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变法是在秦孝公的全力支持下,由商鞅策划和主持的全方位的社会变革,目标是富国强兵,从前 356 年至前 350 年分阶段实施推行。
简单来说,变法涉及经济、军政、社会生活以及思想四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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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上土地私有,鼓励垦荒、耕织,激发生产的积极性,重农抑商。
军政上废除世卿世禄,按军功分级授爵,严禁私斗,推行郡县制加强中央集权,强化户籍管控。
社会生活方面:连坐制度保障社会安定,倍其赋政策来割裂大家族,促成小家庭生产、服役模式。
思想方面:焚烧儒家经典,打击游宦之民,统一认知,禁止民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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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商鞅变法的核心内容,对中国历史造成了极为深远的影响,怎么来看待变法的历史意义,古往今来无数学者给出了各种褒贬不一的评价。
在讨论之前,我们先来看看变法之后的直接效果:行之十年,秦民大悦,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
尽管司马迁爷爷非常反感商鞅,作为历史大V他不好意思掩饰改革后的真实情况。他只好对商鞅的个人品格做出评判——无德,刻薄少恩且残暴,不符合儒家学派为人治世的标准,并没有总结变法的相关价值和意义。司马迁爷爷就像很多网友一样,给商鞅打了个标签,或者叫扣了顶“不仁”的帽子。《史记》的影响力很大,以至于多多少少固化了后人对商鞅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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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视角我们不多讨论,重点还是我们现代人的视角怎么正确看待商鞅变法。
遗憾的是,现在不少学者的观点显然也不够客观,他们甚至认为“秦民大悦”只是一笔带过。他们发出灵魂质问,秦国人真的那么开心吗?
他们以现代人的主观感受,去同情当时的秦人,觉得他们被束缚了思想,被土地困住了自由,被绑在国家的战争机器上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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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这里反问几个问题。
其一,关于一笔带过的问题。
“某某年大旱,人相食”是不是一笔带过,“辟地千里,灭国十二”是不是一笔带过,何以偏偏双标“秦民大悦”呢?
其二,关于何谓大悦的问题。
是不是我以前吃不饱,现在能吃饱,则大悦?
是不是我以前一辈子也没有当官当贵族的机会,现在有了机会,则大悦?
是不是村里以前的治安很差,经常遭到盗贼骚扰劫掠,现在安定了很多,则大悦?
悦或不悦,是不是应该和变法前的状态相比,而不是跟2025年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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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关于人身自由的问题。
古代人被土地束缚,是由当时的可怜的生产力决定的,离开自己的土地会饿死,或者过上乞讨的生活,是他们必须考量的残酷现实。
正如今天,大多数的普通人依然要上班,要干活,只不过是现代社会存在更多的选择罢了。
耕织是古代农民唯一的生存选项,他跑到城里也不能到工厂拧螺丝或者进办公室敲键盘。那么,使他们更加安定地从事农业工作,产出越高则待遇越好,才是实实在在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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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国家要基建,就必须有劳役政策。国家时刻面临战争威胁,就必须有兵役政策。
这些工作均不可因为“仁爱”,就放弃不做了,而是要建立更加合理的制度,减轻人民的负担。
最后,关于思想束缚问题。
其实思想问题对于战国时期的基层群众,根本不是问题,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学习的机会,纵使有机会,也是学习一些技术方面的实用知识,而非抽象理论。他们并没有个人思想主张,仅仅知道不要违法犯罪,他们在那个年代与思想无缘,故而谈不上所谓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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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今天感觉他们受到了束缚而已!
思想领域的交锋在士大夫贵族阶层,单单社会管理理论方面,主要是儒家与法家的争执。由于篇幅问题,两家的思想这里不做展开,否则至少还需要3000字的篇幅。
儒家和法家的根本区别,在于主张以德治世还是以法治世。儒家一直渴望做帝王师,所以他们看不上法家学者“自贱”,选择跪舔。当然,法家也看不起儒家,认为他们太理想,不务实,德化并不能解决人性之恶和实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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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儒家法家并不存在根本矛盾,他们的愿望是一致的——构建大一统中央集权制国家,实现天下长治久安。
在古代,中央集权制的具体形式是国君世袭制,他们也无法找出比国君世袭更好的形式了。他们虽然一直互相喷,但是形成了微妙分工,儒家负责规范监督君权,法家负责君权的具体落地,是相辅相成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外儒内法。
后世慢慢逐渐变味,儒家的硬骨头越来越少,法家的魅权贪赃者越来越多,丧失了先秦学者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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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很多,小编是想让大家客观地结合时代的现实情况,去看待君王体制,儒家和法家的思想和社会功用。在这个认知的基础上,我们才能恰当地总结出商鞅变法的历史意义和贡献。
1、商鞅变法促进了生产力和经济的大幅发展,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
2、商鞅变法加强了中央集权,为后世大规模人口的帝国管理,奠定了基本框架,提供了经验。
3、商鞅变法打破了“出身即不平等”的社会现状,首次在制度层面为最底层群众提供了上升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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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民史观来判断,商鞅和法家绝非某些学者口中的“万恶不赦”!
当然,商鞅也有属于他的历史局限,但是他能说出“法不阿贵”,并为此付出生命,足以让我们给他一个赞。
窃以为,商鞅变法最最牛叉的地方,是在全人类的历史上,第一次代表君权向金权正式开炮,向战国时期逐渐萌芽的资本财团开炮。随着时间线的延伸,我们将会认识到,世界的根本矛盾是中央集权制的君权与神权、金权的斗争,是周文明体系与其他各种垃圾的斗争,3000年来亘古不变,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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