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苏，我有个要求，可能有点...不太合适。"
陈志远喝了点酒，神色复杂地看着苏晴。
苏晴心跳加速，紧张地问："什么要求？"
01
陈志远的房子很大，三室两厅。
但是很空。
妻子去世三年了，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儿子在北京工作，女儿嫁到了广州，一年回来不了几次。
房子里到处都是外卖盒子。客厅的茶几上，餐桌上，连沙发上都有。有些盒子里还剩着没吃完的饭菜，已经发霉了。
陈志远不在乎。
他每天早上十点起床，穿着同一件睡衣到下午。饿了就点外卖，困了就在沙发上睡。有时候一连几天不出门。
邻居王阿姨看不下去了。
"老陈，你这样下去不行啊。"王阿姨敲门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样子，皱着眉头说，"要不找个保姆吧，住家的那种。"
"不用。"陈志远头也不抬，"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王阿姨摇摇头，"你看看这屋子，像个人住的地方吗？"
陈志远依然在看电视，"习惯了。"
王阿姨知道劝不动他，叹了口气走了。
第二天晚上，陈志远去厕所的时候摔倒了。
他躺在地上半个小时，腰疼得站不起来。手机在客厅里，够不着。
他就这样躺着，一直到天亮。
腰疼了三天，陈志远才给王阿姨打电话。
"我想找个保姆。"
家政公司的人带着苏晴来的时候，陈志远正在吃泡面。
苏晴四十二岁，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穿着很朴素，但是很干净。
"陈先生，我叫苏晴，重庆人。"苏晴主动伸出手。
陈志远看了看自己油腻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才和她握手。
"我以前做过五年住家保姆。"苏晴说话的时候眼睛很亮，"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我都会，照顾老人也有经验。"
陈志远点点头，"工资多少？"
"一个月四千五。"
"行。"
家政公司的人在旁边说："苏阿姨人很好的，之前那家雇主都舍不得她走。"
苏晴笑了笑，"我女儿在重庆读大学，学费生活费都要钱。"
陈志远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话有点多。
苏晴环顾四周，心里吃了一惊。她做了这么多年保姆，还没见过这么乱的房子。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问："陈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明天吧。"
"好的。"
苏晴提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跟着陈志远看了看房间。次卧收拾出来给她住，里面堆了很多杂物。
"我明天收拾。"苏晴说。
陈志远嗯了一声，转身回客厅继续看电视。
苏晴站在门口，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她觉得这个活儿不好干。
苏晴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起床了。
她先收拾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整理客厅。外卖盒子装了两个大垃圾袋，茶几和餐桌擦了三遍才干净。
陈志远九点起床，看到客厅的变化，皱着眉头。
"我的报纸呢？"
"在茶几抽屉里。"苏晴正在拖地。
"遥控器呢？"
"沙发扶手那里。"
陈志远找到遥控器，发现不在原来的位置。他有点不高兴。
"以后别乱动我的东西。"
苏晴停下手里的活儿，"我只是收拾了一下。"
"不用收拾。"
苏晴没有说话，继续拖地。
中午，苏晴做了四个菜。红烧肉，麻婆豆腐，蒜蓉菜心，还有个冬瓜汤。
陈志远尝了一口红烧肉，眉头皱得更紧了。
"太甜了。"
"重庆人喜欢吃甜的。"苏晴说，"我下次少放点糖。"
"我不喜欢甜的。"陈志远放下筷子，"还有，这个豆腐太辣了。"
苏晴看着桌上的菜，有点委屈。但她什么都没说。
下午，苏晴开始收拾卧室。她看到床头柜上有很多药瓶，都是治腰疼的。
衣柜里的衣服乱七八糟，很多都该洗了。苏晴一件一件拿出来分类。
陈志远进来看到她在动自己的衣服，立马就不高兴了。
"谁让你动我衣服的？"
"这些都该洗了。"苏晴拿着一件发黄的衬衫，"而且这件可以扔了。"
"不能扔。"陈志远一把抢过来，"这是我妻子给我买的。"
苏晴愣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陈志远把衬衫抱在怀里，"别碰我的东西。"
苏晴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
晚上十点，陈志远还在看电视。苏晴从房间出来倒水。
"陈先生，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我不困。"
"熬夜对身体不好，特别是您这个年纪。"
陈志远听到"您这个年纪"这几个字，更不高兴了。
"我几点睡是我的事。"
苏晴不说话了，回到房间。但是客厅的电视声音很大，她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苏晴五点半就醒了。她想起床做早饭，但是想到昨天的事，又躺下了。
