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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说她要回去照顾孙子,走时留下个包裹,我打开手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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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王阿姨说要回老家照顾孙子时

我正忙着整理下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小张,我下周一就得走了。”

她站在书房门口,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

我抬头,看见她眼里有些血丝。

“这么突然?孩子生病了吗?”

我放下手中的钢笔。

王阿姨在我家做了五年保姆

儿子上大学后,家里就靠她打理。

“大孙子要上小学了

媳妇工作调动,没人接送。”

她声音很轻,像怕打扰我。

我起身从抽屉拿出一个信封

往里面多塞了两千块钱。

“这三年辛苦您了

替我给孩子买点文具。”

王阿姨推辞了几下

最后还是收下了。

她走的那天是周日

我把她送到火车站。

临进站前,她突然想起什么

从随身布包里取出个布包裹。

“这是你母亲生前寄放在我那的

现在该还给你了。”

布包用细麻绳捆得结实

深蓝色的布已经洗得发白。

我愣在原地

母亲去世十年了

我从不知道她和王阿姨有交集。

“我母亲?”

“嗯,她是我远房表姐。”

王阿姨低头整理行李标签

“这事说来话长

你先收着吧。”

火车开走后

我抱着包裹在车站长椅上坐了许久。

母亲是个沉默的中学教师

生前从未提过有个表妹在我所在的城市

更没说过托付了什么东西。

回到家

我把包裹放在客厅茶几上。

它不大,约莫两本字典的厚度

捏起来有点硬,又有点软。

犹豫再三

我还是解开了麻绳。

蓝色棉布展开的瞬间

我先看见一沓泛黄的信件。

最上面那封

信封上的字迹确实是母亲的

清秀工整的钢笔字

写着“王秀英亲启”。

王秀英是王阿姨的全名。

信件下面

是个老式牛皮纸档案袋

封口处用红色火漆封着。

火漆上压了个奇怪的图案

像是某种花卉

又像变形的字母。

档案袋旁边

还有个丝绒小袋子

摸起来里面装着几个小物件。

我拿起最上面那封信

手指刚触到信纸

就像被电流穿过。

信纸边缘已经脆化

母亲的字迹却依然清晰:

“秀英妹

若你读到这封信

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

小张就托付给你照看一二...”

我的手开始发抖

信纸在指尖颤动

发出细碎的声响。

十年了

第一次有人用这么亲近的语气

提到母亲去世前的生活。

我强迫自己继续读下去。

“...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件事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这些材料本不该留存

但我实在狠不下心销毁...”

信写于母亲去世前三个月

落款只有日期

没有签名。

我反复读着“那件事”三个字

心脏跳得厉害。

母亲一生平静如水

能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我小心地打开丝绒袋子

倒出里面的东西。

一枚银质胸针

图案和火漆上的很像

还有把老旧的小钥匙

以及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

年轻的母亲穿着白大褂

站在个实验室门口

旁边是个戴眼镜的陌生男子。

他们身后的大门上

隐约可见“生物研究所”的字样。

母亲不是中学教师吗?

怎么会在研究所工作?

我从未见过母亲穿白大褂的样子

更没听她提过什么研究所。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

“与陈工合影,1985年春”。

1985年

那是我出生前两年。

牛皮纸档案袋在手中格外沉重。

火漆保存完好

仿佛母亲昨天刚封上。

该打开吗?

信里说“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那些未知的

正像藤蔓一样缠绕我的心。

窗外天色渐暗

我竟在茶几前坐了整个下午。

最终

我还是轻轻掰开了火漆。

随着一声脆响

封口裂开

像是打开了某个时空胶囊。

档案袋里没有文件

只有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扉页上

母亲的名字下面

印着“第七研究室工作日志”。

翻开第一页

日期是1984年3月12日:

“项目组今天正式成立

主任说这是跨时代的研究

但我始终忐忑

基因编辑技术太新了

伦理委员会那边...”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几乎握不住笔记本。

母亲的身影在字里行间渐渐模糊

又渐渐清晰成另一个陌生人。

那个会在周末带我去公园

晚上给我读童话的母亲

曾经参与过基因编辑研究?

