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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伟,今年40岁,在小县城里经营着一家小作坊。我的妻子王梅是个勤快善良的女人,可惜自从嫁进我家就备受我母亲和姐姐的欺负。
有一天,母亲又在家里大发雷霆,对着王梅破口大骂:"你这个笨手笨脚的东西,做什么事都不利索!我儿子娶了你,简直就是祸害!"王梅低着头,眼圈通红,一言不发。我的姐姐张丽在一旁又添油加醋:"就是啊,嫂子你真是个白痴,连个家务活都做不好!"
王梅吓得直打哆嗦,眼泪刷刷直流。我见状赶紧上前劝阻,却被母亲一把推开,摔倒在地。我看着妻子泪眼婆娑的样子,内心万分自责。我知道她受苦都是因为我的无能,但我又无力反抗霸道的母亲,只能暗自祈祷,希望有一天她能原谅我的懦弱。
这一幕,王梅看在眼里,心里无比委屈。自从嫁入我家,她就一直备受欺凌,简直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勤勤恳恳地干活,对婆婆儿子百依百顺,可就是得不到丝毫赞赏。相反,越是卑躬屈膝,母亲越是欺人太甚。她有时会反抗,但无济于事,反而引来更多的斥责和殴打。
就在这次,王梅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家。她痛哭流涕,对母亲和我说:"婆婆、公公,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们的谩骂和殴打了!我要离开这个家,过上自由的生活!"
我的姐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嫂子你就是嫌弃我哥不够本事,所以才要离开的吧?你是不是另有所图啊?"王梅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来,用力拽下手指上的婚戒,重重摔在地上。她头也不回,快步走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母亲见状,气得直跺脚,一把揪住王梅的头发,将她狠狠摔倒在地。王梅惨叫一声,鼻子直流血。我赶紧扑上去拉开母亲,却被她一脚踹开。姐姐在一旁看戏,毫无同情心地嘲笑道:"嫂子,你要离家出走啊,可别后悔哦!"
就这样,王梅离开了我们的家。母亲和姐姐对此乐不可支,对我的谩骂更是无休无止。我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她们发泄的矛头转向我。有时我也会鼓起勇气反抗,但往往是徒劳无功,反而招来更多的殴打和侮辱。
就在半年后的一个夜晚,母亲突然召集我和姐姐开了个"家庭会议"。她神情严肃,先是批评我无能、没出息,接着说道:"你看,你娶了那么个蠢媳妇,我们家算是遭了大罪!现在好不容易把她打发走了,你就得赶紧另娶个能干的媳妇进门,给我这把老骨头尽尽孝心!"
我低着头,心里万分纠结。我是真心爱着王梅,可面对母亲的威严,我又无能为力。最终,在她们的百般逼迫下,我只能答应下来,开始为寻找新娘做准备。
母亲和姐姐比我更上心,很快就在城里相中了一个家境不错的李家闺女李雪,年纪虽小但长得漂亮大方。她们千方百计地拍马奉承,终于说服了李家人,定下了亲事。
新娘李雪嫁进门后,我发现她为人果真能干大方,做家务、料理家务样样精通。可她脾气也相当暴躁,稍有疏忽就会破口大骂,简直比我母亲还过分。而且她对我也是态度蛮横,完全不把我这个做丈夫的放在眼里。
母亲和姐姐开始也很喜欢这个新媳妇,觉得她终于能管住我这个好脾气的儿子。可没过多久,她们就发现李雪的暴力脾气根本无法无天。有一次,母亲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李雪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姐姐也曾被她拿菜刀威胁过。
从那以后,家里就陷入了一片混乱。母亲和姐姐开始痛恨李雪,而李雪也对她们毫不客气。她们三个简直就是水火不容,整天吵吵嚷嚷,让我无处躲藏。有时我也会试图劝架,但往往是徒劳无功,反而会成为她们发泄的对象。
就这样,我过着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生怕惹恼了任何一方。有时我也会怀念起王梅温顺贤惠的样子,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我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任凭命运的安排。
这种矛盾的日子持续了大半年,终于有一天爆发了。那天,李雪又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始大发雷霆,对母亲和姐姐狂骂不已。母亲火冒三丈,扬言要将她赶出去。李雪对此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嘲笑道:"哼,你们当初可是拼了命想把我娶进门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姐姐气不过,抡起一旁的花瓶就朝李雪砸去。李雪一个闪身,躲过了这一击,拿起旁边的菜刀就反击过来。母亲见状,拽起棍子就加入战团。三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口沫横飞,撕打得不可开交。
我吓坏了,赶紧上前拉架,可是谁也听不进去我的劝解。她们三个就像疯了一般,你来我往地厮打,把整个客厅砸得一团糟。我被波及到,也挨了几拳几脚,眼睛都给打肿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赶紧去开门,原来是王梅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看到屋里的情景,她吓了一跳,赶紧放下袋子冲了进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住手!"王梅大声呼喊,可是三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只好硬生生地挤进去,用自己的身体去分开她们。母亲和姐姐对她的出现很是诧异,李雪则更加狂躁,大骂道:"哦,原来是前任老婆回来了!你是不是也想分一杯羹?"
