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31岁结婚她不要孩子，老公欣然同意，一张化验单暴露他目的

１

张玉明真想杀了游方琼。

虽说夫妻之间总免不了有“杀了你”的想法，但也是没有隔夜仇的，夜晚能给很多错误提供和解的途径。

可游方琼不配合啊。

他们刚结婚那天，在游方琼极度忍耐下，才有了第一次负距离接触，游方琼全程睁着眼睛，表情平静，略带思索，仿佛下一秒就要穿上裤子来写篇论文，纪念自己31岁才拥有男女生活。

她显然是对这事没什么兴趣，张玉明也就很挫败了。

他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或许配不上游方琼。

毕竟自己这个老婆是名牌大学硕士毕业，而且……好吧，张玉明想不到她还有什么优点了。

个头不高，模样一般，家境更是可以用贫寒来形容，张玉明第一次听说有人大冬天穿不上衣服，吃年夜饭需要邻居施舍，那时候他超级同情游方琼，自己一无是处但也产生了盲目的保护欲。

张玉明比游方琼小四岁，小康家庭，普通工作，胸无大志，恋爱也不怎么顺利，一米六五的身高已经足够堵死普通男生在婚恋市场的所有路。

媒人介绍游方琼的时候，强调着她人老实，勤劳能吃苦，是过日子的人……工作也不错，大型辅导机构，狼性文化，能拼命就能赚钱。

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谈恋爱，张玉明也缺乏主见，不懂细想这有何不妥，只猜想着或许是人内向，再直接一点说，就是外貌不够出色。

他怎么会知道，单身是一种选择，或者说是血液里的执着。

如果年轻男女渴望寻求配偶是基因决定，那么游方琼就是反人类，她并不认可男人存在的价值，之所以选择婚姻也是为了让父母走的安心，她爸爸生病了。

更反人类的是，她对待父母的态度也只是冷冰冰的履行义务，把小时候他们花费在自己身上的钱如数奉还而已，对了，还得折算物价，很公平。

游方琼就像一个行走的度量衡，恋爱期间没让张玉明多花一分钱，客气得像是下一秒就咫尺天涯，不立刻扯平就得占便宜一辈子。

所以张玉明也总怀疑这是不是变相拒绝，游方琼下一次是不是根本不会答应自己出来约会。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尽可能诚恳、认真，自知没有横溢的才华，便尽可能内敛稳重一些。

就这样，歪打正着。

游方琼嫁给了张玉明，打破自己不婚的誓言，一度让朋友们对张玉明评价很高，应该是很有魅力的人才能拿下游方琼吧。

２

步入婚姻，不算什么奖励。

游方琼或许自始至终都没有接受这个新身份，虽然和张玉明睡在一个床上，但是每晚工作到凌晨才休息，即使周末也不例外，偶尔例行公事也草草了事，游方琼每天五点起床晨跑，男女之事哪有跑步重要呢？

随即他就反省起来，是自己硬件不行还是调情不够？

游方琼对此没有逃避，第二天开诚布公地和张玉明进行讨论，言简意赅：我不想生孩子。

他还算客气地接受了游方琼的抗议，嘴上说着“那好吧，我以后不逼你了。”脸上却像是挨着响亮的巴掌，男人的自尊心被生拉硬拽当街游行。

幸好游方琼没什么朋友，不然女生们聊起自己老公，张玉明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描述得一无是处，公开处刑。

但游方琼没有刻薄到底，张玉明不再拿这事烦她，她就很乐于承担一日三餐，她做饭还是很好吃的。

和平日子过了个把月，张玉明便觉得生活似乎还不错，除了家里卫生条件不太好，游方琼总是不拘小节，内裤都能和上衣放在一起洗，张玉明便自告奋勇承担了给老婆洗内裤的任务。

游方琼那个表情是感动吗？道谢，然后拒绝。

“要不请个小时工把家里好好打扫一下？”

“你平时这么清闲，多干点就是，我觉得没必要花冤枉钱，你说呢？”

张玉明吃了瘪，心想我倒是每天很勤劳，架不住你每次下班都一顿乱造，虽然是工作繁忙可以理解，但……哪有女生这么不爱整洁啊。

像是被施了读心术，游方琼眉头一皱又强调着，“谁说做家务是女人的天职？我挣得可比你多……”

谁说？对啊，谁说的？张玉明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游方琼啊，他哪敢啊！

游方琼选择自己，甚至连搭伙过日子都算不上，动不动就冲合租舍友发脾气，她即使拥有林青霞的美貌也会挨打吧。

哎，可惜张玉明是个怂货，他大多时候都沉默以对。

３

面和心不和的婚姻需要旁观者推波助澜一下。

那就是丈母娘来视察的日子，这个东北小老太太还不到五十岁，咋咋呼呼的，挺热闹。可能是喜欢自己这个姑爷，总在挑自家姑娘的毛病，张玉明听了不敢接话，他替谁说话都会惹游方琼不高兴。

