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婚前买的，攒了二十万，一人一半，衣服首饰在衣柜，啥时候搬

我正在吃饭，老公突然说，咱们离婚吧，我愣了三秒说好的，你把离婚协议拟好吧，然后我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继续吃，老公看着我，他应该是想了好多的词，还没有用出来吧，他说那财产方面，我说我不多拿，该是我的分给我就好，然后，我继续面无表情吃饭，我没有哭闹，没有追问原因，没有声嘶力竭，没有祈求讨好。

吃完那碗饭时，碗底剩小半碗米饭，我没再动，把碗推到桌子中间，起身去厨房洗碗。水龙头开温水，水流打在碗上，声音比刚才的沉默轻一点。老公站在厨房门口，影子落在瓷砖上，我没回头，听见他说“你真的不问原因？”

我挤洗洁精在海绵上，泡沫冒出来：“不想问。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没说话，过会儿听见拉椅子的声音，应该是坐回去了。我洗完碗擦手，走到客厅拿包——早上买的菜还在包里，我把菜放冰箱，老公突然开口：“房子婚前买的，存款五年攒了二十万，给你十万，你的衣服首饰在衣柜，什么时候搬？”

“这周内搬完。”我靠在冰箱上看他，他头发乱，是早上没梳的样子，以前我总说像鸡窝，现在不想提。

他沉默几秒：“你是不是早就想离了？”

“没有。”我转身去房间，打开衣柜叠衣服。衣柜里挂着他的蓝衬衫，去年我买的生日礼物，他穿几次就不穿了，说显胖。我把衬衫往旁边推，继续叠我的。

老公跟着进来：“那件衬衫你还要吗？”

“不要。”我没回头。

“我们以前…”他刚开口，我打断：“别说以前。”

他站了会儿，转身出去。我叠完衣服，装护肤品化妆品，还有我的书，一共两个行李箱一个袋子。拉箱子时轮子滚地板，声音响，老公在客厅坐着，没看我。

我出门换鞋，他说“路上小心。”

我没回头，嗯了一声，关上门。

楼下风大，我拉两个箱子有点沉，到小区门口打车，报闺蜜家地址。闺蜜开门看见我拉箱子，眼睛红：“你真答应了？”

“嗯。”我把东西放客厅角落。

她倒杯水：“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是不是外面有人？”

“不想问。”我喝水，水烫舌头，皱了皱眉。

“你傻啊！”她拍我一下，“这么多年你为他付出多少？他凭什么说离就离？”

我看杯子里的水，没说话。其实上个月他晚归，身上有香水味，不是我的；前几天手机总静音，我问他，他说工作忙。但不想问，问了要么骗我，要么更难受，不如不说。

晚上闺蜜煮面条，加鸡蛋青菜，我吃几口没胃口放下。她收拾碗时，我坐阳台椅子，看楼下路灯，像以前我们家楼下的。

第二天醒，手机响，老公发离婚协议照片：存款十万给我，个人物品归我，房子归他。我回“可以”。

他回“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好。”

下午我提前到，坐门口等。老公来拿户口本结婚证，看见我没说话，坐旁边。

工作人员问“考虑清楚？”我们都点头。

签完字拿离婚证，红色本子，我放包里没看。出门他说“以后有事找我。”

“不用。”我转身走，没回头。

回闺蜜家，把离婚证放抽屉，开始收拾箱子，挂衣服在她衣柜，放护肤品在卫生间。她下班问“住多久？”

“先找到房子。”我把书放书架，上面有她的书和我的旧书。

晚上我煮玉米南瓜粥，吃一碗。吃完坐沙发开电视，调喜剧，笑不出来。

过几天找了出租屋，一室一厅离公司近。搬那天闺蜜帮忙，她走后我坐地上，看空房间突然哭了，哭十分钟，擦脸起来收拾，整理床擦桌子拉窗帘，阳光照进来亮。

第二天上班，同事问怎么了，我笑：“没事，搬了家。”

晚上下班买莱煮饭，自己吃一碗。吃完坐阳台椅子，看楼下路灯，比以前亮一点。

周末我回原来的家拿剩下的东西，老公不在，钥匙放门口鞋柜上。我拿完东西锁门，转身时看见鞋柜上的情侣杯，是我们结婚时买的，我拿了我的那个，把他的放回去。

锁上门那一刻，我没回头，直接走了。小区门口的树绿了，风里有花香，我拉着箱子，脚步稳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