七点的时候，陈志远起床了。他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什么都没有。
"早饭呢？"
苏晴从房间出来，"马上做。"
"我以前都是九点吃早饭的。"
"九点吃早饭太晚了。"苏晴边说边走向厨房，"七点吃比较好。"
"我不饿。"
"饿不饿都要吃。"
陈志远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这个女人管得太宽了。
02
苏晴在陈志远家住了半个月。
两个人还是经常吵架，但是次数少了一些。
陈志远发现，家里有个人的感觉还不错。至少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有人可以说几句话。
虽然苏晴话很多，但是她说的事情挺有意思的。她会讲重庆的事，讲她女儿的事，讲她以前雇主家的事。
陈志远开始不换台了。以前他看新闻，苏晴喜欢看电视剧。现在他也跟着看，偶尔还会问几句剧情。
"这个男的为什么要骗她？"
"因为他有钱，女的没钱。"苏晴很认真地解释，"有钱人都这样。"
陈志远想了想，"也不全是。"
"陈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
"工程师。"
"难怪。"苏晴笑了，"我女儿也想学工程，但是太难了。"
"学什么专业？"
"计算机。"
陈志远点点头，"这个专业好，有前途。"
从那以后，陈志远偶尔会问苏晴女儿的情况。听说她成绩不错，但是英语不太好，陈志远还给了些建议。
"让她多看英文电影，有字幕的那种。"
"真的有用吗？"
"我儿子就是这么学的。"
苏晴很认真地记下来，给女儿打电话说了。
一个月后，苏晴生病了。
她发烧到三十九度，躺在床上起不来。
陈志远发现她没有按时做早饭，敲门进去看到她满脸通红。
"你怎么了？"
"有点发烧。"苏晴声音很虚弱，"我去买点药就好了。"
"别去了，我去买。"
陈志远穿上外套出门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出过门。
药店的人告诉他要买什么药，还说要多喝水，多休息。
回到家，陈志远给苏晴倒了温水，看着她把药吃了。
"今天我来做饭。"
"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好好躺着。"
陈志远走进厨房，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做过饭了。他会做的菜不多，最后煮了粥，炒了个鸡蛋。
苏晴躺在床上，听到厨房里的声音，心里暖暖的。
晚上，陈志远又给她煮了粥。粥有点咸，但是苏晴觉得很香。
"谢谢陈先生。"
"没事，你好好休息。"
苏晴病好了以后，发现陈志远对她的态度有了变化。虽然还是会因为一些小事争执，但是语气没有那么冲了。
有一天，苏晴收拾卧室的时候，发现床头的照片少了几张。都是陈志远和他妻子的合影。
她没有问，只是默默地继续收拾。
陈志远买了新衣服。
苏晴第一次看到他穿新衣服的时候，愣了一下。
"陈先生，这件衣服很好看。"
陈志远有点不好意思，"随便买的。"
"颜色很适合您。"
陈志远走到镜子前面看了看，确实比以前的衣服好看。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志远主动跟苏晴聊天。
"你女儿多大了？"
"二十岁。"
"读几年级？"
"大二。"
"学费很贵吧？"
"还行，一年一万多。"苏晴笑了笑，"她很懂事，知道赚钱不容易。"
陈志远点点头，"好孩子。"
"陈先生的孩子呢？"
"儿子在北京，女儿在广州。都结婚了，有自己的家。"
"他们不常回来？"
"一年回来一两次。"陈志远的声音有点低，"都忙。"
苏晴看出他有点难过，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儿，陈志远又说："其实也挺好的，他们有自己的生活。"
"嗯。"苏晴轻声说，"孩子大了都这样。"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吃饭。
但是这种沉默不让人觉得尴尬，反而很舒服。
苏晴在陈志远家住了三个月。
她发现陈志远其实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他读过很多书，去过很多地方，知道很多事情。
有时候看新闻，陈志远会跟她讲背景，讲历史，讲他的看法。苏晴觉得很有意思，也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这个政策怎么样？"陈志远问。
"我觉得挺好的，对老百姓有好处。"
"为什么？"
苏晴想了想，"因为我就是老百姓，我知道需要什么。"
陈志远笑了，"说得对。"
他们开始一起看书。苏晴没读过什么书，但是陈志远会推荐一些好懂的给她。
"这本书讲旅行的，你看看。"
"我没去过什么地方。"
"看了就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苏晴真的看了，还跟陈志远讨论书里的内容。
"作者说的西藏真的那么美吗？"
"比书里写的还美。"陈志远的眼睛亮了，"我和我妻子本来打算退休后去一趟，但是没来得及。"
"现在也可以去啊。"
陈志远摇摇头，"一个人去没意思。"
苏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陈志远开始关心苏晴的事情。
她女儿期末考试，他比苏晴还紧张。
"考得怎么样？"
"还不知道，下星期出成绩。"
"别担心，她平时成绩不错。"
成绩出来了，女儿考得很好。苏晴高兴得要哭了。
