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微的战场感知能力有多强？只2次试探行动，就试出志愿军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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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战役即将结束时，中朝联司于1951年1月6日24时发出关于休整部署的指示，确定：

除人民军第1军团在西海岸，志愿军右集团（纵队)第50军及第38军1个师在汉江以南水原、京安里一线，左集团（纵队）第42军1个师在龙头里、阳德院里一线担任侦察警戒任务外，其余各部均于战役结束后转入休整。

预定休整位置为：

第38军主力在清平川西南、汉江以北一线，第39、第40军在靠近汶山及其南北产粮区和公路沿线，第42军主力在加平及其以东、以北地区，第66军在春川至华川一线，人民军第5军团在洪川南北地区，第2军团位置待定。

1月8日，在宣布第三次战役结束的同时，志愿军党委正式下达休息命令。

按志愿军党委的部署，这次休整为期2个月，从1951年1月15日起，至3月15日止。休整期间任务有六项，核心要求是：恢复部队战力，为春季举行“决定性的一战”作准备。

1、李奇微的攻守抉择

第三次战役结束后，朝鲜战场出现了短时沉寂。交战双方都在利用这段时间筹划和准备下一步作战，并不约而同地将着力点放在进攻而不是防御上。

但是，双方在进攻发起上有个时间差：

志愿军方面，下一个攻势预定在春季到来时发起，之前有两个月左右的休整期；而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方面，却迅速完成了由退到守、由守转攻的转换，抢在志愿军之前发起了新一轮攻势。

这样，朝鲜战场交战双方的攻与防、进与退，以及与之紧密相关的主动与被动，便发生了一次重大变化：

此前一直处于主动地位并正在全力准备下一个进攻战役的志愿军和人民军，不得不转而以防御姿态仓促应敌，而一路败退的“联合国军”一时间又变成了进攻者，再次掌握了战场行动的先机和主动。

这一局面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是与美军在朝鲜战场的最高指挥官李奇微联系在一起的。

李奇微一开始就是带着恢复攻势的念头，来到朝鲜接掌第8集团军指挥权的。上任伊始，他就有转守为攻的打算，但由于志愿军迅速发起了第三次战役，使他这个设想无法立即在战场上实现。

在“联合国军”在三八线上的基本防线一夜之间被志愿军突破的情况下，为应对危局，李奇微一度只能将全部精力放在安排“联合国军”部队有组织的撤退上，从三八线附近一路向南退却，一直退到三七线附近才算站稳脚跟。

面对这一颇为尴尬的局面，李奇微既不同于竭力鼓吹要么扩大战争，要么撤出朝鲜的麦克阿瑟，也不同于既不愿扩大战争，也不愿撤出朝鲜的华盛顿的军政首脑。

当东京和华盛顿的文臣武将正在为到底是坚守还是放弃朝鲜争论不休，正在为把哪条防线作为美军在朝鲜的最后防线大伤脑筋的时候，李奇微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萦绕在他头脑中的，既不是继续往后撤退，也不是在现有防线上组织顽抗，而是何时和如何转入新的进攻。

为了便于策划进攻行动，李奇微把他的前进指挥所从城市搬到了野外的帐篷里。

他认为：

“作为直接指挥战斗的指挥所是不应当设在大城市的大楼内的，这种地点容易从身体上和思想上把司令部人员与部队人员隔离开来，上级司令部的军官和工作人员因此而很难同他们服务的部队打成一片。结果，上级机关与部队之间也无法做到相互尊重与信任；而这种尊重与信任则是军事上取胜的极其重要的条件。”

2、李奇微的进攻准备

李奇微选择前进指挥所位置的方式也有些特别。他将自己的前进指挥所设在紧靠第1军军部的地方，这样做，既可节省警卫勤务人员，也便于利用该军现成的情报、通信网实施指挥控制。