电话突然响起

是丈夫打来的

说加班不回来吃饭了。

我含糊应了几句

挂断后继续翻看日记。

1985年6月的某页

母亲写道:

“实验体出现异常

陈工主张继续

我强烈反对

但我的权限不够

今晚又失眠了

那些小动物的眼神...”

字迹在这里有些晕开

像是被水滴打过。

我想起小时候

母亲总在深夜检查我是否踢被子

有时会坐在床边默默流泪。

我问她为什么哭

她只说做了噩梦。

笔记本中夹着张便条

是母亲写给王阿姨的:

“秀英

若我遭遇不测

请务必保管好这些

将来交给小张

但不要告诉她真相

普通人的生活最幸福。”

“真相”?

“不测”?

这些词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母亲在我十二岁时病逝

医院诊断是肺癌。

难道她的死另有隐情?

我继续翻阅

在1985年10月的记录里

看到段被涂黑的话

只能辨认出几个字:

“事故...封锁消息...志愿者...”

紧接着的一页

母亲写道:

“我申请调离研究所

主任批准了

条件是签署保密协议

这辈子都不能再接触科研

也好

我本来就想当老师。”

所以母亲后来成了中学教师

所以她对过去绝口不提。

但那个“事故”到底是什么?

和“志愿者”又有什么关系?

笔记本后半本是空的

直到最后一页

有段明显是新写的字:

“孩子

如果你读到这里

请记住

妈妈永远爱你

有些秘密

就让它随我而去吧。”

日期是她去世前一周。

所以母亲临终前

还在惦记着这件事。

所以她把笔记本交给王阿姨

不是偶然

是精心安排的。

我把所有东西重新包好

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十年了

我以为早已接受母亲的离去

此刻却感觉她从没真正离开。

那个温柔的中学教师形象

渐渐与笔记本里

充满忧虑的研究员重叠。

王阿姨知道多少?

她只是代为保管

还是也参与了母亲的过去?

我看了眼时钟

晚上八点

这个时间她应该到老家了。

我拨通她的电话

响了很久没人接。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

我却感觉置身迷雾。

母亲想保护我

我知道。

但她没想过

未知比真相更让人煎熬。

那些未说出口的往事

像沉睡的火山

随时可能苏醒。

笔记本静静躺在茶几上

黑色封皮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我轻轻抚摸那行“第七研究室”

想起小时候

母亲总不让我碰她的旧物。

有次我从柜顶翻出个铁盒

她罕见地发了脾气。

现在想来

那铁盒的大小

正好装得下这个笔记本。

夜更深了

我给自己泡了杯茶

母亲最爱的茉莉花茶。

清香弥漫中

我决定继续看下去。

笔记本里或许还有遗漏的细节

那些被时光掩埋的

关于母亲的另一面人生。我捧着那本工作日志

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

茉莉花茶的香气渐渐淡了

就像记忆中母亲的脸

电话突然响起来

是王阿姨回电了

“小张,我刚到老家

看到你的未接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火车上的疲惫

我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王阿姨,我看到包裹里的东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都看了?”

“看了一部分

我想知道...

您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阿姨轻轻叹了口气

“她是我远房表姐

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比亲姐妹还亲”

“那您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你母亲不让说

她希望你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

“那个研究所...

您知道多少?”

“不多

你母亲很少提

我只知道她在那工作过

后来因为一些事离开了”

“是什么事?”

我又追问

但王阿姨含糊其辞

“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母亲不希望你知道”

挂断电话后

我重新拿起那本日志

借着台灯的光

一页页仔细翻阅

在1985年7月的记录里

我发现了几行被水渍模糊的字

“实验体034出现智力异常

这不在预期内

陈工认为这是突破

我却感到恐惧”

“034”被圈了出来

旁边画了个问号

再往后翻

是母亲略显凌乱的笔迹

“今天见到志愿者了

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她说为了给弟弟治病

才报名参加实验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志愿者的名字被涂黑了

只能看出姓“林”

我继续往下看

手指因为紧张而发凉

“基因编辑的风险评估

可能还不够完善

但项目已经进入临床阶段

现在喊停太晚了”

接下来的几页被撕掉了

只留下参差的纸边

像是有人匆忙间扯去的

我对着灯光仔细看

在装订线附近

发现一行极小的字

“他们隐瞒了副作用”

字迹很轻

像是怕被人发现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所以母亲早就知道实验有问题

但她为什么没有阻止?

