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少女离家出走成公司“业绩王”

文/南风

图/来源网络，与文无关，侵删

1

方刚打第二通电话时，陈叶才接。

“我约了老六和几个朋友，”方刚掐灭烟，说：“晚上我们去山上的民宿玩。”

其实，山上的民宿有什么好玩的，他们不还是为了玩她。

陈叶今年21岁，在公司五年，逐步成为“业绩女王”，被老板当成香饽饽般另眼相看，走哪儿都带着。

别人都道她每月工资拿到手软，其实并不知道她从16岁就开始靠“援交”签订单。

陈叶说：“我有事，你们去。”

“什么事能有挣钱重要？今晚来的蔡总可是大客户。”方刚不容她拒绝，说：“我可不是跟你商量，记得打扮漂亮些，六点半老六去接你。”

如果不是急需赚钱，她才不理会他们几个人渣。

挂了电话，陈叶打开衣柜挑选了一件性感的低胸包臀长裙，化了精致的妆容。

老六来接她的时候忍不住夸赞，说：“你这样子，像个社交名媛，美得很。”

陈叶笑笑，没说话。

到了目的地，方刚已经和几个朋友喝开了，见到陈叶进来，忙说：“诸位朋友，我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我们的陈大美女。”

几个人一边打量陈叶，一边起哄让她喝酒。

陈叶倒也豪爽，自罚三杯后在方刚旁边落座，席间她非常有眼力见，哄的其他几个男人非常开心，酒过三旬，方刚开始说正事了。

“几位老总，小弟这生意刚起色，以后还要仰仗几位哥哥帮扶。”

“生意都是小意思。”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看了一眼陈叶，说：“方老弟，有美女要多多介绍给我们啊。”

“放心吧，蔡总。”方刚满口答应，“等吃了饭，我们陈大美女陪你们玩点别的。”

老六同情地看了一眼陈叶，但也没说什么，只陪着那几个油腻男人喝酒。

饭后，方刚悄悄走到陈叶跟前，低声说：“你如果能帮我拿下今晚这个单，我能让你逍遥一阵子。”

2

陈叶被蔡总带到房间时，已经醉的站不稳。她的酒量不差，可她见今天有陌生人就留了量，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醉了。

蔡总把她推倒在床上，笑嘻嘻地凑过来，说：“美女，小宝贝。”

他满是酒味和烟臭味的嘴巴刚凑过来，陈叶胃里就一阵翻滚，她急忙翻身，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哇哇”大吐。

吐了酒，她觉得清醒了一些，但腿上没有力气，身上越来越热。

蔡总也不着急，似乎知道她跑不了，就走到窗前抽烟，心里想着一会儿她会比谁都主动。

果然，没过多久，陈叶就从洗手间出来了，媚眼如丝的看着蔡总，她一只手抠着门框，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衣服，理智和欲望在不停地争斗，她问：“我今晚喝的酒里，是不是加了东西？”

蔡总吐出一口烟圈，说：“小方说，人只有完全释放出自己的欲望，才能玩得开，但我不知道他给你加了什么。”

他不想知道过程，只想坐享其成。

蔡总拍着像怀孕了六七个月的肚子，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洗漱了就来。”

陈叶走到门口，想出去透透气，可开了门看到方刚就站在外面，她愣了一下，说：“你怎么在这里？监视我？”

“我是来送东西的，这笔订单成不成眼下都靠你了。”方刚笑了笑，说：“叶子，我很放心你。毕竟，你家里那个无底洞，只有我能帮你填。明天签了合同，我送你去旅游，放松几天。”

陈叶越来越热，她扯了扯衣服。

想起那个家，她的心里只有无奈。

方刚递给她一个袋子，她接过来看一眼，里面装的是绳子，小皮鞭，还有一些助兴的东西。

陈叶腹诽，没用的男人才会借助这些东西。

“乖，”方刚揉了揉她的头发，“把蔡总陪好。”