"太好了！"陈志远也很高兴，"庆祝一下，今天我下厨。"
他做了红烧鱼，还买了瓶红酒。
"陈先生，我不会喝酒。"
"没事，就喝一点点。"
苏晴真的只喝了一点，脸就红了。陈志远看着她，觉得她很可爱。
"苏晴，你女儿很幸福，有你这样的妈妈。"
苏晴低着头，"我没给她什么好的生活。"
"你给了她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
"爱。"
苏晴抬起头看着陈志远，眼睛里有泪水。
那天晚上，两个人聊到很晚。陈志远讲了很多以前的事，苏晴也说了她的故事。
苏晴十八岁就结婚了，丈夫是个建筑工人。女儿出生后，丈夫开始喝酒赌博，后来还动手打人。
"我带着女儿离开了他。"苏晴的声音很平静，"那时候女儿才五岁。"
"不容易。"
"是不容易，但是总比在一起受罪强。"
陈志远点点头，"你做得对。"
"陈先生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陈志远沉默了一会儿，"我们结婚三十年，从来没有红过脸。"
"真好。"
"她走得很突然，心脏病，送到医院就没救过来。"
苏晴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陈志远的手背。
"她一定希望陈先生能开心地生活。"
陈志远看着苏晴的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那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亲密，更像是家人。
苏晴会给陈志远买衣服，陈志远会给苏晴的女儿买书。
他们一起看电视，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房子里再也不冷清了。
陈志远开始笑了。苏晴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笑容，发现他其实很帅。
"陈先生笑起来很好看。"
"老头子了，哪里好看。"
"不老，才五十八岁。"
陈志远听了这话，心情很好。
苏晴也变了。她买了新衣服，还去理发店弄了个新发型。
陈志远看到她的新发型，愣了一下。
"很好看。"
"真的吗？"苏晴有点害羞。
"真的。"
那天晚上，陈志远买了瓶红酒回来。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苏晴问。
"没什么特别的日子。"陈志远倒了两杯酒，"就是想喝点。"
苏晴陪他喝了一些。酒精让两个人的脸都有点红。
陈志远看着苏晴，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苏晴也感觉到了什么，心跳得很快。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房间里很安静。
最后还是陈志远先开口："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好。"苏晴站起来，"陈先生也早点睡。"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日子继续过着，但是空气中有种微妙的变化。
03
又过了半个月，苏晴在陈志远家住满了四个月。
这天晚上，陈志远买了菜回来，还买了瓶好酒。
"今天想吃什么？"苏晴问。
"随便做几个菜就行。"陈志远把酒放在桌上，"陪我喝点酒。"
苏晴看了看酒瓶，是瓶很贵的红酒。
"这么好的酒，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陈志远避开她的眼睛，"就是想喝。"
苏晴做了四个菜，都是陈志远爱吃的。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他的口味了。
吃饭的时候，陈志远喝了不少酒。他的脸很红，眼睛很亮。
"苏晴，这四个月，谢谢你。"
"陈先生说什么呢，这是我的工作。"
"不只是工作。"陈志远看着她，"你让这个家又有了生气。"
苏晴低着头，"我也很喜欢这里。"
"真的？"
"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陈志远又喝了一杯酒，"苏晴，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陈志远犹豫了一下，"我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苏晴的心跳得很快，"什么意思？"
"我想..."陈志远停顿了一下，"我想让你不只是我的保姆。"
苏晴的脸红了，"陈先生..."
"你愿意吗？"
苏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陈志远确实有了感情，但是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对的。
"我需要想想。"
"没关系，你慢慢想。"陈志远又喝了一杯酒，"我不会勉强你的。"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陈志远继续说："我还有一个请求，这个要求有些...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答应。"
苏晴心跳加速，紧张地问："什么要求？"
陈志远犹豫了一下，深深看着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