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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把那沉甸甸的行李箱提进了儿子李振华的家门。“爸,您辛苦了。快请坐,我给您倒杯水。”李振华殷勤地招呼我到沙发上歇着,然后从厨房端来一杯温水。
“这次让您大驾光临,是想让您好好歇歇脚,别总一个人住了。”李振华笑着说。我哈哈大笑:“儿子长大成家了,我老骥伏枥,当然该歇歇了!就住你家两个月!”
李振华的儿媳妇陆婷也热情地迎上来,帮我把行李搬到了客房。“爸爸,您就住这间吧,床很软的。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她脸上堆满了笑,我笑着点头:“好好好,谢谢儿媳妇!”
李振华一边吃着我做的青椒炒肉,一边赞不绝口:“爸,您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我和婷婷平时上班太忙,都没时间做饭,有您在简直太好了!”我得意地笑了:“那你以后就别花钱请保姆做饭了,有我在包管你们吃好!”
陆婷被我瞪了一眼,脸上露出些许难堪的表情,但仍忿忿地说:"我说的是叶子没洗干净嘛,买菜也得检查检查吧。"我直接怼回去:"检查是买菜人的事儿,你就自己洗洗不就得了。"
李振华赶紧说:"行了行了,爸您别生气,婷婷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气鼓鼓地站起身来:"我瞅瞅这菜能不能弄得你满意!" 便走向厨房重新洗菜去了。
陆婷神情有些僵硬,坐在餐椅上不再说话。李振华叹了口气,低声对她说:"婷婷,您别跟爸置气,他性子直,您也别太在意。"陆婷没好气地说:"他那脾气也不咋地,这才几天就这样。"
我洗完菜回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我们三个人默默吃完这顿不咸不淡的饭,气氛尴尬无语。我瞥了眼一旁少言寡语的陆婷,心想这娇生惯养的小姑娘真不好伺候!
前前后后,陆婷又在饭菜和其他家务事上挑剔了我好几次。我那直爽耿耿的个性哪能容得她那一套,每每得罪了她也懒得哄她。我们俩的关系越发僵冷,李振华在中间也实在奈何不了。
更气人的是,陆婷还总抱怨说我做饭太油腻,让她要减肥了。这天我们又为此大吵一架。"你胃口太差,自己煮菜去!" 我实在忍无可忍。"行,以后我自己来!" 她也怒气冲冲。
我气冲冲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真是气死我了,亏我还特意来这住两月,想着帮他们老两口分担分担家务,谁知这个儿媳妇张牙舞爪的,简直没法相处!
我愤愤地把刚刚李振华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都直接按了拒接键。这小子打电话来不就是为他娇妻开脱吗,哼,休想!
我狐疑地盯着她,只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红了眼圈,好像在强忍泪水。最后她突然大声尖叫:“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怎么还不死心!” 说罢,一甩手就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李振华匆匆跑了回来。他正要开口,却被陆婷抢先大声质问:“你不是说上班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你在外面胡来的事被发现了?”
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两口子吵架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们婚内出了问题?
李振华脸色发黑,死死盯着陆婷:“你刚才那通电话,是和什么男人聊天?分手?你跟谁在分手?”
我浑身一震。真有鬼了!这娇滴滴的小姑娘果然在偷人!
“说!到底和什么男的在鬼混!”李振华怒不可遏。“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陆婷也尖叫起来,“明明就是你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我站在一旁,脑袋嗡嗡作响,心乱如麻。这年头啊,人心真难测啊!我的儿子儿媳竟然各有外遇,而我还傻乎乎地以为只是性格不合呢!
