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晚年回忆炮击金门：如果晚打五分钟，胡琏必死无疑

1958年5月9日，位于地中海东岸的黎巴嫩爆发了一场武装起义，推翻了亲美的夏蒙政权：两个多月后，伊拉克人民又起来推翻了亲西方的费萨尔王朝。面对蓬勃发展的中东民族解放运动，美国露出了狰狞面目。

7月15日，美国5000名海军陆战队员在黎巴嫩首都贝鲁特附近登陆，揭开了镇压中东人民革命的序幕。随后，英国军队又相继入侵约旦、利比亚。美、英等国的大肆入侵，使中东形势骤然紧张起来，世界为之震惊。

与美、英等国在中东的侵略行径相呼应，龟缩于台湾的蒋介石集团乘机捣乱，大肆叫嚣“加速进行反攻大陆的准备”，并于7月17日下令陆海空三军处于“特别戒备状态”。

金门、马祖与台湾国民党军先后进行针对大陆的军事演习，国民党空军还不断出动飞机对福建、广东等地实施侦察袭扰。美国在台湾海峡的军事力量也进入高度戒备，对大陆虎视眈眈。

中东人民在帝国主义屠刀下呻吟！东南沿海战云密布，一片刀光剑影，国民党军的魔爪正在蠢蠢欲动！风云突变，中国人民该怎么办？

中南海，毛泽东久久凝望着眼前的地图，心潮逐浪，思绪万千。

连日来，谴责美英侵略行为的声明已经发表，声势浩大的抗议示威运动正在全国各地展开，道义上声援中东人民的政治斗争正在轰轰烈烈地进行着。

但是，支援中东人民的反侵略斗争，不能仅仅限于道义上的支援，还要有实际行动的支援。如何进行实际行动的支援呢？毛泽东反复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慢慢地移动着，最后在福建沿海停了下来，他准备来个敲山震虎，炮击金门岛，震慑美国人！来个“围魏救赵”，牵制美国在远东的兵力，使其不能向中东调，从而减轻美国对中东人民的压力。

而且金门、马祖是中国的领土，打金门、马祖是我们的内政，美国也找不到直接干涉的借口。

想到这，毛泽东豪情满怀，一个重大的战略决策在他胸中形成。

7月18日晚，毛泽东将共和国的元帅们以及解放军总参谋部和空军、海军等单位的高级将领召集到一块，先把自己的考虑一说，然后对炮击金门作了部署：以福建前线的地面炮兵实施主要打击，第一次炮击10至20万发炮弹，以后每天打1000发，准备打两三个月。

毛泽东还要求空军航空兵部队于炮击同时或稍后空转福建前线。他说：“我们打敌人，敌人可能来轰炸我们，我们也轰炸金门、马祖。台湾是否轰炸，视情况决定。”

毛泽东主持的会议一结束，中央军委、总参谋部、海军、空军及福州军区等有关方面立即紧张地行动起来。

当夜，彭德怀元帅召开中央军委紧急会议，传达毛泽东主席的伟大战略决策，对炮击金门作了具体部署。

在中央军委紧急会议之后，2000多公里外的福州。福州军区第一政委叶飞上将连夜召集军区领导及有关人员开会，传达中央军委关于炮击封锁金门的电话指示，决定驻福建地区所有炮兵全部参战，狠狠打击大、小金门等岛的国民党军。

第二天一早，叶飞上将率领精干指挥班子赶往厦门，在云顶岩开设福州军区前线指挥部，以军区副司令员张翼翔中将为前线总指挥。

这里虽然离小金门不过5000米左右，但处于敌人炮火的死角处，国民党守军的大炮打不到。

叶飞等首长走进地下工事，见第三十一军已经妥为准备，墙壁上悬挂着大幅军用地图，桌上摆着十几部电话机，可以直通厦门、莲河两个总炮群和各分群。叶飞满意地点了点头。

7月20日上午，第三十一军军长朱绍清、政委汪少川、副军长田贤成等前往云顶岩，出席厦门前线指挥部召开的作战会议。

张翼翔中将在传达中央军委的战略决策后说，目前福建地区可以参战的地面炮兵和高射炮兵，包括海岸炮兵在内，共有相当于18个炮兵团的兵力。根据作战任务及火炮性能，计划将参战的地面炮兵部队编组成莲河炮兵总群和厦门炮兵总群。

厦门炮兵总群，以第三十一军副军长田贤成为群长，由该军建制的炮兵第三七一、三七二、三七三团和炮步第三师第十二、三十九团等部共15个炮兵营组成，下辖5个炮兵分群。

其主要任务是，摧毁小金门及大担、二担敌之一切军事设施及敌师、团指挥系统。

莲河炮兵总群，以第二十八军军长詹大南为群长，由17个炮兵营组成，下辖7个炮兵分群。其主要任务是：打击金门敌防卫部、4个师部及其他指挥机构、外山游乐场、料罗湾码头、埕下飞机场，封锁海空补给，压制部分敌炮兵阵地。

