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打不死的“小强”，怪不得牙病这么难治！

蛀牙，牙龈红肿、出血，口臭，这些看似不相干的口腔问题，其实都与我们嘴巴里的一样东西有关系，它就是牙菌斑。所谓牙菌斑，就是各种各样的细菌集合在一起形成的薄膜样结构，所以牙菌斑也可称作口腔生物膜（biofilm）。但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东西，却是很多口腔疾病的决定性因素。牙菌斑的威力不容小觑。

嘴巴里的“小强“

牙菌斑是一个由多种细菌组成的有组织的群落，已被确认为龋齿、牙龈炎、牙周炎、根尖周炎和种植体周围炎等许多口腔感染性疾病的毒力因子。

牙菌斑中的细菌会嵌入由自身形成的细胞外多糖（EPS）基质中，与浮游细菌相比，其对抗菌药的耐药性增强，同时毒性也增强。

抗菌药之所以拿牙菌斑没办法，一方面是因为由于口腔环境的复杂性（饮食可对其产生影响）和唾液的快速清除作用（即冲刷作用），局部使用的抗菌药无法以适当浓度保留足够长的时间；另一方面则因为与浮游细菌相比，成熟牙菌斑中的细菌往往需要更高浓度的抗菌剂才能被彻底清除。在与抗菌药相遇时，浮游细菌不但要孤军作战，而且不得不面对全剂量抗菌药；而牙菌斑中深层的细菌则由于周围的EPS基质能够减少药物进入而获得有效保护。最近的研究表明，EPS基质不但可以为生物膜生长和成熟提供场所（支架功能），而且还可以为牙菌斑细菌提供表面黏附性、空间和化学异质性、协同/竞争性作用以及对抗菌药耐受性增加等新特性。

与浮游细菌相比，说牙菌斑细菌是打不死的小强，一点也不夸张。这是蛀牙、牙周炎等口腔疾病虽然通常不足以致命，却非常顽固的原因之一。而对抗牙菌斑，专业医生也从不会首选抗菌药。

牙菌斑细菌的结合状态

（图源：Coaggregation: Interactions between Bacteria in Dental Biofilms (hypertextbookshop.com））

对抗牙菌斑，我们都有哪些办法

1 传统办法

经典的办法有两大类：机械方法和化学方法。

所谓机械方法，即利用机械力（摩擦力等）达到清除牙菌斑细菌的办法。具体来说，就是生活中常用的刷牙和使用牙线、冲牙器、牙间刷等方法，以及专业医生使用的超声波洁牙、手工刮治等方法。而化学方法则主要是使用各种漱口水等。

这两类方法虽然都比较常用，但如前所述，鉴于牙菌斑细菌的耐药性比较强，所以通常还是以机械方法为主。

在机械方法中，刷牙和使用牙线因为负责清理的区域不同，所以两者并不能相互取代，更无优劣之分。刷牙和使用牙线是最最基本的牙齿保健方法。切勿因为觉得牙线使用麻烦，就认为牙线可有可无。

图源：Curved Toothpick Ended Dental Floss Picks - Goodao Technology Co., Ltd. (chinaflosspick.com)

而使用冲牙器与刷牙和使用牙线相比，虽然操作相对简单，而且感觉也会比较舒适（就像做SPA一样），但因其清洁力较弱，更像是深度漱口，宜作为辅助方法。完全依赖冲牙器清洁牙齿，其实是本末倒置的做法。

更重要的是，冲牙器虽然又名水牙线，但对牙齿相邻面中密切接触的部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像牙线那样有效。毕竟，能够产生突破牙齿接触区的水流的冲牙器，几乎接近高压水枪了。

红色标识部分即为牙齿接触区（图源：专业教材），是牙刷和冲牙器都无法触及的区域

牙线刷，虽然比牙线更方便持握，清洁力也更高，但由于体型过大，仅适合牙缝异常（牙齿稀疏）的人群使用。

图源：TePe Interdental Brushes Green Original - ISO size 5 | TePe UK

2 新尝试

近年研究发现，精氨酸、纳米材料、季铵盐、小分子和天然产物等可以产生破坏牙菌斑或抑制牙菌斑形成的作用。

这其中，精氨酸是氨基酸牙膏的主要成分。精氨酸能够降低牙菌斑的生物量，尤其是可以通过减少非水溶性EPS基质的生成量抑制变形链球生物膜的形成。此外，精氨酸可作为口腔细菌的底物，生成碱性物质，因而能够以牙菌斑生态调节剂的角色预防龋齿。

今后人们对牙菌斑控制方法的研究更侧重于靶向调控牙菌斑的精确性、有效性和高效性。

作者：口齿生香（科普中国科普号）
审核专家：
唐芹：中华医学会科普部主任 研究员
宋爽：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健康研究所 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