娘生的粉面桃腮有几分姿色，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似是带着钩子。

她见府中日子过的富贵，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趁着给小少爷喂奶的时候袒胸露乳的勾搭上了老爷。

春娘做着当姨太太的美梦，牢牢霸占老爷的宠爱，就连太太也不放在眼里，后来被搞大了肚子，更加目中无人起来。

名下已有两位少爷的太太不希望府中多一个孩子分家产，便做主给春娘抬做姨太太，但是要将孩子打掉。

乳娘在府中再度有孕不是什么光彩事，老爷同意了。

太太平日里看着冷漠，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实则手段很残忍，她不知从哪里打听来暗娼街堕胎的法子，用在了春娘身上。

太太找几个干粗活的妈妈按住春娘不让动弹，那一夜春娘的惨叫被掩盖在深宅大院的雨声中。

后来孩子掉了春娘仍不停的惨叫，她下体血流不止，房间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当晚春娘就咽了气。

春娘死后府中的血腥气久久不散，为此府里还招人上门做了一次法事。

春娘虽没了，小少爷体弱仍旧要饮人乳滋补，晚秋便是府中买来的第三个乳娘。

晚秋模样出众，王管家知道老爷一定不会放过她，因着两人床榻间的情分，他才出言提点晚秋。

过后不久，晚秋夜里去找王管家，王管家递给晚秋一个小药瓶，里面好多乌黑的丸药，王管家告诉晚秋那是避子药。

想着下场凄惨的春娘，晚秋每日都不忘吃那丸药，她只盼着老爷早些腻味她，别碍了夫人的眼。

事已至此晚秋不奢望嫁给王管家了，她只希望等到奶水不足时，王管家能看在这份床榻间的情份，给她卖个好人家。

后半生无论嫁给老实本分的庄稼汉也好，做个粗使的婆子也好，只要不去那腌臜地方，怎样都能了却残生。

03 宴席

很快晚秋入府一年了，后院的日子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晚秋听人说起送进张老板后院的徐姨太，她入张府不到一个月便咽了气，被送出去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肉。

孙老爷有一次醉酒后透露，时局不好，北边张大帅的军队快要打过来，大少爷已经先行回乡下老宅整顿了。

从那天起晚秋学会了藏东西。

孙老爷赏的银簪子塞进枕头里，太太打牌时掉落的银元藏进发髻中。

这些晚秋费尽心机藏起的首饰细软，后来都托王管家给换成一块小小的金子，一直贴身藏着。

孙老爷外出采买时带回一秀丽佳人，这个姑娘据说还是一名医女，在生意上对孙老板有很大助益，孙老板对新得的美人爱不释手，晚秋失宠了。

如今孙老板依然日日饮人乳，每每喝完就去那医女的床上发泄，晚秋乐得清闲，只等着孙老板彻底厌倦了她，王管家看在床榻间的情分上给她卖个好人家。

然而晚秋没等来出府的机会，在孙老爷眼中，她有别的用处。

腊月初七的赏玩会上，晚秋被当作宴席上的一道“菜”，招待商会的朋友了。

那一日上午，孙老爷送来一件特制的纱衣，让晚秋穿好后去前院招待客人。

纱衣胸前是开口的，上面缀着银铃铛，随着晚秋走动时胸前的颤动，银铃叮当作响，晚秋羞愤的满面红晕。

走进厅堂，圆桌前已经坐了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听见银铃响动，几人目光齐刷刷落在晚秋的胸前，晚秋下意识伸手想要捂住胸口，却被孙老爷止住了动作。

“想必这便是孙老板滋补身体的良方？”

一个男人开口说道，他浑浊的眼睛在晚秋身上上下打量，脸上是猥琐的笑。

“都说人乳是“先天之精”，又称“仙人酒”，有延年益寿的效果，长期服用最是滋补，今日便请大家品尝一下。”