另外，以6个海岸炮兵连，配置在围头、莲河、厦门一线前沿，主要负责打击大金门料罗湾的国民党军舰艇。

为保障地面炮兵和交通枢纽的对空安全，在厦门、莲河两地各组成1个高射炮兵群。其中，厦门高炮群由高炮第一O三师第五一三、五一六、六O八团、五二四团一个营，以及第三十一军高炮营和该军第九十二、九十三师高炮营组成。

张翼翔中将最后下令：各炮兵部队务必于7月22日夜到达待机位置。

时值雨季，福建地区台风暴雨不断，洪水泛滥成灾，许多公路和桥梁被冲毁，山区道路泥泞难行，给部队的开进带来极大困难。但广大指战员为了打击美蒋的嚣张气焰，战斗情绪非常高涨。他们冒着暴风骤雨，日夜兼程向战区疾进。

第三十一军组织步兵、工兵等部队，全力以赴协助炮兵开进和展开；同时，动员地方群众和民兵广泛开展支前活动，千方百计帮助部队解决困难，给参战部队以极大的鼓舞。

广大官兵群情振奋，斗志高昂，战胜恶劣气候造成的桥断、路阻等重重困难，全部于指定时间内进入待机地域。

继驻闽炮兵全部进抵预定地域后，7月24日，驻防烟台、青岛的两个海岸炮连奉命赶到；7月25日零时，以聂凤智中将为司令员的福州军区空军指挥所开始在晋江罗裳山实施指挥。紧接着，以歼击航空兵为主的数百架战鹰源源飞抵东南沿海作战基地。与此同时，海军水面

舰艇部队也迅速隐蔽地开往战区。

随着各项准备基本就绪，中央军委获悉台湾将在近日内派出两个师到金门换防，即于7月25日晚电令福建前线炮兵部队：立即进入射击位置，待命发起炮击作战。

风在刮，雨未停，第三十一军的官兵早已浑身湿透，双脚被泥水浸泡而溃烂，病号在不断增加。但是，他们不叫苦不畏难，英勇顽强，及时隐蔽地将一门门火炮对准了金门。

就在这时，传来了暂缓炮击金门的命令。这个决定是毛泽东作出的。

7月27日上午，习惯于夜间工作白天休息的毛泽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前线部队已经张弓待发，可是，现在炮击合适吗？想到这，毛泽东索性下了床，伏案给国防部长彭德怀元帅、总参谋长黄克诚大将写了一封信。

在信中，毛泽东认为根据现在的形势，并非炮击金门的最好时机，应该等一段时间，根据形势发展再做决定。

毛泽东做军事决策时喜欢听取一线指挥官的意见。所以在信中，他建议彭德怀以国防部的名义致电叶飞，听听福建驻军的建议。

彭德怀元帅当即通过电波，向叶飞上将作了传达。

叶飞接到电报后，立即找军区副司令员张翼翔中将、副政委刘培善中将商议，大家觉得由于参战部队集结仓促，各项准备工作尚不充分，加上当前福建沿海地区处于台风季节，部队水土不服，病号增加，同时也不利于构建工事；而且空军还没来得及赶到福建，南调的海军舰艇也还在路上，推迟炮击时间更利于我方准备。

遂回电建议推迟炮击时间，就这样，炮击金门的时间作了推迟。

当天中午，叶飞上将在厦门云顶岩召开会议。参加会议的有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张翼翔、军区政治部主任廖海光，第三十一军军长朱绍清、政治委员汪少川，军区炮兵政治委员佘积德、副司令员孙继争。

叶飞在会上传达了中央军委关于推迟炮击的指示，要求各级利用暂缓炮击的时机，抓紧做好各项准备。

“老汪，我们到前边去看看。”会议一结束，朱绍清军长就与汪少川政委一起，驱车直奔前沿阵地。

雨过天晴，骄阳似火。坐在车内的两位共和国少将感到热浪袭人。

朱绍清不停地用军帽扇着风：“这鬼天气真会捉弄人啊，前几天部队集结时狂风暴雨不断，部队集结完了，连片云也见不着，太阳辣得出奇。”

汪少川笑笑：“看来，老天是存心要考验我们的部队呀。”

朱绍清点点头：“考验吧，咱们部队什么时候被天气吓倒过！我们要好好利用这一时机，把战前准备做得更仔细，更充分。”