按他的指令，在距指挥所不远的一处河滩上，紧急修建了一个简易机场，用于起降他专用的B-17轻型飞机，使他能方便地在前进指挥所和设在大邱的基本指挥所之间往返飞行。他的前进指挥所的成员亦被压缩到最低限度——除他本人和两个得力参谋外，只有一个勤务兵、一个专车司机和一个电台车司机兼报务员。

在前进指挥所帐篷里，李奇微终日坐在一张胶合板制成的折叠式小桌旁，全神贯注地研究陆军制图局专门为他绘制的作战地域地形图，与助手一道反复思考和拟制作战计划。

在分析战场地形方面，李奇微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他将大量时间消磨在研究地图上，凡有疑问之处便亲自乘飞机到现场作低空观察。

他在回忆录中不无夸张地写道：

“总之，一直到我感到自己在夜间也能摸清作战地域的道路才肯罢休。这样，对于我们正在作战的和打算控制的地区内的每条公路、每条大车道、每座山头、每条溪流，以及每条山脉，我都像熟悉自己家的后院一样了如指掌。所以，在我考虑派部队进入某一地段时，我便知道步兵是否要背负武器、弹药和口粮攀登二千英尺的山岭，是否能把重装备运进去，是否能渡过江河，以及能否找到可供轮式车辆行驶的道路。”

为了把进攻精神重新注入情绪低落的美军部队中，李奇微采取了一系列特别措施。

他向第8集团军全体官兵发出公开信，呼吁他们“信任自己的领导，树立完成任务的信心，恢复斗志”。

他大力整顿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队伍，对不负责任的参谋军官提出严厉批评，严令他们不折不扣按他的意图办事，并威胁说：谁要不执行命令，脑袋就要搬家。他还组织陆军和海军的高级军士进行短期交流，让水手们亲身体验在炮火威胁下沿崎岖山路负重攀登是何种滋味，让陆军土兵亲眼看看在寒冷的海域执行巡逻任务有多么艰苦，在波涛汹涌的海面摸黑清除飞行甲板上的积雪又有多么危险。

通过这种形式，来促进军种间的相互了解，增强团队精神。

最让人瞩目的是，李奇微不惜采用“不换脑筋就换人”的强硬手段，大刀阔斧地解决师一级指挥官指挥不力的问题。

短短一个月内，就有5个美军师师长被调离了指挥岗位。

他们分别是：第2师师长罗伯特·麦克莱尔，第7师师长戴维·巴尔，第24师师长约翰·丘奇，第25师师长威廉·基恩和第1骑兵师师长霍巴特·盖伊。除第3师和第1陆战师外，美军第一批入朝部队的师长全被换了一遍。

据称，李奇微上任前就想到要换掉这批人。他曾对陆军参谋长柯林斯说，就他目前手下这些指挥官而言，是无法执行未来的作战计划的。

他认为，此前美军在战场上的伤亡“并不都是子弹造成的”，而应主要归结为“部分军、师级指挥官在经过四到六个月的艰苦作战和令人气馁的战果后，已经缺乏敢打敢拼的精神了”。

他决定，要选择那些能“率领部队在地面战场上站稳脚跟，同时还能取得辉煌战果”的人，取代那些“饱经风霜的伙计”去担任最重要的指挥职务。

随着不称职者一个个黯然下台，李奇微信赖的一批干练之士相继进入师长一级关键岗位。

他们的军衔全是少将，年龄49岁到51岁，包括：

克拉克·拉夫纳——第2师师长；查尔斯·帕尔默——第1骑兵师师长；小布莱克希尔·布赖恩——第24师师长；克劳德·费伦博——第7师师长；约瑟夫·布莱德雷一第25师师长。

对于编成内只有7个美军师的第8集团军来说，这次大换班有一种“重打锣鼓另开场”的意味。

3、美军的整补能力

李奇微强悍而富有进取的个人风格，无疑对推动美军由守转攻起到重要作用，但美军之所以能迅速由退转攻，依凭的基础条件还是美国作为世界头号军事强国所拥有的雄厚的军事实力和战争潜力。

