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79岁，过年了，三个儿子不但不给我钱，还要我分钱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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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傍晚,寒冷的冬雪已经停了,天色暗淡,我独自坐在炉火旁,望着窗外的一片黯淡。我今年79岁了,老伴儿去年就撒手人寰,如今只剩我这把老骨头在家里了。我们这个小县城,虽然不算太偏僻,但也没什么年味儿,除了街道两旁挂着的大红灯笼和喜庆的对联,就只剩几家商铺在门口摆上了些小摊贩。

我叫刘万岁,老家就在这个小城里。我和老伴儿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刘铁柱今年50岁了,在省城开了一家小作坊;二儿子刘建国,48岁,在市里当了个小领导;小儿子刘有为,46岁,在县城经营个小公司。

他们三兄弟自从成家立业后,就很少回来看我们老两口了。前些年老伴儿还在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回来住几天。可自从老伴儿去世后,他们就更加疏远了,有时候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次面。

"唉,就这三个不肖子啊,看样子是等不到他们回来过年了。"我叹了口气,拿起火钳,又在炉子里添了几块燃煤。

窗外渐渐暗了下来,我点亮了炉火旁的老式台灯。透过窗户,能看到街道上行人渐少,大家都开始准备回家过年了。我盯着窗外发呆,脑海里开始回想起从前的景象。

小时候,每到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会贴上新春对联,挂上大红灯笼。大人们会忙着置办年货,买些新衣裳给孩子们穿;孩子们则会拿着小锣鼓,你追我赶地在街上乱跑。到了腊月二十八,全家人就会开始一起包饺子,吃着团圆饭,祝福来年风调雨顺、兴旺发达。

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挂钟,差不多是孩子们该回来的时候了。我连忙起身,打开门,只见三个儿子站在门口。

"爸,新年好啊!"大儿子刘铁柱冲我笑着打招呼。

"哎,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可算回来了。"我故作生气的样子,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行了,别唠叨了,快让开,我都挺着大肚子呢。"二儿子刘建国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

"你那点儿小肚腩就算什么肚子啦。"小儿子刘有为白了他一眼,对我说:"爸,我给你带了点儿年礼,您老先收下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利是封,双手递了过来。我连忙把它接过,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然平时见不着面,但他们至少还是记挂着我这个老父亲的。

我让三个儿子先进屋坐下,自己则忙前忙后,把炕桌上的年糕、瓜子等年货准备好。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暖烘烘的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年味儿。

"你们三兄弟,也不知是上哪儿学的,一个个都这么壮实。"我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您老就少说两句吧,都是您惯出来的。"刘铁柱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刘有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正想开口问他,却被刘建国抢先一步。

"什么事儿啊,你们就直说吧。"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三个。

刘建国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一下用词,说:"爸,是这样的,您老现在身体也不再硬朗,我们三兄弟商量了一下,觉得您手里的那点儿积蓄,还是分给我们几个更合适。您将来要是缺钱,我们会时常回来看望您的。"

我愣住了,没想到儿子们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我扫视着三人的脸庞,发现他们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就是啊爸,您那点钱放在手里也不安全。"刘铁柱也附和道,"不如都给我们几个,我们能给您好好保管着。"

"对对对,您老在家里也用不着那么多钱,省着点给我们才是上策。"刘有为也眨巴着小眼睛,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冲着我这点可怜的积蓄来的。我的确是攒了一点私房钱,准备将来万一生了大病还能维持一阵子。可这些钱,也是我和老伴儿几十年的辛苦钱啊!

我低下头,陷入了沉思。我当然明白,现在的社会,钱确实很重要。可是,我真的应该把这些钱都给了他们吗?他们现在不也都已经有了事业,过上了好日子吗?我脑海中开始回荡起从前的种种场景。

"你们三个这是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语气变得有些严厉,"我和你妈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老本,你们就这么想直接分走?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来要是我生了大病,还有什么着落?"

"唉,爸,您就别多心了。"刘建国摆摆手,"我们自己不也挺不容易的吗?您都这把年纪了,身体哪儿还能出啥大问题啊。"

"就是就是,再说了,我们几个现在可都还年轻力壮着呢,赚钱有的是机会。"刘铁柱也附和着说。

"你小子,真是目无尊长!"刘建国一下子也站了起来,指着刘有为的鼻子就骂,"凭什么就你一个人拿?分那么清楚吗?"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刘铁柱更是大声吼了起来,"都别插手了,这钱应该由我来管!"

