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星火杯”全国高校科幻联合征文大赛初审作品：13号 | 《安以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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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八光分文化提供指导支持，博峰文化提供出版支持，高校科幻平台、四川大学科幻协会、武汉大学科幻协会主办，联合全国众多高校科幻社团举办的第六届“星火杯”全国高校联合征文大赛已正式启动，截稿时间为2024年5月15日。接下来将陆续推出经过初筛环节后进入初审的来稿作品，敬请关注！欢迎加入大赛官方QQ群：913029248

进入初审作品：13号

安以乐计划

全文约735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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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蝴蝶飞过，下午的阳光正慵懒地从公里外的太阳照射到张斯凡的窗台，他可能还继续完成着他的梦。他或者梦见了一片清澈的地中海，上面布满了阿拉伯人、土耳其人和波斯人的帆船，远处是乳白的房顶和天蓝色的墙壁，它们无声地交织出的静谧足以充盈无数个世纪。而此刻，电话铃声的响起却突然截断了他的梦，他不得不把声音调大最大，以至于他常会觉得自己玷污了老牌英伦摇滚的代表克里夫飞艇的成名作，不耐烦地转过身来接通了电话，“他妈的，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呀！”他知道除了大学同学陈宇恬不会有人这个时候不识好歹地打过来，果不其然他的声音传了过来。“妈的，就知道是你，有屁快放。”陈宇恬突然压低了声音，好像知道了窃听者的存在。“新的货到了，比上次还猛。”“骗谁呢，上次你那个把我搞吐了，哈哈。”张斯凡此刻已经来了劲头，不自觉地坐了起来。“所以是什么好东西，下午能拿到吗？”虽然他竭力不表现出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兴奋，但是面对大人的玩具，兴致勃勃是不可控制的。听到下午就可以到货，漫长且无聊的一个下午总算知道一点可以做的事情，他很快从床上跳下，冲到楼下，“阿姨，随便做点东西，我吃完就走。”

阿姨是本地人，小时候在红双月会办的学校学过一点英语，让他有机会到张家来做保姆。张斯凡的父母不在家是常态，或者说，他们几乎是住在了大学实验室里。国立第一大学在距离市中心二十公里外的地方，理论上，张斯凡同样也在这里读书，他学的政治哲学。他并不愿意花费太多时间和学校里的老师讲道理，实话实说，当大学教授尚在研究三十年前的二元政治光谱的时候，他已经感觉自己洞悉了某种新人类主义的本质了。从这一点出发，在这个逼仄的边缘地带确实没有太多人有资格成为他的老师。他很快用过了几片黄油土司和燕麦奶的焦糖咖啡，冲出门去，直接跨上他那辆福特野马，优雅而野性的八排发动机的声浪比咖啡更有振奋的效果。可惜的是，在沙罗这样的小地方，道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没有素质的拖拉机和皮卡纠缠不清，他很难有机会爬到一百以上。盛夏的烈日炙烤在这片内陆的城市国家上空，到处都是砖瓦房被炙烤的吃力感，男人大都赤裸上身，头上却必须带着深黑色的小毡帽，妇女多穿着雪白无垢的连衣长裙，画着美国四十年代杰斐逊大道上最常见的巨幅海报上喜欢的浓厚唇釉和眼影。炎热而包含咸味的空气，让所有的本地食物：列巴面包或者盐巴糊糊，都显得令人作呕。

终于他在开出了来到了好友陈宇恬的楼下，他从这种维多利亚风格小楼的老虎窗探出来，旋即兴奋跑下楼，“车就停外面吧，没事。”让佣人端来两杯软饮料，把张斯凡叫道游戏室里面来，“我说，是真东西吗”半分挑逗半分质疑地讲，“你试试就知道了，”他从一块俄罗斯好时巧克力盒子中取出了两块极小的芯片，“极品，跟你说，千万别和别人讲，花大价钱走耶利斯口岸进来的，这个据说甚至可以维持基本生命体征不死”“试试，试试。”二人把芯片插入到订制可穿戴设备的接口处，箍到头上，很快进入状态。

