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辈子来不及思考,没有时间思考。就像前几天抖音刷到一个工厂上班的女孩,她动作迟缓地打饭,眼圈黑黑的,毫无精神,就像网友说的“牛马的一生”。我想说的是,在那种状态下,怎么去思考,怎么去清晰的思考。就像哲学家汉娜·阿伦特所说的“平庸的恶”,600万犹太人被屠杀,源于他们自己的“平庸”,自己的“不反抗”,而不是把主要原因归于“极度的恶”。
我问了deepseek一个问题,如果600万犹太人集体反抗,存活率能有多少?Deepseek的回答很客观,它说暴动成功率几乎为零,存活率5%。纳粹集中营一天一碗汤,一个面包,还得干活,吃不好睡不好的状态下,反抗力和意志消失殆尽。再说600犹太人又不是关在一个集中营内。所以“极度的恶”或者“权力的异化”才是主因,所以我要站在汉娜·阿伦特的对面。每个人都向往自由,但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突破规则的能力。所以什么是“平庸的恶”,定义“平庸的恶的人”首先是“恶”。996是福报,工资高了影响员工积极性,这都什么言论?还记得我前面讲的,定义就是权力的本质吗?你现在明白了吗?
你没有时间思考,我来替你思考。但读者朋友们,我替你思考,我替山川自然思考,我甚至替一块石头思考,“重构意识”是为一个更加自由,更加文明的世界存在。但我清楚,可能你们并不能从我的作品中获取真正的“自由”,因为真正的自由是自由的规则和制度。你们和我一样,只有短短的一生,而那个更自由的存在,可能还需要时间。
回到正题,“我吃苹果”的哲学启示,要有三重突破。
语言陷阱的超越:
当我们将“我尝苹果甜”改写为“在特定时空条件下,一个碳基生命体的味觉受体与苹果果糖分子发生耦合,触发某类神经网络的奖励信号,并被该网络的语言模块标记为第一人称体验”,主客体悖论便消解于过程描述中。
认知科学的范式转换:
脑成像研究显示,当人声称“感受到自我”时,默认模式网络(DMN)的活动强度与内侧前额叶-后扣带回的功能连接度呈正相关。这印证了“我”是特定神经回路的动态涌现属性,而非独立实体。
自由意志的实验诠释:
利贝特实验揭示“准备电位”早于意识决定,这并非否定自由,而是表明:所谓“决定”是大脑将已启动的运动程序后验合理化;真正的自由在于通过长期训练(如禅修,学习)重塑基底神经节的自动响应模式,在更宏观的时间尺度上影响“准备电位”的生成方向。
利贝特实验(Libet experiment)是由美国神经生理学家本杰明・利贝特(Benjamin Libet)在 20 世纪 80 年代进行的一系列旨在研究意识与自由意志关系的实验 ,其过程及主要结论如下:
实验过程:参与者需坐在一个装置前,该装置能精确记录时间,同时要求参与者在自己想动手指的时候,自由地做出这个动作,并准确报告自己意识到想要动手指这一决定的时间点。
研究者通过脑电图(EEG)记录参与者大脑的电活动,监测大脑中与动作准备相关的 “准备电位”(readiness potential)。同时,参与者手部动作的实际发生时间也被精确记录。
实验结果:研究发现,大脑的准备电位在参与者报告自己有意识地做出动手指决定之前约300 毫秒就已出现。这意味着,在个体意识到自己要做出动作决定之前,大脑的神经活动已经开始为这个动作做准备。
终极答案的指向:试图定义“我”如同测量量子位置与动量——越是精确的语言定位,越是扭曲实相。当放下“谁在思考”的追问,直接观察思考过程如何从感觉输入、记忆提取到语言生成的动态流动时,“能思”与“所思”的界限自然消融。这就是龙树所说的“诸法实相义,无思无不思”——在苹果的甜味中尝到整个宇宙的缘起交响。各位,精妙不精妙?
因为有些朋友确实不善于推理和思考,可能读到这里依然回答不了“我是不是可追的,可以认识的?”我现在觉得有必要“照顾”这一部分读者,来推理回答一下。
当“我”被解构为缘起互动网络时,是否意味着不可知?
