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特权阶层症结，唯有通过战争或深刻的社会改革才能彻底根治

咱们聊历史，很多时候都像是在拆上一层层玻璃——明明能看得见，但总有东西隔着你，让你摸不着那真正的实情。你要是问，一个王朝怎么崩了、社会怎么突然翻天覆地了，大多数人一拍脑门就说“打仗呗，混乱呗”。可往深里掰开，那些让老百姓过不下去、社会绷不住的麻烦，基本都和特权圈子脱不开关系。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啊，哪有几个肯撒手自己到嘴边的肉？想靠他们自己觉醒？说实话，做梦都靠不住。谁家的好日子，自己能主动分出去让旁人过——这话搁哪朝哪代都扎心。

讲真，特权这玩意儿不止是老百姓的眼中钉。有时候，整个社会就像是一锅快要烧干的粥，水油全给上面捞走了，底下的人连渣都掏不到。其实很多朝代里边藏着的“大问题”，怎么着都跟那些掌权的人脱不开。你让他们自己觉悟，“行了，都过得费劲了，我也别占着特权了”——大概率想得美。可历史又不是几句话能说完，有时候动荡是真的非来不可。不论是刀枪声，还是风雨骤变，等特权层次实在太厚实时，社会也自然到了非变不可的节点。

咱们不妨换个角度，跟你讲个跟明末不一样的故事。清朝晚期的时候，慈禧太后掌控着朝政，她身边那些总管、亲贵、世袭的大员，日子过得多滋润你猜得到吗？那时候的奢华，袍服、园林、赏赐一拨拨地往上堆。普通老百姓呢？尤其是北方那些闹灾荒的村子，连给孩子攒顿稀饭都费劲。慈禧筹划生日，玉器、字画、珍珠玩意儿一车车地往宫里拉，底下却到处闹起义，捻军、太平天国、义和团轮番折腾——其实很多人心里憋的那口气，还是因为上面实在过得太“体面”，底下连个正经日子都没盼头。官绅圈钱、地方能吏吃拿卡要，哪家的民心不憋屈？这会儿特权要是再不改，自然得有一群人站出来，把局面给掀翻。

再说一个稍微细腻的场景，晚清有人叫做刘墉，是地道的山东人，后来做了保定知府。其实这人并不是常说的“铁腕清官”，也有他的局限。你要说他能鞭打豪绅霸商？他顶多给上面递个折子，下面真到执行时，常常碰壁——因为土地、钱财几乎都跑进了那些地主绅士的兜里。普通农民就像是被拉着拧毛巾的人，哪怕你再勤快，也干不过那吃利息、收租子的大户。有时，刘墉走乡串户，听到村子里老汉骂娘：“上头那些人，哪能体恤咱？”刘墉闷声默气地叹气。这倒不是他没理想，而是那层官场围城，跟明末土豪们一样，捏着社会脖子不撒手。

小时候我家里老人常说，“官的不管，民自己闯关”，其实很多话题就是这意思。你寄希望官绅突然觉悟？老百姓只能把希望寄在那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变革”上。诚然，这种“盼变”是无奈里的勇气，是穷途末路时的倔强。清末那会儿，不论是太平军喊出的“均田制”，还是捻军讲的“小民分赃”，其实都映了一个道理——大家闹的不是空口号，都是想把特权剪下来，能不能让底层喘喘气。

也不是所有反叛都能成事。有些地方，底层乡绅发动抗粮抗税，说是保一方利益，结果却又新权变旧权，换汤不换药。真正有点进步的，还得是像戊戌变法时那批读书人，他们说不光要革官制、修税法，还得广开言路、加强教育。这就从另一个角度说明，特权阶层如果自己不肯变，底下只能要么造反，要么学新思路。不过变革的路，说实话，九死一生——戊戌政变一夜间血流成河。可谁愣头愣脑地想着“让上边主动改”？那是幻想。碰上大变天时，底层人人都像过年熬夜，看热闹也是真带着希望。

转一转，再看看民国初年。袁世凯那帮老部下，拼命捞地盘、抢资源，哪家不是想着保自己和子女后人的“福荫”？有一位安徽籍的老军官退役后，不甘心当个平头百姓，拉起几百自家庄客做家丁，结果成了当地半土匪半地主，村民听见他名字就想躲。社会就是这么被权势和特权分割开的。民国有人尝试搞“地权登记、税务平分”，但每到地方一级，特权阶层总会找借口拖延、抵制。就算督军们口头上答应，底下“小圈子里分”的老习惯根本动不掉。

其实咱中国人讲“世道公平”，嘴上调侃，心底刻着。谁又真舍得把现成好处拱手让人？谁家里金银如土，会自觉分给左邻右舍？说到底，这种“分权、革新的事”，从来不是请客吃饭那般好办。即便时代再进步点，特权阶层总会处心积虑把自己“圈在圈外”——你冲不上去，他不会自觉让路。

但也别完全绝望，有时候大浪一卷，新政真就能闯进来。像新中国刚成立那会儿，土地改革动真格了。有些老地主被“分田分屋”，一夜之间变成了普通人。有人哭，有人冷眼旁观，也有人心里说，“应该的，还天地以公。”可你要想，这种力量，是千千万万没权没势的人一起压出来的，并不是谁家的“自觉”能办到。

我经常想，普通人对富贵其实没什么奢望，顶多日子能实在点，有饭吃有家住。谁努力哪怕能有奔头，不至于被一纸官文就压到没命。一代代人换了朝，还是这个心思。如今我们看电视剧里那些“家族财阀、权贵大宅门”，其实不外乎折射历史上反反复复的那种格局。哪个朝代的归途，慢慢煮到锅底，基本都是权力和特权让人喘不过气，一群人再不改，就得新风回来扫一遍。

说到头，特权阶层像是老房里的腐木，砸不碎就永远涨苔。谁能盼他们自觉撤退？不如老百姓自己磨磨拳头，用自己的方式去砸门，有时靠闹，有时靠学，有时就是熬。你问我下一个大变革什么时候来？这东西说不准，只知道，世道人心，总还是盼公道，盼得见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