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东德州有个北营村,住着三千多人,他们姓温或安,这些人不是普通村民,而是六百年前苏禄国东王的后代,当时东王带着三百多人来中国朝贡,路上病死在德州,明朝皇帝为他修建了大墓,还安排回族人世代看守陵墓,后来到了清朝雍正年间,这些守墓人正式加入中国籍,姓氏也固定下来,到现在他们已经传了二十代,每年清明节都去扫墓,祭祖的仪式从来没有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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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3年,苏禄国面对西班牙的进攻难以支撑,苏禄国王写信给乾隆皇帝,希望将国土并入清朝以寻求庇护,乾隆皇帝以距离太远不便管理、可能引发与西方势力冲突为由拒绝了这一请求,这并非清政府缺乏能力,而是主动选择避开这个复杂问题,从此苏禄国失去了依附中国的机会,只能独自应对殖民者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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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8年,西班牙人与英国人签订租约,把北婆罗洲交给英国管理,但苏禄苏丹没有参与签字,也没有收到任何通知,事情就这样被确定下来,马来西亚独立后,继续每年向苏禄后裔支付租金,相当于承认他们保留部分权利,2013年,苏禄方面派人进入沙巴地区并引发武装冲突,马来西亚随即停止付款,到2022年,巴黎仲裁庭裁定马来西亚违反约定,判决赔偿149.2亿美元,这一金额虽然庞大,却是依据法律程序得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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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禄的后人分散在三个地方,在中国的是守墓的温安家族,他们有家谱有祠堂,日子过得安稳,在菲律宾的住在苏禄省,可政府不承认他们过去有过王国,只把他们当成闹分裂的穆斯林,在马来西亚的很多人生活在沙巴,身份证上写的是“原住民”,没有提到苏禄这个民族,三地的人国籍不一样,受到的对待也不同,但都记得自己是苏禄人的后代,他们没有护照,也没有自己的国家,但心里一直装着那个“王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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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法没说过一个国家必须签投降书才算灭亡,苏禄王国没留下任何放弃主权的文件,所以从法律上讲,他们的后人还能继续提出权利主张,再看琉球,美国和日本至少走了一道托管程序,但苏禄只是被武力占领,再加一张伪造的租约,这149亿赔偿不是为了要钱,而是用法律方式让世界记住,当年你们轻易吞掉一个王国,现在得还这笔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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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很清楚,1417年他们来中国访问,1753年发出求救信号,1878年被卖掉,1915年末代苏丹被迫签署协议,2013年用武力抢回土地,2022年在巴黎打赢官司,2025年还在追查马来西亚在海外的财产,每一步都有文件可查、有地图为证、有人持续行动,这不是过去的事,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实,他们没有消失,只是没人愿意认真看待他们。
我总觉得一个国家是否算灭亡不该由胜利者来判定,苏禄后裔通过法律途径争取权益的做法,其实是在探讨一个问题,如果当年仅凭一纸文书就能抹去一个王国的存在,那么今天的国际秩序根基可能并不牢固,他们选择用法庭和文件这样平和的方式推进诉求,这种坚持比空喊口号更值得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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