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走向没落的王朝,总会伴随着一个个奇葩的统治者。最近川普的韩日之行,就把软饭硬吃写进了现实。大漂亮自己经济撑不住了,转身就把屠刀伸向了自己的小弟。川普狮子大开口,要求日本向美国投资5500亿美元,韩国投资3500亿美元。这两刀下去,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家里揭不开锅了,先宰两个小弟补一补身子吧!所以说,川普这作派,送他一个“老餮”的绰号就再贴切不过了,吃人都不吐渣子。
在中国历史上,真有个将领得了“老餮”这个诨号,而他的境遇和所作所为,跟川普面临的境况高度契合,似乎也预示着川普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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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4年7月,湘军攻陷天京,标志着持续十四年的太平天国运动走向终结。不久,清廷册封曾国藩为一等毅勇侯,世袭罔替,晋太子太保;其弟曾国荃加太子少保,封一等威毅伯。有清二百年,汉人得此殊荣者,寥寥无几。曾氏兄弟的声望一时间如日中天,达到巅峰,然而“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人生巅峰往往隐藏着最深的危机。
太平天国这个心腹大患既除,手握重兵的湘军顿时成为清廷最大的隐忧。曾国藩直接指挥的部队达十二万人,其中曾国荃的嫡系就有五万之众。“狡兔死,走狗烹”的历史定律再次显现其残酷的必然性。慈禧太后对湘军的疑惧与日俱增。天京陷落不到一月,江宁将军富明阿即奉命至金陵,表面查看八旗兵驻防情况,实为查访擒获李秀成真伪及曾氏兄弟虚实。
清廷的制衡策略随即展开:一方面迅速提拔左宗棠、沈葆桢等与曾国藩不睦的湘军将领,促成湘军内部分化;另一方面则重点打击曾国藩的嫡系曾国荃。清廷对曾国荃的厌恶并非空穴来风。南京城破后,湘军的大规模抢劫和屠城行为令朝廷震怒。六月二十六日的上谕中,清廷已预见性指出担忧曾国荃部“将士等贪取财物,因而懈弛”,致使太平军残余可能“乘我不备,冀图一逞”。事实证明,这一担忧并非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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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稗类钞》记载了一则对话:光绪十年,左宗棠问两江总督曾国荃:“老九一生得力何处?”曾国荃答:“挥金如土,杀人如麻。”左宗棠大笑:“我固谓老九才气胜乃兄。”这则野史生动勾勒出曾国荃的带兵哲学。与曾国藩的儒将风范不同,曾国荃行事直截了当,其治军原则简单粗暴:战场退缩者,杀;获胜之后,抢。在曾国荃指挥下,吉字营形成了一条不成文规定——每攻下一城,便可借“搜剿”之名大抢三日,此即所谓“用贪用憨”的曾国荃兵法。
南京城下,湘军之所以能喝着粥坚持围城,很大程度上源于一个信念:攻下天京,人人发财。太平天国经营多年的“天京”被视为金银如山之地,这是湘军最后也是最大的发财机会。军官渴望再次暴富,士兵希望捞足资本,“但愿多得金,还乡愿已足”成为普遍心态。城破后的景象惨不忍睹。
曾国藩幕僚赵烈文在日记中记录了骇人听闻的场面:精壮太平军多被利用来搬运财物或指认藏宝处后获释,而本地老弱因“不能挑担,又无窖可挖者,尽情杀戮”。更令人发指的是,“其幼孩未满二三岁者亦斫戮以为戏”,“妇女四十岁以下者,一人俱无,老者无不负伤,或十余刀,数十刀,哀号之声达于四远”。赵烈文作为江苏人,不忍见故乡遭此劫难,力劝曾国荃制止抢劫,却遭冷遇。曾国荃对军纪混乱不以为然,甚至对谏言“张目曰:君欲余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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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荃的贪婪残酷,与曾国藩的态度变化密切相关。咸丰七至八年间,曾国藩经历“大悔大悟”后,不仅个人为官风格转变,对弟弟的经济约束也开始放松。咸丰八年五月初五,他致信曾国荃表示:“弟之取与,与塔、罗、杨、彭、二李诸公相仿,有其不及,无或过也;尽可如此办理,不必多疑。”这一转变背后有复杂原因:曾国藩在外为官领兵期间,寄回家中银两极少,父丧家居时才知家族经济困难,许多亲戚深陷贫困。曾国藩性格慷慨,对家族有愧疚心理,因此对曾国荃“照顾家族”的“功劳”暗自肯定。这种亏欠和补偿心理,放纵了兄弟的贪欲。
