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银座的奢侈品店和大阪心斋桥的药妆店,最近感觉有点凉。原本挤满了说中文的游客,现在一下子空了不少。航空公司手忙脚乱地推出中日航线的免费退改签服务,酒店的订单取消通知一条接一条。
一切的变化,源自中国外交部在11月13日后发出的一个提醒。这个提醒很直接,建议中国公民近期最好别去日本。
给出的理由是,日本社会治安不太平,中国人遇袭的案子多了,加上日本领导人关于台湾的言论,破坏了两国交流的气氛。这措辞,听着不像是对一个发达国家的旅游提醒,倒像是对一个战乱地区的警告。
日本的旅游业者,看到这个消息,心都沉了。要知道,这几年日本经济,旅游业是实打实的顶梁柱。单看2025年前九个月,入境的3165万外国游客里,中国人就占了23.6%,贡献了3200亿人民币的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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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元贬值,加上支付宝用着方便,母婴产品、美妆护肤品,几乎都是中国游客在扫货,店里的导购不会几句中文都快干不下去了。
彭博社算了笔账,今年原本预计有750万中国游客到访日本。要是这股人流长期断了,日本三分之一跟旅游相关的企业可能就得关门。大阪有商家说,以前店里七成的生意靠中国人,现在预订量直接砍半。东京景点的导游们,也开始担心饭碗不保。
这根经济支柱,对当下的日本来说太重要了。上世纪80年代,日本半导体占全球一半的市场,如今不到10%。汽车产业是老本行,可去年销量也滑了7.5%,还被中国的电动车挤得难受。只有旅游业,在2024年给日本带来了8.14万亿日元的消费,成了仅次于汽车出口的大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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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经济新闻说,过去十年,游客消费翻了四倍。现在,这根柱子开始晃了。
把时间拨回到2025年11月7日,这阵风暴的起点,在日本国会。
新上任的首相高市早苗,在预算委员会接受质询时,抛出了一个重磅说法。她说,如果中国大陆对台湾动武,比如用军舰封锁,这很可能被日本认定为“存亡危机事态”。
这几个字分量不轻。按照日本的安保法,一旦被认定为“存亡危机事态”,就意味着一件事:日本自卫队可以行使集体自卫权,直接动手反击。
战后这么多届日本首相,从没人敢这么公开地把台湾问题和日本的生死存亡直接挂钩。高市早苗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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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北京那边立刻就有了反应。当天,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就站出来说,这是粗暴干涉中国内政,违背了中日之间的政治文件精神。
11月10日,国台办跟进,批评这种说法是在给“台独”势力发送错误信号。
事情到这里还没完。11月13日,中国外交部副部长孙卫东直接把日本驻华大使金杉宪治叫了过去,当面提出严正交涉,要求日方必须撤回相关言论。《人民日报》也发了社论,措辞严厉,说这是“用心险恶、性质恶劣”。
这一套组合拳,在中日外交史上都算罕见。
日本那边也没打算退让。11月14日,轮到日本外务省召见中国驻日大使,抗议中国驻大阪总领事薛剑在社交平台X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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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剑发了条帖子,话说得挺冲,指高市早苗走的是一条“死路”,还用了“砍掉脏脖子”这样的词。帖子后来删了,但日本人觉得这话带着威胁,自民党甚至有议员嚷嚷着要把中国外交官驱逐出去。
双方你来我往,互相召见大使,火药味越来越浓。CNN的报道说,中日关系因为这件事,降温速度快得惊人。
就在双方外交官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中国外交部发布声明,提醒中国公民近期避免前往日本。这一招,直接打在了日本经济的痛点上。
高市早苗政府似乎没料到中方的反制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准。但即便是旅游业叫苦连天,高市早苗政府到现在还硬扛,不撤回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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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5日,日本外相森本元雄回应说,日方抗议中方的旅游提醒,希望维持稳定的关系。
可日本国内,反对的声音已经起来了。“继承村山谈话会”的藤田高景批评高市,说她根本不考虑后果。冲绳的报纸发表社论,认为这种发言纯粹是给中日关系添乱。东京有媒体更是直言,高市不顾经济代价,可能会把地区拖入冲突。
德国之声分析,日本想插手台湾问题,等于把自己绑在了分裂中国的战车上,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眼下,旅游业的困境只是个开始。BBC认为,如果关系继续这么僵下去,日本的汽车企业日子会更难过。本来在中国市场就被电动车打得节节败退,万一出口再受影响,真是雪上加霜。还有电子产业,很多供应链都绕不开中国。
路透社评价说,高市早苗的上台,可能意味着日本外交变得更有“自信”,但也更喜欢冒险。
11月15日,日本再次就中国的旅行提醒提出抗议,说这不利于交流。中国外交部则重申,提醒是基于事实,日本的治安问题和领导人的言论,确实已经恶化了氛围。
半岛电视台评论,两国现在是互相指责,短期内看不到缓和的迹象。国际上,倒是出现了一些批评高市的声音,呼吁日方保持克制。
而日本的普通人,已经开始感受到这场风波带来的寒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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