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这世上的事，就怕摆在一起看。
一边，是孙女在五角大楼里对着PPT，跟一帮将军们敲定下一代高超音速武器的研发预算，她手里的笔，能划掉几百亿美金。
她叫徐若冰，美国国防部副部长，一个黄皮肤的女人，坐在这个星球上最强武装力量的核心圈里。
另一边，是她的亲爷爷，叫徐康良。
时间往前倒个八十多年，这位爷爷正驾着一架苏联产的轰炸机，在武汉上空跟日本人的飞机玩命。
那会儿，他胸口里憋着的全是火，每一次投弹，都想着能把侵略者炸回老家去。
爷孙俩，干的都是跟武器打交道的事。
一个是为了保卫脚下的土地不被外人踩，一个，是给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打造更锋利的刀。
这把刀以后会指向谁，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故事得从爷爷那辈说起。
1907年，徐康良生在浙江孝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可那个年代的中国，哪有什么山清水秀可言，到处都是破败和挨打。
有志气的年轻人都想找出路，徐康良找到的路，在天上。
1928年，他考进了中央航空学校第一期，成了中国最早那批会开飞机的宝贝疙瘩。
那时候的飞行员，可不是现在这样，那是拿命在天上画航线。
徐康良被派到美国去学技术，回来就是顶梁柱。
抗日战争一打响，他的人生就跟坐上了火箭一样，直接推到了最高潮。
1938年初，中国的空军家底薄得可怜。
苏联老大哥那边送来了一批SB轰炸机，这玩意儿在当时算得上是好东西。
徐康良就在西北那片黄沙漫天的地方，带着一群和他一样年轻的飞行员，没日没夜地练。
他们得把这外国铁鸟，变成自家的拳头。
武汉会战打得最惨烈的时候，徐康良就是轰炸机总队的头儿。
他带队一次又一次地起飞，朝着日本人的阵地和长江上的军舰扑过去。
每一次升空，驾驶舱外的风景都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看。
每一次按下投弹按钮，都关系着地面上成千上万同胞的生死。
战功这东西，说起来简单，就是一个个冰冷的记录：指挥轰炸机队支援地面作战，在重庆上空拦截日本人的轰炸机，阻止他们对陪都进行无差别轰炸。
他就这么从一个上校，靠着一次次在鬼门关前打转，升到了空军司令的高位。
他这辈子，认准了一个理：谁侵略我的国家，我的飞机就往谁头上飞。
可时代的浪头，不会因为你是英雄就停下来。
1949年，天翻地覆，徐康良跟着国民党的部队去了台湾。
这一去，当年他拼死保卫的大陆，就成了地图上回不去的地方。
他在台湾也做到了空军副总司令，可那片小小的天空，终究和他年轻时翱翔的广阔领空不一样了。
1995年，老将军在台湾去世，他生命的最后航迹，是隔着一道海峡，遥望着故土。
英雄的故事传到下一代，换了个活法。
徐康良的儿子，徐乃力，1933年在杭州出生。
他的前半辈子，就是一部颠沛流离的迁徙史。
战火里读完了大陆的小学中学，在台湾念了高中大学，最后，坐着轮船去了美国，在哥伦比亚大学拿了个博士学位。
徐乃力没碰枪，也没碰飞机，他一头扎进了书堆里，成了个学者。
他在加拿大的大学里当教授，专门研究华人在海外的历史。
他自己，就是这段历史的一部分。
他有好些年经常回大陆讲学，用写文章、讲课的方式，跟父亲用生命捍卫的那片土地保持着联系。
他这个人，就像一座桥，一边连着父亲那代人的金戈铁马，另一边，悄悄地给自己的孩子铺好了通往一个全新世界的路。
他可能自己都没想到，他女儿徐若冰走上的那条路，会跟她爷爷的理想，形成那么拧巴的一种对比。
1953年，徐若冰在台北出生。
她对大陆的印象，可能只存在于父亲的书本和讲述里。
10岁那年，她跟着父母移民到了美国。
从此，她的记忆就是绿草地、万圣节的南瓜灯和学校图书馆。
这孩子聪明，尤其是在数学上，脑子转得特别快。
她的人生轨迹，就像一本美国精英的教科书：在新不伦瑞克大学读数学，多伦多大学拿数学硕士，再去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搞了个系统科学和电气工程的硕士。
这一串金光闪闪的学历，就是她进入美国国防工业圈子的敲门砖。
1977年，徐若冰进了休斯飞机公司，一只脚正式踏进了军火圈。
从那天起，她的名字就跟美军最尖端的武器绑在了一起。
格鲁曼、利顿工业，再到后来大名鼎鼎的军火巨头雷神公司，她工作的地方，全都是给美军造“千里眼”和“顺风耳”的。
在雷神公司，她干了一件大事。
当时美军在搞新一代的隐形战斗机F-35，这飞机的核心，就是它的雷达。
