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老兵的罪状：在残忍屠杀村民时，我见到了最顽强的中国人

1941年9月，日军在山东博山县进行疯狂的大“扫荡”，实行“烧、杀、抢”的“三光”政策。松尾富男是日军第59师团54旅团独立45大队的传令兵，他写下了日军“扫荡”村庄时的兽行。

9月中旬的一天，独立第45大队第1中队闯进了博山县郊的一个村子。在村子东侧稍高的山丘上，日军发现了20多个村民。他们紧靠在一起，轮流诉说着：“我们是农民，没有做过坏事。”

松尾富男和小队长纳谷紧握着刺刀，双眼发红像野兽一般盯着他们，刺刀阳光下闪着寒光。机枪手西浦手指头扣着扳机，在周围警戒着，时时把枪口对着农民们进行威吓。

“八路军隐藏的武器在哪里，不说出来就打死你们！”纳谷大声叫喊道。农民们相互望了一眼，露出了为难和恐怖的神色。 但是他们的眼里闪着坚定的目光，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在紧张得喘不出气来的沉默当中，一个好像患病的男人说道：“我们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农民，就是这么回事？”

纳谷气急败坏，朝着松尾富男使了一下眼色，松尾富男本能地向男人扑去，朝他的肩膀揍了两三下，抓住前襟拉到纳谷面前，将他推倒在地。

纳谷脸上挂着狞笑，刀光一闪，军刀就出了鞘，男人的脸瞬间白了。纳谷又问他，八路军的武器隐藏在什么地方了？八路军现在藏在哪里？

男人依旧平静地说道：“我们是农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纳谷彻底怒了，他吼叫着朝男人脸上猛踢，军靴底上的铁钉扎进了男人的脸，鲜血染红了他的脸。

男人的目光像箭似地射向松尾富男等人。松尾富男焦躁得坐立不安，他用一只手亮着刺刀，左手猛力抓住男人头发，用刀把他的头拧了上去，随后把他的脖颈抻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生病，男人已经不能用动作来进行反抗，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不屈的精神压力。此时村民们都哭喊着为他求情，他们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着。

纳谷把军刀白刃放在男人的头上，尖叫着逼迫村民们交出武器来。男人愤怒了，他嘴里大骂着“鬼子”，坚定地称自己是农民，他的眼里燃烧着怒火，丝毫不畏惧死亡。

“我们是农民，什么也不知道，他也是不知道。”在村民们激愤的叫喊声中，“嘿！”随着愤怒的纳谷这一声急切的吆喝，军刀闪了下去，军刀直接砍到地上。

像敲打湿抹布发出瘆人声音的同时，男人的头往前飞出五尺左右。苍白的头咕噜噜转动着倒在旁边，没有头颅的身躯哗地喷出血来，往前一倒，就这祥不动了。

目睹男人被杀，村民们哭得更惨了。为了不让孩子看到这种惨状，母亲把孩子紧紧抱在干瘪的怀里。在哭叫的母亲那怨恨的脸下，婴儿小而圆的手抽动着。

松尾富男奉命将一个60来岁的老人从人群中拉了出来，用枪托底部和军靴发疯似的踢打老人那尽是骨头的腰部。但是老人的话没有变，他的眼睛和刚才的男人一样坚定。

纳谷小队长下令处死这个老人，松尾富男将老人拉起来，村民们依旧大喊他们是农民，为何要无端杀死他们。对于村民们这样的回答，纳谷早已厌烦。

松尾富男再次逼问老人，老人喉头的筋肉抽动着，从紧闭的嘴里像喷火似的迸出了一句话：“日本鬼子，什么也不用说了，要杀就杀！”

松尾富男心中默念着“好胆量”，随后用力一刀砍了下去。在鲜血遍地的地面上，老人带有白发的头和瘦瘦的身躯在转动着。

在村民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从没有头颅的脖颈里冒出来鲜红的血，被干燥的土地吸收了进去。血坑中没有头的两个人的身体，仍旧好像使劲似的握着拳头，朝下趴倒在地上。

“再逼这些家伙也没用了，去找另外的吧！”纳谷不高兴地擦着军刀上的血浆，下达了命令。松尾富男觉得应该把剩下的人都杀死，但是小队长已经走下了山，他们只得放了剩下的村民。

在往山下走了不多远，他们在大田里发现了一个年轻的农民，松尾富男等人冲上去围住了这个农民。农民很是吃惊，用发黑的手巾擦着汗，平静地重复说着他是农民，不知道八路军的事情。

纳谷小队长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愤怒地踢向农民的脸，上半身向后仰的农民，用手按住脸，血从手缝流出，顺着胳臂染红了衣服。农民赶紧用胳膊肘来挡住不断踢来的军靴。