说着,她就朝王梅扑了过来,狠狠地扇了她一记耳光。王梅捂着发肿的脸颊,显得手足无措。我见状大怒,扑上去和李雪扭打成一团。母亲和姐姐见我反过来保护王梅,也觉得很是惊讶,暂时停下了动作。
最终在王梅的哀求下,我们总算是分开了。李雪满脸通红,怒视着王梅,恶狠狠地说:"你们别看我退让了,下次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便扭头离开了。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我、母亲、姐姐和王梅四个人,气氛顿时陷入一片的沉默。母亲和姐姐看着王梅,眼神复杂,似乎有说不出的愧疚。而我则满怀歉意地望着王梅,内心五味陈杂。
王梅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们的心坎上。母亲和姐姐都低着头,无地自容。我也被深深的内疚和自责笼罩着,眼泪夺眶而出。
王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难过的神情:"伟哥,你不用太自责。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做事太过木讷笨拙,难怪婆婆她们会那样看不起我。我早就应该离开这个家,好让你们过上安生的日子。"
"胡说!"我急忙打断她,"你才是这个家最宝贵的人啊!是我们太自私霸道了,根本不配拥有你这样的好媳妇。"
母亲在一旁叹了口气,眼神黯然:"是啊,我们太自私了,把你伤透了心。你从来都那么孝顺,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却只会朝你发火,简直是亏欠你太多了。"
王梅连连摆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婆婆、丽丽,你们太客气了。我们都有错就都别再自责了。不过这半年我确实过得还不错,挺自由的。"
听到这里,我和母亲姐姐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担心的神情。母亲赶紧说:"梅梅啊,你可别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了。你要是回来,我们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欺负你了。"
姐姐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啊嫂子,你要是还在外面呆着,我们可担心你受委屈啊。你就回来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我也满怀期待地注视着王梅,生怕她就此离开,永远地离开我们。王梅却笑着摇了摇头,说:"婆婆、丽丽、伟哥,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的。不过我也不想再回到从前的生活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焦急地问。
王梅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我打算,另组一个家庭。"
"什么?!"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母亲更是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地说:"你、你想离了伟哥另娶他人?!"
我们三个被这个消息彻底震惊了。我满脸错愕,母亲和姐姐则是脸色苍白,瞠目结舌。王梅见状,继续解释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很生气,但请你们冷静听我说完。"
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我们三个都被这个天大的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用颤抖的声音说:"梅梅,你、你不会是被那个人给迷惑了吧?你可得三思啊!"
王梅却笑着摇了摇头:"婆婆,你放心,我是清醒着的。我知道你们一定很生气,但请你们相信我,这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我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是时候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姐姐则满脸不可置信地说:"可是嫂子,你和我哥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这么决绝地要离婚呢?"
我听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虽然王梅说得有理有据,但我内心还是极度痛苦和自责。我们的婚姻就这样无疾而终了,我真的是亏欠她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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