回到房间，陈叶坐在床上扯开自己的衣服，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粗重，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身体空虚，她需要有人来抚慰。

蔡总看到袋子的东西，感叹：“还是小方会玩啊。”

他用绳子捆住陈叶的脚，让她侧躺在床上，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逗了她将近二十分钟才进入正题。

当蔡总重达180斤的身体压在陈叶身上时，她几乎喘不过气，险些再次呕吐出来。他技术不好，玩的花样倒不少，陈叶被她折腾的够呛。

她承受着蔡总的重量，心里却在想，她如今才21岁，为何要过这样的人生？

从山上下来时，方刚喜滋滋地看着签好的合同，拍了拍陈叶的大腿，说：“叶子，你这次辛苦了，我刚给你转了3万块钱，你拿着随便花，不够了再跟我说。”

陈叶看了一眼余额，点点头，说：“谢谢方哥。”

“你以后别出去找工作了，就留在公司做我的秘书，跟着我出去谈大单。”方刚说：“我给你工资，也给你绩效。”

3

陈叶没有出去玩，也只想努力工作赚钱。如果能靠自己的本事去拿订单，她还是不想跟着方刚出去应酬。

方刚和老六看似待她不错，给她租房子，给她钱花，但她也不过是他们的赚钱工具而已。

才21岁，她把自己的人生过得稀烂。

妈妈时不时会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从来不说；问她过得怎么样，她一直都说很好，然后就会跟她要钱。

自从16岁那年离家出走，她还没有回过家。

初三那年，她原本已经考上了重点高中，只要她能继续读书，也许她现在已经是个大学生了。

可妈妈说：“叶子，家里实在没钱了，你和你弟都读书，我们供不起了。而且，高中的学费更贵，你能不能不读了？”

“可是我的成绩比弟弟的好。”陈叶委屈地说：“我想读。”

妈妈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家里有钱你读，家里没钱你怎么读？”

“那为什么不让弟弟辍学？”陈叶说：“不应该谁的成绩好谁读吗？”

妈妈拧了一下她的嘴，“你还学会顶嘴了？你弟弟如果文化不高，将来怎么娶好人家的媳妇？你一个女孩子，早晚都要嫁到别人家的，学了文化也是给别人学的。从明天起，你就别上学了，去田里帮我干活。”

陈叶委屈地“哇哇”大哭，可她越哭，爸妈越是打她。

就这样闹了几天，爸妈还是坚持不让她上学，她一气之下偷了妈妈三百块钱就离家出走了。

妈妈在电话里说：“叶子，你再给妈转点钱回来。”

“怎么又要钱？”陈叶的声音很淡。

“什么叫又要钱？”妈妈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你是我的女儿，挣了钱难道不该给我花吗？当初你离家出走，如果不是偷了我300块钱，你能这么挣钱吗？我这叫投资，现在是你回报我的时候。”

妈妈越说越气，“再说，你弟弟19岁了，最近还谈了个女朋友，想在市里买套房子，这不要钱吗？还有你爸那个不争气地东西，背着我出去跟人赌钱，一晚上输了好几千，回来就魔怔了，天天想着回本，现在已经输了好几万了，我不给他钱，他就在外面借，催债的人隔三差五就上门要钱，你不给我钱，我上哪儿弄钱给他还账？”

陈叶有些不耐烦，说：“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妈妈说：“你先给我2万。”

陈叶转了钱，看着自己卡里的余额。天天想着挣钱，这存款却只见少，不见多。

那个家，比以前更糟糕了。

4

方刚来找陈叶时，已是半个月后，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心情似乎很不好。他盯着陈叶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捏住她的脸，说：“叶子，你现在成熟地根本不像个21岁的少女。”

陈叶推开他，说：“还不是拜你所赐。”

方刚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说：“我给你钱，你陪我，像陪蔡总一样陪我。”

