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学三孔 | 第四章⑬：圣迹殿

编者按：本文选自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孟子研究院党委书记、院长、研究员陈晓霞的著作《游学三孔》，通过虚构的首都大学程传茹、文昌昊教授带领孙女文广闻和外孙懂天一在圣城曲阜的亲身游历，以话题问对的方式，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髓和精神特质融入游学中。

程教授一行四人继续前行，来到孔庙中路的最后一座殿。

天一问道：“姥爷，这座殿叫圣迹殿，主要是做什么用的？”

文教授说：“圣迹殿是专门为存放《圣迹图》而建造的。圣迹殿造型古雅，建于明万历二十年（1592年），由山东巡按御史何出光主持建造。他搜集了有关孔子的画像和文献资料，交由吴郡画工章草补充绘画并刻成石刻，这就是我国最早的完整石刻连环画《圣迹图》。”

文闻问道：“爷爷，在我国历史上《圣迹图》的作用是什么？”

文教授说：“《圣迹图》是后人根据孔子一生的事迹绘制的，用来昭示来者。每一幅画都是一个故事，取自《论语》或者《史记》中的《孔子世家》。《圣迹图》有绘本、石刻本、木刻本三种类型。曾经有四种石刻本。第一种为明代张楷编《圣迹图》，石刻曾存于上海青浦县孔宅内，但今已不存。第二种就是曲阜孔庙圣迹殿内的石刻。因为孔庙原有木刻《圣迹图》散于各庑，易腐烂，所以，山东巡抚何出光于明万历十九年（1591年）倡议将木刻改为石刻。次年，按察副使张应登增加《克复传颜》《孝经传曾》等图，将《圣迹图》增至112图刻于石上。由曲阜县学生员毛凤羽汇校、淮阳画工杨芝作画、吴郡章草刻石，于万历二十年十二月告成。《圣迹图》每幅高38厘米、宽60厘米，文图并茂，镶嵌在殿壁上，图的内容前后连贯，编排有序，这是我国最早的有完整故事的连环画石刻。第三种藏于北京大学图书馆，为清拓本，原石不知存于何处。该本共有图107幅，开始为‘尼山致祷’‘钧元降圣’，结束为‘汉高祀鲁’‘真宗祀鲁’。第四种为中国国家图书馆所藏。这部《圣迹图》又名《至圣文宣先师周流之图》，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正月十六日刻，图36幅，据说该石现存于上海市。”

程教授说：“你们俩从《圣迹图》中看到了哪些关于孔子的传说与故事？”文闻边看边说：“《尼山致祷》《麟吐玉书》两图，是关于孔子降生前早有‘异兆’的传说。传说孔母颜徵在在尼山祈祷后不久，瑞兽麒麟就在院中出现，口吐玉书，预示天降圣人，将‘继衰周而为素王。’”

天一也边看边说：“《二龙五老》《钧天降乐》两图是有关孔子降生时的传说。传说为了迎接这位圣人出世，两条神龙在室外环绕，五位仙翁从云端里下降，天空中奏起了仙乐。《跪受赤虹》一图展示孔子编书立说后斋戒休浴祭告上天，天空中照下一道赤虹，变成一块黄玉，上面刻有文字，‘孔子跪而受之’的故事。”

文闻说：“《克复传颜》一图描绘的是孔子正襟危坐向站立一旁洗耳恭听的颜回讲解‘克己复礼’的故事。”天一说：“在《职司委吏》画幅中，孔子手拿账册，民工们把粮食装进仓库。在《职司乘田》画幅中，在孔子的检查下，放牧者赶着一群肥壮的牛羊归圈。《诛少正卯》《礼堕三都》《不对田赋》《沐浴请讨》等描画的是孔子在鲁国做官时的故事。”

文闻说：“《圣门四科》一图表现的是孔子将私学分为‘德行、言语、政事、文字’四科，弟子众多。《大夫师事》说的是孟僖子临死前告诫其子孟懿子和南宫敬叔，要‘师事孔子’向孔丘‘学礼’的故事。《农山言志》图描绘孔子游农山，让弟子各谈志向，当颜渊谈到志在‘敷五教，修礼乐’时，孔子大加赞赏。《退修诗书》一图描绘的是孔子‘退修诗、书、礼、乐’的故事。《杏坛礼乐》一图描绘的是孔子在鲁国‘为万世立教’的故事。”

天一说：“《匡人解围》《西河返驾》《宋人伐木》《在陈绝粮》《适卫击磬》《子路简津》《微服过宋》描绘的都是孔子周游列国时发生的故事。”

文闻说：“《梦奠两楹》描绘的是去世前的孔子，他手拄拐杖，喊道：‘泰山要倒了！梁柱要折了，哲人要像草一样枯萎了！’”

文教授说：“在圣迹殿内除圣迹图外，还有几幅孔子画像，正中的和左边的是唐代大画家吴道子画的《孔子为鲁司寇像》和《孔子凭几像》。右边一幅为晋代著名画家顾恺之画的《孔、颜二圣像》。殿内西面最北为吴道子画的《先师孔子行教像》，此画像早已成为孔子像的原始标准。在吴道子以前，孔子画像没有标准，吴道子是根据书中记载创作的《先师孔子行教像》。传说孔子生而首上圩顶，似尼丘山之形，即头顶中间低、周围高；生有七露，即耳、鼻、眼、口皆露。在吴道子创作《先师孔子行教像》以后，几乎所有孔子像便以之为孔子相貌之标准。《先师孔子行教像》南侧是宋代著名书画家米芾的孔子赞碑，上刻米芾《孔子赞》：‘孔子孔子，大哉孔子；孔子以前，既无孔子；孔子以后，更无孔子；孔子孔子，大哉孔子。’再南侧为明清时期翻刻的孔子画像。”程教授一行四人一路观览了从大成门到圣迹殿中路的各个建筑景点。接下来他们将观览东路建筑承圣门、诗礼堂和崇圣殿等景点。

【作者简介】

陈晓霞现任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孟子研究院党委书记、院长、研究员，中国实学研究会理事，为多所院校特聘教授。长期致力于历史文化、儒学发展史、文化产业发展、青少年教育研究，尤长于儒家文化等传统文化的创新发展研究。主持近20项国家、省、市社科规划项目，出版《新时代传统文化创新性发展研究》《社会道德风尚研究——以乡村振兴战略为视角》《游学三孔》《游学四孟》等12部个人专著，在《光明日报》《人民政协报》《孔子研究》《理论学刊》等发表学术论文及文学作品100余篇，多项成果获国家、省、市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