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战场那么残酷,为何鲜少听说有人装死、当逃兵?他们真的是因为太蠢,宁愿正面冲锋送命,也不想偷个懒活下来吗?先别急着下结论,这里面的门道可远比想象中复杂。
你想想,每当战鼓一响,军中就会立刻展开层层监视。斥候——负责侦察敌情;清道兵——负责收拾战场;还有隐藏在后方的“察行使”,专门盯着谁敢落队。每次开战前,参谋长都会郑重宣读军法:一经出现逃兵,就是“斩首示众”,甚至连家眷都要问责。索性没人敢冒这条险——死得还不够冤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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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以为战场乱成一锅粥,想靠一声哀嚎“哎呀,死了死了”就能混过去。真实的古代阵法,往往不像影视里那样全军一股脑往前冲。制式化的分列阵,层层布防,甚至还有悄无声息的骑兵小队横插其后,根本给不了你“倒下就能逃过一劫”的空当。你倒下那刻,不是有人来踢你几脚试探“还活着没”,就是隔壁债主老程挥剑问你三声:“你真死啦?”演技不够真,立马就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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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演技一流,混过初步检查,真正可怕的还在后面。打扫战场的最后一环,是活埋或火葬。人手不够?就动员几个苦力把全阵亡将士统统塞进大坑,覆盖上火把,连骨头都化成灰烬。万一你躲过刀砍刀刺,最后还得顶着滚烫的煤灰往外爬?能活下来的概率,简直比中了天降大饼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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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古代军装并不轻松。肩上的铁铠、腰间的刀剑,配上厚重的帷帽,一摔就知道你是假摔。你想腾出手来捂胸口、抽抽嗓子,对方一杆长矛戳过来,差点把你当木头人给挑起来;再者,你那身甲胄一旦沾满泥水,还动不了弹。想凉快几天?恐怕就得被士兵误当凶器搬去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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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说,“反正死也死了,索性当逃兵吧,一溜烟溜回家。”可惜古代后勤并不宽松,军营门口就站着看家厮——禁卫队,专门阻截不明身份者。退一步说,你一路逃回后方,不但得穿过自己阵营千层把守,还要面对同袍的追杀。稍有差错,就算能活下去,也绝无复职可能,家产全被抄没,妻儿老小也得连坐顶罪。逃兵可比正面阵亡罪名更重,你想想,有哪个人愿意死后再遭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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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存侥幸心理,幻想战败后能当俘虏混水摸鱼,那可就太天真了。胜方一般会设立“验尸队”,逐一检查俘虏伤势,谁能给出堪比真实战伤的擦痕、刀口或猎物毒箭留下的瘀痕?能蒙混过关的,万中无一。即便过关,也难逃“羁留”——互市路口的市舶税役官会把你登记在册,再想离开?得交赎金或办提解文,可时代哪有这么浪漫?最后多数俘虏都被征为杂役,扛刀挑柴也算是“活命”,哪能真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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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用了“擒魏将张翼德”的计策,敌军中不乏有人想装死混过一劫。可军令如山倒,连蜀中连弩手都被安排到阵后,只要发现半点可疑呼吸,就会被一箭打断咽喉。究其原因,任何一个漏网之鱼,都可能在下一次战役中拿自家阵营当靶子——退一步说,差遣这些疑似死者变成奸细,也是轻而易举的小事。战场上,命不再是个人的事,而是一场血的统筹。
有人问,那可不可以假扮平民?拆下面具,扔掉兵器,裤衩外套就当个走卒。可军营的辨识系统里不只有面孔,连脚印、声调、对话都算数。你一个北地口音,突然出现在南疆渡口,连句“昨晚漕运何时到?”都答不上来,马上就会被抓进营帐鞫问——到时候要你做翻译、当斥候、充当斥,只要一开口就露馅。再说了,古人一件大氅,扣子、裁剪、布料都代表隶属军区。你偷了这身行头,侥幸混一两日,卖一身证据给对面,也就那点破铜烂铁。
也有人会说:“可国外就有人装死成功的例子!”史书上确实记载过一些零星要案,但那些一般都是少量精锐部队里,少数人编造出“假死”档案,再由高层暗中批文——比如《资治通鉴》里提到的南汉叛将柳边,因功折罪,朝廷曾暗许他在灭亡那役中“弃甲不入沙场”。可那种早有密谋,朝廷默许的,都不算是真正的“装死逃生”;顶多是高层政治操作,和百姓士兵想躲避厄运根本不是一回事。
最后我们再问一句:如果你身处古代战场,身边同袍都在浴血冲锋,你能真的沉住气,像个“植物人”躺地上不动吗?吹起战号,血气方刚的战友们反手就要给你补上一刀,那种被肩膀拍击、腰间挥刀的场景谁受得了?到了那片刻,你连演技都派不上用场,只能跟着冲锋陷阵,把命拼在那一柄冷铁上——哪怕死,也得死得痛快。
所以结论来了:古代没有“装死流”或“逃兵大军”,绝不是他们笨;而是制度、军法、装备,以及那不容半点懈怠的战场逻辑,把一切投机取巧的念头都封堵得死死的。与其费心思偷生,倒不如一声喊杀奔上前去——在那个时代,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死了也能算个烈士。活命,就要硬杠到底,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参考资料: [1]《旧唐书·兵志》:“斥候谨严,擅出军营者斩。” [2]《三国志·魏志》:“还未入战,营中设察行,闻声而至,敦促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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