瞬间，就进入到难以描述的状态，那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是自娘胎出来就没有体会过的，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刚才干了什么，你被动地忘记了一切，你不需要关系自己的四肢和大脑，你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这个时候清爽的风，混合着海水和薄荷膏一样的味道的风从身体内部吹了出来，你感觉每种感觉都被调动起来且迅速得到完全满足，你是饱的，你是醒的，是活跃的，并不是看见什么，而是感受到在这空间中，有一双翅膀，轻薄如蝉翼般，徐徐缓缓地展开，它有非三色系的颜色，每一次的振动，都轻盈如黎明时候飘荡的云霞，这双翅膀有渐渐消失了，变得透明，却突然出现了血肉，出现了一个人，完整的人，那么熟悉，一样的乌黑色摩根卷发，双眼皮与乌黑色的双眸，有些肌肉，你不记得他了，但是那么熟悉，好像他就在你的生命里。这个时候，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此起彼伏，滴答滴答，如同要将空间撕碎。

“少爷，陈少爷，张少爷，快醒醒呀，敌机来啦”他听见了是陈思恬家保姆破了声的叫嚷，他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在设备中睡着，摘下后，头晕目眩，几乎又要晕倒过去，“二位少爷，快去地下室避一避吧，敌机来了，警报响了，听见了吧。”“妈的，又来了，陈兄快走，快走。”“随便啦，炸死老子算了。”边说也还是乖乖地一块儿躲进地堡里去了。

总统广播：乌斯克对沙罗的第五、第十和十二区发动了悍然空袭，对我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巨大损失，代表沙罗国政府对乌斯克的罪行提出最严重之抗议，要求乌斯克国立即停止轰炸，并作出解释，本政府已支会国际联盟及四大国集团，呼吁其加大对乌斯克国之制裁。

结合收音机和从互联网上看到的内容，三人确定了这是乌斯克今年内的第五次空袭，而且应该瞄准的是一处郊外的加工厂和一处十层高的写字楼，据权威博主的推断，这是对沙罗过抵抗组织弗里克兰头目的集中性打击，据悉这次有数位组织高层于此写字楼集会，这次外科手术针对性打击旨在于此。“无所谓啦，它们都是精准打击，也不关我们的事儿，你看这照片，写字楼旁边那栋楼连个窗户都没破。”“还真是，咱们反正也不跟着弗里克兰后面混就好，现在当权派就挺好的，和乌斯克关系其实挺好的。”

总统办公室，阳光西斜，已经被落叶柏和罗马柱遮挡，才能面前从法兰绒的窗帘处透过一丝气来。桌子上的乌兰红茶正冒着热气，总统面朝窗外，若有所思。突然内线电话响起打破了宁静，“总统先生，张允文夫妇求见。”

“哎，让他们进来吧——”张允文，也就是张斯凡的父亲，现在国立第一大学担任软件工程教授。总统率先开口：“先生吃过午饭了吧，没吃的话……”“吃过了，总统先生，相信你也听到下午的警报了。”“是的。”总统仍然面朝窗外，桌上红茶已经变凉。“我们希望我们的计划可加快进度了。”总统终于转过身来，满头银白色的头发根根挺立，眼眶一副纯黑的金属银边眼睛，络腮胡被梳理得体，眼睛虽然充满力量，但也不少疲惫。总统沉思片刻，才缓缓道来“计划的速度加快当然是有必要的，但是张先生，从你的学识出发，你觉得我们有能力来掌握这项技术吗？”总统呷了口茶，“忘了给二位准备茶了，不好意思，小许，能听见吗，给两给沏茶。”张允文方才坐下，不乏忧虑地说道“总统先生，不是我希望如何，而是这项技术我们必须拥有，拥有了之后，使用不使用是后来的问题，有剑在手而不用和无剑完全是两码事，总统要明智呀。”许秘书很快就把泡好的茶送了过来，是从云南进口的冻顶乌龙，茶沫清晰漂亮。“张先生，谢先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古时候有一只狼和一只狐狸合作偷东西，投了吃的想从洞里离开，这个时候狐狸献殷勤，把大部分都给了狼，拿着小部分逃之夭夭，结果狼肚子大到出不来，狐狸倒是活下来了。”“总统先生，我必须质疑你这个故事，因为狼一般不单独行动，独狼绝对不会傻到听狐狸的胡话。”张先生正色起来，严肃认真讲故事的时候，秘书差点忍不住笑。“好吧，那你们希望得到，都告诉我吧。”