“我来大姨妈了。”陈叶没接钱。

方刚呵呵笑了几声，强硬地把陈叶拉到自己怀里，说：“清高有什么用？能让你吃饱饭，还是能让你过上想过的生活？”

陈叶还没来得及说话，方刚就翻身把她摁在了沙发上，从包里掏出绳子，试图去捆她的腿，陈叶使劲儿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地上。

方刚也不生气，只是说：“陈叶，反抗有用吗？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你带劲。”

陈叶把沙发上的东西都砸到他身上，边砸边说：“你变态！”

“还有更变态的。”方刚找了一根短一点的绳子先捆住了她的手，见她挣扎地厉害，就猛地拽住她的头发，说：“陈叶，你差不多就收吧，别真惹恼我。”

陈叶的头皮猛地一疼，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方刚捆好她的胳膊，看见安静下来的她，抬手帮她擦去眼泪，又拍了拍她的胳膊，说：“乖，你忍一会儿。”

陈叶果然不再反抗，任由方刚又捆住她的腿，随后看着他拿出剪刀一点一点剪开她的衣服，她扁扁嘴角，险些哭出来。

那年她离家出去，露宿车站，险些被几个流浪汉欺负。她跑到了一家银行门口，缩在墙角，她那时候满脑子都在想，身上只有79块钱的她该怎么在这个城市活下来。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陈叶的内心迷茫又惶恐。

可没有回头路可走，剩下的钱不够买车票的了，而且她性格倔强，不想回家被爸妈说道。爸妈一直看重弟弟而轻视她，她就想着既然出来了，怎么也要搏出个名堂。

就靠自己，拼一回。

她在公共厕所梳头，洗脸，收拾干净自己，想着去找份工作，但是因为她年纪小，有些厂不敢用她；有些厂想招熟练工……她找了几天没找到工作，内心开始恐慌，怕自己饿死在街头。

没有手机，没有钱，她恨不得把身上仅有的钱掰成两半花，每天啃馒头，渴了就接公厕的自来水喝。

直到她遇见老六，生活才发生了变化。

老六说他们是初创公司，在招业务员，每个月保底3000元，问她愿不愿意干。她当即点头，说：“我干。”

只要有钱，能养活自己，她什么工作都愿意做。

方刚是公司的总经理，跟她说：“要赚钱，就要大胆。”

5

方刚捆住陈叶，饶有兴致地倒了一杯红酒，一边晃着酒杯一边看她。这女人委实算不上美，但胜在年轻，有野性。

陈叶瞪着他，说：“你快点行不行，你以为我被绑成这样很舒服？”

方刚喝了一口酒，走到她跟前坐下，说：“怎么，迫不及待了？”

那天晚上，方刚翻来覆去地折腾她，陈叶起初还压抑着不肯出声，后来就变成了哭着哀求。

方刚就是个心理扭曲地变态。

陈叶在心里一遍遍地诅咒他，并且希望诅咒有用。

方刚长舒一口气，在陈叶旁边躺好，说：“叶子，我最近压力很大，业务太少了，你明天跟我一起去见个客户，我们争取拿下订单，这样咱俩的日子都能好过一些。”

陈叶让他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她揉了揉手臂和腿，问：“我最近压力也很大，以后的业绩提成，我能不能按金额算，不一笔一笔算。”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方刚冷哼一声，“你帮我谈一笔订单，我都有给你钱。加上你平常的工资，每月几万块钱了，你压力大什么？”

“我妈要给我弟在市里买一套房子，首付要我出。”

“扶弟魔就是说的你吧？你出来这几年你家里给过你什么，除了拖你后腿什么也没做。”方刚笑了笑，说：“不过你妈也算间接帮了我，她不给你要钱，你就不会听我的话。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好好谢谢你妈。”

陈叶看她一眼，没说话。

她现在就想挣钱，就当还爸妈生养她的恩情。以前方刚给她的钱，她几乎都给妈妈了，她从不大手大脚地花，因为她一人挣钱，四人花。

“我陪你出去谈的单能不能给我算业绩提成？”陈叶曾仔细算过，说：“我不要多，2个点就行。”