翻到被撕页的后面

母亲的笔迹变得潦草

“今天034出现攻击行为

这完全不符合预期

我提出终止实验

但陈工说已经投入太多

不能半途而废”

“034到底是什么?”

我喃喃自语

日志里始终没有明确说明

只是用“实验体”代称

但从描述来看

应该是个活体

可能是动物

也可能是...

我不敢往下想

在日志的最后一页

我发现了夹着的一张便条

纸质和其他页不同

更黄,更脆

上面是母亲的笔迹

但比平时更加慌乱

“他们要用034的基因样本

做更危险的实验

我必须做点什么

否则会出大事”

便条没有日期

也没有署名

像是匆忙间写下的

我放下日志

感觉头有些晕

母亲的形象越来越陌生

那个总是温柔微笑的中学教师

曾经卷入过这样危险的事

我起身去倒水

却发现手抖得厉害

水杯差点摔在地上

冷静,我要冷静

我对自己说

但这很难

关于母亲的记忆

正在一点点崩塌

我拿起那个丝绒袋子

倒出里面的钥匙和胸针

钥匙很小,很旧

上面有“三”的字样

像是某个储物柜的钥匙

胸针的图案很特别

像是某种花

又像是抽象的DNA螺旋

我从未见母亲戴过

这些物件

和那个温柔的母亲

格格不入

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丈夫

“你怎么还没睡?

声音怎么这么疲惫?”

“看了些母亲留下的旧物

有点感慨”

我含糊地说

不想让他担心

“别想太多了

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后

我却没有睡意

那个“034”

像根刺扎在心里

我打开电脑

搜索“第七研究室”

结果都是无关信息

又搜“生物研究所 1985”

跳出来的都是公开资料

没有任何关于事故的记载

母亲工作过的研究所

像是从未存在过

但这本日志

这些信件

又真实地摆在眼前

夜更深了

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笔记本摊在膝头

那些字句在脑海里打转

“实验体034”

“志愿者”

“事故”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

指向一个我不敢细想的可能

母亲参与的实验

可能出了严重的事故

而她在试图阻止

这就能解释

为什么她突然离开研究所

为什么对过去绝口不提

甚至要王阿姨隐瞒我们的关系

我拿起母亲的信

又读了一遍

“那件事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所以母亲希望秘密随她而去

她想要保护我

但我已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无法再假装无知

窗外的天边泛起鱼肚白

我竟这样坐了一夜

腿有些麻

心更乱

我把所有东西重新包好

藏进衣柜深处

现在还不是让丈夫知道的时候

我需要时间消化

更需要弄清楚真相

但从哪里开始呢?

王阿姨显然知道些什么

但她不会轻易告诉我

母亲的信里提到

“知道的越少越好”

这是在警告我吗?

早餐时

丈夫看出我的心不在焉

“你脸色不好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想到母亲了

她去世十年了”

这不算说谎

丈夫拍拍我的手

“周末我们去扫墓吧”

我点点头

突然想到

母亲的墓碑上

只刻着“中学教师”

没有任何关于研究所的痕迹

她把前半生彻底掩埋了

送走丈夫后

我再次打开电脑

这次我搜索“基因编辑 1980s”

跳出来的资料显示

那个年代确实有相关研究

但都处于起步阶段

风险很大

伦理规范也不完善

所以母亲参与的

可能是早期的基因编辑实验

而“034”

可能是实验编号

我继续搜索

找到几篇关于早期基因实验的论文

其中提到实验体包括

小鼠、灵长类动物

还有...志愿者

我的目光在“志愿者”上停留

母亲日志里提到的那个姓林的姑娘

她后来怎么样了?

实验事故和她有关吗?

太多疑问

像乱麻一样缠在心头

我试着给王阿姨发了条信息

“您知道034是什么吗?”

等待回复的时间格外漫长

十分钟后

王阿姨回复了

“怎么问这个?”

“在母亲的日志里看到的”

“别再看了

你母亲不会想让你知道这些”

“但我已经知道了部分

我需要了解全部”

这次王阿姨没有立即回复

过了很久

手机才响起

“有些事

不知道反而更幸福

你母亲用后半生逃离

就是为了让你平安长大”

“034是人吗?”