旱季的沙罗城的日子是难过的，流过的沙罗河的几条直流都已经可以看见河床，且泥沙俱在，上流的百姓的吃喝拉撒都仰仗这条母亲河。张允文夫妇对于自己负责的秘密计划心有壮志，他们觉得这是让沙罗扭转劣势的唯一办法，然而熟悉精密数据和仪器的科学家往往会忽视同样要求精确和平衡的人性和地缘政治，总统并非不想让其治下的国土重焕生机，某日可以突破乌斯克的封锁，哪怕有一点机会，他哪里会错过，他哪里不爱他的国家呢，正是爱之切，才不敢轻易地进行这场属于赌徒的冒险。总统有更为紧要的事情操心，他必须联系四国集团，让饮用水走廊重新恢复，那首先他必须重启对乌斯克国的谈判。

“总统阁下，我们乌斯克政府的要求很明确，只要你们愿意放弃杀伤性武器的研发，我国政府愿意以最大的诚意资助贵国。我国完全有能力，对贵国进行全面战争，且有不低的胜算，如果贵国继续一意孤行，恐怕结果会让我们都不好看。”“特使阁下，你们的诉求，我们已经知悉了，我们也努力进行产业的转型，在毫无纵深的国土研发任何武器都是危险的，我们深知这个道理，我们愿意和贵国合作来共同打击恐怖组织。”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第一区的某处酒吧中，歌手正在清唱约翰·传奇和昆西·琼斯的音乐，吉他弹得灵活而舒展，听不清角落里的坐着的两个人正说着什么。“这份文件上标注了工厂所在的位置和参与计划的名单，具体内容上部知悉，只知道名字叫做安以乐。”“治世之音安以乐。哈哈，好的，辛苦你了，今晚十二点可以检查账户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们，你们偷偷研制的武器的事情必须接受一点儿惩罚，好了，再回”说罢，起身扬长而去，只留下坐在原地的许秘书。

第六区的区长，正出席开关活动现场，接受各国媒体的采访，“我们非常感谢国际联盟和四国集团的成功斡旋，重启这条至关重要的生命走廊。”随着镜头一转，电视机前的朋友看到厚重的闸门打开，前头悍马车披着彩带，上面写着“生命无价”四个字的烫金字样。我们渐渐看到车辆的全影，用高大的厢式货车和皮卡运送的桶装水，那一刻，沙罗的人民仿佛看到使者，在苍茫的夕阳下，扬起的尘土中的身影，他们带着墨镜，穿着军用背心，却准备行使某项救赎的使命。这个时候张斯凡和陈宇恬也来到了现场，他凑过人群，努力地往前冲去，五年前，他还小，那个时候他也如今天一样站在生命走廊的重点，那些士兵虽然没有当年那样高大，但同样令他佩服，强者同时也是拯救者，他几乎激动到发抖，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他兴奋于这样伟大的义举，频繁的内心活动让他的泪水已经要夺眶而出。这时候，不知道从人群哪里传来的骚动，“快走，快走，”他来不及反应，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画面变成了抽帧的蒙太奇，他看到水，。和张斯凡一道前来的陈宇恬，被流弹击中，就在他的面前，仿佛带上慢动作，像沉船被覆盖在茫茫海水中，人群混乱，血溅到眼睛里。鲜红一片。用桶装的清凉甘甜的水，他也看到了血雾，看到了子弹，这子弹不知道怎么突然从m37步枪中射出，纷乱的声音和人群的嘶鸣是合奏中的两部乐章，一部沉重，一部悲凉，被踩起的沙土掩盖了紫红色的落日，然后，眼前一片漆黑。

在医院里醒了过来，刚才的一切仍然在眼前不断闪回。他的思维如同被套上了万斤锁链后被推入到浑浊的黑水中。人所坚信的某种东西，因为某个事情陡然转移的时候，已经是生理上的痛感了。他继续昏睡了过去，这一次，他又再次看到了一只蝴蝶，那只金色边的参杂阳光碎屑般的粉末在片滞重的烟团里开合，在烟团之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嘈杂声。由远及近……等到醒来的时候，张斯凡发现自己正在辆救护车上，睡眼朦胧之间，他看到医生的眼神，那是一种在多年前见过的眼睛，这令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拿着泡好的牛奶咖啡，从厨房中走出来，准备送到父亲书房的时候，他正打着电话，凶巴巴地和对方在吵架，具体说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某些熟悉又陌生的词汇搅合在一堆，偶然间，他和父亲目光交叉，那种坚毅锐利而又略感疲惫的眼睛从此藏匿在张斯凡的记忆深处。“好的，你醒了，我们马上就到。”