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场面一度失控。我连连摆手,想让他们冷静下来,却无人理睬。就在这节骨眼上,我突然放声咳嗽了几声,这才让他们勉强停了下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三兄弟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尽是肃穆。

"你们三个,我真是没想到,竟然会为了这点小钱,而如此争吵不休。"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看来,你们是彻底把我这个老父亲给忘记了。"

"从小到大,我和你妈可是操碎了心哪!当年为了让你们三个上学读书,我们可是连自己的年纪都拼上了。你们现在有这份事业,能过上好日子,可都是靠着我们的付出啊!"

我的音量越来越高,说到最后,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刘建国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刘有为则低下了头。只有刘铁柱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好了,老头子,您就别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他斜睨了我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您就直接把钱给我们吧,我们这不是为了您的前途着想吗?"

"前途?我已经79岁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我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三个,"你们要是真把我当父亲,就应该尊重我的决定。我已经下定决心,这钱一文不给你们!"

"你说什么?"刘铁柱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您就这么对我们三个啊?"

"就是,我们可是您最亲的骨肉啊!您舍不得给我们这点钱吗?"刘建国也附和着说。

"你们三个根本就不把我这个老父亲放在眼里!"我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你们只知道向我要钱,却从来没有真心实意地来看望过我!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这把年纪,最需要的是你们的关心和陪伴?"

"哦,那可真是抱歉啊!"刘有为突然讥讽着说,"可是您知不知道,我们几个现在的生活有多辛苦?整天忙忙碌碌的,哪有时间来陪您啊?"

"就是,别把我们当成是小孩子了!"刘建国也开始发火,"您那点钱,对我们来说真的太少了。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才懒得跑一趟呢!"

"您就给我乖乖把钱交出来吧!"他凶神恶煞地吼着,"再不交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我突然挣脱了刘铁柱的钳制。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从身后的旧衣橱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布袋。

三个儿子都被我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我把布袋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们想要钱?好,我就把钱全部拿出来给你们看看!"我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把抓起布袋,使劲把它倒扣在桌面上。

一堆厚厚的钞票"哗啦"一下洒了出来,散落了一地。三个儿子的眼睛都被迷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堆钞票。我估摸着,这里至少有几十万的存款。

"你们以为,我和你妈就这么容易被你们骗了吗?"我冷笑着说,"这些年来,你们三个都没怎么来看过我们,我们只好自己攒钱,以备不时之需。你们要是再迟些回来,我都准备把这笔钱都捐出去了。"

刘铁柱三人面面相觑,眼睛都被眼前的钞票迷住了。他们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先前的那副狰狞嘴脸荡然无存。

"就是啊爸,您把钱给了我们,我们才能更好地保管呢。"刘有为也开始讨好起来,"您就放心把钱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给您准备好养老金的。"

"您别听他们的,爸。"刘铁柱突然挤开两个弟弟,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这钱您就全部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替您保管得很好的!"

三兄弟突然开始你推我挤,争先恐后地向我献殷勤。看着他们这副饥不择食的嘴脸,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够了!"我狠狠地甩开了刘铁柱的手,脸上尽是愤怒和失望,"你们三个从来就没把我当成过父亲!你们眼里,只有这些肮脏的钞票!"

三个儿子被我的话噎了一下,面面相觑,一时无语。我重重地喘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怨恨。

"你们三个啊,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坐回到椅子上,手中捏着一沓钞票,神情无比疲惫,"我当年是拼了命才把你们三个拉扯大的,你们可知道我和你妈当年是有多苦吗?"

我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刘有为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眼角已经渗出了泪水。刘建国别过头去,用手背狠狠擦了把眼睛。刘铁柱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愧疚。

"你们三个啊,就是这样辛苦长大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可你们现在,竟然为了这点钱财,就连做人的最基本道理都忘记了!你们有想过,我这把年纪,最需要的是你们的关心和陪伴吗?"

"我们真的错怪您了!"刘建国也跟着说。就连刘铁柱,脸上也露出了难堪的神色。

"你们要是真心悔改,就好好改正过来。"我叹了口气,神情缓和了些许,"不过今天,你们暴露出的那些缺点和毛病,我都看在眼里了。你们要是不引以为戒,那就只能怪你们自己了!"

