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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是过了正月才被带回来的,沉沉早就通知了手下,只是姜宁状况不是特别好,先在外地医院治疗了一番。
她被接回方城当天,棠棠就带着姜鸿海过去了。
车子开到郊区的一处平房外,沉沉正在院子里抽烟,看到棠棠下车,赶紧把烟掐了。
他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尽量不让棠棠闻到烟味。
他说,“不是说了一会儿我回去接你们,怎么自己开车过来了?”
棠棠只朝着那房子里看,“情况怎么样?”
沉沉又动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不太好。”
随后他又问棠棠,“你有没有不舒服,开一路车累了吧?”
“也没多远的路,不至于。”棠棠扶着姜鸿海,“走吧,进去看看。”
小平房不太大,两室一厅的格局。
但姜宁被安排在一进门的小厅里,在木板床上躺着。
打开门,棠棠刚抬脚进去,动作瞬间又停了。
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她毫无防备,乍然闻到这种味道,没忍住一转头哇的一下干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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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鸿海也皱了眉头,赶紧扶住她。
床边还有个人站着,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医生。
看到棠棠这样的反应,那人说,“门开着放放味吧,屋里确实味道不好。”
沉沉走过来,“你先在外面缓一缓,别进去。”
姜鸿海盯着木板床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跟着退出来,问沉沉,“什么情况?”
姜鸿海一愣,“你说什么?”
沉沉表情淡淡,“应该是心理上的问题,在医院做了检查,上没什么大碍。”
姜鸿海又往屋子里看,门还开着,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姜宁似乎毫无察觉,就躺在那儿盯着天花板,从头到尾没给他们一个眼神。
棠棠又往旁边退了退,那医生是男的,姜宁大小便失禁,医生也没办法帮她清理。
她说,“怎么不送去医院?”
沉沉说,“她不去,之前在外边就医了几天,别看她瘦得干巴巴,劲儿还挺大,打伤了好几个医生护士。”
他又说,“接回来后问了她的意见,她自己不去医院,在车上闹得厉害,但是带回来躺在那儿,她就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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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蹙眉,“那就找个护工吧,最起码能给擦个身子,换换衣服。”
沉沉实在是不想管,“你觉得她心理会出问题么,我怎么觉得她像是故意的。”
这个棠棠也不好说,若放在从前,她肯定觉得姜宁是故意闹这么一出。
但是她现在一无所有,她向来清高,如今落到这种地步,一下子接受不了倒也能理解。
姜鸿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撑着拐杖进去了。
他走到床边,低头盯着姜宁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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