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父母找到我时,我正扯着一个黄毛的头发狠命踹他的下面。
背着我闺蜜去外面找野女人,还敢回来跟她吆五喝六的,你是光屁股睡觉冻着脑子了吧?
当着亲生父母的面,我差点儿把那个黄毛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让原本因为骨肉相认而感动得涕泪横流的父母变成了两个看热闹的傻子。
眼见黄毛被我揍得爬不起来,我这才满意地拍拍手,转头看向一旁衣着奢华的父母。
我被拐走这么多年,那家福利院就离你们不到一百公里,你们愣是找了我二十年,我看你们是压根就没打算把我给找回来。
亲生父母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上流社会的他们哪里被这么粗鄙的话怼过。
你们不是来认亲的吗?到底还认不认了?
两个人这才如梦方醒,亲妈走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囡囡,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看着口口声声说爱我,上一世却又亲手把我推进深渊的家人,我眼底浮现出一层浓郁得化不开的怨恨。
既然我做乖乖女你们不喜欢,那这次我也就不装了。
我一把甩开亲妈苏婉仪的手,声音冷淡: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那现在既然相认了,你们总该有点儿见面礼吧?
我大手一伸:听说你们家还挺有钱的,给我拿三百万来。
亲爸傅崇渊眉头紧锁,疑惑的目光扫过: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在那家福利院里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现在我有了靠山,当然是报仇了。
傅崇渊眼中露出一抹明显的不耐烦: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值得你记仇了这么多年?我们傅家的血脉可没这么小家子气。
我不顾周围行人的目光,直接把衣服掀开,露出了腰肋上丑陋的缝合伤口,又撸起袖子,让他们看到我胳膊上被烟头烫伤留下的烟疤。
这是那个福利院的院长踢断我肋骨后做的手术,现在你们失散在外二十年的女儿比别人少一根肋骨,你告诉我这是陈芝麻的小事?
这些烟疤是他想要猥亵我,我拼死反抗他没有得逞,才用烟头烫我泄愤的,你现在说这是小家子气的烂谷子?
福利院的姐姐为了保护我,差点儿被那个畜生糟蹋死,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像条狗一样被拴着,这种事难道我不该记仇吗?
苏婉仪的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她伸手想要去抚摸我腰上那道可怕的疤痕,却在碰触的一瞬间好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生怕轻微的触碰也会让我感到疼痛。
上一世,我内心的卑微在这两人散发出的豪门气质面前被无限制地放大,紧张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我被他们带回傅家,领养的假千金欺负我,亲生的哥哥厌恶我,把我找回来的爸妈不喜欢我,就连家里的保姆都瞧不起我。
我努力把自己扮成一个他们眼中的乖乖女,凡事都不争不抢,甚至为了讨好他们连以前福利院的兄弟姐妹都不敢联系。
可我的乖巧听话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折磨和永无止境的栽赃陷害。
我被他们一家活活冤枉死被推进火化炉的那天,亲生父母的脸上也只有如释重负的解脱,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哀伤。
甚至我到死他们都没想过把我的名字江砚宁改成傅砚宁。
幸好老天爷又给了我重新活一次的权利,这一世我不打算再恭维这个家里的任何人了,谁敢跟我呲牙,我就把谁活活咬死。
看着把我抱在怀里痛哭的亲妈,我一把将她推开,扭头看向一旁满脸自责的傅崇渊。
三百万,说句痛快话,你到底给不给?
我人生的第一张银行卡里,预存了两千万。
这点儿小钱,对于声名显赫富可敌国的傅家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毕竟光是傅念柔那个领养千金的一个假睫毛都要几万块钱。
拿着这笔钱,我第一时间去了精神病院,强行把姐姐给接了出来,毫不客气地要求傅崇渊给她安排了条件最齐全的疗养院和最好的精神科医生。
办理好这一切,我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很快就招来了一群骑着小电驴的同龄人。
这些人都是和我从福利院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从福利院出来以后,我们没有遇到什么逆天改命的机缘,所有人几乎都在社会底层挣扎求存,为着碎银几两每天起早贪黑。
每人五十万,是我给他们人生的启动资金,也是我买凶伤人的黑钱。
当天晚上,三十几个人一起冲进了郊区的那所福利院,将还在熟睡的院长像拖死狗一样拽到了旁边的荒地上。
惨无人道的殴打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当我把滚烫的烟头摁在院长的眼皮上时,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院长硬是被疼醒了过来,发出震天的惨叫。
在院长的惨叫声中,我在不远处观望的亲生父母眼中看到一丝不加掩饰的恐惧。
我们十六岁才逃离这所福利院,可阴影却伴随了一声,如今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我把手机放到院长面前,平静地命令他:报警。
他怕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报警的后果,因为这里站着三十几个证人,每个人都是一个活着的证物。
事情结束,我目送着兄弟姐妹们骑上小电驴离开,这才转身钻进了身后的豪华轿车。
我妈看着荒地上那个慢慢蠕动的身影,脸上有明显的不忍:就放着他不管吗?
