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大田笔记(百家号)
人生海海,敢死不叫勇气,活着才要勇气。
这本书出版发行時间为2019年4月,凑巧的是,在二零一九年北京前门pageone图书店便看到了这本书的宣传推广,码得很好的书堆,特想冲动买一本,可是想一想,文学著作还要沉一沉,看一看阅读者的意见反馈,随后再去浏览,这也就是我平时里读别的文学著作的心态。针对一名不太熟悉的作家,或是对其风格不太熟悉的作家,一直抱着一种试探的心态,看待其文字尤其这样。
这年里,听见有关这本书的推荐许多,有对內容的点评,有对麦家写作思路的点评,有些是由于某些阅读类节目的带动等,但最终拿出这本书来读时,時间早已走到了2020年,开年我选择这本书来读,通过每天上下班路上通勤时间的浏览,被书内的角色触动着、感动着、眼眶温热着、心内沸腾着也惧怕着。尽管从整体看,这本书对作家麦家而言,算不上是上乘创作功力的著作,比较于他此前的著作,例如《暗算》《风声》等,只有说成做到了他平均功力的七成,但不能否认的是,它是1部完成度很好的小说。
存在的不足是,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技巧性的东西过多,反倒影响了作品自身角色魅力和个性。从另一种方面讲,也许作家想要牵涉的內容过多,有时又困于实际的顾虑,许多小细节又无法那麼清晰地写明,因此让读着令人觉得不到通透,反倒宛如坠落迷雾。
著作跨度非常大,前前后后数达五六十年的時间,围绕着 一个人和一种村庄,随后再将这一个人和一整个新时代大背景相结合,个人的不幸与无奈,铸就的群体的悲哀,新时代的潮流铸就的个人选择困境,及其造成的个体不幸,禁不住令人讲出“人生海海,卑微的活着有时比英勇地死去,才更英勇”。
作品从一名生活在村庄的人称”上校“的人的故事开始。从一个六岁孩子的视角,去呈现出这样一种充满谜团的人的故事。“上校”身上有过多谜团,他身为一种村里人,为什么叫“上校”,为何村里人都称作他为“太监”,为何村庄里的都对其避而远之,为何他不参与所有劳动却每天游手好闲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
过多的谜团,在最开始就为阅读者设下了迷局,随后在文字的迷宫中,抽丝剥茧般把一个个谜团解开,原先上校曾经真的是上校,且经历过抗日战争、国共内战、朝鲜战争等大时代背景下大事件,凭着自身超人的医术救治大量伤员,被别人称为“金一刀”,他姓蒋,为何被称为“金一刀”呢?由于他的医术高超,救治过许多富贵人士,累积了大量财富,但他视财富如粪土,把金子打造成一整套手术工具,再加之他过人的医术,因此才有这一个称作。
本以为他可以凭借过人的医术,如此平安喜乐的过完充实的一生。但这就错离了作者书写的本意,“太监”的一生是被冤屈的一生,也是被时代阉割的一生,他自始至终是一个完整的人,却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与自己斗争一生:从被村子里所认为的“太监”“鸡奸犯”,追溯到抗日战争时期被日寇大汉奸玩弄,成为他一生恐惧和憎恨的根源,到抗美援朝时期后被污蔑和无辜受冤,再到文化大革命时期被冠以“汉奸”“走狗”,直至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释放出来,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所受的冤屈叫过屈、喊过冤,而是用自己公平公正的态度,行得正坐得直的姿态帮助左邻右舍去解决一切可以解决的难题,因为即便被这世界泼了最脏的水,他的心是干净的;即便是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的重量,他也举重若轻地去面对它们。
当所有的疑团如洋葱般一层一层的打开,我们却发现,这个故事没有核心,而在剥洋葱的过程中,早已被洋葱的辛辣而蜇得泪流满面,每当一个疑团被打开,看似卑微的上校的光辉就光亮了一分,眼泪也就多了一分。
可以讲,小说人物黑白分明,英雄与卑劣者对立。作者用独特的方式祭奠英雄,用独特的方式鄙视卑劣之人。从字里行间的描述,让我们看到大部分人的平凡甚至平庸,自私与伟大,每一个人好似都是一个矛盾体,充满矛盾的在矛盾的世界上存活着。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每一丁点儿的社会关系也足以杀死一个人。深陷矛盾无法自拔时,很多人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但茫茫人海,敢死不叫勇气,在被误解和委屈中干净的活着才需要勇气。
生活是自己的,幸福的生活也是自己的。幸福是用来养自己心的,不是用来养别人眼的。
致敬伟大的上校,致敬每一个平凡生活里认真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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