特别是美军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快速补充和恢复能力，着实令人咋舌。这与志愿军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第二次战役期间，美军第2师和第1陆战师分别在西线和东线战场惨遭重创，战役结束后被迫撤到后方整补，但前后只用了30天时间便可重新投入战场作战。

而在同一个战役中因严重减员而留在后方休整的志愿军第9兵团各军，3个月后仍然难以重上前线担负作战任务。双方在作战能力恢复上的明显差距，对前后两次战役的衔接与转换，无疑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在一定条件下，这种影响甚至是有决定性的。

李奇微充分利用美军恢复能力快的优势，在志愿军结束第三次战役之际，就把作为集团军预备队的第10军从后方开到三七线附近。

这一调动的最初目的是堵塞原州方向因人民军突破而形成的缺口，但在中朝军队没有新锐力量可以投入纵深作战的情况下，第10军的前出，使得第8集团军在前线增加了整整1个军的兵力，双方一线兵力对比由此发生重要的变化，为美军由退转攻提供了必要条件。

与此同时，美国当局还从本土及欧洲、日本驻军中抽调了一批老兵，运至朝鲜补充到前线部队，仅12月一个月就按计划补充了3.3万人。大量的坦克、火炮也陆续运到朝鲜，包括10个野战炮兵营和通过代号为“石竹花行动”紧急海运来的140辆中型坦克。

这些装备的到来，使一线部队的火力和突击力得到大幅提升。

正是这种超强的战争经济基础，加上李奇微的个人作用，才改写了朝鲜战争的进程，导致双方的攻守易位。

4、李奇微的战场把握能力

此时，对李奇微来说，要转入进攻，当务之急是了解当面对手的情况。

首先需要判明的是，中国军队下一次攻势将于何时发起？

按照起初的估计，中国军队的新的攻势将于1月20日至25日之间发起。为了做好迎战准备，李奇微下令各部加紧整顿战线和加强防御阵地，加大阵地纵深内的掩盖式工事构筑，并强化对在后方活动的人民军游击队的讨伐。

随着预计中新攻势发起时间的临近，“联合国军”防御地域内一派紧张气氛。在三七线附近第一道防线之后，沿锦江-小白山脉的第二道防线也在根据李奇微的指令加速构筑。

然而，一段时间过去了，当面的中朝军队并没有什么动静。美军派出的侦察分队也没有发现中朝军队发起攻势的征候。在阵地前方10公里范围内，甚至没有发现对方军队的存在。

布莱德雷记述，那些天，他和五角大楼其他高级将领紧张得“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不能确定，李奇微能否顶得住中国军队再一次进攻。

然而，李奇微却有自己的判断。他认为，中朝军队之所以没有继续向南追击，反而主动与“联合国军”部队脱离了接触，只能说明一点：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向前推进了。

他断定，在短时间内，中朝军队不可能恢复攻势行动，而这正是第8集团军转入反攻的极好机会。

此时，第8集团军参谋部门不合时宜地向他提交了一份报告，题为《1951年2月20日至8月31日第8集团军的理想配置位置》。

报告主张：

如中国军队发起新的攻势，第8集团军可在三七线阵地上稍作抵挡，然后分阶段撤退；在春季到来之前（3月之前)退到锦江-小白山一线；在夏季到来之前(6月之前)退到洛东江边的釜山防御圈，即仁川登陆前美军、韩军所在的位置，以此作为必须守住的最后一个立足点。

李奇微看了这个报告后大为光火。他认为，美军当前应采取的行动不是退却，也不是防守，而是进攻，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只有进攻才能在被动的态势中争取主动地位。