这俩女人一定有矛盾。

毕竟，丈母娘十几岁就生了游方琼，也是个不安稳的主，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游方琼能安稳上学，大把挣钱，已经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果不其然，在丈母娘发现游方琼和张玉明分房睡的时候，大发雷霆，而游方琼也不甘示弱，指着母亲鼻子讽刺：“你以为我是你啊，没有男人活不了？”

此言一出，室内气温降到冰点，瘦小的游方琼像个剑拔弩张的豪猪，每一根刺都带着杀意。

张玉明忙做和事佬，“妈，你别怪方琼，是我夜里打呼噜影响她休息，她第二天还得工作……”

这话按理说没毛病，不过游方琼还是不满意，“别在这充好人，你一天天的没少恶心我。”

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言语暴力了，张玉明没接话，还是好气劝丈母娘别生气，早点休息。

男人做到这份上，丈母娘都不禁替张玉明心塞了。

自己的姑娘什么德性她是知道的，打小没在爹娘身边长大，住在亲戚家免不了看人脸色，就格外敏感些。偏偏又要强得不得了，上学时永远是第一，就是人孤僻了些，一般不和人起冲突，但是得理不饶人。

张玉明应该要耗费很久时间，受很多伤才能明白，游方琼大胆肆意地冲谁发火，是拿他当自己人。

送走丈母娘，游方琼认认真真地给张玉明道了歉，然后面无表情地把被褥搬回了主卧。她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偏偏张玉明是个正常男人，这是他老婆，应该的。

接下来还算是一段和平共处的日子，以夫妻身份走亲访友，维持社交，偶尔交流看法。毕竟比张玉明多吃了一些墨水，处理起事情来挺得力，人品也可以保证，游方琼不仔细琢磨真的没什么大毛病。

她最近还迷上了打羽毛球，两个人的运动，需要张玉明陪同。挺好。

游方琼接球不利，还笑了，“咱俩这身高打球正好，要是我老公太高，和我一起干啥都不得劲。”

大渣子味的情话，游方琼从来没有嘲笑过自己的身高，反而夸奖，张玉明听了直呲牙笑。

４

如果不是公婆催促生孩子，游方琼会觉得这样清心寡欲的日子还不错。

她讨厌小孩，讨厌生而不养，也害怕自己做不好。

当然，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当年就是那个可怜的小孩，可她骄傲的自尊心让游方琼没有告诉张玉明真相，并渴望对方贴心预判，真正理解自己。

“如果他能懂我，我就……”

就干什么呢，游方琼发现自己无法为张玉明提供什么。传宗接代吗？指望自己的工资养小孩太费劲了。啃老吗？她可拉不下这个脸，倒不如把钱用来做做脸，旅旅游，吃点好的，趁着自己胳膊腿还健康。

游方琼从来不觉得婚姻能束缚自己，这也是张玉明答应自己的。

公婆是老实本分的人，所以不敢太过偏激，只不过用一种胆怯又期待的侧面方式来表达渴望：很喜欢抱亲戚家的小孩子，经常去游乐园瞎逛，但是从来不开口。

偏偏游方琼吃软不吃硬，越是可怜巴巴地求她，她越纠结。

身边的同事二胎都有了，女人们把时间和精力贡献给家庭太多了，没有时间沟通友谊，如果游方琼和她们算朋友的话。因为，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怀疑游方琼不正常啊。

她只是不想重蹈覆辙而已啊。

张玉明听到了这动静，机敏地反应过来。

但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所以他关心的询问，是不是吃了不新鲜的食物，还倒了点热水说暖胃。

他懵懂的样子让游方琼信以为真，可游方琼心里在打鼓，她精明清醒了三十年，怕不是这次要栽在这堆细胞上面。

没有理会张玉明的嘘寒问暖，她当即取了外套要下楼去买测试纸，下楼的时候就在计划，明天测出来，后天就请假去做手术，而且要挑个不被人怀疑的理由请假。

不然，又要被嚼舌根了，说她心狠手辣，不配做女人？

她的确一点点都不想当女人啊。游方琼最看不惯就是借助性别优势攫取利益，那样互相配合达成默契的人都是狗男女。另一方面，她也讨厌职场的女性劣势。太矛盾了，说明女性只能用不见光的方式往上爬吗？

内心想法太多，过马路的时候都走到一半了才发现有个小孩在乱跑，游方琼来不及多想，健步冲过去把小孩搂在怀里，然后被惯性摔在地上，不远处一辆疾驰的电瓶车来不及避让，直直地撞上游方琼的腿。

