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烟云》4：母子一场，竟生出如此孽缘

上一期，我们读到体仁决心用功，出国留学。

木兰婚事已定，却心有戚戚。

姚家出现了短暂的平静，可是谁也无法预料，这平静的海面，会有怎样的风暴在涌动。

今天，花酱和大家共读《京华烟云》第四部分：红颜是祸水。

一、巷子

体仁走后不久，银屏也从姚家消失了。

带走了体仁从小养大的狗。

靠着体仁留给她的玉镯子，银屏盘算着，当了镯子，租个房子。

有了这些钱，她还可以等体仁一年。

银屏租了华太太的房子。

华太太年轻时肯定也是个美人，

只是爱抽大烟，把个牙齿熏得漆黑。

华太太不用工作，经常有男人出入她家。

不知道是抽烟还是做别的。

连华先生都要回避，

银屏心里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一来二去，这两个女人就熟识了。

华太太教银屏女人的媚术，教她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这个泼辣的南方女孩，一点就透。

自从姚家出来，银屏就恨透了姚太太。

她要用尽所有的方法，牢牢抓住体仁。

其实，体仁并没有出国。

他在船上听一些留学生，夸张地演说，在外国，中国留学生是怎么受欺负的。

体仁就打了退堂鼓。

他写了封回家，堂而皇之地撒谎说，要留在香港，学好外语再出国。

把个姚先生气了半死。

银屏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体仁在香港的地址。

在华太太的帮助下，寄了封信给体仁。

将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都写给了体仁。

体仁这个纨绔子弟，对银屏，还是一腔柔情的。

再加上身上带的钱用完了，他就回家了。

二、母子

姚太太这辈子最大的悲剧就是没有教育好体仁。

或者说，她总是在丈夫教育体仁时，起反作用。

体仁回家后，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一到家，就和母亲吵闹起来。

怪母亲没有经他允许就赶走了银屏。

母亲非但不生气，还端出鸡汤来讨好儿子。

体仁见母亲没有发作，越发变本加厉，咄咄逼人。

母亲被儿子的恶言恶语气得直哭，毫无办法。

母亲对儿子这样软，木兰莫愁十分气愤。

晚饭时候，姚先生看到中不中，西不西的儿子。

简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还一直怪腔怪调地说话。

姚先生气得将体仁关进小房子，并下令饿他一天。

姚太太心疼儿子，偷偷给儿子送去了包子。

母亲这样低三下四，温柔相待，依然唤不回儿子的心。

体仁趁着去店里学生意的间隙，还是去了银屏那。

无论体仁在外面呆到多晚，母亲总要等到儿子回来才安心。

体仁对母亲这样的痴心，既有些感动又有些厌烦。

银屏知道后，心里很得意。她的复仇开始了，以后，她尽量拖着体仁，让他晚回家。

这一天，体仁深夜回家，还喝得酩酊大醉。

看到家里的小狗，就捏着手上，疯疯癫癫地骂“孽种”。

就像父亲曾经骂他一般。

母狗见自己小狗被夺，冲上来就咬住体仁。

用人赶紧来打狗。

吵闹声引着姚太太匆忙赶来：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由于太心急，脚下一滑，姚太太就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母亲，顾不得自己，只想着儿子被狗咬得重不重。