他把这个报告扔到一边，亲自拟定了另外一个计划：

以美军第1军和第9军协调行动，分阶段向北推进，以查明战线正面中国军队的情况，做好一旦情况许可即推进到汉江沿岸并在那里长期坚守下去的准备。

5、试探：猎狼犬行动

从1月15日开始，根据李奇微指令，美军第1军开始实施旨在摸清当面情况的“猎狼犬行动”。

第1军位于第8集团军整个防线的左翼，在“E线”上的平泽、安城一带布防。米尔本军长决定，由美军第25师打头阵，以该师第27团和师属坦克营组成一个加强团规模的战斗队，在炮兵、工兵支援下，向水原、乌山发起攻击。

第27团绰号叫“猎狼犬”，他便以此为这次行动命名，代号“猎狼犬行动”。同时，令美军第3师出动步兵和坦克分队切断20号公路水原至金良场里段，令韩军第1师出动1个营前出至17号公路上的川里（金良场里以南约5公里），掩护“猎狼犬”部队行动。

以上美韩军部队以营、连为单位，编组成若干个侦察攻击群队，在飞机、坦克支援下，采取昼伸夜缩、流动窜扰的战术，对志愿军西线前哨阵地实施试探性攻击。

其中，以第27团战斗队最为活跃。该团指挥官米凯利斯是第8集团军最年轻的团级主官，执行李奇微的进攻意图不遗余力。

该团战斗队在飞机引导下，以精干支队沿主要道路向北突进，攻击矛头直指乌山重镇。整个推进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一路上除偶尔遇到少量志愿军前哨警戒分队外，几乎没有碰到什么抵抗，沿途较大的麻烦倒是由美军撤退时自己破坏的桥梁和埋设的地雷造成的。

李奇微对“猎狼犬行动”大加赞扬，这倒不是因为这一行动获得了什么显著战果，而是“他们所展现出来的进攻精神”。1月20日，李奇微命令所有部队指挥官都要以“猎狼犬”部队为榜样，设法实施类似的行动。

根据李奇微的命令，第9军出动第1骑兵师、第24师和韩军第6师及澳大利亚营，以第20号公路金良场里至利川段为目标向北推进。

22日，该军以第70坦克营为主，加强步兵、炮兵和工兵分队，在第8骑兵团团长哈里德·约翰逊指挥下组成“约翰逊特遣队”，对志愿军第38军第112师前哨部队发起攻击。

到23日，第9军编组的攻击群队3次进出利川，并于24日占领该地，尔后继续向北进行试探性攻击。

通过“猎狼犬行动”，美军第1军查明，在它当面10英里（约16公里）范围内，即水原至金良场里一线以南，没有中国军队的大部队；第9军也证实，在它的当面，从金良场里，经利川至骊州的公路上，同样也没有中国军队的大部队活动。

6、再试探：霹雳行动

为了进一步摸清中国军队在汉江以南整个区域的部署情况，李奇微随即决定，再发动一次距离更远、强度更大的威力侦察，开始时间为1月25日晨，代号为“霹雳行动”按此计划，美军第1军和第9军分别出动由装甲部队加强的师规模的部队，分成若干纵队向汉江一线推进。

推进途中规定了5条阶段线，每条线的间隔约5英里(8公里左右)，以协调各路纵队的行动，确保在推进过程中各路纵队之间能相互掩护和策应。

同时，要求空军第5航空队对地面部队给予最大限度的近距离空中支援，要求海军第95特遣队停泊在仁川港外的巡洋舰、驱逐舰提供舰炮火力支援。

“霹雳行动”开始前一天，李奇微亲身做了一次冒险——在空军第5航空队司令帕特里奇陪同下，乘坐一架AH-6型高级教练机，在第1军和第9军先头部队前方20英里（约32公里)范围内低空飞行了2个小时，对目标区域进行目视观察，以确认那里是否有中国军队的大规模集结。