我看着面红耳赤争吵不休的两人,心潮起伏,五味杂陈。原来我儿子看似美满的婚姻生活早已名存实亡,两人各有外遇,亏我还天真地以为是性格不合造成的矛盾。这种感觉就像我一直在站在冰山一角,完全没有洞悉这个家的真实状况。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决定出面劝架,“事已至此,吵也没用,不如好好坐下来谈谈,看看这婚还救不救得回来。”
我的劝说似乎起了一点作用,李振华和陆婷的语调略微软化了些,他们不甘心又委屈地坐到了沙发两端。
“振华啊,跟你爸说实话,你真的有外遇吗?” 我试探着问。
我点点头,看向陆婷:“那婷婷呢?你也说实话,别藏着掖着的。”
她撇过头去,不情不愿地说:“我以前的男朋友最近突然联系我,要复合。我当然拒绝他了,谁知道他死缠烂打的,今天还敢打电话来骚扰我!”
我决定严肃地和他们好好谈一次,以老人的口吻劝导他们珍惜眼前人和生活。我希望能够化解他们之间的嫌隙,让这对夫妻重新走到一起。
三个小时后,谈话终于结束。李振华和陆婷表情较开始时缓和了很多,似乎都想通了一些问题。
“爸,对不起,是我们太任性妄为,差点儿闹出大问题。以后我一定与婷婷好好生活。” 李振华终于学会妥协了。
我宽慰地拍拍儿子的肩,又看向陆婷:“婷婷,你也要学会照顾别人,别老想着自己,这才是妻子应有的品质。”
就这样,在我的“调解”下,李振华和陆婷的矛盾暂时得到了解决,生活也暂时回归平静。不过我内心深处仍然忐忑不安,担心这根深蒂固的问题再次反弹,我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时刻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李振华似乎学会体贴陆婷了,会在下班后首先关心问候她的一天,然后主动帮着做家务。陆婷也不再老抱怨我做饭不卫生或者菜式单一,而是学会包容并提供帮助。
“婷婷,我这手艺确实跟不上时代了,要不你给我出些主意,我改进改进?”有一天吃饭时我主动与她搭话。“好呀爸!”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当晚,我们两一起研究了几个新菜式,互相切磋厨艺。试菜的味道很不错,我开心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婷婷,你说的对,我还能再进步!”她也高兴地拍拍我的肩膀。
我的这番话,显然让李振华和陆婷都很惊讶。
“爸,您这是什么话!”李振华急忙说,“能有您在家帮忙做饭照看家里,是我们的福气,您哪里帮倒忙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也住习惯了,正好房子那边要我回去看看。” 我笑着带过这个话题,然后继续忙前忙后的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儿子,你们夫妻两个要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及时提出来谈。” 我再三叮嘱李振华。
“婷婷,妻子和丈夫要互相理解支持,有什么不满不要藏在心里,学会体谅别人。” 我也没放过陆婷。
“知道了爸爸爸” 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应着。我笑着点点头,心想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大半。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脑子里“轰”的一下。什么玩意,这事儿居然被邻居知道了?我尴尬地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几句,然后快步扬长而去。
果然,就在同一天晚上,陆婷的声音从半掩的窗户里传出:“你今天加班回来晚了?掉进女同事家里了吧!”之后是李振华的大声辩解和肢体冲突的声响。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破裂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治愈。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我向他们的窗内默默地比了个祝福的手势,然后拎着行李离开了这个暂时容不下我的家。
我拖着行李箱,在小区门口徘徊了几圈,最后还是叫了辆出租车。上车前,我回头望了望李振华他们住的那栋楼,叹了口气。
“先生,去哪儿啊?”师傅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恍惚间,好像隐约中听到了敲门声。我走过去打开门,竟看到了李振华夫妇二人!我惊讶之下,半天说不出话。
“爸,是我不好,我不该总把问题归咎于婷婷身上。”李振华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我。
陆婷红着眼睛,也在一旁请求我的谅解。我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并没有完全失败。
“爸,您就别一个人住了,搬来和我们住吧。家里有您才更热闹!”吃过饭,李振华坚持要我回去和他们同住。我欣然应允。这一次,我相信我们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和谐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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