我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抽气声

“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

从日志的描述来看

不像是动物”

王阿姨沉默了

我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

“电话里说不方便

以后再说吧”

她匆匆挂断电话

但她的反应

已经印证了我的猜测

034是人

母亲参与的实验

是用活人进行的基因编辑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那个温柔的妈妈

怎么会参与这样的实验?

这说不通

我认识的母亲

连实验室的小白鼠都不忍心伤害

记得我小学时养了只仓鼠

后来仓鼠死了

母亲哭得比我还伤心

这样的她

怎么可能参与危险的人体实验?

除非...

除非她不知情?

或者她后来试图阻止?

日志里提到

她因为反对实验方向

与陈工产生分歧

所以母亲可能是后来才发现问题的

我擦掉额头的冷汗

决定继续调查

首先要找到那个研究所的旧址

母亲的照片背景里有“生物研究所”

虽然字迹模糊

但应该就在本市

我搜索本市1980年代的研究所

找到三个可能的地点

其中一个在1990年就关闭了

很可能是母亲工作过的地方

地址在老城区

现在可能已经拆了

但我还是决定去看看

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我告诉丈夫要加班

提前下了班

按照导航来到老城区

这里已经大变样

老建筑所剩无几

我凭着照片上的模糊背景

找到可能的位置

现在那里是个商场

完全看不出过去的痕迹

我在附近转了转

发现有个老旧的报刊亭

店主是个白发老人

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请问您知道这附近

以前有个生物研究所吗?”

老人推推老花镜

“研究所?

好像是有过

很多年前的事了”

“您还记得具体位置吗?”

“就在现在商场那块

当时是栋五层小楼

后来拆了”

“您知道研究所为什么关闭吗?”

老人摇摇头

“不太清楚

只听说是出了什么事

突然就关闭了”

“什么事?”

“这就不清楚了

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谢过老人

在商场外的长椅上坐下

夕阳西下

商场玻璃幕墙反射着金光

而在地下

可能还埋着母亲的秘密

我拿出手机

拍下现在的景象

很难想象

母亲曾在这里工作

穿着白大褂

参与可能改变世界的实验

回家路上

我一直在想

如果研究所真的出了事故

为什么没有相关报道?

是消息被封锁了吗?

母亲的信里提到

“他们隐瞒了副作用”

这个“他们”是谁?

陈工?还是更上层的人?

所有这些疑问

都指向那个被涂黑的“事故”

和神秘的“034”

到家时

丈夫已经回来了

“今天加班这么晚?”

“嗯,项目有点急”

我勉强笑笑

“周末我们去扫墓吧

看看妈妈”

丈夫提议

我点点头

也许在母亲墓前

我能找到更多答案

或者

至少能让我的心平静些

睡前

我又拿出母亲的日志

借着床头灯的光

仔细看那张实验室照片

母亲身边的陈工

看起来很年轻

戴着厚厚的眼镜

他后来怎么样了?

也在事故中受影响了吗?

我在网上搜索“陈工 生物研究所”

但信息太少

无从查起

这个夜晚

我睡得极不安稳

梦见母亲穿着白大褂

在实验室里奔跑

身后有什么在追赶她

她回头看我

嘴唇动着

像是在说“快跑”

我惊醒时

天还没亮

冷汗浸透了睡衣

那个梦太真实了

母亲的恐惧

透过十年的时光

传递到我心里

我起身喝了口水

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

突然意识到

调查这件事

可能不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更是为了理解母亲

理解她为什么总是带着忧伤

为什么在深夜流泪

也许解开这个谜

就能真正地告别

而不是带着疑问怀念

但首先

我要找到王阿姨

问清楚她知道的一切

不管真相多么令人不安

第二天是周六

我一早给王阿姨打电话

但一直无人接听

这不太正常

往常她都会及时回复

直到中午

她才回电

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小张,什么事?”

“我想和您见面

谈谈母亲的事”

“我在老家

一时回不去”

“我可以去找您

或者您告诉我真相”

王阿姨又沉默了

这次沉默得更久

“你母亲最怕的

就是把你卷进来”

“但我已经卷进来了

从打开那个包裹开始”

电话那头传来叹息声

“034是个志愿者

叫林小雪

那场事故...