得，这请假的理由可是说来就来。

５

骨折的游方琼腿脚不便，便改成在家办公，婆婆专门搬来照顾起居，她一时非常过意不去，毕竟这么多年没有享受过谁无缘无故对自己好。

一天两天的，婆婆的耐心体贴让游方琼放下戒备，甚至主动问起来家里的债务，计划着能否分担。

游方琼是那种不鸣则已的人，没把存款摔到公婆面前，就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所以后来张家人误会她说冷血无情，游方琼无话可说。

争吵爆发在张玉明夜班回来，他和母亲误以为游方琼已经睡着，便讨论起来她的肚子。

“这几天她一直贪睡，饭量也大，而且体温偏高，我问过医生，这都是孕早期的症状。”

“不过她腿伤马上就好了，到时候执意去打胎，咱们也拦不住啊。”

“能拖一天是一天呗，实在不行我装个病，让你媳妇也照顾我几天。”

“她那脾气……别再真给你气病了……”

后来声音小了，但游方琼已经怒不可遏，本以为这几天的悉心照料是久违的亲情，没想到另有所图。游方琼越想越气，从床上使劲挪动身体，然后故意把自己摔到了地上。

声响吸引了门外的两人，婆婆进来时还是那副关心的神情，游方琼却冷着脸。

“妈，不用想法子拖我几天，我这腿又摔着了，还得麻烦你伺候我。”

母子二人的脸色登时非常难看，游方琼瘫坐在地上，脸上写满嘲讽，“你们放心，我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的，有你们这样的家长，是他的祸患！”

张玉明忍住怒气，想要扶起来游方琼，“老婆，我们都是胡说的，你自己身体要紧。”

婆婆也紧跟着认错，看着面露愧色的两人，游方琼还是冷笑，眼泪却滑下来，老实人的恶毒之处就在这里了，绵里藏刀的害人。

母子二人也算是能忍，任凭游方琼胡乱发火也只是道歉，张玉明自己当孙子没什么，眼看着老母亲也跟着受侮辱，真是窝囊死了。

不想生就不生呗，大不了再娶个老婆。

游方琼闹到凌晨才累得睡着，家里总算安静下来，街坊邻居应该看了不少笑话，母亲在客房一直没有休息，背朝外卧着，仿佛在哭。

张玉明在沙发坐了一宿，一根根地抽烟，直到游方琼被烟味熏得受不住，“嘭”得一声拿东西砸向卧室的门表示警告，他才反应过来。

不能吸烟，游方琼不允许。

这日子实在憋屈，母亲第二天请了保姆，自己灰溜溜回家了，怕不是也得气出病来，大家真得当祖宗一样供着游方琼才行么？

她的确怀孕了。游方琼感受得到身体的变化，仿佛血液流动都更迅猛了一些，为了供养那堆细胞。

要去打胎吗？打着石膏去？自己去？如果有医生盘问，继续冷冰冰或者吵起来吗？

游方琼知道，她这个年纪，应该尽早赶上末班车，以后想要产子对母体的损伤更大。但是，受精容易，妊娠容易，怀胎容易，生产容易，怎么养？

游方琼忘不掉自己的成长之路多么艰险，所以不能让她的孩子再这样辛苦了。她忘了，她可以给自己的孩子提供好一点生活了，如果她愿意给别人一点爱的话。

６

没有人敢再指点游方琼半句，她反倒消停了。主动放弃了大半工作，和同事们平静分享怀孕的喜事，甚至加入了八卦小组，聊一些保胎私话。

做孕检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因为张玉明自那次争吵后便经常不着家了，倒是会把工资上缴，说是给游方琼的营养费。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毛病，游方琼也难以启齿，说些什么要不你回来陪陪我这样的话。

婆婆自那之后大病一场，心脏出了点问题，整日病恹恹，游方琼催促张玉明回家，他就借口在照顾母亲。游方琼自知理亏，不再出洋相，就老实地照顾自己的肚子。

母亲听说游方琼转了性，要把孩子生下来，开心地过来照顾，虽然后者满脸不情愿，尤其是，孕检报告是母亲取得，她没什么文化，看不懂医嘱，拿着单子问上面写着阳性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很多人都听到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游方琼扶着椅子才没歪倒……，为什么她如此洁身自好还能染上病？一定是张玉明干的好事！

31岁结婚她不要孩子，老公欣然同意，一张化验单暴露他目的

愤怒和羞耻一起涌上头，游方琼把保温杯往地上一扔，没来得及细看还在惊愕中的母亲手里的化验单，气冲冲就往医院外走。

张玉明果然没在爸妈家，是虚弱的婆婆开的门。

游方琼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进门先拿起茶几上一个杯子砸到了地上，“我游方琼没做对不起你们家的事，你儿子凭什么害我！你们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天天做些偷鸡摸狗的恶心事，张玉明在外面染了病你知不知道！”