徐若冰带的团队，就是负责开发这部叫做AN/APG-81的有源相控阵雷达的。
这东西说白了，就是F-35的眼睛，而且是能看穿“隐身衣”的火眼金睛。
有了它，F-35才能在天上当老大，先发现你，先锁定你，然后你就没了。
因为这个，圈内人送了她一个外号，叫“F-35雷达之母”。
她不光是技术搞得好，管人管项目也是一把好手。
从一个实验室的小头头，干到公司副总裁，后来还进了美国空军的科学顾问委员会，专门给空军未来的发展方向提建议。
她的办公室，离五角大楼越来越近。
2011年，奥巴马提名她当美国陆军的助理部长，管采购、后勤和技术。
这一下，她从一个给军队造武器的，变成了决定买什么武器、怎么买的官员。
2021年，拜登又把她提拔为国防部副部长，专门负责研究与工程。
美军最看重的14个尖端技术领域，像高超音速武器、人工智能这些能改变未来战争形态的东西，全归她管。
她成了美国国防部里，职位最高的亚裔女性之一。
当徐若冰站在国会山的听证会上，为几千亿美元的国防预算辩护，推动那些能精准打击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的新武器时，一个绕不开的事实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就在她担任陆军助理部长那几年，美国批准向台湾出售AH-64E“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还帮台湾升级F-16V战斗机。
这些军售案，从技术评估到采购流程，都离不开她领导的部门。
她看过的文件，签下的名字，最后都变成了一架架飞过台湾海峡的先进武器。
这事一出来，网上就炸了锅。
《环球时报》直接发问：抗日英雄的后代，怎么跑去给美军造剑，还把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同胞？
而在台湾，有些人却觉得挺光荣，认为有这么个“自己人”在五角大楼当高官，以后买武器能更方便。
这就是徐若冰这个故事最让人觉得不是滋味的地方。
她的爷爷，为了不让中国的领空出现外国飞机，命都可以不要。
而她，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美国那个体系里爬到了金字塔尖，她工作的成果，却成了美国用来围堵中国的工具，直接插手了中国最敏感的台湾问题。
当然，可以说她10岁就去了美国，她接受的是美国的教育，效忠的是美国。
她的成功，是她个人奋斗的结果。
但在大国博弈的棋盘上，个人的选择和动机往往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站在哪一边，你的工作造成了什么样的客观结果。
那架在武汉上空怒吼的图波列夫轰炸机，和那架在太平洋上空无声划过的F-35隐形战机，隔着近一个世纪，就这样在一个家族的三代人身上交错了。
2021年7月，美国参议院以压倒性票数通过了对徐若冰的任命。
在她主管的研发清单上，针对中国的技术威慑项目，被列为最优先等级。
参考资料：
-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2021). "Heidi Shyu, Under Secretary of Defense for Research and Engineering". defense.gov.
- Office of the President-Elect. (2021). "President-elect Joe Biden Announces Key Members of his National Security and Law Enforcement Team". buildbackbetter.gov.
- 《环球时报》社评. (2021). "抗日名将后人成美高官，这面镜子照出什么". huanqiu.com.
中山大学历史学系. (2010). "《航空救国：中国空军抗战记忆》". 广东人民出版社.- U.S. Senat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 (2021). "Nomination Hearing for Heidi Shyu to be Under Secretary of Defense for Research and Engineering". armed-services.senate.g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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