收收你那同情心吧,净操心一些没用的事。
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他以前让我冬天光着身子站在院子里,还朝我身上泼冷水,要不是我那些兄弟姐妹靠着热水和几乎没了棉花的棉被把我救回来,你们今天就只能去这片荒地里挖我的骨头去做亲子鉴定。
我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父母:好了,我的事情办完了,咱们还回家吗?
车子发动,朝着灯火辉煌的市区驶去。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豪华的三层别墅门前。
我再一次回到了这个让我失去了一切的家,上辈子我为了迎合他们丢掉了自我,这一次我可不打算惯着他们任何人了。
之前见识到了我疯癫的样子,所以这一次父母对我说话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那个……砚宁,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假千金傅念柔和我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亲生哥哥傅明旭站在别墅的门口。
傅明旭一脸不满地盯着我: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任性也该有个限度,这个家可不是所有人都围着你转的。
傅念柔满脸含笑:姐姐,欢迎你回家!
下一秒,我一把扯住傅念柔的头发,直接把她的脸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我愤怒地看向身后的父母:我说你们怎么二十年都找不到我,原来是家里养了个假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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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给我放手!
傅念柔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对她痛下杀手,整张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当时就把鼻子给磕出血了,眼泪鼻涕混着鲜血流了满脸。
见我扯着傅念柔的头发又要把她的脑袋往柱子上撞,傅明旭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一个巴掌干脆利落地甩在我脸上:我让你放手!你听不到吗?
他这一巴掌力气十足,我只感觉鼻子里传来一股热流,甚至有一种脖子被他扇骨折了的错觉。
我毫不犹豫地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裤裆上,直接把他踢得双眼圆瞪,额头青筋暴起,捂着裤裆满脸痛苦地倒了下去。
上一世的屈辱彻底点燃了我仅存的理智,眼见他痛苦倒地,我飞起一脚就踢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踢得一个后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还不等父母反应过来,三个孩子就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傅崇渊和苏婉仪大惊失色,赶紧冲过来强行拉开了我们三个人。
客厅里,傅念柔额头敷着冰袋,鼻子红肿得好像马戏团里的小丑,玩泪汪汪地缩在苏婉仪的怀里,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羔羊一样我见犹怜。
亲哥傅明旭肿着鼻子,裤子中间一个醒目的鞋印,一脸怨恨地死死盯着我,那眼神不像在看自己的妹妹,倒像是在大量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鼻子里塞着两团纸,目光凌厉地回敬他。
傅崇渊和苏婉仪看着面前的三个孩子,再也没有了上一世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睡眼惺忪的保姆端着四杯热茶走了过来,将四个杯子轻轻放在几个人的面前,却只给了我一个充满鄙夷的眼神。
上辈子就是这个刘妈,明知道我芹菜过敏,却故意顿顿做饭有芹菜。
每次我回家她都要声色俱厉地教训我把她刚擦的地给弄脏了,哪怕我换了拖鞋。
甚至连进我房间收拾卫生她都是推门就进,从来不知道敲门,还会给我白眼球骂我没有眼力见。
此时见她依旧这么怠慢我,我直接抄起一杯滚烫的热茶就朝她泼了过去:你他妈几个意思?五个人上四杯茶,你瞧我好欺负是吧?
说完我直接大手一挥,把茶几上所有的茶具都扫到了地上:不让我喝?那就都他妈别喝了!
眼见我脾气这么暴躁,即便是对我心怀愧疚的傅崇渊也摆起了大家长的架子:够了!你还有完没完?
傅崇渊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额头暴起的血管好像随时都要爆裂开:刚回家第一天就打了自己的哥哥和妹妹,你还懂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我们傅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我一声冷笑:你们姓傅我可不姓傅,我的姓是跟了我姐姐姓江,你们傅家的脸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大鱼大肉吃得饱穿得暖的时候,你们想起过我吗?
你们宁可领养一个女儿也不把我找回来时,你们想过我在那个福利院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被那个院长扒了衣服摁在床上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来救我?
现在你们傅家丢了脸倒想起我来了,你们跟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区别?
你们跟我说全国的福利院你们都找了,却唯独同一座城市的这家福利院被你们给漏掉了,找孩子还玩灯下黑那一套,你们觉得这种鬼话我会相信吗?
苏婉仪一脸无奈:我们真的一直在找你,谁能想到当初你被人掳走连城都没出,不然我们也不会找了你这么长时间。
你是我们的女儿,是我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们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
我冷哼一声,目光落在旁边的保姆身上:你们要是真的这么在乎我,为什么会让一个保姆欺负到我的头上?你们也不是瞎子,故意不给我上茶也就算了,刚才她看我那个眼神就跟看着一个要饭的一样,要不是有你们作依仗她一个保姆敢这么放肆吗?
苏婉仪看向站在旁边一脸紧张的保姆:刘妈,你被开除了,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处理完保姆,她把目光转向我:保姆我已经开除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伸手直接拽住傅念柔的头发,把她扯得连连呼痛。
那这个假货呢?既然我这个真货回来了,那她是不是应该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了?
你们如果打算把她继续留在这个家里恶心我,那可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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