她没能活下来”

我的心沉了下去

虽然早有猜测

但听到确认

还是感到一阵寒意

“事故怎么回事?”

“电话里说不清

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

你母亲很少说细节

她内疚了一辈子”

内疚...

所以母亲是因为内疚

才离开研究所的吗?

“那个陈工呢?”

“事故后他就失踪了

再也没人见过他”

失踪?

这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所以母亲的死...

和事故有关吗?”

王阿姨的声音哽咽了

“她一直很自责

觉得是自己没阻止实验

才导致悲剧

这十年她过得并不快乐”

我的眼眶湿了

想起母亲病重时

总是握着我的手说对不起

我当时不明白

现在才懂

她是在为过去道歉

为那个我完全不知情的过去

挂断电话后

我独自坐在阳台上

春风吹在脸上

却感觉不到暖意

母亲背负着这样的秘密

度过了余生

她选择做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

也许是在赎罪

而现在

这个秘密成了我的负担

丈夫看出我的心事重重

“你最近状态不对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可能吧”

我靠在他肩上

“周末我们去散散心”

他温柔地说

我点点头

心里却知道

在弄清楚真相前

我无法真正放松

周日下午

我独自去了墓园

母亲的墓碑很简洁

只有名字和生卒年月

我放下花

轻轻抚摸冰凉的墓碑

“妈妈,我看到了您的日志

我知道了034的事

您不用再一个人背负这个秘密了”

风吹过松林

发出沙沙的响声

像是母亲的回应

我在墓前坐了很久

直到夕阳西下

准备离开时

我发现墓碑后面

好像刻着什么

之前从未注意过

我蹲下身

仔细辨认

那是一行极小的字:

“真理与良知之间

我选择了后者”

没有落款

没有日期

但显然是母亲留下的

我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所以母亲是因为良知

因为试图阻止实验

才离开研究所的

她不是加害者

而是试图挽救的人

这个认知

让我的心稍微好受些

回家的路上

我决定继续调查

不仅要为了母亲

也为了那个叫林小雪的志愿者

和所有被事故影响的人

但首先要找到更多知情者

陈工失踪了

研究所关闭了

王阿姨知道有限

还能找谁呢?

也许...

该从那个胸针和钥匙入手

胸针的图案很特别

可能是研究所的标识

而钥匙

可能能打开某个储物柜

里面藏着母亲留下的更多线索

这个想法

让我重新燃起希望

也许母亲早就料到

有一天我会发现真相

所以留下了指引

只是我还没有找到我仔细端详那把钥匙

钥匙柄上除了“三”字

还有一行几乎磨平的英文

“Station Locker”

车站储物柜?

我翻出本市老火车站的地址

那是母亲年轻时

经常往返的地方

胸针的图案在放大镜下

能看出是木兰花与螺旋的结合

木兰是母亲最爱的花

她说这花象征纯洁与坚韧

螺旋或许代表DNA

这个徽章可能是研究所的标识

第二天我请假去了老火车站

这里即将拆除改建

储物柜区布满灰尘

我找到编号003的柜子

钥匙插入时发出生涩的响声

柜门打开的瞬间

灰尘扑面而来

里面只有一个铁盒

和母亲当年不让我碰的那个

一模一样

铁盒上了锁

但钥匙孔与胸针背面的凸起吻合

我轻轻把胸针按进锁孔

咔嚓一声

铁盒应声而开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资料

最上面是母亲的字条

“给我的女儿:

如果你找到这个盒子

说明你已经做好准备

下面是全部真相

但请记住

知道不等于要承担”

我的手又开始发抖

母亲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她给我留下了选择

我深吸一口气

翻开第一份文件

那是份志愿者知情同意书

签署人林小雪

1985年3月

同意参加“基因强化实验”

旁边贴着她的照片

很年轻的女孩

笑容腼腆

接下来是实验记录

034号实验体

就是林小雪

他们试图用基因编辑

增强智力与免疫力

但在第三阶段

出现了严重排斥反应

母亲的笔记详细记录了

她如何要求终止实验

但项目负责人陈工坚持继续

称这是“必要的风险”

