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传玖
前段时间听了一首歌,叫《同学》,是由李彬、洪剑涛、高亚麟三人演唱的,歌曲是描述一群老同学在一起时的校园时光。从歌中,我体会到,同学是永远的同学,可能很难见面,但心与心都系着一根线,这根线就是同学情。
离开故乡多年,和昔日同学的联系自然也就有些疏慢起来。要说联系的温度得以回升,恐怕还是最近几年的事。
一天,单位收发室给我送来一个刚寄到的大信封。想不到信袋内装了一大包,有二三十张彩色照片。寄信人的信笺落款上,用娴熟的隶书体书写着“周忠行”三个大字。忠行,不就是我读重庆南开中学时的那个胖胖的、擅长说笑的同班同学吗?我惊喜得差点叫了出来。
当然,我也就迫不及待地阅读起他给我的信来。信中说,他是在一次去北京出席一个学术年会上,偶然碰到一位同我曾经一块工作的同事,才打听到我现在工作单位地址的。并说现在在重庆的当年同班的同学们都各自事业有成,生活得很好。大家只要有机会,还常常聚会。前几天是我们髙一时的班主任八十岁生日,在渝的同学在浮图关专门为老师举办了一个生日酒会。寄去的照片,也就是那天的合影和个人留影。同时,他还说,为了今后方便联系,他还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收集整理了一本同学通信记录,上面有同学们现在的通信地址、电话号码。
读到这里,我内心感到很激动。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用已经微微有些颤动的双手,一页页地翻看起那本制作得十分精致的通信录来,同时我也打开了那叠照片。人生都过去了近四十多年,照片上班主任和同学们的面貌虽然发生了变化,但当年同学时的倩影和轮廓仍是依稀可见,历历在目。
是啊,当年我们这些立志苦学南开,最喜欢髙声朗诵岳飞那首振聋发馈的诗词《满江红》的骄子们,不是还在继续着“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的壮志豪情吗?我静静地凝视着照片上那一张张旣十分熟悉,但又有了些许陌生的面孔,禁不住地也生出不少的感慨来。
当然,也就是在这次偶然间得以恢复的同学的联系中,彼此间也有了更多的交往和信息。我偶有机会回渝,但只要回去,在渝的同学们必是盛情相聚,一叙衷情,亦显当年的本性和调皮。当年全班男同学的青春偶像,大美女、大才女周丽梅,丁亚玲仍是显得那样端庄秀丽,风姿绰约。如今已是医学专家的大鼻子全蔚,俨然还是当年那个好笑好玩的好兵帅克。好说笑话的,当年《课堂内外》的总编辑忠行同学,不时抖出一大堆笑料,更是令人捧腹不已。男髙音明德院长一曲俄罗斯民歌《三套车》,亦使大家凝神。
唯有静静坐在一边的当年电子科技大学的髙材生、髙工贵鑫依然操着陕西味儿很重的重庆话,津津有味地讲述近来硏读古诗,习练书法的心得。筑伦、凤时则不时笑吟吟地为大家递上香烟和水果。同跃则不时讲点担任文广局长的心得。当教师的林泽老兄,还像当年一样羞答答的不吭气。斉露大姐也偶尔说几句家中琐事。我真的没有想到,世道发生了如此光怪陆离的变化,当年风华正茂,如今已步入中老年的南开学友们还仍然保持着如同当年那样一颗纯真的童心。我想说悠悠万事,唯此唯大!唯此唯大,唯我南开同窗之情。
在今年元旦节的晚上,忠行又在我的邮箱里发来了同学们节前又一次聚会的照片,和祝福新春的信息,就像一缕和熙的春风抚慰着我的心灵。我也在发给他们的信息中用杨慎的一首词表达了我的心迹: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诸上,惯看秋月春风。浊酒一杯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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