"就是啊爸。"刘建国也接着说,"我们这些年确实太任性了,整天忙于工作,却从来没有好好关心过您。您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我们就再也不会让您失望了。"

"对啊对啊!"刘有为也连连点头,"您就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们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您。钱的事儿就别再提了,我们已经知错了。"

我看着三个儿子一脸真诚的神情,眼角又湿润了。我本以为,他们已经完全被金钱蒙蔽了心智,根本就不会再把我这个老父亲放在心上了。

屋子里一时静默无声。三个儿子面面相觑,脸上尽是沉重。

过了良久,刘铁柱终于开口了:"爸,您说的没错。我们这些年确实太任性了,整天沉浸在钱财名利中,而忘记了做人的根本。"

"是啊,我们真是太自私了。"刘建国也点点头,语气诚恳,"您把我们拉扯大,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我们竟然为了那点钱,就忘记了对您的孝心,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们已经知错了,爸。"刘有为也说,"从今往后,我们一定会改正自己的缺点,多多孝顺您。钱的事儿就别再提了,我们已经长大成人,早就应该学会自立更生了。"

我看着三个儿子一脸真挚的神情,不禁被他们的诚恳打动了。我曾经以为,他们已经完全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再也不会把我这个老父亲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的一番点醒,竟然让他们彻底改变了想法。

"行了,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我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不过啊,你们可不要光说不练啊。将来可得时常回来看看我,别又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放心吧爸,我们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您的。"刘铁柱说着,突然就下定了决心,"而且,我决定从今往后就不再做那小作坊的老板了。我要离开省城,搬回到这个小县城,好好陪伴您老人家。"

"我也是,爸。"刘建国也点点头,"县城里其实也有不少机会,我可以在这里找一份新工作。反正我现在这份小领导的工作也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那我也搬回来吧。"刘有为说,"我的公司本来就打算在这里扩张,正好可以亲自掌舵管理。您老人家在家里也需要我们这些年轻人照应啊。"

我被三个儿子的决心深深感动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经历了今天的一番争吵之后,他们竟然会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看来,我那番教诲确实让他们深有体会。

"好啊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高兴地拍着手,脸上的皱纹都被笑意挤成一团,"你们几个要是都搬回来,我这把老骨头就太幸福了。到时候,你们可得常常来陪陪我,别让我这把老骨头寂寞啊。"

"放心吧爸,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三个儿子齐声应和着,神情无比诚挚。

就这样,三个儿子如约搬回了小县城,和我团聚在了一起。他们每个人都如愿以偿地找到了新的工作,日子过得也算红红火火。

更让我欣慰的是,他们三个终于重新学会了孝顺。从那之后,他们每个星期都会定期来我家里住上几天,陪伴我这个老头子。有时候,我们会坐在院子里乘凉聊天;有时候,他们会陪我在小县城的街道上散散步。

就这样,在儿子们的陪伴下,我的生活终于不再那么寂寞了。有时候,我也会告诫他们,不要再重蹈覆辙,被金钱名利所蒙蔽。他们都会一脸郑重地点头,保证一定会牢记教训。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之间,五年的时光就从指缝间溜走了。三个儿子的孩子也都长大成人,开始自己创业了。

"啊,时间过得真快啊。"有一天,我坐在院子里,望着头顶的那棵老树,感慨万千,"转眼间,你们三个就都老大不小了。"

"是啊爸,我们什么时候也变成老头子了?"刘建国笑着说,拿出了手机,给我们几个老头子拍了一张合影。

我看着照片里的我们,不禁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冬夜。如果不是当时的那场争吵,我和儿子们可能就会永远陷入金钱的泥潭,永远也找不到生活的真谛了。

"幸亏当年我狠狠教训了你们一顿啊。"我笑着说,"要不然,你们几个现在还是那副只顾钞票的嘴脸吧。"

"您可别再提那些往事了,爸。"刘有为连忙摆手,"那都是我们几个的错,您就别再唠叨了。"

"哈哈哈,行了行了。"我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几个现在可算是彻底改过自新了。我这把老骨头,也终于可以安心地走了。"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在三个儿子的陪伴中度过。他们每个人都成了当地有名的企业家,生意红火,日子也过得挺体面的。

"你们几个啊,我这把老骨头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你们要好好谨记我从前的教诲,永远不要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要牢记做人的根本。"

三个儿子都流下了眼泪,他们知道我这是在为自己的离世做打算了。我安慰了他们一番,让他们以后要好好相亲相爱,永远不要重蹈从前的覆辙。

就这样,在三个儿子的恳切哀求下,我又勉强撑了两年。直到有一天清晨,我躺在床上,感觉生命已经所剩无几。我便让三个儿子都围拢在床边,最后叮嘱了他们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