“想都不要想。”方刚有些不高兴，“陈叶，我警告你，人得懂得知足。”

既如此，她还是老老实实多出去拜访客户，多做自己的业绩。

方刚走后，陈叶就直接睡觉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一直响，陈叶懒得动一下，任由手机响着。可对方实在执着，陈叶被吵得心烦，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妈。

“怎么了，妈？”

“你爸出事儿了！”妈妈的声音很急，“我让他不要赌，他不听，这下好了，被债主堵着狠打了一顿，现在昏迷不醒，等钱做手术呢，叶子，你赶快再给我转点钱回来。”

陈叶清醒了不少，说：“要多少？”

“十万。”

“你当我是取款机啊，张口就十万！”陈叶一边说一边翻看余额，不够十万，就说：“我没那么多钱。”

“狗东西，我跟你爸真是白养你长这么大！”妈妈一听她没钱，立即火大地说：“你爸现在昏迷不醒，这是救命的钱，你没有这么多钱你就去借，否则你就回来给你爸收尸吧！”

陈叶没想到妈妈会这么说，一时也有些慌了，“我爸伤得这么重？”

妈妈一听觉得她有办法能拿出这么多钱，就开始哭，“叶子，你是我的亲闺女啊，我跟你爸还会坑你吗？你快点把钱给我转过来啊，不交钱医院就不给做手术。”

陈叶找老六借了一些钱，凑了十万给妈妈转过去了。

她虽然生气爸妈不管她，只会给她要钱，但她不能不管他们。

6

方刚带陈叶去见客户，地点是在一家高端会所里。

席间他们讲了不少荤段子，自然也少不了调侃陈叶，陈叶像是个风场老手，应对自如，跟客户互动起来比以前更尽心、卖力。

方刚看着她的变化，微微一笑。

酒喝到一半，有人提议行酒令，输的人要和女士喝交杯酒。

包厢里四个男人，两个女人，怎么看都是女人吃亏，陈叶和另外一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但都没有反驳。

陈叶的运气好，两轮玩下来，也只喝了两杯酒，另一个女人被拉着喝了七八杯，已经有醉态了，气氛到了这程度，男人的手也开始不安分。

老六还想护着陈叶，被方刚一个眼神制止。

再玩下去，陈叶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连着五杯酒下肚，陈叶有些晕了。她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险些没走到地方就吐了，幸好老六扶了她一把。

她吐了一会儿，反身关上洗手间的门，把包厢里的嘈杂也关在外面。她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真想躲到饭局结束，她回去好好睡一觉。

可她要给妈妈钱，也要自己攒钱，不得不拼啊。

晚上又免不了一番折腾，陈叶也能坦然面对了。

妈妈要钱越来越频繁，只要她不给，妈妈就骂她是畜生，不懂得孝顺长辈。老六说：“你几年没回去了，你爸伤得这么重，不如回家看看。”

她刚说了要回家的事，妈妈就立即反对，“你回来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在外面挣钱给你爸看病，给你弟买房。”

陈叶越想越起疑，哪有爸爸伤得那么重，不让女儿回家看得道理。

她跟方刚说了要回家几天，才拿下新订单的方刚心情不错，说：“当然可以啊，趁此机会，你好好放松放松。”

回家的路上，陈叶有些忐忑，毕竟五年没回去了，爸爸又受那么重的伤。她下了动车直奔市医院，问遍了病房，都没查到她爸爸的住院信息。

她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说：“我不是不让你回来吗，真是麻烦！”

电话被“啪”地一下挂掉。

现在已经不是起疑了，陈叶很确定爸爸没事，都是妈妈在骗她。她打车回家，远远看到家里的灯亮着，爸爸站在门口抽烟，好好地，一点事情都没有。

陈叶的眼眶一酸，她说：“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你们把我当女儿，还是给你们挣钱的工具？”