母亲的手受伤，体仁也是很懊悔的

但是，面对父亲的责骂，这种懊悔就消失了。

这个长不大的孩子，心里觉得：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不依不饶的！

从此，他心里恨死了父亲。

三、金屋

体仁见到银屏，发现她大有不同了。

银屏在华太太的教导下，渐渐掌握了如何驾驭男人。

体仁来见她，她故意将他拒之门外，直到体仁赌咒发誓，这才开门。

银屏深知体仁在家的不如意，所以，她将体仁捧得很高。

她的温柔顺从，让体仁找到了存在感。

在银屏面前，体仁就是救世主。

这种感觉满足了大男孩的虚荣心。

体仁觉得这就是新生活，好不快活！

为了满足银屏的购买欲，体仁不断从店里拿钱。

欲望的沟壑越来越难填补。

体仁的阔绰，让华太太动起了心思。

她怂恿银屏：体仁这个公子哥很难专注在一个女人身上。

与其被别的女人分享了去，还不如便宜身边人。

这个身边人指的就是自己。

银屏已经完全被华太太洗脑，为了霸占体仁。

银屏答应了。

体仁听到银屏的建议，他竟然非常感动。

银屏实在是一个识大体的姑娘，为什么母亲就是看不上呢？

有了华太太的“加盟”，体仁更加乐不思蜀了。

四、变故

体仁的经济漏洞，还是被姚老爷发现了。

这时候，姚老爷对这个儿子已经毫无办法。

对这些巨款的去向，姚老爷并不想追究了。

对儿子失望透顶的姚老爷，带着小儿子阿非去了南洋。

姚老爷的撒手不管，间接导致了这个家庭的破败。

体仁因为父亲不在家，更加肆无忌惮。

甚至好几天不回家。

在体仁五天不回家后，母亲问出了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事：

“是为了银屏吗？”

其实姚家人隐隐察觉了银屏就在北京，尤其是银屏带走的狗又回到了姚家。

大家就更肯定了。

体仁一副壮士慷慨赴义的表情：

“您现在是做了祖母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原来，上个月，银屏生了一个男孩。

现在，银屏仗着自己生了姚家长孙，就痴心想做姚家少奶奶。

谁知，姚太太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要的是孙子，至于孩子的生母，她才不管呢。

趁着体仁不在，姚太太命用人们抢走了孩子。

银屏到姚家去闹，不惜把头撞破了，姚太太都没正眼看她。

愤怒的银屏回去跟体仁闹，体仁被纠缠得没了办法。

一生气，接连几天都没去找银屏。

没想到，这个刚烈的女人竟然上吊死了。

受了刺激的体仁，口无遮拦地将银屏的死都算在了母亲的头上。

这个可怜的母亲，从那天开始，头发全白了。

精神也萎靡了，整天疑神疑鬼。

总怀疑银屏的鬼魂在缠着她，连孙子她都不敢看一眼。

等到姚老爷回来，看到家里如此破败。

只说一声：“很好！”

在木兰听来，“很好”这两个字竟是如此可怕。

银屏死了之后，体仁就搬了出去，跟家里断绝了关系。

现在是整天和华太太守在一起，也学会了抽大烟。

五、出嫁

木兰的婚礼是全京城最隆重的。

一来是因为姚老爷最宠爱木兰，

二来是曾家娶素云时办得就很隆重，对于木兰，自然不能落于后。

木兰这时虽然对立夫还有一些朦胧的爱恋，

但是她知道婚后她会爱上荪亚。

荪亚也爱她。

为了筹办婚礼，曾家上下粉刷一新。

姚家也是，光嫁妆就准备了七十二抬。

木兰的婚礼是庄严而肃穆的。

整个婚礼的过程，木兰的表现都十分得体，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荪亚乐开了花，人们只看到他露着牙齿笑。

闹过洞房后，两人相对而坐。

没有普通夫妻的拘束陌生，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几乎一夜没睡，天就亮了。

这一年，木兰二十岁。

木兰和荪亚没有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爱情，

有的只是正常男女的以身相许，互相敬重。

细水长流，是一辈子的生活伴侣。

六、素云

曾家对荪亚的婚礼都很满意。

除了素云。

素云是牛家的独生女，家底丰厚，出嫁时嫁妆是四十八抬。

已经是非常多了。

这让她很得意，在曾家也是趾高气扬。

可是木兰的七十二抬，超过了她。

这让她很不舒服，觉得木兰是存心要压过她的风头。

因为平亚过世，经亚就是家里的长子。

婚礼的筹备经亚出了很大的力。

素云对曾家的态度很不满意：

她的丈夫忙前忙后，可是自己的意见却无足轻重。

因为家里的长媳还在。

素云对曼娘态度傲慢，尤其是对曼娘的母亲，

更是正眼都不瞧的。

素云的言行举止，曾家人早已经不满于心了。

连用人们都对这个二少奶奶不大认同。

木兰一进门，高下就更加明显了。

素云就一直愁眉苦脸，一百个不高兴。

她不好在长辈面前发作，

这时的经亚就遭殃了。

写在最后的话：

体仁求学不成，又因为银屏的事与家里彻底决裂。

木兰风光大嫁，引来素云强烈不满。

这两个家族，在国事飘摇之际，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冲击呢？

明天，花酱和大家共读《京华烟云》第五部分：庭院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