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杯子是1970年在以色列地区被发现的,它只有8厘米高,人们一直认为它是件珍贵文物,但没人真正看懂上面的图案,直到2025年有新的研究指出,过去五十多年的理解都错了,杯子上画的不是打仗或杀神的故事,而是描述宇宙逐渐形成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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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杯子的图案,过去人们常把它和巴比伦神话联系起来,说它描绘的是马尔杜克神斩杀海怪提亚马特的场景,不过仔细看这杯子,上面既没有流血,也没有打斗,更没有撕裂的画面,而且记载这个神话的《埃努玛·埃利什》文本最早出现在公元前12世纪,比这个杯子晚了一千年左右,时间对不上,内容也对不上。
新研究团队观察图像,发现画面分成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描绘一个人身牛腿的怪物,手里握着树枝,脚下长着太阳花,旁边有条大蛇抬着头观望,这场景像是宇宙刚开始时的样子,一切都还混乱,没有固定形态,第二部分显示两个人托起月亮,月亮中间浮现一张正面的人脸形状的太阳,那条蛇不再显得凶猛,蜷缩起身子,脸上出现皱纹,看起来已经老了,神灵从赤身裸体变成穿着衣服、戴着耳环,太阳也由小变大,从侧脸转为正脸——这不是通过争斗形成的秩序,而是逐渐生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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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画面不是单独的例子,埃及法老塞提一世的棺材上画着太阳神划船过天的图案,赫梯人的神庙里也有牛头人身的神像排成队伍,这说明当时不同地方的人们都在用相似的图像来讲述世界是怎么形成的,而且这个杯子是用银子做的,材料很珍贵,可能设计来自美索不达米亚南部,但实际制作是在北部完成的,表明那时候已经有了跨区域的贸易往来和文化交流。
这只杯子出土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没有文字记录,没有地层信息,也没有陪葬物品能够帮助确认它的具体背景,学者们只能依靠推测,或者对比其他文物来理解它,普林斯顿的一位研究者提出,杯子上的图案可能与迦南神话中的巴力传说有关,因为巴力也有与海神争斗的故事,但杯子上描绘的场景显得更温和一些,目前还没有人能够断定它的确切含义,大家都在尝试用各自的理解方式去解释四千年前古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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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我们太习惯给老物件贴标签了,看见神像就想到打仗,看见太阳就想到创世,看见蛇就觉得它代表邪恶,可那些工匠当初刻这个杯子时,可能根本没想那么多,他们只是把眼睛见到的、心里感到的时间流转,用最直接的方式留在金属上,那条蛇变老了,太阳变大了,神穿上了衣服,这其实就是生活本身的样子,慢慢来别着急,秩序是熬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
杯子缺了一块,关键部分找不到了,这反而让它变得更有意思,我们永远不知道完整的杯子原来长什么样,就像我们永远没法真正搞懂古代人的想法,他们没留下文字记录,只留下了这些图案,我们只能靠自己的想象来补全画面,用相似的东西去理解它,也许这就是考古最吸引人的地方——你越想要弄明白,就越发现自己其实弄不明白。
有人说这个图案是宗教符号,也有人说它带着政治隐喻,还有人觉得它只是普通装饰,这些说法都有道理,又都不完全对,它其实就是四千年前的一个人,在一块八厘米宽的银片上刻下他眼中看到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英雄,没有胜利,只有太阳每天升起,蛇慢慢变老,神也穿上了衣服,时间自己往前走,世界自己在生长,我们今天还在争论它到底表达了什么,而它早就静静地躺在博物馆里,等着下一个看不明白的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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