在第二十一军参战部队阵地上，到处呈现紧张热烈的备战景象。

根据军首长的指示，步兵、工程兵等部队纷纷出动，不同建制的部队相互支援，大家顶烈日，冒酷暑，齐心协力构筑炮兵工事，赶修道路，抢运弹药，保障了炮击作战的需要。

截至8月23日止，各部队共构筑带掩盖的地面炮兵工事120多个，在预定战区内，各种急造军路纵横交错，密如蛛网。

为了迷惑金门国民党军，军首长要求炮兵没有命令不得随便开炮。同时，有意在白天将部分火炮、车辆向后方撤退，深夜再悄悄返回原阵地，严密隐蔽，使金门国民党军难以察觉，更摸不清我军的作战意图。

经过一段时日的准备之后，毛泽东鉴于炮击金门的时机已经成熟，遂于8月20日作出决定：立即集中力量，对金门国民党军予以突然猛烈的打击（不打马祖），把它封锁起来。

为了慎重起见，毛泽东又于当天通知叶飞赶赴北戴河面授机宜，商讨炮击大计。

次日中午，叶飞赶到北戴河后，毛泽东又找来国防部部长彭德怀、副部长林彪以及总参作战部部长王尚荣一起研究。

叶飞详细汇报了炮击金门的准备情况，炮兵的数量和部署，以及实施突然猛袭的打法。

毛泽东神情专注地听着汇报，不时地俯身查看铺在地毯上的地图。

待叶飞汇报完毕，毛泽东突然问道：“你用这么多的炮打，会不会把美国人打死呢？”

“美国顾问一直配到国民党部队的营一级，肯定是打得到的。”叶飞作了肯定的回答。

毛泽东大口地吸着香烟，默默地考虑了十几分钟，又问：“能不能避免不打到美国人？”

叶飞的回答很干脆：“主席，那无法避免！”

毛泽东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毛泽东摆了摆手，宣布就此休会。他要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这个关系重大的军事行动。

林彪见状，深知毛泽东是在考虑能否避免打到美国人的问题，便给毛泽东递了一个条子，提出是否可以通过外交途径给美国透露一点消息。

毛泽东觉得这样做并不高明，否定了这一建议。

第二天，会议继续进行。毛泽东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又征求了大家的意见，然后拍板定下了炮击金门的决心：“那好，照你们的计划打。”

毛泽东又对叶飞说：“你就留在北戴河参加指挥吧。”

8月21日，中央军委根据毛泽东主席的决定向福建前线部队发出命令从8月23日开始，对大、小金门实施一次大规模炮击，重点打击国民党军的指挥部、炮兵和雷达阵地以及码头的舰艇，以断其通信和外援。

此次大规模炮击金门，非比寻常，牵涉到极其复杂的国际因素，尤其与在台湾海峡驻有军事力量的美国有着密切关系，因此它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军事行动，同时又将是一场复杂的政治斗争和外交斗争。

正由于如此，毛泽东在决策过程中采取了十分慎重的态度。在7月中旬作出炮击金门的决定后，毛泽东又日夜思索，考虑再三，把可能引起的方方面面的不利后果都考虑到了。

直至8月23日下午预定炮击作战发起之前，毛泽东又紧急召见总参谋长黄克诚等有关人员商议，才最后确定按预定计划实施炮击。

8月23日下午，在毛泽东主席直接指挥下，举世瞩目的炮击金门作战就要发起。

厦门前线，在西起镇海东至围头近200公里的弧线上，450余门大口径火炮昂首挺立，直指大、小金门等岛的主要目标。

第三十一军负责的厦门炮兵总群各阵地，广大官兵摩拳擦掌，决心打好炮击作战，圆满完成毛主席和中央军委赋予的神圣任务。

此时，厦门炮兵总群群长、三十一军副军长田贤成得到消息，上午10时，台湾一架大型客机飞抵大金门，据分析可能是台湾的高级官员前来视察；同时，雷达还发现3艘大型运输舰由台湾开来，停泊在金门料罗湾。

“妙！妙！妙！”田贤成呵呵笑道，“敢情蒋介石知道我们今儿个要实施大炮击，特地赠送‘贵重礼物’来了。看来，他这个解放战争时期的运输大队长，还没当过瘾嘛！”

第三十一军的前线指挥所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开怀的笑声。

田贤成看了看天，天是那么明朗，海上风平浪静，空中偶有几朵白云飘过，高挂的斜阳直射金门诸岛，对面的目标历历在目，十分有利我军的炮击；而对金门守军来说则是逆光，不利于瞄准射击。

“真是天助我也！”田贤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随即下了一道指令：各炮兵观察所根据气象情况，再次计算射击修正量以及各炮偏差量，检查药温、湿度和装药偏差量；再次交会方位物及各个目标的坐标，精确算出各炮兵连、营的射击诸元，以确保一击得手，首战成功。

17时20分，田贤成接到厦门前线指挥部张翼翔中将的电话：“刚才总参王尚荣部长传达了毛主席的命令，17时30分准时开炮！”