爸爸丢了烟，一声不吭，妈妈出来看到她，说：“给你要点钱，就不把你当女儿了？你小时候吃我们的，用我们的，难道不该回报我们吗？”

这时，她弟弟出来了，看到她，欢喜地说：“姐，你回来了？快进屋吃饭。”

“吃什么饭？”妈妈白了陈叶一眼，说：“你也看到了，家里都没事，赶紧回去挣钱吧。”

“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陈叶哭着说：“我出去五年，每次说回来看看你都不让，只想着让我在外面赚钱，女儿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吗？”

“女儿有什么用？”妈妈生气地说：“你现在21岁了，指不定哪天就嫁出去了，你不得趁着没结婚赶紧多挣点钱，把你弟的房子买了？不然，我们家拿什么给你弟弟娶媳妇？”

果然，不管她给家里多少钱，她都是最没用的那一个。

陈叶冷静下来，说：“妈，感谢你生我养我，但我以后不会再给你钱了。”

7

回去后，老六见她心情不好，陪她喝酒，说：“方刚最近的行为越来越没底线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决定不跟他合伙了。”

陈叶只喝酒，没接话。

老六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陈叶嗤笑一声，“有什么区别。”

老六说：“我和方刚不同，我不会折磨你。其实这几年我也后悔，也许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到方刚跟前，这样你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不堪了。”

“那我可能要饿死街头了。”

“方刚想把公司做的更大，为了拿订单不择手段，我虽然看不上他的行为，但他确实把公司做起来了，我也跟着得了不少好处。”老六叹了一口气，“可是他越来越疯狂，招募了一批女孩子，说是做公关，其实都是要陪客户的。”

自从她上次跟方刚谈过提点的问题后，方刚就很少叫她一起出去应酬了，原来又招募了一批女孩子。

“你自己出来单干也行。”陈叶笑笑，说：“做干干净净的生意，挣干干净净的钱。”

不久后，方刚和老六大吵了一架，具体原因陈叶不知道，但只知道老六借机出来单干了。

陈叶向方刚提交了辞职报告，说：“这些年太累了，想换个轻松点的工作。”

方刚冷冷地看着她，说：“陈叶，你这叫背叛！你和老六都背叛了我！”

“方哥，这么多年我对你又恨又敬。”陈叶任由他骂，“你折磨我的时候，我恨不得你立刻死了，可我也知道，当初是你拉了我一把，我也敬重你。公关好用，但难把控。方哥，我真心希望你的生意越做越好。”

“滚！”

老六出来单干后，陈叶成了他公司的第一个员工，她当然还是会与客户应酬，但仅限于饭桌上。老六充分信任她，让她组建市场部团队，由她带头做业务。

陈叶自认学历低，怕做不好管理，就报了培训班，业余时间大多也用来读书、学习和提升自己。

起初，他们很难做，但好在老六有一部分资源，勉强能维持正常经营的局面。

陈叶想了很多种方法，也不停地跟老六讨论方法的可行性。

老六由衷赞赏她，说：“陈叶，你努力上进的样子，可真美丽。我当初没看错人，你身上一直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陈叶笑笑说：“那还得多谢你。”

公司慢慢走上正轨后，他们听说方刚被查了，是被他团队的一个公关女孩举报了，说他们公司存在钱色交易，不正规。

方刚终究是自食恶果了。

老六和陈叶说起这事，还不免惋惜。

8

这几年，陈叶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靠谁都靠不住，靠谁都不自由，唯有靠自己，才能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人啊，也不能把利益看的太重，活得有人情味一些，心里才更自在一些。

她跟着方刚的那几年，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她学会了该怎么谈生意。加上她不断学习、进修、提升自己，谈吐越来越有魅力，给客户的方案也越来越优化，老六很认可她，同事也都认可她。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价值。

在这里，她凭本事挣干干净净的钱，没有人骂她是“烂人”。

这种内心的丰盈和满足，让她体会到了工作和生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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