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摔狗反杀案，律师一句话问懵法官：天黑后你敢去案发现场吗？

大年初二的夜，天早就黑透了，寒风卷着一股子冷意。长治这地界，晚上七点钟，屋里屋外，区别就是一屋子亮堂，一屋子漆黑。申家人的日子，就这么被一股子戾气硬生生砸开了。

那天，郭家那边，赵某带着人，手里拿着铁锨，二话不说就砸开了申家的大门锁。门砸开了，院子里的玻璃也跟着遭了殃，一地的碎碴子，伴着叫骂声，宣告着一场冲突的开始。申家人那天就仨：申红良，他媳妇，还有个姑娘，原本在厨房吃饭，闻声出来，跟外面的赵某几人隔着院子理论。

话没说几句，事情就升级了。郭勇刚，就是那个后来死了的人，他带着后来的六个人又赶到了。这边申家就剩老头一个壮劳力，六十岁了，说话也有些吃力。他媳妇女儿，哪能打得过一群气势汹汹的青壮年？这仗要是真打起来，申家怕是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

申红良，干了半辈子屠夫，手头顺手拿了把剔骨刀，就站在自家院子里。眼瞅着人越聚越多，声势也越来越大，他心里明白，这回真是骑虎难下了。

后来，现场就变成了一片混乱。刀光剑影，棒打砖飞，一时间很难分清到底是谁打谁。结果出来，郭勇刚没了命，他妹夫韩金受了重伤，另外还有一人也受了伤。申红良自己，身上也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鼻梁骨都给打断了。

郭家那边后来跟媒体说，他们当天闯上门，就是为了给死掉的狗狗讨个说法。死者郭勇刚的妻子赵某，以及他的妹妹，对着镜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申红良是个杀猪匠，手里握着剔骨刀，下手太狠。她们反复强调，当时去的九个人，真正进院的就三个人，其中只有一个拿着铁锨，砸几块玻璃只是为了“出出气”，根本没想着要跟人动手。可申家人却冲出来，拿着擀面杖、拖布杆，申红良更是紧握着那把剔骨刀。

郭勇刚的妹妹哭诉得撕心裂肺：“没想到人心能这么狠！他们现在引导舆论，让我们家无法接受。我哥对我们家就是参天大树，他这一走，我们家就跟天塌了一样！”

申红良的家人，却对事情的经过有着另一番说法。他们说，那天晚上，郭家破门而入时，喊的可不是“为狗讨说法”，而是“你们家的人命，没我们狗命值钱！”、“今天要把你们全弄死！”

在法庭上，申红良也辩解说，他当时在混乱中并没看清，直到听到有人倒地出血，才发觉自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刀。他解释说，在那样黑暗又嘈杂的环境里，面对寡不敌众的局面，慌乱中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握着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胡乱挥舞着，压根没想故意伤人。

从现场留下的物证看，那把沾满血迹的凶器上，只有郭勇刚一个人的DNA。奇怪的是，受重伤的韩某的DNA却查不出来。这让申家人觉得，当时打斗太乱，人多眼杂，说不定自己人也误伤了自己人，尤其是郭家人数量占优势。

律师李圣后来恳请法官，能有机会晚上去案发现场看看。他觉得，法官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翻看卷宗，很难真正体会到当时那种光线条件，人员力量的悬殊，以及那种混乱又紧张的氛围。毕竟，案发时已是晚上七点，一月份的天，早已黑透，能见度极低。在那种环境下，是否看得清对方是谁？是否能分清敌友？在激烈的冲突中，一个人还能否保持绝对的理智，做出精准的正当防卫？

申家人当时之所以锁了门，就是在厨房吃饭，而郭家那边，赵某带着人，砸门、砸玻璃，直接闯了进来。这事儿，要说起来，还得回到更早之前。申红良的儿子被咬了，然后，摔死了郭家的狗。按理说，这是个导火索，可申家人主动去找郭家协商，并且联系了郭勇刚的姐姐。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平息。郭勇刚的妻子赵某，却拒绝了去派出所调解。她没有选择冷静处理，反而采取了更激进的方式，纠集了一帮亲戚，带着家伙什，在大晚上的，就这么闯进了申家大院。

仔细想想，郭家那天一共来了三拨人，而郭勇刚，是最后压阵出场的。带头闹事的，并非郭勇刚本人，而是他的妻子赵某。这一点，倒让不少人觉得，郭勇刚或许并不赞成妻子这种强硬的打砸行为，但被架在了那个位置，为了面子，为了不被看作是“怂包”，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这种事，就像老祖宗说的，“娶妻娶贤”。如果不是赵某主动挑起这场冲突，非要采取极端的方式，郭勇刚是不是就不会丧命？多数女人在这种冲突时，会想办法劝阻丈夫冷静，赵某却反其道而行之，成了拱火浇油的那一个，结果不仅让丈夫丧命，还连累了一群亲戚触犯法律，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长治这起案子，跟几年前的昆山龙哥案有些相似之处。唯一的不同是，申家没有安装监控，这让案发现场的具体情况，尤其是当时的环境细节，变得模糊。这反倒给了郭家那边，在舆论上寻找空间的机会。

法律的公正性，最终要体现在判决上。但郭家那边私闯民宅、聚众械斗，也是不争的事实。这起案件，会不会像龙哥案一样，成为一个推动正当防卫司法适用的案例，还需时间来给出答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