他的额头破了，发紫地肿胀起来。从他的眼眶到鼻梁、嘴角，耷拉着一条鲜红的血丝。他左躲右闪，逃避着纳谷和松尾富男不断踢来的脚。

松尾富男对农民的躲闪很愤怒，他捡起农民掉在地上的锄头，朝着他的脊背打了十几锄头。倒在地上的农民，身体被打破了，鲜血从皮肤下咕嘟咕嘟地冒出来。

农民始终坚持说不知道八路军的武器藏在了哪里，他愤怒的盯着纳谷和松尾富男等人。纳谷走了过去，用力朝农民的肋骨踢了几脚，农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大口地喘着气。

“把他烧死吧！”纳谷小队长指着大田角落里堆着的稻草堆下了命令。松尾富男等人把农民拖到稻草堆上去，纳谷擦着了火柴，干透了的稻草发出了啪啪的响声，火焰包住了农民的身体，发出了灼烧的臭味……

火焰很快烧到了头部，农民的嘴还在蠕动着，右手也在动。农民在用力挣扎，他突然醒了过来，盯着纳谷和松尾富男大喊道：“日本鬼子！”

话音未落，农民一口气跳了起来，燃烧着的稻草和火星突然向四方飞散，这完全意料不到的变化让松尾富男等人惊讶得目瞪口呆，连连向后退去。

农民甩掉身上的火星，朝着大田外奔跑过去。松尾富男从刚才恐怖的一幕中惊醒过来，紧握着枪追了上去。农民跑了大约50多米后倒在了田垄上，他用尽了所有力量，用双手握住了两把土，大口地喘着气。

松尾富男追上了农民，他对农民的逃跑非常生气，也掺杂着对农民不屈不挠的精神感到恐惧的心理，嘴里不停地骂着农民。他反手提着刺刀，从背后瞄准他的心脏扎了一刀。

一瞬间，农民把身体扭转了一下，猛一下扎下去的刺刀，刀尖斜穿过了右胸，离开了心脏中心的地方。松尾富男再次举起刺刀，瞄准被流出的血浆染红的心脏部位，准备再刺了一刀。

“等一等！这家伙特别坏，还是把他活埋了吧！”纳谷小队长拿着农民的锄头走了上来，阻止了松尾富男。

松尾富男从纳谷手里抢过锄头，在低洼处挖出了一个直径约1.5米，深1米的土坑。脚下的农民，皮肤已被烧烂，胸口上溢出鲜血，血和泥混在一起，脸色黑得可怕。

松尾富男不敢看农民的眼睛，此刻他正满怀憎恨地瞪着他。他闭着眼睛将农民踢到土坑里去，农民想要挣扎这站起来，他的手脚在土坑里乱动。

纳谷和松尾富男捡起土块，不断地朝土坑里扔，又用锄头不断地把泥土推进去。农民的手、脚和胸口被盖住了，很快头也被埋住了。纳谷和松尾富男跳上去把土踩结实，又盖上了一层。不一会儿，堆成了一个圆土堆。

“哈哈…”松尾富男一边擦着汗，一边和纳谷面对面笑着。但是，刚笑半截就嘶哑了。松尾富男害怕得哆哆嗦嗦地直发抖。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土堆在动。

盖上的土大大膨胀起来，又猛地瘪了下去，原来被埋的农民还活着。纳谷又跳上了土堆，用力跳起来踩下去。土堆被踩结实了，松尾富男和纳谷又不放心地踩了六七次。

从土堆上下来后，他们一句话也不说，死死地盯着土堆。两分钟、三分钟……土堆又胀了起来，随后又瘪了下去。松尾富男的后背发凉，冷汗顺着背流了下来。纳谷也在发抖，这个农民实在太顽强了。

土堆的活动一开始是两分钟左右一次，然后是三分钟左右一次，间隔时间延长了，动的程度也逐渐减弱。最后，大约经过五六分钟，土堆已经不再动了。

“终于死了！”松尾富男和小队长都不约而同的说道，二人心中此时惊慌不已，赶紧离开了大田……

1944年夏，日军第45大队第1中队被八路军全歼，纳谷小队长、西浦机枪手等都遭遇伏击被打死，松尾富男临时调离小队捡了一条命。

1945年8月，松尾富男在朝鲜放下武器投降，后被苏军押到西伯利亚劳改。在战俘营里，他写下了这段杀害中国农民的罪状。1956年，侥幸存活的松尾富男被遣返回国。在1982年6月他写的忏悔书里，他说：

我对当年的侵略罪行深感愧疚，尤其是那个极为顽强的农民。他是我见过的最顽强的中国人，我的所作所为是魔鬼和畜生。我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我将终生自责，以求补偿。我将终生致力于维护和平，不再让战争重演。

松尾富男的罪状记录了一次残酷的“扫荡”，记录了一场残忍的屠杀。那个最顽强的中国农民，让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日军的残忍令人发指，松尾富男的罪状令人不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