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国际地位和民族发展,中印两国总是无法避开的两个话题,在历史到现今,从内部环境到外部政策上,这两个亚洲大国人口众多的地方有着交集也有着巨大的区别,经由比较两者的发展道路以及在世界上的形象,我们能更加清楚地看到这其中存在的复杂与讽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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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印度,不管是国际舆论还是普通民众的嘴中,这个国家的形象总是带着戏谑和不屑。全世界的人提起印度第一反应都是混乱、贫穷还有脏乱差。非洲人学着印度小贩的样子,在街头叫卖的时候讽刺一番;北美人抱怨印度人在公共场所的种种不文明行为,让一些当地居民苦不堪言;海滩上随地便溺的画面成了不少地方对印度人群的印象缩影;在欧洲还流传过一个说法—有些国家被称为“欧洲的印度”,显然这不是什么好词儿,反而是赤裸裸的贬低:社会问题多,治理没秩序。
网络上对于印度的调侃也是家常便饭,但是相比于其他国家对印度的猛烈批评,中国互联网的态度似乎要温和得多。有人评论说,“中国人至少还把印度人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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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为何会如此形象,很多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它的国内现实。在印度的街头随处可见乞讨的人们四处寻觅施舍;城市的基础设施已经年久失修没有得到系统的维护;安全问题也是时有发生,特别是性犯罪频发的新闻更是让国际社会对印度的治安状况大加批评。而印度的社会阶层分化也极其严重,在奢华的富人区与数不清的巨大贫民窟之间是毫不掩饰地贫富差距鸿沟横亘在社会每一个角落里。
可印度作为一个国家,却有一种自带的“自信光环”,这种民族与历史带来的自我认同,在印度民众心中有着极深的影响。拿理工科人才来说,印度人普遍认为自己在这一方面已经超过了中国,并且对于中国的“题海战术”和“应试教育”嗤之以鼻,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更适合培养真正的科技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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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民族自信背后也有历史记忆的影响,在一些印度人的讲述里,他们造就出一种“中国不如印度”的说法。从殖民地时期的租界历史当中,他们记住当时印度的“红头阿三”,也就是英殖民统治下的印度警察的独特身份,觉得那个时候的印度人在英国主宰之下要比中国人更具有地位和权力。再加上刹帝利武士阶层对自己过往经历的个人解读,往往会把某些细节放大化处理,譬如说认为印度士兵曾经在火烧圆明园以及八国联军时期表现出压倒性实力之类的事情,并从中构建起一个“胜过中国”的认知框架来。而印度历史上几次对外战争的经验,像三次印巴冲突、对葡萄牙残余势力进行镇压、吞并锡金等等也都被当作胜利的象征来看待着,这也就让这种所谓的“优越感”变得更加浓烈起来。
这种民族自信的背后往往有很多逻辑漏洞,印度人之所以显得很有“信心”是因为他们内心认为如此,在旁观者看来有些事情其实并不成立。对一个历史上被外族侵略、殖民统治的国家来说,现在所拥有的与现实也有其原因。另一方面,从另一个角度看,如今取得的一些进步还是值得关注的。如今的印度基本上实现了国土上的统一,不再像以前那样支离破碎;在南亚范围内,印度也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主导力量,并且成为西方世界的表面盟友。虽然种姓制度的本质并没有真正改变,但这一制度本身已经逐渐失去了制度化的表象,社会底层人民获得了某种上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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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中国的路径就不那么顺遂了。现在的中国无论是在经济、科技还是军事方面,在世界上都是处于前列的水平,但是就横向对比来看问题依旧存在。文化以及软实力输出就是例子之一。虽有着丰富的汉文化底蕴和历史积淀,但在东亚范围内却没有完全掌控话语权。韩国日本这些邻国尽管与中国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仍然选择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感。没有形成强有力的区域势力圈,中亚东南亚等地区也并未被纳入到中国经济的影响范围之内。即使从发展的速度来说拉动了全球经济增长,但这并不足以达到西方主要经济体的整体体量对等的程度。
在更多人中印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两国“历史巅峰”的标准不同。中国几千年都是东亚的中心,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长期世界领先,到今天这种期待值客观存在,在舆论上仍占主导地位。而印度不一样,历史上长期分裂和殖民地身份,让现在的印度有一种“哪怕是稍微进步也是飞跃”的逻辑。某种程度来说,印度现在虽不如发达国家,但已经是最高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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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拿考试来比方两国的发展,满分一百分,中国或许得了七十分,印度只有六十分。不过对于印度而言,这六十分可是历史上的跨越,而中国的成绩哪怕远远超过印度的六十分,也总像是背负着其他“该考满分”的期待值。这样的对比既让人思索又有点戏谑。
谈起中印两国的发展与比较,这不仅是看待人类文明的一种方式,也是一种在世界的棋盘上认识不同文化的方式。从梳理两国发展的过往和现在的文化情况里我们可以发现,在每个国家对于自己的成果都是有自己的理解乃至自信的地方,这种故事也在中印身上持续上演着,这种复杂、丰富的感觉大概就是全球化时代最令人关注的东西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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