曾国荃的好杀也受到曾国藩鼓励。围攻南京时,太平军因粮荒放出妇孺,曾国荃部收留大量年轻妇女,而曾国藩却建议效仿李续宾围九江时的做法——不放人出城,以便“城内饥饿者多可致内乱”,其残忍程度较其弟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曾国藩并非全无约束。他常告诫曾国荃捞钱要有节制,勿坏名声。尤其对曾国荃修建规模浩大,曾国藩多次劝阻,指出“乱世而居华屋广厦,尤非所宜”。但曾国荃常回以“外间訾议,沅自任之”的蛮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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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之战使曾国荃“一战成名”,却是贪名恶名远播。湘军将战利品运回湖南老家的场景,长江上下民众有目共睹,湘军抢占财物的行径哄传全国,直至上达“天听”。富明阿泊船水西门,亲睹湘军从城上吊运木料器具,湘军暴行由此成为公开秘密。曾国筌因此得名“老餮”,其名讽刺他“只进不出,吃干抹净!”
清廷本期望以天京财富缓解财政困难,不料被湘军抢掠一空,恼怒可知。南京附近百姓对曾国荃恨之入骨,李鸿章评曰:“沅翁百战艰苦而得此地,乃至妇孺怨诅。”
然而历史总有另一面。尽管部下大肆抢掠,但据赵烈文同治六年日记记载,谈及天京收城事,赵言:“沅师实无所沾,但前后左右无一人对得住沅师耳。”意指曾国荃本人并未直接染指过多财物。曾国荃朋友亦为其辩白:“国甲子乞病归,倾所储,置田屋,实不过银三万而已。”若与其六年高级将领的合法收入(约三万二千四百两)相比,这一数字并无异常。可见曾国荃虽放纵部下,个人贪婪程度未必超过湘军将领平均水平。但多年来不恤人言的行为,终在战争结束后遭到报应。清廷对曾国荃的严厉上谕,正是其长期积累的恶名所致。正如曾国藩所言:“众口悠悠,初不知其所自起,亦不知其所由止。”名声的崩塌往往源于长期积累,而非一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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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陷落后的曾氏兄弟处境,揭示了功高震主者的必然困境。清廷的制衡策略并非单纯猜忌,也是对湘军暴行的回应。这场历史转折中,真正的主角并非个人善恶,而是权力运行的必然逻辑。清廷需要湘军平定太平天国,又必须防止其坐大;曾国藩兄弟力求建功立业,又需在忠君与自保间寻找平衡;湘军将士舍生忘死,也期待战利品作为回报。然而,历史的天平最终倾向了秩序重建一方。随着湘军被逐步裁撤,曾氏兄弟虽保全身家,却再未能重现天京陷落前的权势。这一过程残酷却必要,体现了传统政治智慧中“狡兔死,走狗烹”的冷峻逻辑。
话又说回川普,川普第二次当选大漂亮总统,可谓达到了个人事业的巅峰,大权独揽,说一不二。然而权力的集中必然催生贪欲的膨胀,帝国的没落也宛如清廷一般,“实力不济,内部发力”,列强打不赢,先拿重臣开刀,解了燃眉之急再说。韩日就如同曾氏兄弟,冲锋陷阵在前,却没料到皇上盯上的,恰恰是身边的鹰犬和走狗。川普“老餮”的标签,看来一时半会是摘不掉了!
喜欢的朋友可以加关注,观看“前篇”曾国藩过往的经历!
参考文献:
张宏杰《曾国藩传》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姜忠喆 《曾国藩全书》辽海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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