等到了目的地，这是废弃多年的汽车加工厂的厂房里，旁边是随意对方的锈迹斑斑的千斤顶和叉车架，地上满是汽油风干后的痕迹，在几个壮汉的陪同下，他进入到更里面的房间里，这里一改外面的景象，几台一体化的显示器正密切关注着某些动态参数，工作人员头都带着移动设备，中间是一个小型会客厅，两张灰白的布艺沙发和张玻璃茶几，引入眼帘的除了几个站着的身穿土黄色体恤和战术马甲的人，坐着的那位老人打着赤膊，皮肤已经被沙罗毒辣的烈日晒得黝黑，蓄着灰白胡须，留着的寸头上少不了疙瘩，两鬓被剃得十分干净，缝合后伤疤被完整保留出来，手臂上的更为明显，从肱二头已经几乎延伸到后手腕。他站起身来，准备与张斯凡握手，他本能地伸出手来，“张先生您好，我是弗里克兰组织的负责人吴德军。很高兴看到你没事，我知道这些天你一定很不好过。”他的谈吐平稳，就像风化过的岩石一样。张斯凡楞了楞，“你可能已经忘记了，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否还记得送水大屠杀事件，”说着，他从副手拿过几张照片给到张斯凡，他没有说话，他又不是到说什么，“只是一场浩劫，兄弟。万幸的是，你的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宇恬”“是的是的，他现在怎么样了？”陈思凡瞬间激动了起来，“他没事，腰部中弹，估计失去了一个肾脏，不过活着。”老人盯着他，嘴角的小动作意义不明。“那就好。”他长舒一口气，“他现在已经回到了他的房间里。我相信经过这场事件，你的很多想法一定会有所改变。”张斯凡顿了下，“你可以说是沙罗城，或者说世界上，最懂得全人类主义的学者。”他随即叫助手端上两杯茉莉清茶，“请坐，让我们好好聊聊。”“全人类主义，是的，也许并没有错，你知道中国古代有个哲学家吗？叫庄周，又叫庄子，他一直是个伟大的和平主义者，对吗？”“是的。”“他有个这样的故事，两个国家喜欢打仗，结果不过是在……”“蜗牛的触角上，所以他追求‘不争’，因为争根本就没有意义。”“哈哈，是的，也许我们现在也就在蜗牛的触角上呢，地球就是个巨大的蜗牛角。然而不知道庄子有没有，即便是蜗牛触角上那个不起眼的小国，也背负着无数生命，也捍卫着莫大的尊严，难道就因为国之小，就甘愿遭受别国之蹂躏？”

此时黄昏终于在远处的海平面上悄然落幕了，黑夜以惊人的速度从四面八法合围上天空，黑暗之后，是宇宙巨大空间中陈列的繁星。陈教授继续在实验室中继续他的实验，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第五百四十七次测试，模拟数据云运行开始，用第四代算力进行强制冲击，波段频道测试，达到第一级频率，达到第二级频率……达到第三级频率，芯片的测算是有效的，准备进行人体实验。因为“终于就要成功了，乌斯克人的脑波频率和沙罗人的脑波频率并不一致，如果在其上空发射这种波段，对乌斯克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陈博士对他的助手说到，“当然，我们并不和乌斯克人一样，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这样的波段都他们而言并不致命，受到此辐射干扰之后，他们就会像进行了前脑额叶切除手术一样，失去了基本的行动和思维能力。”“就是变成了傻子哈哈。”“确实也可以这么说。”那个乌斯克人已经被关进了特定的实验室内，为了预防万一，还是利用具有隔绝辐射的铅质隔离板，“开始吧，调到三百贝克勒”乌斯克人迅速跌倒在地上，四肢颤抖，嘴里念道个不停，“很好，加到三百五。”乌斯克开始疯狂尖叫，用手指扣自己的皮肤，一遍一遍几乎将自己的皮肤完全扯烂，“加到四百。”

