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福贵,今年65岁了。自从老伴儿去世后,我就一个人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儿女们都成家立业,很少来看望我。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打发时间,跟街坊邻居们聊聊天,打打牌,日子过得也就那样。
有一天,我对身边的一位老太太说:"我要找个老伴,一个人太孤单了。我出钱,她做饭伺候我,怎么样?"那老太太瞪着眼睛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想得美!张福贵啊张福贵,你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子,谁愿意伺候你啊?"我听了顿时就火冒三丈:"我可是有钱的,谁愿意来我就收留谁!"
从那以后,我就四处打听,到处寻找合适的老伴。有一次,我碰见一个卖菜的老太太,就鼓足勇气问她:"婆婆,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出钱,你做饭伺候我就行。"那老太太被我问得目瞪口呆,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信不信我打你?"我被狠狠呵斥一顿,却还是不死心。
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这个"馊主意",纷纷来取笑我。邻居王大叔说:"张福贵啊,你这把年纪了还想娶老婆?做梦吧!"隔壁的李婆婆说:"就你这个脾气,谁受得了你啊?"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有钱,会好好待人的。只要有个人伺候我,我求之不得。"大家听了哄堂大笑,我气得脸通红。
回到家中,我独自一人坐在炕上,脑子里全是白天所受的那些奚落和嘲笑。我心里很委屈,我只是想找个人过日子,有什么错吗?我内心是那样的孤独,是那样渴望有个人陪伴左右。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单调乏味,没有人照顾,没有人说说话,我需要一个人的温暖。
我每天都过着同样的日子:早上起床做做家务,煮碗玉米面就当做早饭了;中午在家煮个馍馍充饥;下午就出去和街坊邻居们聊聊天,打打牌;晚上回家煮碗面条或者馍馍就当做晚饭,然后就早早睡觉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的生活就是这样重复单调。
有时候,我会想起从前和妻子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妻子会给我做好吃的,会打扫卫生,会照顾我的起居。现在,我什么都要自己做,吃了上火的东西也没人给我熬药。更让我难过的是,儿女们都成家立业后,很少来看望我,我在家里就是一个人。我内心是那样的孤独,我渴望有个人能时常陪在身边,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我承认,我自己也有些性格缺陷。我这个人就是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口无遮拦。身边的人都知道我的这个毛病。如果真有人愿意做我的老伴,首先就要忍受我的脾气。而且我还有些懒散和任性的毛病,做事情总是拖拖拉拉,要什么有什么。如果真有人做我老伴,恐怕要被我的这些毛病给折腾够呛。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期盼能找到一个老伴。我觉得,只要有个人在身边,我的生活就不会那么孤单。即便我有些缺点,只要对方能包容我,我也会尽量去改正。我时常在想,要是真有个老太太愿意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般珍视。
就在我快要放弃寻找老伴的时候,一位大妈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这位大妈今年62岁,丈夫早些年去世,儿女都成家立业后不愿意养她。她本人又没有什么存款,日子过得十分拮据。听说我在找老伴,她就主动上门来了。
"老张啊,我听说你要找老伴,我就来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大妈说。我连连点头,我现在只求有个人能伺候我。"我的条件是,我不做家务,只给你做饭。其他的你自己干。你看怎么样?"大妈说。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大妈啊,你就不能稍微收拾收拾吗?"我有些不高兴地说。大妈理直气壮:"我们不是约好了吗?我只做饭,其他的你自己干。"我只好自己动手,把房间打扫干净。
接下来的日子,大妈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我吃得可香了。可是家里的活全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忙得不可开交。有一次大妈做的菜里放了太多盐,我就埋怨她:"你做菜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大妈立马就发火了:"你要是不高兴,我就走!我可是白白给你做了这么多天的饭菜!"