后面附着母亲写给上级的举报信

但都被驳回了

最让我震惊的是

事故发生后

研究所试图掩盖真相

对外宣称林小雪是“意外死亡”

母亲因为坚持举报

被调离了岗位

盒子里还有张旧报纸剪报

1985年12月

报道一名年轻女性

在研究所附近“意外坠亡”

这应该就是林小雪

我继续翻看

发现母亲与林小雪家人的通信

她一直在匿名资助

小雪患病的弟弟

直到那孩子康复

所以母亲的后半生

不仅在忏悔

更在用行动弥补

她的沉默不是懦弱

而是为了保护更多人

盒底还有一封信

是母亲写给我的

“亲爱的女儿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

请不要责怪任何人

科学本身无罪

有罪的是滥用它的人

我选择沉默

是因为还有更多志愿者

需要正常生活”

信的末尾

母亲写道

“我最大的遗憾

是没能救下小雪

但我最大的安慰

是你健康快乐地成长

永远不要被过去束缚”

我把所有资料放回铁盒

坐在车站的长椅上

夕阳透过破旧的窗户

洒在铁盒上

仿佛母亲温柔的手

回家后

我拨通了王阿姨的电话

“我找到了母亲的铁盒

我知道真相了”

王阿姨在电话那头哭了

“你母亲一直很痛苦

但她从不后悔生下你

她说你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那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母亲和林小雪

她们在木兰花树下微笑

母亲朝我挥手

像是在告别

又像是在祝福

第二天

我去见了林小雪的弟弟

他现在是位医生

专门研究基因疾病

他说一直知道

有位匿名资助者

但没想到是母亲的亲人

“请不要自责”

他对我说

“姐姐是为了科学进步

自愿参加实验的

虽然结果令人遗憾

但她的贡献

推动了基因伦理的完善”

回家的路上

我在花店买了一束木兰花

放在母亲的墓前

“您安息吧

我会继续您的工作

不是在地下实验室

而是在阳光下

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从那天起

我开始资助基因伦理研究

并在母亲任教的中学

设立科学伦理奖学金

让年轻人明白

科学必须与良知同行

王阿姨偶尔还会来电话

说说老家的趣事

我们心照不宣

不再提起那个包裹

和它带来的风暴

一个雨夜

我整理书柜时

不小心碰落了母亲的照片

相框背面

滑出一张微型存储卡

上面贴着小标签

“给未来的你”

我插入电脑

里面是母亲录制的视频

她穿着病号服

但笑容安详

“女儿,如果你看到这个

说明你找到了所有线索

请记住

妈妈永远爱你

不要被过去困扰

要向前看”

视频最后

母亲轻轻哼起摇篮曲

那是我小时候

她经常唱给我听的

画面外的她

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把存储卡收好

与铁盒一起

放在书架最高处

不是要遗忘

而是要学会与过去和解

丈夫察觉了我的变化

“你最近好像释怀了”

“是啊

了解了母亲的过去

反而更懂得如何面对未来”

周末我们一起去扫墓

这次我在墓前放了

木兰花和一本科学伦理期刊

“妈妈,我明白了

您不仅是我的母亲

更是一个有良知科学家”

风轻轻吹过

花瓣随风起舞

像是母亲的回应

那天晚上

我梦见年轻的母亲

穿着白大褂

在实验室里忙碌

但这次

她的脸上带着微笑

醒来时朝阳正好

我决定写一本书

不提及真名

只讲述一个关于选择

责任与爱的故事

也许母亲说得对

知道的越少越好

但既然我知道了

就要让这份知情

变得有意义

书出版那天

我特意去了老火车站

那里已经拆除

即将建成科技伦理教育基地

我在旧址前站了很久

回去的路上

我买了茉莉花茶

香气弥漫中

仿佛看见母亲

对我欣慰地微笑

人生的秘密很多

但最重要的是

我们如何带着这些秘密

继续前行

就像母亲在视频里说的

“过去无法改变

但未来可以”

而现在

我要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一个母亲会为我骄傲的未来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丈夫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会一直支持你”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就像母亲的爱

从未离开

夜深了

我坐在书桌前开始写作

第一个句子是:

“那是个普通的午后

保姆王阿姨说要回老家照顾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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