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乐观主义者：Linus Torvalds

作者 | 刘志勇

策划 | Tina

Linus Torvalds 的名字在计算机科学的辉煌历史上闪耀着，他的成就举世闻名。他是 Linux 操作系统的创始人，开源运动的领导者，以及每一位程序员的启蒙导师。他的内核项目彻底改变了计算机世界的面貌，给无数的开发者和用户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Linus Torvalds 以其直言不讳、敢于挑战的个性在业界出名，但他同时也是一个乐观和谦逊的人。Linus Torvalds 与 VMware 的首席开源官 Dirk Hohndel 进行了一场深入的对话，分享了他对大型语言模型（LLM）的看法。

这场对话让我们深刻感受到了 Linus Torvalds 的智慧和远见。他对大型语言模型和人工智能的见解不仅有着独到的洞察力，而且展现了对未来的乐观态度。作为一位技术领袖，他始终关注着技术的伦理和社会影响，努力推动技术的健康发展。我们期待着 Linus Torvalds 在未来继续引领开源运动和技术创新的潮流，为人类社会带来更多的进步和变革。

大型语言模型：

强效版的自动校正？

“我们几乎肯定会通过类似循环神经网络的方式实现人工智能。但问题是，这种类型的人工智能需要训练，所以在传统计算机的意义上并不‘可靠’。不像过去基于规则的 Prolog 时代，人们可以理解人工智能是如何做出决策的。” 这是 Linus Torvalds 在 2015 年初接受 Slashdot 采访时的一段话，当时他对人工智能的发展还有些怀疑和保留。然而，在近八年后的今天，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

Dirk Hohndel：

我常把人工智能比作强效版的自动校正，因为大型语言模型的任务就是预测下一个最可能的词，并据此推理。所以，它并不算真正的智能。但是，它显然对我们的生活和现实有着重要的影响。你觉得会有用大型语言模型写的代码提交给你吗？

Linus Torvalds：

我相信这是会发生的，而且可能已经在发生了，只是规模不大，人们更多地把它当作编写代码的辅助工具。但显然，自动化一直在帮助人们编写代码。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们早就不写机器码了。我们甚至不写汇编语言了。现在我们从 C 转向 Rust。所以我不觉得这像每天的人工智能新闻那样具有革命性。这显然不是我明显涉足的领域。我还是很低层次的。我之所以做内核，是因为我喜欢低层次的硬件细节。这也是我一直留在那里的原因。

Linus Torvalds 的回答体现了他对人工智能的乐观看法，也显示了他对自己的定位和兴趣的清楚认识。他不把大型语言模型当作一种威胁，而是一种有益的工具，能够帮助人们更有效地编写代码。他也不为人工智能的炒作所困扰，而是坚持自己对低层次硬件的热情，这也是他创建 Linux 的初衷。

大型语言模型：

帮助我们审查代码？

Dirk Hohndel：

你说你希望这能帮助人们编写代码，让他们更容易上手。但是，回顾我们之前的对话，以及代码审查和维护的挑战，你觉得大型语言模型能达到帮助我们审查代码、维护子系统的水平吗？

Linus Torvalds：

我希望如此。我真的希望如此，因为我觉得这是它们可以大显身手的一个领域，可以发现那些明显的愚蠢错误。我的意思是，这个房间里有多少人是程序员？很多吧。相当多。我看到别人写的很多错误，都不是什么微妙的错误。很多时候只是那些你没想到的愚蠢的错误。要发现它们，你不需要什么高级的智能。但是有了一些警告工具，比如说，我们有一些编译器会对那些显而易见的错误发出警告。如果有了大型语言模型，它们可以对更微妙的情况发出警告，可能就是说，这个模式看起来不太正常。你确定这是你想说的吗？答案可能是，不，那完全不是我想说的。你找到了一个明显的错误。非常感谢。所以我确实认为大型语言模型是一个重要的工具，你们用轻蔑的说法，就是强效版的自动校正。但我其实觉得它们不止于此。我们大多数人的工作方式，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强效版的自动校正。我把它当作一个可以帮助我们做得更好的工具。但我一直很乐观。充满了希望，这个词怎么说来着？

Dirk Hohndel：

是的，是的，有益、充满希望，而且谦逊。

Linus Torvalds：

希望和谦逊，那是我的中间名。不过另一方面，我想说的是，32 年前，我太过乐观，以为自己能写出比别人更好的内核。所以有时候你必须有点过分的乐观才能有所作为。我对大型语言模型的态度其实是，哇，这真是太棒了。它可以。

Linus Torvalds 的回答体现了他对大型语言模型的期待，他觉得它们可以帮助程序员发现和避免一些常见的错误，提升代码的质量和可维护性。他也表现了乐观态度，认为人们可以把大型语言模型当作一种辅助工具，而不是一种替代工具。他还流露出他的谦逊，承认他当年创造 Linux 的动机是因为对自己的过高估计，但也是因为对自己的热情和信念。

大型语言模型：产生幻觉？

Dirk Hohndel：

我很欣赏你的乐观。但我不一定赞同你。

Linus Torvalds：

现在，有很多人跟我意见不合。

Dirk Hohndel：

但在这一切中，我担心的一件事是，我们会看到幻觉。这是大型语言模型的一个技术术语。它们会产生幻觉。它们会编造事实。所以，如果它们被用在自动执行任务的地方，而没有真正的人在那里监督它们，就会很危险。这不是说它们会统治世界，也不是科幻小说里的恐怖，而是说会出现很多错误，这些错误会影响我们的生活和代码。

Linus Torvalds：

嗯，我每天都看到没有大型语言模型的情况下也会出现的错误。所以我可能不太担心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自己已经做得不错了。

Dirk Hohndel 的回答反映了他对大型语言模型的担忧，他认为它们可能会产生一些虚假的、错误的、甚至是危险的结果，如果没有人类的监督和干预，这些结果可能会带来一些严重的后果。他还提到了一个有趣的术语，幻觉，来形容大型语言模型的一种现象，即编造事实。这可能是因为大型语言模型并不真正理解它们所处理的内容，而只是基于统计模式进行预测和生成。他也透露了对人工智能的悲观看法，认为它们不会给我们带来更美好的未来，而是更多的问题。

Linus Torvalds 的回答则体现了他对大型语言模型的信赖，认为它们不会比人类更差，甚至可能会比人类更好。他也表现出了对自己和其他程序员的自信，认为他们可以处理和修复大型语言模型产生的错误，而不需要过于担心。他也暗示了他对人工智能的乐观态度，认为它们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机会和创新。

参考文章：

《Linus Torvalds 对大型语言模型的看法》（Linus Torvalds on LLM）https://blog.mathieuacher.com/LinusTorvaldsLLM/

声明：本文由 InfoQ 翻译，未经许可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