李奇微将这次侦察飞行经历写进了自己的回忆录：

我们有时在树梢高度上飞行，并且还常常在山岭的下方飞行。可是，我们几乎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也没有发现能够证明有大量部队的营火烟雾、车辙，甚至雪地上踩过的痕迹。

李奇微据此判断：

中国军队由于后勤补给困难，每次进攻战役只能维持一周时间（即所谓“礼拜攻势”)；自从上次战役越过三八线后，中国军队的运输线进一步拉长，后勤补给肯定已难以为继。

从空中侦察和地面威力侦察获得的情报看，中国军队现在已没有能力发起有效的攻势行动了。

对美国军政当局来说，李奇微这个判断具有重大意义。

在此之前，白宫和五角大楼一直担心美军难以顶住中国军队新的强大攻势，甚至难以守住朝鲜半岛最后一块阵地。

当前去朝鲜视察的陆军参谋长柯林斯将李奇微上述判断向华盛顿作了汇报后，白宫和五角大楼军政首脑顿时产生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用布莱德雷的话说：

“这个鼓舞人心的消息…在高层中四处传开，你可以听到许多聊以安慰的话语”；它“标志着我们对朝鲜态度的转折点。我们第一次认为，即使在我们自我施加的作战限制条件下，中国也无法把我们赶出朝鲜了”。

从中美两军在朝鲜战场首次交锋，到李奇微作出这一判断，其间经历3个月时间。

7、轻敌的代价

这段时间里，美国人对中国军队的认识发生了一个大起大伏的变化：

从起初的极度轻视，到后来不可名状的恐惧，再到得出较为客观的评估。

这个过程引起美军作战指导方针的阶段性变化：由开始时不切实际的主观臆断，到逐渐地趋于清醒和务实。

当这一变化反映到战场较量上时，双方在战场上的对抗也就上升到一个新的水平。

需要指出的是，美军在李奇微主导下完成的作战指导的变化，并没有立即引起志愿军方面的严重注意。

前三次战役的胜利，使志愿军方面对美军战斗力产生“不过如此”的印象。由于前三次战役突然性因素几度奏效，侧后迂回包围的战法屡屡得手，志愿军在作战行动设计上也渐渐形成某种定式。

再加上后勤补给方面存在的问题因战役战场距离本国边境并不太远而未暴露得那么充分、那么致命，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对自身弱点的确切认识。所有这些隐患，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战争进程的发展显现出来，并在此后战役中成为导致战场失利的原因。

可以说，当美军对中国军队的底牌有所了解并试图抓住其弱点大做文章的时候，战争便进入了较之以前更为艰难的阶段。

为在战场上获胜，志愿军需要面对的困难和艰险将越来越多，付出的牺牲也将越来越大，在找到有效弥补己方弱点与缺陷的办法之前，这一局面难以从根本上扭转。

这是与强敌作战必须付出的代价，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和愿望为转移的。

“霹雳行动”发起当天，美军第1军和第9军各部进占水原、金良场里、利川一线，进入进攻出发位置。

至此，自“猎狼犬行动”开始时起，西线美军已从三七线附近向北推进了20~30公里。根据新的战场态势和对中朝军队部署情况的进一步了解，李奇微决定：

不失时机地将“霹雳行动”这一原本是威力侦察性质的战术级行动，与“破坏敌方的兵力集结，并给予敌方最大限度的杀伤”这一更大的战役企图加以衔接，确立向北攻进、直抵汉江的反攻目标。

如美军战史所言：

“在行动开始的几个小时后，‘霹雳行动’已被设想为是一次实质上的全面进攻。”

2月5日，位于战线中东部的美韩军也结束了与朝鲜人民军东线作战部队在原州及其附近地区历时一个月的缠斗，发起了代号为“围捕行动”的全面攻势。

这样，第8集团军编成内的所有地面作战力量，共计16个师、3个旅和1个空降团，总兵力25万余人，几乎全部投入这次战役级的大规模全线反扑中。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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