阵地上顿时沉寂下来，静得只剩下指挥员们的钟表秒针轻轻走动的声音。嘀嗒，嘀嗒，战神正在一步一步地走近！振奋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

“装填，射击！”17时30分，田贤成副军长向厦门炮兵总群、各分群发出了开炮的命令。同一时间，莲河炮兵总群的大炮也发了言。

霎时间，一片地动山摇，我军数百门大炮齐声怒吼，阵地像地动山摇一般，成百上千颗“钢铁流星”呼啸着漂洋过海，急风骤雨般直扑目标，只见金门诸岛国民党军阵地硝烟滚滚，遮天蔽日。

田贤成副军长在指挥所密切关注着战况，他高兴地看到，各炮群发射后，金门诸岛一片混乱，国民党被打得丧魂落魄，抱头鼠窜。

观察所从报话机中听到金门防卫司令官胡琏向蒋介石报告说：“共军向本岛发射10万发以上炮弹，打得很惨，伤亡很重。3名中将殉职，其余官兵伤亡数目无法统计，通信指挥联络线路被炮火摧毁，一时难以恢复。”

“快给我查一查，国民党哪3名将军被打死了？”田贤成从胡琏给蒋介石的报告中间接获悉了战果。

原来，被打死的3名国民党将军，分别是金门防卫部副司令官赵家骧中将、吉星文中将、章杰中将，参谋长刘明奎受伤，另有600多名官兵伤亡，大批军事设施被毁。

“打得好！打得好！只可惜，便宜了胡琏那个狗日的！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等着吧，早晚他会遭报应的！”三十一军指挥所里，人们热烈议论着，兴奋中带着一丝遗憾，一丝企盼。

胡琏是福建前线部队的死对头。1949年10月，第十兵团一部攻打金门岛失利，数千将士喋血古宁头，与胡琏有很大关系。因此，官兵们对其切齿痛恨。

作为时任第十兵团司令员的叶飞上将，也一直想着能够报此一箭之仇。后来他晚不安在回忆录回顾这次炮击作战时，曾经不无遗憾地说：

“我们的炮火打得很准，一下子摧毁了敌人的许多阵地，特别是集中火力猛击金门胡琏的指挥所，打得非常准确，可惜打早了5分钟！后来得到情报，我们炮的时候，胡琏和美国总顾问刚好走出地下指挥所，炮声一响，赶快缩了回去，没有把他们打死。要是晚5分钟，必死无疑。”

对于胡琏侥幸逃脱炮击的经过，目前尚有不同说法。

台湾《传纪文学》2000年第1期，刊载了吴克计对一位曾亲历炮击金门事件的原国民党军官的专访，文中这样说的：炮击“使金防部数栋住宿楼房及翠谷餐厅夷为平地，三名副司令官（赵家骧、吉星文、章杰）、数十名中级干部及士兵当场阵亡。国防部长俞大维及司令官胡琏，提前十秒钟离开了餐厅，侥幸活命。”

无论是打早了5分钟，亦或早走了10秒钟，总之胡琏捡回了一命，但赵家骧等数百国民党军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此次炮击一举毙伤数名国民党军高级将领，有多方面的原因，比如侦察到位，射击准确，时机也选得好。炮击时，恰逢周末，金门守军忙于潇酒纵乐，防务松懈，尤其是金门防卫司令部正在翠谷餐厅举行宴会，炮弹突如其来，猝不及防，故而死伤惨重，乐极生悲。

第二天，福建前线部队又组织陆、海军炮兵及海军舰艇，对金门国民党军实施第二次大规模联合打击，取得击沉击伤其大型运输舰各一艘的重大胜利。

在毛泽东主席的直接指挥下，福建前线部队一度切断了金门与台湾的联系，使金门几乎成为一座孤岛，岛上国民党军的处境日益艰难。

金门告急，台湾当局惊慌失措，美国政府也慌了手脚。

在白宫，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一连几天寝食难安。由于摸不清毛泽东此举的意图，艾森豪威尔产生了严重的误判。

他认为解放军空军和海军已经完全掌握福建沿海地区的制空权和制海权，同时解放军炮兵和装甲兵也在福建沿海大兴土木构筑工事，毛泽东此举不仅仅是想炮击金门，而是想乘势解放台湾。

为了保住台湾这艘不沉的航空母舰，艾森豪威尔下令在台湾海峡地区集结各种类型飞机430余架、舰艇60余艘，美军在远东的军事力量一大半都被调动至台湾地区。

就这样，毛泽东通过炮击金门，成功地把美国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远东，中东的紧张局势由此缓和下来。

叶飞上将后来回顾说：“艾森豪威尔不是毛主席的对手，完全被毛主席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