总统府内，“张博士，我必须停止你的实验了。”“总统先生。”张博士不敢相信。“张博士，你知道你已经触犯了底线了吗，你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开展人体实验，现在证据已经被乌斯克国人知道了。”总统助理帮二位泡了了云雾绿茶，以山泉水古法冲泡，夏日喝来，犹觉清冽。“对不起张博士，本政府将绝不允许你的实验了。”

张斯凡在弗里克兰组织的工作下，很快就范，他理所应当地明白了自己的使命，组织让他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要他去做他父亲的工作，让他加入到组织当中来。吴德军很清楚时任总统已经彻底变成了叛国者，他很可能已经被乌斯克人的收买，迟早会让这个计划停止，现在要做的就是趁早实行“安以乐计划”。张博士，从研究所出来，黄昏入夜的天空如鲜血染过般鲜红，他点燃只万宝路牌香烟，深吸如肺，兴许是为借吐烟而吁长气。他径直走上自己的车，这是沙罗总统在五年前的国立大学成立五十年期间以个人名义赠与国立大学的，后来学校干脆以此车赠送给张博士。夕阳的酡红，没有经过装饰的天然，却美得如此动容。坐进车里，准备习惯性地摇下车窗，准备静坐片刻来作为每日工作地休息，突然，一只冰冷的枪管就抵在他的后颈脖子上。“张教授，和我们走一趟吧。”

一场突入起来的雨降临在沙罗城，带着来自大西洋和地中海的湿润，顷刻间将这篇被遗弃的土地上重新焕发了生机。在这个雨水比黄金和石油更加珍贵的地方，它的到来出了解决农作物的即刻，挽救即将失去的生命，甚至能带来和平。雨水冲刷着汽车玻璃，形成副多意义的水彩画，一路上没人说话，只有音响里放着苏联知名后摇乐队潜艇俱乐部的招牌专辑。父子见面后，后快就达成了共识就是尽早将芯片装置到电视台发射塔上，这样就可以以最大的波段来完成这项使命了。

某日夜间，在串通好的电视台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弗里克兰的人员和张氏父子秘密潜潜入到了电视台当中，此刻是晚上十点五十二分，准备十一点整播放夜间音乐频道，他们没有走电梯，而是选取楼梯进入到电视台控制室的大楼，终于锁定了发射器，然而密码锁定而无法完成，必须使用暴力突破，手枪快速突击，虽然控制室的大门打开了，但是也惊动了警备，并且电视台的报警线路是直接连接警察局和政府大楼的。很快机动队就做出反应，将大楼完全包围。总统已经来到了现场，用高音喇叭对大楼呼叫，“张允文、张斯凡二位同志，希望你们保持冷静，你们的行为并不会带来和平。”

同一时间，听闻消息的乌斯克武装部队也已经做好的完全准备，戴有特殊装备的乌斯克部队准备分别从数个口岸，同步推进，一举攻灭沙罗国。“只要他们敢启动安以乐计划，今晚沙罗国就将不复存在。”

“拿电脑给我，”没有远程数据库和终端的支持，他被迫使用自带的笔记本电脑直接进入到系统当中，允许进行其他波段的播送，届时再插入高能芯片，这样的频率也可以释放出来了。数据库终端已经启动，武装部队已经从两侧剪入广播大楼内部，因为电梯系统损坏，他们也只能一层一层地进来，由弗里克兰的武装人员进行回击，以给张博士争取更多时间，“好的，快一点，他们的计算程序已经成功破击了基础防火墙”，弗里克兰首领吴德军此刻也正在与特警部队和军队进行交锋，被突击步枪射出的子弹正中胸腔，倒地不起，因为伤到了肺部，血液已经倒流进入了器官，没了气息。张氏父子已经进入到最后一栋防火墙，十、九、八、七、六……不远处的低空，隶属于沙罗国第一部队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射出的几发火箭弹，正中政府大楼，现场一片火海。

某个遥远的黄昏，不清楚来历的悬浮飞行的能力的飞行编队来到此处，他们对整个地方进行了全方位的生命信息扫面，只收获到了零星的数据，他们推测这可能是这里的生命自我保存的残余骨殖。在靠近一栋倒塌建筑的地方，它们探测到更为明显的生命特征，一具为完整的人形生命体，他的头部带着某种可穿戴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