我知道大妈的脾气也不小,但我终归是个男人,就勉强哄了她几句。大妈这才冷静下来,还是留在了我家里。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说大妈的半句闲话了,生怕她一气之下就走了。
有时候我会想,我们俩这样相依为命也挺好的,互相照应着。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们之间缺少了什么,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大妈只是给我做饭,而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在。我们就像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不是真正的夫妻。
尽管如此,我也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我希望通过相处,我们之间能慢慢产生感情。也许有一天,大妈会真心实意地对待我,而不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我期盼着有那么一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大妈的相处模式基本就是:她做饭,我做其他家务。有时候我会偷偷观察大妈,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可是大妈对我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淡,就像是在给一个陌生人做家务那样。
有一天,我的儿子来看我了,这可把我高兴坏了。儿子进门就皱起眉头,对我说:"爸,您这屋子怎么这么乱啊?您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好?"我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身体很好,就是新雇了个大妈,她只给我做饭不做家务。"
儿子见了大妈,脸色更难看了:"爸,您这是作甚?雇个大妈做什么?您要是身体不好,我们可以请个保姆来照顾您。"我连连摆手:"我身体很好很好,就是想找个老伴,没别的意思。"
儿子听了脸都绿了,对我破口大骂:"您这把年纪了还想找老伴?简直就是糊涂!我劝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别作甩不掉的梦了。"我被儿子狠狠训斥了一顿,顿时泄了气。大妈在一旁看着,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儿子气呼呼地走了,我的心情也跌入了谷底。我躺在炕上反复思索儿子的话,是啊,我这把年纪了还想找老伴,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可是我内心的孤独是如此的渴望有个人能时常陪伴在侧啊。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大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走了进来。她把碗搁在我身边,说:"喝点汤面吧,暖暖心肚子。"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她竟然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我爽快地喝下了那碗汤面,暖暖的,喝进了心里。
吃过汤面后,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我看着大妈,心里五味杂陈。我渴望能和大妈发展出一段恋情,可是现在看来,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大妈对我的态度太过冷淡,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待。
我决定放弃,就这样安安心心地过完余生吧。可是当我看着大妈低头洗碗的侧脸时,我的心又开始不听使唤地怦怦直跳起来。她的侧脸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那么温柔、那么美好。我的心突然被一股说不清的情愫充斥着,我开始渴望得到她的爱。
"大妈,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壮着胆子对她说。大妈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我鼓足勇气,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隔阂,但是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发展出一段恋情来。你看,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个机会?"
说完,我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大妈的回答。大妈愣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老张啊老张,你可真是个糊涂老头!你我之间怎么可能发展出什么恋情来?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你给我钱,我给你做饭,仅此而已。你要是对我抱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大妈的话像一盆冷水,狠狠浇灭了我内心的小小火苗。我的脸"啪"地一下就红了,觉得无地自容。大妈依旧在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我羞愧难当,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终于没绷住,哗啦一下子全流了下来。
"哈哈哈,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对我抱有非分之想!简直就是糊涂透顶了!"大妈嘲笑着,语气越发刻薄起来。我再也受不了这种耻辱,猛地站起身来,对大妈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你了!"
大妈被我吼得一愣,旋即炸了锅:"好啊好啊,我就走!谁稀罕呆在你这糊涂老头家里!"说着,大妈把手里的碗重重砸在地上,哐当一声,粉身碎骨。她扭头就走,气冲冲地离开了。
我瘫坐在炕上,眼泪鼻涕直流。我的心彻底凉透了,我是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大妈。我的内心再次被孤独笼罩,我觉得我这一生就这样了,终究是无法获得真正的爱情了。
我的内心充斥着无边的孤独,我觉得我这一生就这样了,永远不会有人来爱我,永远只能这样孤独终老。我哭肿了眼睛,痛哭了一整夜,痛彻心扉。
做完这一切,我精疲力尽,躺在炕上长长出了一口气。我环视着这间屋子,她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了,就连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被我抹去了。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多年的孤独感再次袭来,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没人疼爱的老头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行尸走肉一般。我整日无所事事,提不起劲来做任何事情。有时候我会下意识地做两份饭菜,等做好了这才想起,是啊,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会握着两个碗,发呆良久,眼泪就这样默默流下来。我是如此如此的孤独啊。
有天,我的女儿来看我了。她进门就皱起了眉头,问我怎么这么没精神。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听后就气炸了,狠狠地骂起大妈来。我连连摆手制止她,我知道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我自己的错。
"爸,您就不应该找那种糊涂主意,这把年纪了还想找老伴,真是糊涂透顶!"女儿直斥我。我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女儿见我这个样子,又开始宽慰我:"爸,您别这么消沉啊。您现在有我们孩子们陪伴左右,也不算太孤单了吧?您就安安心心地过完这一生吧,别再做那些糊涂事了。"
听了女儿的话,我若有所思。她说得对,我现在虽然是一个人,但并不孤单。我还有儿女们时常来看望我,我们一家人还是很团聚的。我不应该总是怀着一颗痴心妄想的心,去追求已经失去的爱情。我应该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似乎有了一些转机。我不再整日郁郁寡欢,而是打起精神来生活。白天我会做做家务,晚上就看看电视,有时和街坊邻居们下下棋打打牌。我的儿女们也会经常来看望我,我们全家人就热热闹闹地团聚在一起。
我开始慢慢释然了。是啊,我这把年纪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应该好好珍惜眼下拥有的,这就已经很知足了。我不应该总是怀着一颗痴心妄想的心,去追求已经失去的爱情。我应该好好生活下去,等着有一天和我的妻子团聚。
就这样,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我开始笑口常开,也不再对别人发脾气了。我学会了欣赏生活的点点滴滴,虽然没有爱情,但我并不孤单。我有儿女们的陪伴,我还有一群朋友,我的生活其实一点都不寂寞。
有一天,我的一个老伙计来我家做客。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他突然对我说:"福贵啊,你可算是长了一次教训,从此以后就不会再做那些糊涂事了吧?"我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已经长了大教训了,绝不会再做那些糊涂事了。我会好好生活下去,静静等待生命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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