孙老爷言笑晏晏，一边说一边把晚秋推到首先开口说话的男人怀里。

那男人看晚秋第一眼就相中了，他迫不及待的剥开晚秋的衣襟，竟当众吃起来。

晚秋被迫坐在男人怀中，她低头看见胸前硕大的脑袋津津有味的吮吸，感觉恶心极了。

周围是几个男人起哄的大笑，他们在旁边商量起顺序来。

晚秋坐在男人的腿上，发现男人的裤裆很快就支起了帐篷，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自入孙府以来，晚秋一直老实本分的伺候小少爷，伺候老爷，甚至还要伺候王管家，她原以为自己能有一个好结果，想不到竟沦为孙老板招待同僚的娼女。

等到这些老板玩腻了，她只怕会被孙老板直接卖进窑子里。

这样想着晚秋怒向胆边生，忽然来了力气，她一把挣脱那男人的胳膊站起来，随即拿起桌上的酒就泼了上去。

“下作东西，我晚秋是卖身给孙府了，可我也不是给你们当玩物的，要喝奶回去找你们老子娘去！”

“孙老板，你府上这乳娘性子烈，不如带回我府帮你调教几日如何？”

张老板饶有兴趣的看着晚秋说道。

“送到你府上怕是没几天便玩坏了，算了，还是让孙老板调教好再来享受吧。”

另一个老板说道。

宴席散后，孙老爷带人将晚秋拖进柴房，浸了盐水的皮鞭抽下来，晚秋咬碎嘴唇都没吭声。

“硬气？”孙老爷揪着晚秋的头发往墙上撞，晚秋被磕得满脸是血，她身子一软不醒人事。

晚秋一直被关在前院的柴房中，醒来后每日有人给她送猪蹄汤下奶，她知道是孙老爷还没放弃用她取悦别人的想法。

晚秋抱着一了百了的想法，开始拒绝吃饭，夜里王管家偷偷带着药膏来到柴房。

“晚秋，你还是应了吧，不然孙老爷会直接把你送到张老板府上，到了那里生不如死啊。”

王管家疼惜的在晚秋身上涂抹药膏，晚秋一身皮肉养的细嫩，如今软玉一般的皮肤上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没等晚秋回话，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爆竹声。

炮声震碎了窗纸，当人们意识到张大帅带人打进来的时候，外面兵荒马乱，府中也乱作一团。

巡夜的跑了，烧火丫头跑进内院偷东西，孙老爷和太太抱着银箱子要进地窖躲藏，却被下人们打的头破血流。

府中下人有的跑了，有的忙着搜刮银钱，有人趁乱放火，王管家连忙拽着晚秋跑出柴房。

孙老板和太太双双不见人影，慌乱中晚秋看见小少爷一个人站在火光中大哭。

毕竟是自己喂了一年的孩子，小少爷心性纯良，晚秋动了恻隐之心，她冲过抱住小少爷，王管家看火越来越大，急忙带着两人躲进了菜窖里。

地上的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三人在菜窖中躲避倒也不缺吃喝。直到三天后听见外面下起大雨，王管家才带人从菜窖里爬出来。

偌大的孙府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废墟中躺着不少尸体，晚秋用王管家的衣服挡在小少爷脸上，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路上晚秋看见了孙老爷的半片残骸，他头上是一个硕大的血窟窿，在他几步远的地方是一个穿着绸缎夹袄的女尸，瞧着应该是太太。

三人走在街上发现城中已经大变样，城墙边躺着几个被流弹击中的乞丐，周围的人行色匆匆。

王管家用口袋里仅有的几枚银元贿赂守门的士兵，三人被放行后，路上走了两天两夜，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孙家的庄子上。

大少爷听说老爷和夫人都死于战乱，很是伤心，感念于晚秋救下了小少爷，当即给晚秋恢复了自由身。

乱世女子如浮萍，晚秋她知道大少爷跟老爷太太不是一样的人，她决定留在庄子上。

看着身边的王管家，摸着头发里仍然藏着的那一块金锭子，晚秋觉得未来应该会好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