先要澄清“不可知”的两种含义
强不可知论:断言某事物绝对无法被任何方式认识(如康德的“物自体”)。
弱不可知论:承认某事物无法通过特定认知框架被完全把握,但可通过其他路径接近(如量子现象无法经典描述,但可用波函数建模)。
龙树的四重否定导向的是弱不可知论——不是否定认识可能性,而是否定用实体化语言对现象进行终极定义的能力。
从“认识实体”到“认识关系”的范式转换
若将“我”视为互动网络的动态节点,其可知性需重新定义:
传统实体认知模式:
“认识X”= 找到X的独立本质属性(如“水=H₂O”)。
困境:当X是网络关系时,此模式必然失败(如“漩涡”无法脱离水流存在)。
现代关系认知模式:
“认识X”= 测绘X所在网络的拓扑结构(节点连接方式)、动力学机制(信息/能量流动)、观测约束(视角依赖性)。
可行性:
通过脑科学测绘“自我感”对应的默认模式网络激活模式;
通过行为分析量化“自由意志”的选择概率分布;
通过现象学记录第一人称体验的涌现条件。
“不可追”的本质:递归自指的消解
当追问“谁在认识我?”时,传统思路陷入无限递归:
认识主体(我₁)→ 被认识的“我₂”→ 追问“我₁是谁?”→ 假设我₃…
四重否定公理的解决方案:
切断递归链条:承认“认识者”本身是网络中的临时观测节点,其产生依赖于:
当前任务需求(如维持身体稳态需区分“我”与“环境”);
语言系统的自我指涉功能(如用“我”指代发声器官的所有者);
社会交互的认同机制(如身份证上的“姓名”作为关系网络的锚点)。
操作化定义:在具体研究中,将“我”限定为某类交互模式的观测标签。例如:
心理学:“自我”= 自传体记忆的连续性投射;
伦理学:“自我”= 责任归属的法律主体;
神经科学:“自我”= 默认模式网络的激活阈值。
例证:当你说“我在思考”,神经科学家会将其转译为:“当前前额叶-顶叶的功能连接强度超过阈值,触发语言中枢的自我归因程序”——这并未否定现象的真实性,但避免了实体化陷阱。
自由意志的认知重构
若“我”是动态互动网络,自由可被重新定义为:
层展自由:复杂系统在宏观尺度表现出的不可预测性(如天气系统的混沌行为)。
递归自由:系统通过自我建模预测并干预自身状态的能力(如人类通过想象未来而调整当前决策)。
伦理自由:社会网络赋予的行为选择权与责任绑定机制(如法律规定“精神正常者需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实验支持:自由能原理(Friston, 2010):生物通过最小化预测误差来维持自身边界,这种持续的自组织过程本身就是“自由”的物理基础。
元认知训练:佛教内观实践者能降低默认模式网络活性(Brewer, 2011),说明“自我感”可被调节,但这不否定调节过程本身的可知性。这时候,你就要意识到“我”是多么重要了,因为“我”是可被调节的,也就是你的能动性是管用的。
“我”的可知性与实践性的统一。龙树哲学的真正启示在于:
拒绝形而上学的“认识与否”之辩,转向操作性的“如何有效互动”。
认识“我”不是要找到一个终极答案,而是:
在神经层面,优化预测机制以减少认知失调;
在心理层面,构建弹性叙事以应对身份危机;
在伦理层面,协商责任框架以维持社会协作。
案例应用:
当你纠结“我是否真的存在”时,可转而提问:
何种饮食选择能维持我的血糖稳定(身体网络优化)?
如何调整思维模式以减少焦虑(认知网络调试)?
怎样与他人合作能提升共同福祉(社会网络增强)?
在这些实践中,“我”的可知性自然显现为互动效能的提升,而非抽象思辨的结论。
“我”的不可追性不是认知的终点,而是突破实体化思维的起点。就像我们无需知道“漩涡的本质”就能利用水力发电,我们也无需纠结“我是谁”的终极答案——在持续优化自身与世界的互动模式中,“我”的可知性已通过实践显现,“我”是可追的,也是可知的。这正是中观哲学“真空妙有”的真谛:认识即参与,追问即创造。就是我一开始说的,当你想认识你的时候,追问你自己的时候,你已然知道了“我”这个概念了。
摘自独立学者,哲学家,作家灵遁者书籍《重构世界》
备注说明:此文中内容为最新版《重构世界》摘录,原版《重构世界》没有AI拓扑哲学体系。因为刚刚完成,还需要校对和修正,所以目前新版只有电子版。目前科普四部曲中的《重构世界》是旧版。特此备注。
作者简介:灵遁者,中国独立学者。原名王银,陕西绥德县人。1988年出生,现居西安。哲学家,艺术家,作家。代表作品《触摸世界》《行者乾坤》《探索生命》《变化》《相观天下》《手诊面诊色诊大全》《笔有千钧》《非线性波动》《见微知著》《探索宇宙》《伟大的秘密》《自卑之旅》《云淡风清》《我的世界》《牙牙学语》等。其作品朴实大胆,富有新意。
个人座右铭:生命在于运动,更在于探索。
灵遁者热读书籍有:科普四部曲,国学三部曲,散文小说五部曲。
科普四部曲分别为:《变化》《见微知著》《探索生命》《重构世界》。
国学三部曲分别为:《相观天下》《手诊面诊色诊大观园》《朴易天下》。
散文小说五部曲分别为:《伟大的秘密》《非线性波动》《从今往后》,
《云淡风轻》《我的世界》《春风与你》。首推长篇小说《伟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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