没细听游方琼骂骂咧咧都说了什么，单是看她这嗓门和阵势，婆婆已经是一阵心塞了，她真是悔不当初……

察觉到张玉明取向不正常是他中学时候，青春期的男孩都有懵懂的情感，自己儿子却对女人不甚感兴趣，加上人长得矮，也不讨女孩子喜欢。

张母一开始是觉得他开化比较晚，但直到上完了大学也没有谈恋爱迹象，便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原本只是推测，没想到真来个晴天霹雳。

所以，男大未婚根本不是自身条件不行，张玉明的家境、工作、模样都还说得过去，骗游方琼说家里有债务也是防止对方起疑心，要塑造成条件低下的样子，才不得已讨了她这个老婆。

选择她，说白了，就是掩人耳目，能生个小孩最好，不生的话，按照游方琼的脾气秉性，也能顺理成章地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别人再说闲话，也只能心疼张玉明过的太窝囊，吐槽她游方琼不是个正常人。

订婚前，亲家母特意登门，表达自己的歉意，说自己家姑娘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犯了什么错误她也是管不住，只能先来赔个礼。

张母自己心里有愧，没有多想这话，媳妇娶回来了才发现，家里果真鸡飞狗跳，这个自私的决定也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张玉明依然过得水深火热。

可……儿子怎么会染上病？他这么多年一直很注意，从来没出什么差错啊。

虽然理智尚存，但是看到游方琼气急败坏的夜叉模样，张母实在没办法应对，算了，先晕倒再说。

７

正在医院的母亲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医生再次喊游方琼的名字，她才意识到刚刚是领了错误的单子。

哎呀，那游方琼刚刚气成那样，可别再出什么差错。她便也赶往张母家，果然这里已经是三方会审了……明明是个乌龙事件，没想到还钓了一个大鱼。

张玉明自己招了，游方琼这下更嚣张，怒发冲冠地计算着离婚分割钱财，还要去状告张家骗婚，要求赔偿。

看母亲过来，她冷笑，“你们不是要证据吗？妈，刚刚的那张化验单给我！”

“方啊，咱别闹得没办法收场……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别动怒……”

头回见暴脾气的母亲这么低声下气，游方琼觉得好笑，“怎么，拿出证据，咱们就能赔很多钱，你不是就喜欢我拿钱给你么？”

得，闹剧收不了场，火又烧到了这里。

游方琼爱钱，因为她从高中就要为自己的生活费而苦恼，去捡瓶子，去食堂打零工擦桌子赚钱，被同学们注视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游方琼缺钱，因为那个游手好闲的父亲和不安生的母亲就好像无底洞，无论她多么努力加班，还是补不了家里的亏空。

前几年好不容易轻松了一点，母亲居然和人吵架时一气之下点了人家的房子，太莽撞了……游方琼因此又背了很多债。

她太痛恨这种被金钱折磨的滋味了，所以，骨折那段时间，能有掏钱给张家还债的想法，对她来说无异于献出生命。

可是，差一点就付出真心了，没想到这也是一个火坑啊……这场婚礼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啊……

母亲在哭着说那个单子拿错了，说自己女儿是健康的，可她不知道，真相早就扯下来遮羞布，再想自欺欺人去过安稳日子，不能够了。

游方琼仅仅维持半年的婚姻在暮秋时分落下帷幕，她没有理会张家想拿钱“借腹生子”的无耻请求，在母亲的陪同下去做了手术。

在仪器里显示出那孩子，游方琼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身，努力控制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早就说过，这个小孩长大后会丑陋，会畸形，会和自己一样可怜。

母亲终于从那个不安分的暴躁女人变安静了，她默默地搂住游方琼，努力让迟到的母爱抚平游方琼心头斑驳的伤痕。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母亲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在最无知的时候生下游方琼，也不该听信那些迷信谣言，把游方琼当成“天煞孤星”送到别人家，更不该缺席一个小姑娘这么多年的成长。

放火烧别人家房子那天，她是故意的。她知道村里有个流浪汉经常对游方琼动手动脚，那天流浪汉恰好在屋主家的牛棚睡觉，母亲狠了心要给游方琼报仇，便故意和屋主起争执，然后趁着夜里没有人注意点了火。

屋主那晚不在家不是侥幸，是母亲早就侦查过，她一直蠢笨，但没想害人。流浪汉本来能逃跑的，不过母亲事先把他敲晕了，然后放了大火来毁尸灭迹。

火灭之后是大雪，铺天的鹅毛雪下了一周，屋主只是叫嚷着让母亲赔钱，没有人关心大雪之下覆盖着的死尸，即使有一天被人发现流浪汉失踪又能怎么样呢，寒冬那么长那么冷，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母亲其实一直思索，游方琼讨厌回家，是不是害怕那个流浪汉的带来的阴影呢，所以了结流浪汉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给游方琼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